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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蜉蝣时代-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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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不成为延续你野心的武器,要不成为巩固你势力的工具。”
  t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会听你的?如果是我,我会逃得很远很远。”
  老妇人又摸了摸t的脑袋,“因为他也很聪明,知道顺从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出来,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敏哲老师,敏哲老师,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她的声音明明很动听,但语调听起来却异常的刺耳。
  t浑身都抖了起来,强烈的恶心和眩晕让他差点一头栽进燃烧着的壁炉里。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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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少妇耳畔挂着的两串红玛瑙; 边缘明显有一些烧焦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她神情凄楚,一看到老妇人便伸出双手想去握老妇人的手。
  “不好意思,刚吃完米糕。”老妇人不露声色地躲开少妇的手; 两手虚握在一起。
  “敏哲老师,我叫宋招容; 宋赞是我大姨,他、他是我的爱人; 名字叫任山,”少妇两眼含泪; 声音不住的发抖; “您能告诉我,我们以后该怎么做才能避免灾难吗; 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被烧死了……”
  t坐在壁炉边背着身,火光映在他稚气而冷漠的脸上; 暖度一丝一毫刺不进他皮肤里。
  火舌舔焦了木头,烤得发脆、发酥,烤得外壳坚硬,又让其脆弱不堪。
  “您这儿怎么也有火?我好怕…”宋招容浑身一颤抱进了自己的双臂; “喂,那个小孩,快把壁炉灭了,我快要吓死了。”
  t站起身; 拿起一旁的铁盖; “砰”的一声盖在燃烧着的壁炉上; 接着一串刺耳至极的爆裂声响满了整个室内。
  宋招容浑身抖得像触电一样; 失控地哭叫起来。
  任山立即站起来,满脸愤怒地看向t; 他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愕,还有恐惧。
  t走过去,拍了拍宋招容的肩膀,“妈,别哭了,这不是还没被烧死呢。”
  “是吧,爸。”t转向任山。
  他的声线平平,却好像淬满了冰冷的毒药,让夫妻俩一个呆若木鸡,一个抖得更加厉害。
  “不认识我了?”t问。
  老妇人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忘了,跟两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也姓宋。”
  宋招容把自己哭泣的脸深深埋下,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是可怜。
  任山干巴巴地说,“敏哲老师,我们来算一算未、未来的路。”
  没有宋招容的准许,他不敢认自己的亲儿子,一如既往的懦弱。t在心里想。
  他的手还按在宋招容肩上,宋招容抖得像犯病了一样,估计是想借机把t的手抖下去。
  见老妇人一言不发,任山干咳了一声,转向t,“咳…好久不见了,没想到……”
  “不是在装不认识我吗,那就装得彻底一些。”t语气冷淡。
  “没有,我们只是、只是逼不得已……”
  “哦。”t微微弯腰,把自己稚气的小脸凑到宋招容脸边,“妈,还记得我今年几岁吗?”
  “你就别逼她了。”任山不悦地说。
  t不为所动,继续抚着宋招容的肩膀,“妈,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知道尸臭味多久才能洗掉吗?”
  “知道焚化炉的火光是白色的吗?”
  “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吗?”
  宋招容抖得快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脸色惨白,泪珠子一串接一串的滚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宋招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甚至来不及弯腰,全吐在了桌上。
  老妇人嫌恶地掩住口鼻,朝天翻了个白眼。
  “t,你这样不对,你妈受了很大的刺激,你不能这样对她。”任山也掩着鼻子,口气严厉地指责t。
  “你又是什么好人?”t转向任山,“你这么在意她,怎么没有冲进火场救她?”
  任山顿时哑口无言,但他看t的眼神变化了。
  以前他看t就像看一团被自己违反环保法扔在街上的大型垃圾。而现在他看t……就像是那团垃圾突然有了回收价值,说不定还能提取出什么稀有物质。
  是毒药。t在心里补充。
  “宋夫人,任先生,你们想问什么?不如提一些具体的问题,”老妇人顿了顿,“以你们的资金,只能买两个问题,请慎重考虑。”
  宋招容抬起头,眼眶已经干了,她的眼泪是那般收放自如。
  “老师,我想问…宋赞还活着吗?”
  没想到,宋招容第一个问题竟然关于第三局局长,宋家的大家长宋赞。
  她问宋赞还活着吗?
  没有任何消息表明宋局长陷入了什么危险。
  老妇人冷笑一声,“比你活得长。”
  宋招容脸上明显有些失落,“第二个问题……我要想想。”
  “知道什么叫‘欲来’吗?”老妇人问宋招容。
  宋招容摇摇头,转头去看任山,任山语气有些小心,“是快要来了的意思吗?”
  “雨欲来先有风,人欲来先有声,灾难欲来,小虫小兽会搬家。”
  宋招容眼睛一亮,“这是判词吗?”
  “你要是认为这是判词,那第二个问题就不能问了。”老妇人毫不客气地说。
  t的手还放在宋招容的肩膀上,但现在她好像全然不怕了似的,脖子伸得笔直,热切地向老妇人提问,“如果、如果我把他带回家,能避免灾难吗?”
