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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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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子期打的字都能感受到强烈不满:这什么垃圾,离我的要求还差很远。
  林予贤揉了揉举电容笔弄酸痛的手,盯着连配色都考究到极致的设计图,不解回复:老板请提出你的要求。
  余子期:你不用考虑任何可实施性,发挥自己的想象。
  余子期:至于能不能实现,与你无关,我总能让那帮道具组的人想办法。
  林小爷:那不是天马行空吗,我画坨翔在上面,你也找人堆出来吗。
  余子期:只要我觉得合适。
  林予贤把电容笔甩了个七荤八素,那既然这样。
  我那群书不都白买了。
  林予贤又窝在房间花了两个通宵,外卖的盒子都没来得及扔,把那个所谓“韩恪”的错乱外化于行,总体基调类似《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的布景,主场景还借用了它的电影海报。
  线条扭曲,墙壁斑驳,带着朋克重金属的血。
  色块大而分明,像万花筒中凌乱的多棱形状。
  变态人格终于物化成了知觉和感官。
  余子期心满意足地回复:OK。
  林小爷:呵呵。
  有几张设计图涉及的道具,着实让道具老师犯了难。
  “这么多老电视,我去哪找啊。”
  “林大设计师,硬景片的直角!直角呢!你要难死木匠吗?!”
  林予贤插着兜,混不吝地贴在道具老师的面前,指着自己熬大夜出现的黑眼圈,声音沙哑,“我本来想只难死自己就算,可咱们大明星不同意啊。”
  道具老师悻悻地把气咽了回去。
  时间来到7月下旬,剧组的各部门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设计图中要用到的电视终于从旧货市场拉了回来。
  余子期盯着排练场堆放的电视机,计从心来,向林小爷发微信:屏幕有用吗。
  林小爷:要替换成油画,基本没用。
  余子期让助理把话剧中心的保安召集起来,对他们说:“把这些电视都搬到后院。”
  众人不解。
  余子期不予理会,摆手道:“不想死就赶紧搬!”
  “搬!”
  当电视都被妥善摆放在院子里时,整个话剧中心仿佛成功变身成二手市场,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老旧臭的气息。
  余子期晃动颈椎,抻了抻手腕,懒洋洋地走到一个14寸的小电视机边,“先从你开始。”
  他搬着电视来到一处空地,双手举高,然后狠狠砸落在地,发出刺耳闷响。
  “Duang!”
  屏幕碎片倏地在石板路上铺迭开来,在浓烈的光照下闪着刺眼的亮。
  余子期近乎机械般地摔了一个又一个,直到那片空地全部被碎片占领,仿佛外星球上的光圈被割裂翻卷,误撒在碌碌尘寰。
  “余子期又发疯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拿出手机,把这惶骇的一幕偷偷录了下来,现场的照片录像第一时间在网络上散播开来。
  #余子期发疯#就像每个月必须要去祸祸的饭店一样,又一次稳稳地上了热搜。
  林予贤在手机上看到熟悉的话剧中心小院,还有一地稀碎的电视机,唇角翘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个人真的好好笑哦!
  林予贤骑上刚买的二八自行车,叼着烟,头发迎风飞扬,来到菜市场给裤兜里的小米辣补货。
  还没等拿出手机扫码,他突然从余光里看见金黄色圆寸,后颈带纹身的熟悉身影。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林予贤在长时间的工作重压下,碾磨成极大条的神经把“跟踪”“灭门”统统抛在脑后,带着几不可察的委顿,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拽到他衬衣的一角。
  武纬平后撤了半步挣脱,笑意弥漫在深邃的五官,细看有种克敌杀仇的英悍。
  林予贤被他的笑彻底激怒了,朗声说:“你他妈的到底什么人!”
  武纬平扫了眼林予贤的大头,伸出手右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蠢货!”
  “卧槽,你竟然敢打我!”
  林予贤大概被超级英雄附了体,死死揪着武纬平的衬衫不放,一边拨打柯亚宁的电话,“快来你们派出所旁边的菜市场,我又看见大蛇纹身了。”
  武纬平听见报警,急速甩脱了林予贤的手力,身手矫捷地在人群里疾步穿插,然后飞奔不止。
  林予贤紧随其后,几个被碰到的路人发出嫌弃声。
  武纬平又从菜市场外面的小路折返进市场,锁定在一个卖应季水果和大椰子的商贩前,双手一扬,掀翻了整个摊子。
  “哎哎!你干什么!别跑!快抓住他!”老板大声呼喝。
  武纬平已经趁乱消失不见。
  等柯亚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林予贤正在被当成同伙,被水果摊的老板扣住不放。
  林予贤双手被绑,犯人一样蹲在水果摊旁,被买菜的大爷大妈指指点点。
  “挺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啊。”
  “扰乱社会治安,警察要把你关起来的!”
  柯亚宁看痴呆一样盯着林予贤,“纹身呢,你把别人东西打翻干什么。”
  水果摊老板像抓到救星,“警察同志,你可要给我评评理呀,他简直莫名其妙的!该赔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林予贤挣扎道:“真不是我,我追大蛇纹身,是他弄翻的,你瞎吗。”
  老板:“你们都是一伙的,这事你逃不掉的!”
