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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蜉蝣时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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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么?”坐在床上的男人没有进行攻击,而是露出一副好商好量的奸样,“我们只是下面的人。”
  “你们上面的人是谁?”陈栎问得很直接。
  男人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雇主是谁,随机接单。”
  “这一行这么挣钱吗?够你租这间公寓,够你玩个变异的女人。”
  男人的回应还没来,被陈栎按下的机械臂大汉突然暴起攻击,挥舞着断了一半的枪管偷袭陈栎后脑。
  陈栎强压杀心,枪托在大汉的顶心狠力一击,大汉顿时软绵绵地昏倒在地。
  ……这么高大的一个壮汉未免也太脆弱了点。
  就在思索的瞬间他感受到一丝细微的凉风,他下意识地偏过身,这丝风擦着脖子掠过,带出极少量的血,却在瞬间感到麻木。
  陈栎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他甚至不需要转头看,手里的肋差已经飞出,依照飞针来的方向丝毫不偏作出回应。
  只见章鱼女的右手垂落下来,她手里的吹针器脱落,陈栎的肋差钉穿了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地钉在墙体上。
  她流出的血竟然也是透明的、浓稠的、包着无数银色的闪烁点。被钉穿了也感觉不到疼似的,而是笑着,直勾勾地看着陈栎,她银色的眼珠里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单纯得不像人。
  男人看着陈栎脖子上的血印,露出了一个幅度极大的胜利笑容,得意地宣告,“你要死了。”
  陈栎忍不住又在心里辱骂起那些傻x监管员搞出的限杀令,虽说不上报被发现的几率很小,但口子收紧以后后患无穷,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下手轻一点,少闹出人命。
  他按住脖子上的伤痕,手指用力把表层沾着最多毒液的血挤了出来。
  “我杀你,比你杀我简单得多。”陈栎冷声说。
  “我还活蹦乱跳的呢,可你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警官,”男人把手里的铁尺抛着玩,显然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不如死前让我爽一把,你看你打断了我快活,还弄伤了我妹妹,我很难受啊。”
  陈栎此刻非常想眼一闭心一横,超额就超额,也要把这个男人剁碎。
  “你肯定是警官,我以前也玩过一个警官…”男人用一种粘腻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陈栎,奸笑了几声,“啧,比你有料得多。”
  章鱼女挂在墙上,也跟着一起笑。两个人的笑声叽叽咕咕混响在一起,很难听。
  “我不是警官。”陈栎淡淡地说,不等男人发问,陈栎径自说,“我是你祖宗。”
  “看来你也很清楚,自己马上就是个个死人了,毕竟祖宗都是死人。”男人摊了摊双手,他连铁尺都放下了,一副悠闲模样和陈栎骂得有来有回。
  药性缓慢地发作,陈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稳定,他不想再和这个渣滓言语周旋,放弃了从他们嘴里套出信息。
  他走过去直接把男人踹翻在床上,然后用装备带将其捆了个结实,期间男人还在喋喋不休污言秽语,他干脆跳上床将男人的牙和下巴全部踹得碎烂。
  男人的说话声终于停下了,变成痛到极点的嚎叫。即使是嚎叫也比他说话的声音好听,陈栎想。
  解决完外面的,陈栎走进内屋,内屋里也有一张简陋的弹簧床,有些日常物品摆放在地上,床头扔着两部手机,床下躺着一部小型便携运算器。
  手机,信息全部复制。运算器,似乎已经坏了很久,陈栎尝试了很多次才开机,开机之后也始终蓝屏,他拆出来存储硬件揣进包里。
  地上散落的衣服包具他也全部翻查了一遍,再没有其它的设备。最后他从浴室里找到了几根造型奇异的针管,上面的文字他从未见过,不是通用文字,他一并收起带走。
  目前为止,他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信息的东西,但这些电子设备里的内容,应该有他想要的。
  这样的房间凌乱的内置和那些愚蠢发情的男女,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家族或者组织背景的人,或许真的像那人所说,他们随机接单?
