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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督主竟是女装大佬-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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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滋味。”
  祁律仍是茫然不解,但也没有再问下去,身为外人,有些事确实不方便知道太多。
  他轻叹一声:“我只是觉得,湘湘能为裴家做到这种程度,必定很在意齐王。”
  “也许吧?”一听到裴承夜的名字,晏英的目光忽然迷茫起来。
  片刻之前,他刚和这位齐王殿下在府外见了一面,一方面是出于长兄的职责,另一方面则是……
  有些事情,他想亲自确定一下。
  想他自幼长在京城,时常在东宫行走,出入宫廷无数次,对此居然一无所觉。
  难不成他这双眼睛只是摆设?
  晏英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和祁律分开之后,这才晃晃悠悠来到晏明华的院子,扔下一封信便甩手走了。
  信是裴承夜送来的,得知她被禁足,他又登门被拒,只好拜托晏英当一回信使。
  他在信中问她是否被父母责怪,又说会尽快想办法来见她。
  这还是晏明华自恢复记忆之后,初次接到他的来信。
  思及前世今生,种种变化让她感慨良多,然而一提起笔,却又踌躇却步了,不知该如何坦言。
  沉吟许久,仍是没有头绪,索性当作无事发生,只回信说让他稍安勿躁,暂时也别往魏王府送东西,免得被人发现,捅到她的父母那里,反而不好。
  至于见面,大可等嘉平生日那天。
  送信的事无需再劳烦晏英,晏明华借口想吃外头的点心,直接派人去一趟聚鲜楼,顺便把信送过去。
  时间一晃来到嘉平的生辰宴。
  晏家几人来到椒房宫的时候,裴承夜早就在殿中等候。
  裴绍的众多嫔妃儿女也来了大半,殿中满目华贵。
  相距甚远,晏明华和裴承夜早早就看到了对方,目光相触的刹那间,满殿的人顿时化作虚影,周遭的声音也随之模糊起来。
  晏明华望着远处那人,一身螭纹玄袍尽显皇族气度,然而抛开这身衣冠,眼前之人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望着前方的那道身影,她轻轻启唇,低声说了一句:
  久违了,裴盛之。
  看到他们,裴承夜连忙起身过来,郭存镜一看,直接拉着晏振和晏明华从另一侧绕过去,来到他们的位置坐下。
  此后她一直盯着,两人始终没能找到机会说话。
  宴会很快开始,众人送上各自的礼物,又开始闲话家常。
  说着说着,便说到皇长子裴元臻的准王妃。
  这位未来的晋王妃是裴绍选的,家世只是清贵,并不显赫,容贵妃心里不甚满意,然而圣意难违,也只能认了。
  听到有人问起皇长子的婚期,容贵妃强颜笑道:“臻儿还小,现下还是跟着老师读书为上。”
  “妾身记得晋王的年岁,似乎比齐王大一些。”底下一个嫔妃道。
  容贵妃抿嘴一笑:“再怎么样,也不能越过亲叔叔。”
  于是话题又转向裴承夜和晏明华的婚期。事关亲王和长公主的婚礼,一切事宜裴绍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只差婚期还没有敲定。
  众人很是热心,当即七嘴八舌地历数今年的吉日。
  裴承夜身份尊贵,然毕竟年少,婚期定在何时并不是他能做主的,众人纷纷看向晏振和郭存镜。
  郭存镜面色如常,却不接话,容贵妃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把话题岔开。
  她在宫里也算颇有几分体面,偏偏近来总觉得宫中发生了很多事,她却始终一无所知。
  入宫多年,她当然知道不该打听的事最好少管,但心里依然留有几分怨怼。
  宴会仍在继续,众人对着今日的小寿星裴嘉平说了不少吉庆话,裴嘉平回头看看简皇后,依礼向众人道谢。
  晏明华一直暗暗关注着裴承夜那边,忽见他使了个眼色,随即离席而去。
  于是她也借口出去散散酒气,起身离开大殿。
  她用的借口并不高明,郭存镜心知肚明,回头吩咐身边的侍女:“松雀,你也跟上去。”她倒是想看看,他们这一碰头,能商量出什么对策。
  松雀躬身领命,旋即快步跟上晏明华的脚步。
  廊庑悬着一盏盏宫灯,晏明华提着裙摆,自下方疾步而过。长廊尽头,裴承夜玄袍银冠,长身而立。
  她忽然想到,他们所处的这座皇宫历经数朝,上一世的他也是在这里长大。
  辗转两世,身份变换,不知他的心境有何变化。
  思索间,脚步不由放缓几分。
  见她迟迟没有过去,裴承夜快步上前,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关心:“明华,怎么了?在家的时候,没有挨骂吧?”
