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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菜鸡有被冒犯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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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咱们东条街的杀人案……所长现在接待他们呢,估计咱们所里得派人去协助他们查案,我一把老骨头,跟着几个小年轻跑来跑去肯定跑不动啦。”
  老李长吁短叹道,“所里的年轻人要抓住这种机会啊,小严,你可是个高材生,做个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工作人员屈才了的。”
  听老李这么说,严长海抬起头来,笑了笑,一张俊朗的脸上写着“好说话”几个字,“没事的,到时候喊人的话我去吧。”
  “对、对,趁此机会多锻炼锻炼,”老李这才笑逐颜开。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老李赶紧把门打开,一名脸圆得看不出颧骨,眉心有几道皱纹,约莫四十多岁的警官站在门前:“你们好,我是刚从明海市市局过来的,我姓吴,我找下严警官。”
  等陆一飞知道东条街出了命案,又是一周以后了。彼时他刚找了个餐厅打工,因为近春节外地务工者都买票回家,餐厅一时找不到人,承诺了假期会给打工生支付双倍工资,陆一飞可不就喜滋滋地接了工作。
  他乍一从孟朗嘴里听说附近发生命案,当是强盗或是小偷入室杀人很是吓了一跳,不过想也不会挑他这种穷学生下手,没放心上。
  汪明诚待在陆一飞的寝室里,沉迷于保卫萝卜不可自拔,倒也不闹事。
  陆一飞打工回来,看到这个傻大个竟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玩手机就气不打一处来。
  特么地,凭什么他在打工赚钱,这个臭小子却在享受!
  陆一飞随手抄起桌上的毛概抽他,汪明诚躲了两下见躲不开,皱着脸大喊:“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陆一飞抓起近代史,左右开弓,抽得兴起完全忘了前几天怎么吃了汪傻力气大的亏了。陆一飞手底下也没个轻重,有几下砸在傻大个天灵盖上。
  “你再打我我就生气了!”汪明诚虎着脸,但俗话说楞的怕横的,陆一飞还就蛮不讲理了,他从中发现了乐趣,凭着一把子小力气可着劲儿揍他。
  虽然打得也不是很疼,汪明诚虽然傻,真火还是上来了,揪着陆一飞后领子一把将人拎起。
  陆一飞手脚没他长,像只土拨鼠似的被举到了空中,等他回过神来,手跟游水一样划拉,汪明诚被他张牙舞爪的爪子吓到,紧紧闭着眼睛。
  “你给我放手!”
  磕噔!
  还真松手了……
  陆一飞下巴磕在汪明诚胸膛上,牙齿把口腔肉给咬破了,乐极生悲,让他一时半会脑子当机了,生理性眼泪争先恐后地飚出来。缓了缓,感觉口腔里一股铁锈味,往旁边呸了口血沫儿。嘴里仍旧呲呲地发疼,试着咬合一下,连腮帮子都有滋啦啦的麻木感。
  汪明诚睁开眼睛,望见陆一飞满眼湿润眼泪汪汪的,立马就慌了。他也不敢乱动,明知故问地叫他:
  “你……你哭啦?”