  陈栎感觉脖颈处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下巴,头晕汹涌袭来,眼前也渐渐发昏。
  但他丝毫不在意,而是把目光转向手中的针管。针剂、毒药品他见得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针管——老式玻璃管身像是在熔铸时扭曲过一次,呈现一个奇异的弧度,看上去无用而多余。
  他支撑着走到外室的床前,他举起手里的针管问了两句才意识到床上的男人被他踹烂了嘴,章鱼女不会说话,而那个机械臂大汉早已昏死过去,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同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忽近忽远,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扭曲,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脑神经。
  就在此刻,脚边躺着的大汉突然暴起,他一只手抱住陈栎的膝盖将他向下拽倒,碎裂的枪管从下自上刮过陈栎的脊背。
  他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一击下皮肉被刮下了不少,几乎要露出白骨。
  剧痛反而让陈栎头脑一醒,也不再顾及下手轻重。
  他抬起没有被钳制的另一条腿,瞬间横盘住大汉的脖子上,摆腰发力,直接把大汉和脑袋一般粗的脖子一百八十度拧断!
  大汉登时脑袋冲后,脖子碎烂,连痛呼都没有就已毙命。
  猛得一动毒素更加上头,陈栎腿一软,坐倒在了大汉身上。
  ***
  彼时烟枪正在爬楼梯,即使是他这样的身体素质,在狂奔上八十层之后也感觉到了累,胸腔里往上窜血沫子,满嘴都是腥甜味。
  “干活就干活,关什么电梯!”烟枪咬牙切齿。
  rc的成员每人手机上都有一枚追踪器,信号比通讯工具要强很多,基本不会因为信号弱失去联络。
  追踪器开或不开取决于成员的意志,如果开启,会共享在内部公共频道上,成员中任何人都能够查看。
  半个小时之前,烟枪看到代表陈栎的小红点正在第四区闪烁,静止闪烁没有移动,大概率是在干活。
  陈栎喜欢单打独斗,烟枪觉得他至今还没有缺胳膊少腿全仗着能打和运气。照应、策应本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必修课,干活一般两人起步,伤亡率比单枪匹马低很多。
  他也经常因为这个跟陈栎红脸,可惜陈老板依旧我行我素。
  分辨不清因为是剧烈运动还是其他,烟枪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让他下意识握住了胸前的神像。
  这尊神像只有拇指大小,常年温凉,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他情绪很快平静。
  然而烦躁不安的情绪今天竟然没有被驱散,不详的预感让他头皮发麻。
  烟枪飞快地往九十一层奔去,连转弯时的大小角都来不及考虑,后几层几乎是撞上去的。
  他冲到门前,发现门锁竟然被焊死了,一上一下两处熔斑,倒是固定得细致。
  摸了摸门框的缝隙,他确定这扇门的质量并不是常规武器能打穿的。他手上没有撬杆,只有一把枪,里面装填的还是蜡封弹。
  “妈的,疯子,连自己的活路都不留!”


第12章 
  弯折比直接碎门来得容易,也让烟枪凿了一身是热汗,终于掰出一条足够他挤进去的罅隙。
  就在他探身的那一瞬,一颗子弹“锵”的一声贴着他的脑袋扎在门上,瞬间热熔一片,铁水溅在烟枪脸上,他“嘶”了一声,各种意义上暴怒。
  “你他妈还没死透呢!”烟枪冲陈栎比了一个中指。
  “我还想一会儿打不上车再叫你。”陈栎发白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个死透了?”烟枪从门缝里钻进去,踢了踢被陈栎当沙发坐着的大汉。
  “嗯,三个都非法持有武器,床上那俩,”陈栎把章鱼女指给烟枪看,“有个神奇物种,那个男的应该是他们话事的。”
  烟枪好奇地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个模样奇怪的章鱼女,“归咱们还是归非局,还是归六局扫黄处?”