  晏明华莞尔笑道:“蒙蔽双亲,受一番教训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爹娘他们向来疼我,你不用担心。”
  裴承夜一顿:“我怎能不担心?”
  今日的处境他早有所料,以他的能为,尽可以设局挽回晏振和郭存镜对他的好感。
  但如此行事,不够光明磊落。
  这一次他只想凭借真心实意得到晏家二老的祝福,而非那些旁门左道。
  两人说了几句,裴承夜的目光不由频频落在晏明华的脸上。
  “你在看什么?”晏明华问道。
  裴承夜迟疑道:“总觉得你今天与往日有些不同。”
  晏明华一愣,干脆别过身去,看向远处:“有什么不同,不还是我?”
  “是吗?”裴承夜朝她打量几眼,没有再问下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装模作样地分开,各自回到席间。
  裴嘉平的生日过后,是郭家那边的定亲宴,晏明华仍在禁足,定亲宴就没去。
  几天后,萧宛晴闻讯找了过来。
  进门之后还没说上几句,她指着身后侍女捧着的一枝桃花。
  “今天出门的时候遇到齐王,听我说要来魏王府,就让我把这个带过来给你。真是奇了,你们不是常来常往的,怎么还需要我这只青鸟衔花相赠?”
  不等晏明华回答,她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下去:“昭阳也很奇怪,突然就嫁给你堂兄了,是叫晏珉对吗?她现在是你堂嫂了,我知道你一定很高兴。可是我祖母不是很高兴,说昭阳成婚,居然没有通知她,想必早就忘了有她这个姑母……”
  其实她并不是想知道什么答案,只是见到闺中密友,下意识抱怨几句,一吐心中牢骚。
  等她把话说完,这才想起今天登门,是为了关心好姐妹被禁足这事。
  晏明华无法坦言,只好推说是因为堂兄和裴昭阳的事,她也在其中掺了一脚,帮着他们瞒着家里。
  萧宛晴哈哈大笑:“你也真是大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你堂兄和宫里乱来?唉!虽然我和昭阳不对付,但也希望她能和你堂兄和睦相处。……对了,近日宫中宴会,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这个啊……”晏明华支吾道,“可能是因为他们新婚燕尔,想过几天安静日子吧?你不知道,他们都不是爱出门的人。”
  “既是如此,合该他们凑成一对。”
  “……”这话晏明华没法接,只好尴尬一笑。
  转眼已至日暮,萧宛晴说祖母还在家中等候,起身告辞离开。
  晏明华忙道:“宛晴,你先等一下。你回去的时候,路过齐王府,帮我把一样东西送过去。”
  “行吧,反正今天我是青鸟。”萧宛晴重重叹气,两人看着对方,JSG相视一笑。
  晏明华很快翻出一本书,郑而重之装入书匣。萧宛晴上前一看,封面微微发黄,显然是一本旧书,再看内容,偏偏是她最不乐意看的史书。
  她并未多想,接过书匣:“放心吧,我一定妥妥当当地送到齐王的手里。”
  挥别晏明华,萧宛晴登车离开魏王府,途径齐王府,得知裴承夜在家,便亲自将书匣送了进去。
  裴承夜似有所觉,待萧宛晴离开,立刻独自回到书房,打开书匣取出一观。
  只见书中某一段,有几个字的旁边落下几个墨色小点,显然是被人特意标出来的。
  此外这里还夹了一张书签,拿起来一看,书签背后一行飘逸的草书,有别于晏明华惯常的笔迹。
  上言道:
  “于此于斯,何言不在?”


