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为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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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微微蹙着眉头转过身来,看向了宁辛夷,冷淡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宫这里。”
“我是宁辛夷,现被皇上封为宁贵人。”在秦妃面前,宁辛夷自然做不到如同方才那几个侍卫面前一般的嚣张,可想着自己现如今已经被皇上封了贵人,又不甘心再自称“奴婢”,这才取了一个折中的称呼。
“原来是你啊。”秦妃得知来人的身份之后,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只微微扯出了一个凉薄的微笑,看着宁辛夷说道:“你眼下不是颇得圣宠吗?怎的有功夫来本宫这处。”
第一百五十九章 疑心新妃
秦妃被毁了容,虽用薄纱遮着,可宁辛夷还是能瞧见她面具底下纵横的疤痕,十成十的吓人,心里头先就是起了几分畏惧之情。
而秦妃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吓人,这么凉薄一笑,更是显得吓人了几分。宁辛夷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又深呼吸几口,这才稳定住了情绪。
“实不相瞒,我并不是外人。”宁辛夷低着头去,并没有直视着秦妃,恭敬说道,“我并不是外人,在任何情况下,我同娘娘都是站在一边的。”
秦妃正有些疑惑宁辛夷究竟是为何能说出如此之言,就听得她又说了一句:“我是吴王殿下安插进来的人,曾发誓过要誓死辅佐吴王殿下,自然不会背叛与他。您又是吴王殿下的生母,也算是我的主子了。”
宁辛夷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生怕秦妃不信,忙又从怀中摸索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来,一边递给了秦妃,一边解释道:“这便是吴王殿下交给我的信物,他说您看了这东西就明白了,不必我再多费口舌。”
瞧着宁辛夷这个样子,秦妃虽然心中疑惑的紧,却也伸手接过来她手上的东西,细细瞧着。
这么一看,秦飞的眸子之中不由得就闪过了几丝莫名的光,有些泪光盈盈的意思了。她捧着从宁辛夷手里头接过来的东西,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见着秦妃这般模样,宁辛夷心里头经不住就升起了几丝好奇。他拿过那东西之后,只知道这是能同秦妃确认身份的信物,当即撞到了衣兜里头,倒是从来没有细细看过。
眼下秦妃这般模样,若说宁辛夷心里头没有丝毫好奇,自然是假的。她看着秦妃专注的模样,索性也大起胆子来,略略伸长了脖子,也看向了秦妃眼中的物件。
这么一看,倒是看的宁辛夷满头雾水。只见秦妃手里头放着的是一个用布子缝的小老虎,不过是寻常孩子家玩耍用的小物件罢了。若真要说起来,她还觉着这东西破破烂烂,比寻常孩子家的玩偶还要差上不少。
的确。眼前的玩偶明显是过了些年头的。表皮的花纹都有些磨损,变得不大让人看得清了。宁辛夷有哪里知道,这是秦妃在顾之衡幼时替他缝制的,自然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看着手中的物件,秦妃也放下心来,心知此人确实是顾之衡派来了,面上当即显出几分笑容来:“既然是衡儿派你来的,本宫便不再怀疑什么了。”
看着秦妃终于相信了她,宁辛夷面上不由得也露出了几丝笑容,安抚秦妃道:“秦妃娘娘,您可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且静静等候着吴王殿下成就一番帝王之业,自会接您出去。”
看了顾之衡的信物,又听着宁辛夷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着,秦妃心中自然开朗了不少,也有了信心。
她抬头看向了宁辛夷,笑出来一副眉眼弯弯:“本宫信你。也信衡儿,一定会开疆扩土,打出一番大好河山。”
她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宁辛夷。若宁辛夷不过只是后宫之中寻常得宠的妃子,秦妃不仅不会说这些话,说不准还会暗地里头给她下几个绊子。
可眼下清楚了宁辛夷是自己这一边的人,自然是越得盛宠,越对她有理。思及此处,秦妃也不再藏私,索性对着宁辛夷微微笑着招了招手,道:“你凑近些,本宫有话要同你说。”
看着秦妃的神情,宁辛夷自然不敢耽搁,忙凑耳过去,看向了秦妃,示意她直说无妨。于是秦妃当即对着宁辛夷说到:“既然你是衡儿派过来的。有些事情,本宫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这些年待在皇上身边本宫也算是有了些经验,知道他大部分的喜好。”
听着这话,宁辛夷心中隐隐猜到了要发生些什么,面上露出不可自抑的欣喜之情,忙又凑近了一些,直直盯着秦妃。
秦妃也不再犹豫,当即笑着,细细叮嘱了宁辛夷一些皇上的喜好,要她仔细记下。现如今在宫里头,自然是要依仗着皇上的,多知道些皇上的喜好总归没有坏处。
秦妃细细叮嘱着,宁辛夷便一边听着一边深深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看着她这样认真的态度,秦妃心里头自然也是满意的,连连点头,几乎教授给了宁辛夷自己所能教授的全部东西。
直到秦妃最后讲完了,宁辛夷这才觉着有些如梦初醒,顿时觉着受益匪浅,颇有几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而秦妃朝着宁辛夷叮嘱了这许多之后,也有些累了,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冲着宁辛夷挥了挥手:“今日你且先回去吧,本宫有些乏了。若日后再有时间,你自来着冷宫之中就是了。”
宁辛夷听了秦妃所言,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想要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急于这一时的功夫,当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忙向着秦妃告辞。
宁辛夷要走,秦妃自然也不会阻拦,微微向着她挥了挥手,叫宁辛夷快些离开的意思。眼瞧着宁辛夷马上就要离开了,秦妃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忙唤住了她:“宁贵人,你且等等,本宫还有些话好说。”
闻言,宁辛夷果然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秦妃。秦妃却并不去看宁辛夷,只微微垂了眸子,道:“本宫不管你先前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做了衡儿的手下,自然要全心全意,好生辅佐衡儿,你可明白?”