  林予贤委屈:“我、我,你让警察叔叔调监控。”
  柯亚宁安抚老板,“刚才他因为见到嫌犯才给我打电话,你说的那个人跟他的确不是一伙。”
  老板咽不下这口气,“那我的水果怎么办,都碎了这么多。”
  柯亚宁拉起林予贤,解开绳索,看着满地狼藉说:“你预计下到底有多少损失,我来负责。”
  林予贤:“关你屁事啊柯大药。”
  柯亚宁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快闭嘴吧”。
  老板悻悻地拿出计算器,在上面敲了个四位数,拿给柯亚宁,“警官,不是我狮子大开口,我们也要生活的啊。”
  柯亚宁照单全收,继续把林予贤的挣扎当成耳旁风,淡定扫码付了钱。
  “蠢货,柯大药。”林予贤说。
  柯亚宁骑着摩托,林予贤骑着自行车,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冰霜。
  阴魂不散的纹身男,为什么一直在海市。
  如果他与那起灭门惨案有关,为何不逃得远远的。
  难道他不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海市明目张胆地抛头露面,早晚有一天会有踩雷的那一天吗。
  林予贤还在生柯亚宁的气,“一个人民警察被敲诈,天理何在啊。”
  “天理?如果天理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当冤大头。”林予贤说。
  林予贤踩着自行车,掏出新买的烟,用嘴叼出一根,单手点燃,伴着喧嚣和海市的热风,觉得自己还不如飞在空气里的那屡尘垢。
  透过头盔,柯亚宁冷冷地斜刺向林予贤,没好气地说:“你把路泽拐哪去了?”
  “咳咳……”林予贤呛了口烟,神色紧张,“我拐他干什么,你最近没看见他吗。”
  柯亚宁伸脚踹着林予贤的自行车,“他从来没离家出走过这么长时间,出差也从没离开过海市。”他又踹了一脚,“他一个病人,受不了什么刺激,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或者没什么信心看到未来,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他。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躲到什么地方疗伤去了。”
  “卧槽,明明他临阵脱逃,当场ooc,怎么全是我的错了。”林予贤心里骂道。
  他实在不知道回什么,也实在不好承认是想玩场走肾不走心的身体游戏,只好含混其词地支吾着,回了个不甘不愿的“那行吧”。
  林予贤突然反应过来,大声说:“柯大药,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就没招惹过他好吗,都是他老人家孜孜不倦狗皮膏药一样往我身上蹭,你长着眼除了盯着那场谋杀案,其他的都瞎吗?”
  柯亚宁冷不防地:“你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林予贤吊儿郎当地吐出烟圈,对刚才自己终于勇猛了一次颇为自豪,说:“当然,还说了几句话。”
  “能画出来吗。”
  林予贤犹豫了几秒钟,“能。”
  作者有话要说:
  林芝:我小爸的名字终于出现了。
  林予贤:看我讲的够快吧。
  林芝:……
  本集致敬《HIMYM》S4E09中Barney扔电视。
  串词以及ooc,不是bug。
  谢谢观看。


第18章 
  有了画像,就能在系统里比对出身份信息,而一旦他有过案底,所有的答案也许就都水落石出了。
  柯亚宁因为疑似U盘这条线索断了之后,一直处于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相互交织中,不仅片警当的不合格,每天昏昏沉沉以外,连一个基本的人都做的非常不到位。
  做饭的时候总是少放半碗水,每次米饭都硬得像锅巴,路泽最近不幸走丢了的这件事,还是被糙米硌到牙疼后冲着路泽房间吐槽,半天得不到一句回应。
  才在微信几天前的消息里看见路泽说:我去忙件大事。
  正当柯亚宁走神的工夫,林予贤猛地刹住车,脸上挂着十万分的惊吓,连忙叫停柯亚宁,指着公交站牌下一个长发老妇说:“柯大药,那天你喝多了在出租车上,我见过这个人。”
  柯亚宁瞥了一眼,淡淡道:“你见过的人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吗。”
  林予贤指着她手中的棉絮,“柯大药同志,身为人民警察,应该具备的洞察力几乎没有,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刑侦大队不要你了吗。”
  柯亚宁这才警觉起来,棉絮被卷成幼儿抱被的形状,却软趴,空似无物,连同她随风乱飞的杂乱长发,完全一个大写的“可疑人员”,起码精神并不正常。
  他靠路边停下摩托,摘下头盔挂在把手上,后知后觉:“路泽怎么什么都给你说?!你俩确定关系了?”
  林予贤心里吐槽:“炮/友这种一时兴起出现的产物,还用确定关系?”
  于是铁青着脸说:“土鳖。”
  柯亚宁走到长发女人面前,关切地询问:“阿姨,在等公车吗。你怀里抱的东西,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女人空洞的眼神因为柯亚宁的这件警服聚了焦,仿佛找到救星一般歇斯底里道:“警察终于想起我来了吗?!”