  宋招容指着t问,就像指着什么招福祛灾的物品。
  老妇人明显不悦,“这是我的学生,请你尊重一点。”
  “t,跟…跟妈妈回家吧。”宋招容握住t放在她肩上的手,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她左颊上也有一颗小酒窝,看上去很甜美,“你看,我们多亲啊,哪怕这么久没见。”
  任山的态度也跟着亲切起来,“是啊,我们还是一家人嘛,只是分开了一段时间,你的房间我们都还留着呢…”
  宋招容突然咳了一声,用手肘撞了一下任山。
  任山连忙改口,“我这就叫佣人给你腾出来新的房间,以前那间太小了。”
  t沉默不语。
  “妈妈之前只是害怕,你要知道,你可不能擅自从那里跑出来,妈妈没有不认你的意思,你也知道,妈妈一直胆子很小的。”宋招容满脸娇憨的神色。
  “无罪之人擅自逃出地狱,也犯法吗?”t冷冷地说,他已经站直了身体,与宋招容之间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冰墙隔着般。
  天知道他刚刚搂着宋招容,心里有多么恶心。
  “他很明显不愿意跟你回去。”老妇人说。
  宋招容抿了抿嘴唇,站了起来,对老妇人说,“敏哲老师,谢谢您的指点,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t还是个小孩,您多照顾他。”
  她后半句说得生硬,简直像有人拿枪顶在她后脑逼她说出来的。
  老妇人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小袋子递给宋招容。
  宋招容分外惊喜,“谢谢敏哲老师,这是平安符?”
  “安神茶。”老妇人淡淡地说,又扫了夫妇两人一眼,“你们情绪起伏太大了,吵得人耳朵疼。”
  宋招容老脸一红。
  两人走后,老妇人见t还站在那里发呆便招呼他坐下,亲切地问,“午餐想吃什么啊?”
  t神情惴惴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该明白我的话了吧。”老妇人说。
  “他们觉得我是个值得回家的工具。”t说。
  “你要回去吗?孩子。”
  t抬起头,泛红的双眼里流露出一种怨毒的神情,“我捏着鼻子也要回去。”
  老妇人平静地看着他,双眼极尽平和与智慧,“万物皆有对照,你不后悔就行。”
  t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坚定,“我不后悔。”
  老妇人留t吃了一顿午饭,下午t这段时间找了一个新的零工便借此告别老妇人离开泥土巷子。
  他浑身疲惫,精神恍惚,心里没有一点快感,只剩下一个巨大无比的洞,呼呼啦啦地吹着冷风。
  他忽然意识到那其实是地铁窗户上的洞,冷风是中心城的风。
  干完仓库的零工,t又匆匆赶到酒吧街,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店门走出来,他蓦地鼻头一酸,一头扎进了那人怀里。
  陈栎被他撞得后退了一步。
  很快t感觉到有人在揪他的后脖领,他挣扎了一下,嚷嚷道,“我不开心……”
  “不开心也不能占人便宜吧。”烟枪不满地说。
  “我不开心,我就要抱陈老板。”t刚被扯开,立即又扑了上去,把陈栎紧紧抱在怀里。
  “嘿,他还搂你腰。”烟枪气乐了。
  t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热热的,不自觉地偷偷在陈栎衣服上蹭了蹭,像只可怜兮兮又坏了吧唧的小猫。
  “他还往我衣服上蹭鼻涕。”陈栎说。
  虽然这么说,陈栎还是拍了拍t的背,安慰他,“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安慰。
  t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陈栎,扬着一张哭得红彤彤的小脸,呼吸都打着颤,“陈老板,我好难过,我明明快要…但我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陈栎拍了拍胸口防水衣料上结成的泪珠子,“谁欺负你了,花钱雇我揍他。”
  这一句话惹得t又扎进他怀里,声音小小的,却很凶,“我把我的钱都给你,替我杀了她吧……杀了她。”
  “早五年这活我就接了。”陈栎说。
  烟枪没忍住又把t从陈栎怀里拉出来,骂道,“你小子,占便宜还没完没了了。”
  t回头瞪他,瞪了一半变成了满脸惊诧,“你的眼睛…”
  “瞎了。”
  “我天,这也……”t忍不住伸手想去碰,被烟枪捏住手腕。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欠揍呢。”烟枪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松开了t的手,让t碰了碰他的眼睛。
  “现在你配得上我家陈老板了。”t喃喃道。
  “哈?”烟枪觉得这孩子不揍一顿是不行。


第158章 
  t进店之后; 烟枪一把搂住陈栎的腰,搂得死紧,在陈栎耳边说; “气死我了。”
  “刚说什么了?”陈栎声音冷冷的,但冷得很勾人。
  “说什么了?”烟枪装失忆。
  陈栎用膝盖顶开烟枪; “赔我酒架,不然离我远点。”
  “明明有一半是你砸的。”烟枪死皮赖脸地又搂上去; 陈栎又把他顶开,乐此不疲; 谁先不耐烦谁就输了。
  “我砸那是被你气的。”陈栎说。
  “嘿巧了; 我砸也是被你气的。”
  陈栎无奈,“在里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你店里不得给你这个当老板的面子。”烟枪说。
  这事说来好笑; 他们上次在酒吧吵架砸了酒架,那个二百五经理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 差点原地吓出病来,起初还不敢告诉陈栎,后来查了查价格大概要他一整年工资加上偷吃的红利才能赔得起。
  陈栎酒吧的监控又时灵时不灵——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雪花屏,经理只好壮着胆子把陈栎喊来。
  陈栎总不能真让二百五经理背黑锅; 所以反手把锅甩给了烟枪。
  烟枪举手认锅,“好好好,都我的错,记我账上。”
  然而都把锅给他卸了经理还哭丧着脸追着陈栎埋怨了一路说自己好辛苦; 自己好可怜。
  “我想换个不会说话的经理。”陈栎冷着脸说。
  经理先是一愣; 然后以原地消失的速度溜了。
  “去趟小孩的店。”陈栎裹了裹外套。
  “你还挺上心。”烟枪伸手揽过陈栎肩膀。
  “毕竟你也说了; 她才十三。”陈栎语气淡淡的。
  酒吧街也是满地的白袋子; 还有其他花色的包装纸混在里面,显得很像弱势群体。
  温元帅这次造势很成功; 他公开的配方也是真实的配方,但证明毒害性的报告……陈栎知道那是假的。
  但假的又如何。
  “诶,我都忘跟针叶说这事儿了。”烟枪一拍大腿。
  “你没发现他好几次看你都欲言又止?”