这些道理从宁辛夷进了吴王府第一日便知晓了。她看着秦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自然明白。瞧着宁辛夷笃定的神情,秦妃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笑着挥了挥手,叫她离开了。
见着秦妃终于是放自己走了,宁辛夷当即就出了冷宫宫门,径自要离开。她刚刚走了几步,却又顿住了,转过身去,又回到了冷宫门口。
不过这一次,宁辛夷倒不是要进去看秦妃了。她站在门口,眸子直视着方才阻拦过她一下的那几个侍卫,道:“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头应当有数吧?”
几位侍卫听着宁辛夷所言,心中都有了几分惧怕,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看着侍卫们毕恭毕敬的样子,宁辛夷这才满意几分,面上扯出一个微笑来。
这时她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来自己的荷包,打开之后给这几个侍卫一人塞了一块因元宝,笑着道:“这是给你们的。”
几个侍卫都算是穷苦人家,纵使在这皇宫之中做活,每日的月钱最高也就是几钱银子,哪里见过成色这么好的银元宝,忙不迭的纷纷将那些个银元宝接了过去,细细看着,笑的见牙不见眼。
瞧着他们这样,宁辛夷心里头有些不屑,却又想到了还在冷宫之中的秦妃,这才勉强压抑了下去,看向了几个侍卫的方向。
“这银元宝,一是要封住你们的嘴。你们也不是总角小儿,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你们应当是明白的。”
听着宁辛夷所言,几人皆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看着几人的神情,宁辛夷心里头又涌上来几分满意来,复又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再给你们一人一片金叶子。不过这金叶子不是白给的,是叫你们好好照顾秦妃的,你们可明白?”
一听到金叶子,几个人的眸子都亮了起来,看向了宁辛夷的方向,头一个比一个点的狠,生怕宁辛夷不给他们。
宁辛夷细细观察了一番众人的神情,瞧着他们的确是每个人都点了头,面上皆是一番认同的神色,这下放下心来,也不吝啬,当即一人给了一片金叶子。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宁辛夷这才款款而去。
宁辛夷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有一人站在暗处,细细观察着。这人就是子衿了。
却说今日何所依没安排什么事情,子衿心里头无聊的紧。得了何所依允许之后,当即喜滋滋的入了御花园之中,扑起了蝴蝶。她扑蝴蝶扑的尽兴,也没去看脚下的路,一路追着一只蝴蝶,不知怎的就入了冷宫的范围之中。
直到看着眼前一片芳草萋萋的荒凉景象,子衿这才有些愣住了,颇有些慌乱的举目四望。见是来到了冷宫的范围之后,子衿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晦气,当即也不去扑什么蝴蝶了,就想要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子衿却有些愣住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看到了本不该出现的画面。只见这些日子皇上的新宠宁贵人,竟然站到了冷宫面前。
宁贵人刚刚来到皇宫没有多少时日,连那些个得宠的妃嫔只怕是都认不全,又怎会来到这冷宫之中?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蹊跷。
这样想着,子衿不由得起了几分心思,忙停在冷宫门口附近的隐蔽处,细细观察着。她起初先是见着宁辛夷站在门口同侍卫纠缠了一阵子去。
第一百六十章 无故晕倒
似是宁辛夷想要进这冷宫之中,几个侍卫却不许。
随后就是宁辛夷眸间显出几分怒意,似乎是在威胁几个侍卫。看着侍卫们面上露出几分畏惧来,纷纷让开了去,宁辛夷面上这才露出来满意的神色,趾高气昂的进去了。
她在里头待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总之是许久才出来。待到宁辛夷出来之后,又给几个侍卫一人塞了一片金叶子,这才满意离去。
从头到尾,子衿都细细看着,是越看越疑惑。里头的究竟是什么人,子衿自然是清楚的——是顾之衡的生母,近些日子失了皇上宠爱的秦妃。一个是新得宠,一个是早就失了宠爱惨遭打入冷宫的妃嫔,这两个人又怎么会有着联系?子衿心里头越想越觉得疑惑的紧,当即也不再犹豫,径自回了东宫之中。
她刚刚踏入了东宫的门口,就因着跑的有些急,撞上了一个人。“对不住对不住,是奴婢方才走的急了些。可冲撞了您?”子衿一边悄悄揉着头,一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抬头望过去。
这一望,就径自望到了何所依微微含笑的眸子。只听得何所依笑着说道:“子衿,你何时才能改掉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我也就安心了。今日冲撞的是我,自不会去说你什么,若撞到的是别人,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子衿知道何所依所言都是为了自己好,是以也只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下次不会再犯。瞧着子衿如此模样,何所依面上才露出几分满意的微笑来。
她方才站在宫门口,正想着子衿怎的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心中就有些着急,正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就见到子衿回来了。
何所依心头一喜,忙饮了上去,就猝不及防被子衿撞了这么一下。索性撞的也不是很疼,她站在原地略略缓了一会,这就缓了过来。
待到何所依缓过来之后,想着子衿方才着急的表现,心里头不由得起了几分疑惑,抬头看向子衿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毛毛躁躁的。”
方才撞了何所依这么一下,子衿心里头正兀自愧疚的很,不知道要怎么办。眼下被何所依这么一提醒,子衿这次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也顾不得去愧疚了,忙把自己方才遇到的事情一一同何所依讲了。
听着子衿所言,何所依不由得轻轻皱了眉头,道:“子衿。你可看清楚了,那人就是宁贵人无疑么?”