  陆一飞理智上知道这完全是自己作,情感上却理直气壮迁怒汪傻。
  傻逼,不想理你。
  汪明诚肩很宽,趴在他身上的陆一飞头一回近距离观摩汪傻的五官,天庭还挺饱满的嘛,像江南丘陵,唔……鼻梁挺高的,像个昆仑山脉,眼睛嘛,眼窝有点浅浅的凹陷,有那么一丁点日耳曼人血统的味道。
  陆一飞叹了口气老实地爬起来去打饭。长得好看身手还好,打不过,打扰了。
  出门加夜班的时候,碰上二楼的刘正阳正要出门。虽然不是同一个系,但同一栋楼男寝之间三天两个借个洗发水、打个牌地串门子,男生们之间哪怕不在一起上课也都挺熟的,陆一飞遥遥打了个招呼。
  待他走近,刘正阳好心提醒他:“带个伞,我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哦,谢谢啦。”陆一飞看了眼刘正阳藏青色的斜背包露出半把长柄伞,忙跑回去拿伞。
  陆一飞四点半出的门,那时候还有晚霞,丁点看不出要变天的意思。
  夜八点左右,果真下起了雨。不是绵绵细针的下法,雨点子打在窗玻璃都噗噗作响。
  陆一飞送酒水穿过靠玻璃窗的A区,瞧见外边地上都湿的反路灯的白光了。心道幸好哥有先见之明。
  陆一飞打工的餐厅是个仿古餐厅,最有特色的就是院子的景观,不似北方四合院的开阔,反倒假山、天井填满了整个院落,没有太大的植株,仅仅是石板路下的青苔,墙角的盆栽,一如江南的小家碧玉。
  院子的各个角落都是木结构,老式的青瓦白墙,廊檐下还挂着红灯笼,哪怕是不起眼的天井都摆放了适宜的盆栽植株,既传统又有味道,很多人来着倒不是因为菜好吃,就冲着吃个氛围。况且菜价也亲民,翻桌率超高。
  去家宴区跑个酒水的功夫,外头风刮起来了。A区后头的天井里灌进了风,木门被吹得框框直响。陆一飞去天井里那拿了个拖把准备搞卫生,糊了一脸的雨水,拉紧门使劲卡住,熟料老木门上那木刺儿啊,径直就进了指甲缝里。
  陆一飞龇着牙,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就一慌。
  别是汪傻那老小子又给我搞事儿了吧。
  汪明诚打了个喷嚏,用袖子撸了撸,“哪个傻瓜在念叨我,哼。”卷上被子往床里面滚。
  夜十点半,陆一飞顶风走到取公共自行车的半路,特么伞都被掀翻了,伞骨张牙舞爪地露在外面,昭示着自己是个可回收垃圾了。
  他满脸“……”地看到一起下班的同事们纷纷穿上雨披开着小毛驴往相反方向去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进宿舍楼的时候,舍管老头睡眼朦胧地看了湿哒哒的他两眼,拉上了宿舍的铁栅栏。
  翌日一早,陆一飞被外头此起彼伏的喧嚣给弄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汪明诚趴在床头两只手架着脸盯着他,吓得他差点给出一拳。
  汪傻见他醒了,拍拍他的头,自己乖乖去刷牙洗脸,掏出桌上昨晚陆一飞给带的面包吃起来。
  陆一飞坐起身,缩着脖子窝在棉被里发了会晨呆。昨晚上累得倒头就睡,现在两条猛蹬自行车的腿还是酸的。
  我靠,外头菜市场啊,一大清早吵吵嚷嚷不让人睡觉,按了按酸痛的小腿肌肉,伸了个懒腰,趿拉上拖鞋。
  陆一飞迷迷瞪瞪打开房门,眯着眼睛趴到走廊露台上,楼底下人头攒动,望下去只有一片黑脑袋。
  哟呵,天上掉钞票了啊,还是寝室楼地下发现金矿了都在这守着。
  很快这份调侃就熄灭了,陆一飞看见个眼熟的身影,这次穿着笔挺的制服,举着个笔记本在跟人说话。
  严警官?!
  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严警官警觉地抬起头来,老远里目光径直对上他,陆一飞直觉想躲闪,但对方眼神太直白,不对视吧像在坦白自己心虚,他愣是没躲,脑门上起了一层薄汗。
  严警官盯了他一瞬,回头又跟人说话,手指冲上头看热闹的他指了指,对方大概点了点头,严警官老远里招手示意让他下来。
  有我什么事儿?