  “六局哪有扫黄处,他们不开妓院就不错了…咱留一下,”陈栎试图站起来,没有成功,他倒是不慌,反而话还挺多,“我中毒了,没劲儿。”
  烟枪心猛地一跳,顿时又急又气,立即蹲下身查看陈栎的状况。
  确认过陈栎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才狠狠掐了一把陈栎的脸,骂道,“你再不改这种敌我退路一并掐断的风格,迟早有一天把命搭进去。”
  “成分和性激素相似,我口袋里有一只抑制剂,”陈栎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他冷汗淋漓,看上去很惨,“没想到还救命了。”
  烟枪从陈栎的装备包里掏出小型撬杆,把门撬开,准备把陈栎背起来,先回基地。
  这时,突然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电子滚轮的声音,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门外。
  “您好,非人类调察局,现在接手您的工作。”来者是个穿着一身米白色制服的青年,看到屋内的景象丝毫没有吃惊,彬彬有礼地掏出证件给烟枪看。
  “你们这帮‘白领’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明摆着黄雀在后呢?”烟枪见是熟人,还这般装模做样,本就着急上火,说话自然不客气。
  “枪哥您别这么说我,”青年腼腆一笑,摸了摸自己鼻尖,“我们连人带机器爬上一百楼也不容易。”
  “有爬楼的功夫,电梯早能修好了!”烟枪没好气地推开了青年。
  “我们也怕贸然修好了电梯影响陈组长办事嘛……”青年身边的机器人这时滑着滚轮去到电梯间,胸腔的盖子打开,从里面伸出了两根电子“触须”,接入了应急阀门。
  “男的归我们,女的归你,”烟枪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片,“男的还得麻烦你打包送到这个地址。”
  “一定,这就打包好,”青年笑着说,“我们对正常人类兴趣不大。”
  目送两人离开,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看着滚过来的机器人,压低声音对机器人说,“哎,陈组长身材真好。”
  机器人胸前的屏幕黑了几秒,弹出了四个大字:“你个色胚”。
  ***
  烟枪扛着陈栎离开公寓,他不像陈栎那般不喜欢代步工具,那辆总督可是他的宝贝,即使被迫开了几年的自动档,全然没有享受过主动飙车的快乐。
  陈栎把副驾驶的座位降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指挥烟枪收起落在不远处的悬停翼。
  “我还以为陈老板说不要就不要了呢,”烟枪把装着悬停翼的装备包扔到后排座椅上,“哪天也借我玩玩。”
  “你不恐高了?”
  “万一以后真得跳楼跳海什么的也有个技术基础。”
  “没事,到时候我把你拴我腰带上。”陈栎指了指自己的裤腰。
  “我真信了。”烟枪点了根烟,看着窗外流动的夜色,有些出神。
  “真的,我以前在队里拴过狗跳伞。”
  “你下车等死吧。”
  过了几秒钟,烟枪没听到陈栎回应,转头发现陈栎似乎已经昏睡过去,车舱里有淡淡的血味,烟枪打开空气净滤器,过了几秒又关上了。
  血的味道没那么难闻,而且是陈栎的血。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烟燃得很快,已经要逼近过滤嘴,他把烟蒂扔进烟筒里。
  总督在保证平稳的条件下以最快的速度行驶,一切都由算法设计好。人类开始被科技承载、驱使,在大多数人蒙眼的情况下走向未来。
  这是先进,还是危机?
  他喜欢旧的东西,可能是对这个混乱的新时代厌恶至深。他曾经一度想要一辆四轮装甲车做代步工具,可惜这种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古董,天价并且只走拍卖渠道,老大拒绝买来送给他。
  他又想起地下城遇到的那个用火/枪的流民,火/枪是非常古老的武器,不过那个流民用的不是古董,而是一种手工制的装填爆/炸物的那种。没有旧物的味道,却是旧物,让烟枪觉得时间或许在自己眼前发生了交错。
  时间真的是一条不回头的线吗?