  “你没事儿瞅针叶干嘛,也不嫌辣眼睛。”烟枪笑着说。
  “因为他也总看着我欲言又止。”
  烟枪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个误会封印在自己嘴里。
  两人沿着酒吧街往深处走,忽然陈栎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有一个垃圾堆,垃圾垒成小山包,上面盖满了白袋子。
  烟枪顺着陈栎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在层层叠叠的白袋子的覆盖下,有一条纤细的小腿,脚上没穿鞋子,已经全冻成青紫色,多半凶多吉少。
  “去看一眼。”陈栎说着跑了过去。
  两人把人从垃圾堆里刨出来,是个女孩,身上穿着修女裙,已经被垃圾染得看不出颜色,紧紧地蜷缩着,脸埋在胸口。
  但陈栎还是很快认出这个女孩就是之前在酒吧街上传教的那个女孩。
  她瘦得脸颊都凹陷下去,皮肤青紫脆薄,陈栎凑近她的唇边听了听,还有微弱的呼吸声。
  陈栎脱下外套,裹住抱起小女孩,对烟枪说,“还活着。”
  “去医院?”
  “把黑魂叫来。”陈栎说。
  “好。”
  他径自抱着小女孩跑进针叶女儿的店里。
  针叶女儿又穿着那身游戏服招呼客人,但今天没有戴面具,看见他闯进来,先是一惊,然后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臭!”
  “给我拿瓶玻璃水。”陈栎把小女孩放进卡座的沙发里。
  针叶女儿把玻璃水拿过来后就不肯走了,自己跳上桌子盘腿坐好,好奇地看着两人,嘴里念念叨叨,“陈叔叔,你怎么捡了个小姑娘啊?咦,她怎么这么这么紫?化妆的化吗?”
  “她是不是晕倒了啊,哎呀她真瘦,女孩子不能太瘦会晕到的……”
  陈栎充耳不闻,把玻璃水倒在手心搓开,先在小女孩脖子上捂了几秒钟,辛辣的酒味直冲鼻子,女孩呛了一下,眼皮微微掀了掀。
  见没有内脏出血,陈栎稍稍松了口气,又给女孩用酒搓了搓四肢的关节处和支端末梢。
  应该是冻得时间还不算太久,但女孩身子瘦弱,晕倒之后浑身血液不流通,呈现出可怖的青紫色,又被机器清扫员倾倒了一身白袋子,差点横死街头。
  “给我弄点甜的温水。”陈栎又对针叶女儿说。
  针叶女儿一撇嘴,“我这儿是酒吧,上哪儿给你弄温水去?”
  陈栎横了她一眼,“骗我,你不烧叶子?没炉子?没水?”
  “好吧好吧,我去给你弄。”针叶女儿只好跳下桌子,一路小跑去给陈栎取东西。
  针叶女儿回来之后,陈栎又叫她去拿速溶粥,她的小朝天鼻都快被气飞了,“陈叔叔,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不能。”
  针叶女儿只好又往后台跑。
  小女孩一直没有完全清醒,眼珠子时不时动两下,像条盘起来的小蛇一样靠在陈栎的胳膊上,冷冷的,硬邦邦的,身上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陈栎知道她为什么跌倒在垃圾堆里。
  但他又能怎么指责她,一个狂热到盲目的信众。
  或许今天能醒过来,明天她还会走上街头,纷发女神的神像。她不想用自己的信仰赚钱,但信仰向来填不饱她饥饿的肚子。
  针叶女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又一屁股坐上桌子,差点碰翻了陈栎烧着的糖水。
  “喂,小兔崽子。”陈栎声音有些哑。
  “干嘛?”针叶女儿立即戒备地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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