  陆一飞猛点头,冲回寝室安顿好汪明诚,想想不对,扒了隔壁气窗上的钥匙塞在汪傻手里,嘱咐他要是听到不止他一个人上楼的脚步声就去隔壁躲着。
  汪明诚一露出副“这么好玩”的神情,陆一飞就觉得要糟,瞎编道:“外面有坏人要拐小孩卖到山沟沟里给狼外婆作口粮,你躲好别出声,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汪明诚这才一脸紧张地连连点头。
  陆一飞抹了把脸,争取摆出最有底气、最让阿sir信赖的表情下了楼。
  严长海一大早就马不停蹄地拉着队伍出来,所里能出外勤的民警就那么几个,全员上阵了。
  先派人去保护现场拉警戒线,去报案的学生那里听口供,光是为了分辨口齿不清逻辑混乱的目击者陈述,安抚受到冲击的学生就耗费了他不少时间。
  出于对案发时间的考虑,市局来的吴队力主先对学校里的男寝进行盘问。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在前半夜的9…10点,寝室有门禁但校门电动门一直会留个小门,不能完全排除校外人作案的可能性。虽说严长海对此不置可否,不过谁叫人家市局来的呢。
  身旁同样一早被拖出温暖被窝的老李,一边记笔记一边打呵欠,那字歪歪扭扭的,严长海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一抬头看见楼上看热闹看得起劲的陆一飞,随手就招呼下来。
  陆一飞下楼之后,就看清原来舍管老吴头在跟警察同志那儿交代呢,而严警官手里拿了个小笔记本不时地记。
  “所以说你不是完全清楚1月25日、也就是昨晚9点到今天凌晨3点之间宿舍里哪些人在咯?”
  “我哪记得清咯,这都放假了,还管男娃儿们外不外宿啊。”老吴头烦恼地搔着耳后,头皮屑一块一块的掉:“我只知道昨晚门禁我锁门的时候,这娃儿是最后回来的。”
  见老吴头指了指自己,陆一飞满腹狐疑地看他们。
  “你们宿舍门禁几点?”
  “晚上12点我会准时关门。”
  在边上围观并一声不吭的陆一飞,一头雾水看他们谈话告一段落,插话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严警官:“张新华老师你认识吧?今早接到艺术学院的学生报案,在艺术楼发现了她的尸体。”
  “……!!!”
  对于绝大多数像陆一飞这样的普通学生来说,非自然的死亡突然降临在身边的人身上,着实不可思议,就如同听说学校底下埋着原子弹那样令人震撼。
  “是自杀?”
  “你觉得呢?……张新华老师生前是不是有过是非纠葛。”
  听这意思,好像不是自杀啊,张新华这几天满学校忙着传谣也不像抑郁到要自杀的样子。
  陆一飞瞪大了眼有点失语,杀人案之类的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虽说他特喜欢福尔摩斯、阿加莎、东野圭吾的小说,但那毕竟是文学作品,跟自己的生活圈内发生杀人案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陆一飞脑子转的很快,“不对啊,你们不在艺术楼附近查,在男寝这干啥?”仔细看,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学生趿拉着拖鞋,顶着鸡窝头,挠着肚皮在底下聚集着。
  被盘问完毕的学生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像一锅沸腾的水。
  还有几条歪歪扭扭的队伍,等待着警察依次盘问。
  突然意识到这话白问了,晚上10点到凌晨3点,要真是杀人案件,这个时间要是还在学校里大概率不是学生就是老师了,警察很有可能就是在怀疑他们。很巧的是,他们学校的女生寝室全都都分布在校外的宿舍楼,只有男寝是安排在校内的。
  “怀疑我们?”
  “只是例行程序而已,稍微跟同学们打听一下受害人,也了解一下大家事发当时在做什么。”
  按照惯例问了陆一飞几个问题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有用的消息,严长海递出一张纸,“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陆一飞接过名片,盯着名片上的警号和手机号一阵眼晕。
  在人群里稀稀拉拉听了几句,讲的无非都是今早发现老师尸体的学生如何如何受惊,听说校方还请了心理医生来做心理辅导,对于发现尸体的过程只字不提,陆一飞估计是案发现场很快被封锁了,围观群众还未来得及得到消息。
  回寝室的时候陆一飞脑子里还全是这件事。张新华这礼拜以来的刻薄脸还在眼前晃,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多少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傻子一脸没心没肺得摆弄他的手机,陆一飞叹口气,觉得多想无益,打算眯一会睡个回笼觉,晚上还要上夜班呢。
  周末兼职是全天的,工作日只需要上晚班就行。这天下午,陆一飞走出寝室楼,身上总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但是每当他回头,所有人都在各干各的,甚至还有一对情侣在不远处的廊檐下认真地亲着。
  他刚要踏出校门,一个身影挡在身前。
  “陆一飞同学吗,你这是去?”