  陈栎咳嗽了几声,向一侧缩了缩身体。
  “陈栎,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烟枪自言自语。
  行驶中的总督平稳而迅捷,这个时间段不容易堵车,很快就能到达基地附近的公用地下停车场,烟枪总把车停在那里,不然就只能晾在地表吃灰。出任务也用不到他这辆爱车。
  烟枪闲闲地叼着烟卷,左眼瞥了一眼后视镜,心里已经了然。
  有一辆家用电磁车已经跟了他们一路,暴露得厉害,显然是外行,也正是因为太过外行让烟枪反而有些迷惑。
  但是已经跟到这个程度,如何也不能任由它跟到基地附近。
  “陈栎。”烟枪轻喊了一声,陈栎侧过头看他,显然还是清醒的。
  “帮我看着点右边。”烟枪从枪袋里拔出手/枪。
  轻型手/枪加蜡封弹,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顶头的蜡被时速挂掉之后会露出极尖锐的峰,打不穿人的头盖骨、也破不开合成钢板,被圈内人士斥为垃圾、装饰品。
  不过得看拿在谁手里。
  这种材质的枪弹便携,容易逃过金属检查,子弹在四个小时内自然消解,咬进人的肌肉里几乎一秒破防,简直浑身都是优点。烟枪用枪从不在乎兵械本身能输出多少火力。
  跟踪他们的是普通的家用电磁车,一侧有四个极小的轮子,为车身提供电磁驱动力,而这些小轮子只有遇到减速带颠簸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总督依照程序设定驶上枕江大桥。
  空气被金属车躯撕得猎猎作响,烟枪把车窗落下,总督的车窗很大,是时下最流行的设计,叫做“少爷窗”。
  总督的车轮压过均匀排列的第六个减速带,车身微微颠簸。烟枪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家用电磁车,依旧穷追不舍,但由于是手动驾驶已经落后不少距离,此时正驶过的一个减速带,烟枪的独目很尖利,不仅是翻起的小轮胎,连轮胎转轴的位置都已经掌握。
  就在总督即将驶下大桥,烟枪从车窗中倾身而出,非常潇洒地坐在窗棱上,不待稳住身形,回身就是一枪。
  正中家用电磁车首轮的转轴,子弹卡入,车躯顿时左偏,前轮抬在减速带上,车□□/露出来。
  他迅速估算了一下电磁车与之后的车辆的距离,引发事故的几率不大,抬手又是一枪,打爆电磁车左侧前两个车轮,让电磁车的车架偏颇,把电磁地面擦得直冒火星,很快失去了前进的动能,完全横倒在路上。
  枪体很小,只有枪管露出指尖,带了消音环,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注意到他出手,并且是在大桥上,目力点远,惹麻烦的几率很低。
  烟枪迅速钻回车内,阖上车窗,这个过程只有不到五十秒。
  “你现在改吃素了,不点人脑袋了。”陈栎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
  “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前也跟过,开着个电磁车跟人,什么玩意儿,侮辱性极强,”烟枪把枪扔进冰袋里降温,这种材料哪都好,就是容易过热,“点什么脑袋,你都不敢我敢?”
  “再犯我的工资就要被扣完了。”休息了一会儿眩晕缓解,陈栎有了精神,和烟枪开起玩笑。
  “今天你弄的那几个,是之前那个雇员的同伙?”
  “嗯,”陈栎点了点头,“乱七八糟的,还有个他妈跟外星生物似的,我把能带的都带回来了,回去再整理。”
  “哦,女的我让非局带走了。”
  “听到了,没事,估计非局也盯着这几个,我明天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拿点资料。”
  “咳,”烟枪咳了声,把烟掐了,“你对那个小东西的事怎么忒上心。”
  陈栎偏了偏头,极黑的眼睛盯着烟枪那只混沌的残目看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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