第62章 
  夜幕徐徐降临; 魏王府里侍卫换了岗哨,列队离开时,甲胄摩擦,长靴踏落地面; 声音一直传出很远。
  晏明华倚在窗前; 独自望着庭中的月色。
  此时若登高远眺,必定能看到月色下京城南北街巷纵横交错; 屋宇林立之间; 万千灯火璀璨明亮,较之天上的星月丝毫也不会逊色。
  记忆之中; 雁州的山月总透着几分苍凉,每每总是让戍守边防的将士触景伤怀; 涌起思乡之情。
  可细论起来,明月仍是那轮明月; 并没有变过。
  萧宛晴是傍晚时分离开的; 送去齐王府的东西,想必这个时候他也已经看过了。
  该知道的事,也该知道了。
  原想着再瞒他一段时间,偶尔暗示几句,再暗暗观察他能否有所察觉。可看到他送来的那枝桃花; 她突然不想再瞒下去了。
  前世他们之间止步于友人,以死亡作为终结。
  这辈子有幸相遇,距离终成眷属只差最后一步; 何必再徒生枝节?
  窗前青釉瓶中; 桃花在枝头静静绽放; 花瓣粉色浅淡; 幽香如丝如缕拂过鼻端; 隐隐带着一点甜。
  这桃花是齐王府里栽的,上一次去时,枝头上只有小小的苞蕾,离得远些,可能都不会注意到,如今已经到了盛放之时。
  晏明华靠着窗扉兜自出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自去看上一回?
  这时远处传来几声细微的异响,打断她的思绪。
  她侧耳细听片刻:“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青霜青虹二人一愣,都说没有注意,待几人再次听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公主,兴许是你听岔了。”青霜道。
  晏明华没有接话,估摸着声音的来处,起身循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后院的夜色不错,我过去看看,去把那边的人都叫走,别让人来打扰我。”
  青虹虽觉奇怪,但还是领命照办了。
  后院假山倚着湖石,皎皎月光下,景色愈显精巧幽致。
  晏明华沿着后廊一路过去,青霜下意识抬脚跟上,临至庭阶前,晏明华又回头:“青霜,守着门口,谁也不许放过来。”
  “是!”青霜爽快应了一声,话音落下,方才品出一点不对。
  她看着远处的假山湖石,忽然想到什么,类似的话语,类似的场景,当前眼下,只缺一人……
  院中空寂无人,只有几声细细的虫鸣不知从何处传出,晏明华缓步走到庭中,目光掠过一丛丛花树,最终落在池边的假山。
  晚风拂动她鬓边的碎发,风中夹着阵阵花木的幽香。
  她负手站在原地,不时抬头看看月亮。
  片刻之后,假山那边传来一声干咳,紧接着有脚步声响起,裴承夜的身影一点点自暗处浮现。
  月色下他一身玄衣,星眸笔直望向晏明华:“你知道是我?”
  晏明华弯唇浅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打趣道:“齐王殿下,翻墙翻得很利索嘛?夜探魏王府,小心被我爹娘发现,直接把你的腿打断!”