  “去打工,您是?”
  来人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掏警察证出来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我是市局的刑警,你可以叫我吴警官,今早学校里出的事你知道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总能听出语气里带的笃定,陆一飞想也许是他们独有的问话方式吧。
  陆一飞点点头。
  “关于张新华老师的案子希望你协助调查。”
  “……我?”
  似有似无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陆一飞突然明白了这天下午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早晨,那个姓严的警官在查他们这栋楼他就想到,警察找嫌疑人的目光瞄到他们学生身上来了,问了那么多同学就能掌握最近跟张新华有过节的,不是他还有谁。
  这一个礼拜以来,张新华在学校里散布关于他的谣言,说他行为不检,借高利贷没准要被退学诸如此类,虽是她的单方面的传谣,行为丝毫没有一点师德的影子,但现在死无对证,在大多数人眼中,散播谣言的加害人死了,被害者反倒像加害者。
  “哈……”陆一飞气笑了,“所以这是强制调查咯?我不跟着你去,就坐实我是杀人嫌疑人了?”
  吴警官:“话不是这么说,协助警察办案是每个市民的义务,你是个大学生,应该懂如何做个好表率,不要给学校的老师和同窗带来麻烦,你说呢。”
  陆一飞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严长海也没想到市局的刑警手脚这么快,直接把陆一飞带来了。
  今天第二次见到严警官,而且还被当做嫌疑人,陆一飞也是没话好说了。
  二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严长海拍拍他的肩膀,“小陆,例行程序而已,不必紧张。”
  陆一飞垂下眼睛。
  毕竟不是正式的逮捕,吴警官带陆一飞上了二楼的公共会议室。陆一飞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发现就是普通的圆桌会议室,至少没把他往电视剧里播的审讯室里放,悄悄松了口气。
  全程陪同的有严警官和另一名穿着制服的笔录人员。
  吴警官单刀直入:“今早发现了你们学校张新华老师的尸体。问了一些留校的同学,他们说近期你与张老师产生了一些误会,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陆一飞耸肩:“是有误会,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误会。之前严警官和李警官因为高利贷团体讹诈的事情找我,但却被她误解了。一直觉得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没有向我了解事实的情况下,在学校里大肆传播,导致同学认为我在社会上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严长海没想到是因为他们去找他引发的这一连串事情,歉意地看着青年稚嫩的侧脸,这么说来还是当初调查太高调的缘故,心底泛上来一丝内疚,跟吴刑警讲了先前查处非法民间借贷的事情。
  然而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峰回路转——
  “也就是说,”吴刑警眉心一皱,“陆同学和罗守业的死可能也脱不了干系。”


第4章 
  “你什么意思?”陆一飞本就是来洗脱罪名的,冷不防又被扣个杀人嫌疑犯的头衔,立马就炸了,“罗守业是谁我都不认识,少给我泼脏水!我就想问你,侮辱和诽谤牢里坐几年啊?”
  严警官:“陆一飞你冷静点,坐下。”
  “冷静个……”屁,考虑到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还是头脑清醒一点。
  吴警官冷眼看他爆炸:“罗守业就是给你放高利贷的人,手下都叫他罗塞儿,你会不知道吗!”说着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
  陆一飞确实不知道这人,脸和名字不可能对的上啊,当初揍那个黄毛流氓也不知叫啥名字,后来带来的一大批人,谁知道哪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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