  一旁等公车的人群见状纷纷退后几步,尤其是经过警察叔叔的提醒,疯女人怀里抱的真的很像炸弹。
  柯亚宁挥了下手,安抚人民群众,伸了伸友善的手,想把棉絮接过来,换来女人更加疯狂的呼号,“你离远一点!不要碰我的宝宝!”
  柯亚宁一顿,“好好好,我不动,不动。”他引导着女人,“我是青龙街道的民警,派出所就在前面的路口,如果有想要申诉或者报案的,可以跟我过去。”
  女人仔细分辨话的真假,依然有点不肯相信耳朵,晃动身体道:“这么多年来,我报了那么多次警,你们都不肯相信,现在让我过去是想当众羞辱我吗。”
  “怎么会,匡扶正义是人民警察的本职工作,一旦有诉求,我们不会放任不管的。”
  疯女人将信将疑地挪动着步子,思索半天终于答应跟他一起到派出所。
  林予贤猛踩着脚踏板,没想到柯亚宁这货违规载人,还一脚油门又把他抛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柯大药!过河拆桥!”
  他体力不支地停靠在路边,给路泽发消息确认人是否安全,到底在哪,不一而足,活像个查岗的内人。
  果不其然,路泽的语音电话打开,一开口就是“想我了吗宝贝,我好想你,还有你的……”
  林予贤忙打断:“到底去哪了。”
  “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卧槽路泽,你但凡脑子正常一点,也不会跟你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挂了!”
  路泽委屈道:“我脑子正常的话,犯什么癫痫呢。”
  林予贤把火气憋在心里,被路泽的突然示弱捏了七寸,活活敢怒不敢言了起来,语气像他的白色衬衫一样温柔,“柯亚宁挺担心你的,怕你一个人在外面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万一再……”
  犯病的话,希望有人及时打电话找医生。
  路泽:“我有助理,寸步不离。”
  林予贤放下犯贱的手,熄灭第二根烟,出于对疯女人经历的好奇,不请自来地把自行车停在一群警车旁,大喇喇地进了派出所。
  柯亚宁在警民沟通室,神色肃穆地面对出口,见林予贤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大厅溜达,压低声音把人召唤进来。
  疯女人年近60,身材干瘦,跟她单薄的身躯相匹配的是更加干涸的声线,带着不尽的风霜。
  她兀自念叨:“那群人,为什么要给我塞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儿子,我跟他素未谋面,只知道他在港口当搬运工人,可我并不认识他,不认识。”
  柯亚宁在笔记本上认真做笔记,“您继续,他们是谁可以仔细讲讲吗。”
  女人并没接着他的话茬,“他们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杀了我的亲生儿子,又硬塞一个假的……”她带着哭腔,“我可怜的儿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连他的手都不放过……”
  柯亚宁突然睁大双眼。
  “还不如就这么一直穷下去……吃不饱饭又能怎么样呢,家徒四壁又怎么样,总比在坟墓里抱着金山银山要好吧。”
  柯亚宁还陷在刚才的“手都不放过”里,跟警务中心小刘的一番说辞不谋而合,他犹记得小刘曾说过的,数次报警的那场牧北路并没有记录在档的车祸和人伤。
  “他儿子在牧北路被车撞死,还有那尸体被砍了左手……”
  小刘温婉的话音阴森地在耳边混响。
  柯亚宁颤抖道:“您儿子的死,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在什么地方的事?”
  “2013年5月26日,牧北路。”
  疯女人怀抱棉絮,抖动的频率看似诡异,长发缭乱也加深了这种疯和诡异。
  只有柯亚宁看出来,她的疯并不真实。
  好像因为躲避无妄之灾而披上的隐藏外衣。
  “牧北路。您继续。”
  “他的爸爸很早就过世了,家里穷,靠我打点零工过活,孩子很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常常夜不归宿。有一天他好像突然中了彩票,抱着我在家里哭了半天,说咱们家的好日子就要到了。他买来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有我从来都穿不起的名牌衣服。如果时间能退到那天,我一定不会喜极而泣,而是把那些本就不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都扔到海里喂鱼。”
  “他在牧北路被车当场撞死,尸体被割了左手。”
  女人泣不成声,枯木般的手指深陷在棉絮中,她的头偏靠在棉絮上,就像怀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拍抱哄睡,带着名为“母亲”的刻骨铭心。
  林予贤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她继续颤抖着说道:“那个杀死他的人,自己没有左手,就把怨愤撒在我的儿子身上,好像一定要和他一样,才甘心。”
  林予贤在悲伤中茫然抬起头来。
  柯亚宁拧着眉头,把笔记本上的“牧北路”“2013年5月26日”“没有左手”圈了又圈。
  柯亚宁:“既然警察都没有见过尸体,您又是怎么确定没有左手,还有凶手的体貌特征的呢。”
  “儿子当晚说要去牧北路送货,第二天人就不知所踪,失去音讯,我马上赶到牧北路,问了旁边冷库值班室的人,他说那晚好像听见一声巨响,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我一个人走到公路……我闻见了儿子的味道……即使那段路已经被清洗地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林予贤从她的嘴里听见一个母亲凭借嗅觉就可以判定儿子的踪影,眼眸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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