  裴承夜轻轻摇头,目光仍锁定着她:“你知道我并非莽撞之人,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深夜贸然来访,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前来,原因无非只有一个:
  想见她。
  夜凉如水,院中花木在晚风中簌簌摇晃枝叶,四下很安静,远处的人声也渐渐听不分明了。裴承夜缓步走到晏明华的身侧,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我记得你说过,玉魄是月亮的别称。”
  “是,”晏明华道,“不过算命先生也说,这个名字带了‘鬼’字,不是很吉利。”
  曾有过的对话划破时空再次重现。
  所有杂乱的心音在这一刻全部落定,所有的疑问都有了最终的回答。
  裴承夜望着身侧的人,诸般情绪在眼底暗暗涌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淡淡的惋惜道:“你走之后,我还是没能挽回败局。”
  晏明华回望着他,往昔一幕幕在心中浮现,未能亲身经历的,史册早已一字一句言明,记载了经过,也记录了结局。
  城破国灭,故土沉沦,多少人的血泪遗恨、胜败荣辱,最终都被时间这条长河尽数冲走。
  犹记得的人划着记忆之舟溯流而上,从河中捞起几段碎片,却不敢过多触碰。
  晏明华叹道:“我们已经尽力了,时局如此,人力难阻。……好在,如今又是海晏河清。”
  纵使惋惜懊悔,时间一去不回,过去无法改变。
  唯有当下,才是真实。
  过去的事,裴承夜早已放下,如今听到她的回答,心里最后一点情绪也释然了。
  他忽然又道:“我曾想过,倘若当年不是那样的局势,我们可能不会认识。”
  “什么?”晏明华一愣。
  裴承夜停顿片刻,低声答道:“你我的出身,到底太过不同。”
  皇帝身边的权宦,驻扎边疆的将门之后,人生轨迹本无多少交集。
  即便有幸相逢,最好的情形无非只有一种:
  她蒙父兄或是她自己,抑或其他亲近之人的功绩受封,进宫谢恩。
  而他一如往常行走于深宫之中,宫闱阙道上遥遥相遇,互相点头致意,彼此脸上都挂着虚伪客套的表情,然后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晏明华愣愣看着他,记忆中的裴盛之并非这般多愁善感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作此浮想。
  究竟是什么触动了他?
  莫不是她……她的死?
  “突然说这些做什么?”她匆匆岔开话题,又朝他横去一眼,定了定心神,“盛之,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裴承夜没有说话,只静静望着她。
  晏明华被他看得多了几分不自在,忙辩解道:“我们以前明明是朋友,结为夫妻,不会觉得怪怪的?”
  他必定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前世就有,总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一下身份的转变。
  晏明华暗自想着,抬眼却撞进裴承夜蕴含笑意的眸光里,接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是你,成亲的事,或许我比你更心急。”
  晏明华愣愣的,这一刻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说,”裴承夜拖长了尾调,幽幽叹道,“你之前都是哄着我玩的?如今想起以前的事了,就端起过去的架子不想认账?”
  “我哪有?”晏明华连忙辩道,一急之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小表情小动作全都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攒紧的拳头,自知他记忆中那个冷静自持的何玉魄已经被她自己破坏得差不多了,不由懊恼起来。
  偏偏裴承夜还在一旁问道:“其实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吧?成天撒娇,黏着人不放,话还特别多……”
  “没错!”晏明华气鼓鼓地应道,懒得再遮掩什么,“我就是这样,一直都是,你……”
  话音未落,便被裴承夜一把拉入怀中。
  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听到裴承夜在她耳边说:“这样很好,你一直这样,就很好。”
  月光无声洒落,静静笼罩着夜色里的人。
  倘若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位神明在操纵着众生的命运,裴承夜第一次想要感谢祂的存在。
  命运无常,但也让他们得以在安稳的此生重逢。
  一开始的相逢不相识,仔细想来,也并非没有好处。
  如果相逢之初他们都认出了彼此,那么那一刻,便只是两个故人隔了两百多年的重逢。
  她仍怀着对他的情愫,将之带到这一世。
  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出于内疚或者某种补偿心理,必定会接受她的感情。
  但是这样,其实对她并不是很公平。
  可她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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