“千真万确。”子衿点了点头,肯定答到,“奴婢看的可是极为清楚,那人就是新进得宠的宁贵人,错不了的。为了怕是奴婢误会了,奴婢还特意多看了几眼,确认了这才回来的。”
看着子衿笃定的样子,何所依在心底点了点头,也就信了。她心里头清楚,子衿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有些大大咧咧的,实则很是靠谱,若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也是不会这么说的。
这样想着,何所依挥了挥手,示意让子衿先退了下去:“子衿,你且回去休息吧。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会细细想过的。”
听了何所依所言,子衿这才放下心来,也不在何所依此处久留,当即告辞离开。待到子衿走了之后,何所依在心里头细细想了想,始终是觉着此事不对劲的很,默默起了几分疑心。
一般按照常理来说,这新得宠的妃嫔,为了避晦气,向来是离着冷宫远远的。这宁贵人倒是奇怪的很,别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她反而要凑上去。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何所依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反倒是心里头的疑惑越发扩大,怎么也止不住了。她索性将此事告知与沈霍,叫沈霍同他一起细细想想这个事情。
而沈霍听了何所依同他说的话之后,心下自然也生了几分疑惑,当即派了一些个心腹,暗中盯着翠意宫,观察宁辛夷的动向。
却说这宁辛夷自入宫以来,便是宠冠后宫。虽说如今只是小小贵人之位,却夜夜承欢,皇上夜夜都留宿在翠意宫,也不知惹得多少女子眼红不已。
晨时又至,皇上上早朝的时候也该到了。这皇上宿在嫔妃宫中,早上晨起时却是有太监在外提醒皇上莫要误了早朝的。今日皇上却不比往常,起的并不早。太监叫了两次,宁辛夷早已转醒,却见皇上并未醒来,足足叫了好一阵子,这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扶着榻坐起了身子,打眼望向了窗牖外,见阳光已照了进来,遂望向了身侧的宁辛夷,轻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宁辛夷听着皇上问话,微微抿了抿唇,随即回答道:“将至辰时了。臣妾叫了皇上好一会儿,皇上才醒来。可是近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太过劳累所致。”一边说着,一边眼中的神情不无担忧之意。
皇上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方欲开口说话时,却突然觉得胸中闷了一口气儿,到底还是轻咳了两声,方才开口说道:“朕自己的身子朕还不清楚吗?”
宁辛夷见状,忙抬手轻抚着皇上的背,为其顺着气儿。微微撇了撇嘴角,到底还是有着些无奈,扶着皇上下了榻,柔声说道:“若是还好,为何今日偏偏起的迟了。往日里可从未这么晚起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大舒服了?还是宣太医来看看较为妥当。”
宁辛夷一边说着,一边侧过了身子,便朝着一旁的宫女摆了摆手。那宫女见状会意,屈膝应声正欲下去的时候,却听见了皇上的声音,“不必,朕只不过是昨夜入眠晚了些,何必如此担忧。”
宁辛夷闻言,也只好作罢,再不做声。轻轻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龙袍,为皇上穿着衣裳。方才系好了腰带,却见皇上身子一颤,紧接着便晕倒了过去。
宁辛夷同一侧的宫女自然是慌了手脚,连忙将皇上扶到了榻上躺着。“传太医!快传太医!”宫女应声,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殿外,往着太医院去了。
皇上早朝之前突然晕倒,自是天大的事情,不过一刻钟之间,便已经在宫中传了个遍。前朝还在等着皇上早朝的众臣,在得了消息后亦是出宫各自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