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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蜉蝣时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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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栎没绷住; 嘴角露出一抹笑,拉开车门迈了出去; 见烟枪还坐在里面。
  他撑着车门框弯下腰,领口处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锁骨和胸骨小巧精致,却毫无瘦骨嶙峋之感,让烟枪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等我拿链儿栓你呢?”陈栎笑着问。
  烟枪啧了一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陈栎带着烟枪拐进了宠物美容院后的一条街道,烟枪这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和猫狗鸟蛇并列一处,公开处刑。
  “我觉得长发也挺酷的,平时扎起来就好,不碍事。”烟枪扒了扒自己的银发,他的头发很直顺,和容易炸毛的性格不太相符。
  陈栎没说话,将烟枪领进了一家独门独院的造型公司。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青年迎了上来,开口之后声音却意外娇滴滴的,“哎哟陈老板你好久才来,人家都想你了。”
  烟枪顿时一个激灵,低声对陈栎说,“我现在宁愿去宠物美容院。”
  “你不认得他了?”陈栎偏过头问烟枪。
  烟枪闻言不由得一怔,上下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休闲装、身材高大的男人,半晌,他瞠目结舌,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不是吧,林队长?!”
  男人笑嘻嘻地行了个舞台演员的出场礼,冲烟枪露出一个骇人的媚笑,“正是在下。”
  前某特战队队长,在打仗的时候和他们合作过不止一次,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三年多的时候,物是人非,竟把一个铁血队长变成了……一个难以形容的男人。
  “小烟都不认识我了呢。”林队长一边向陈栎抱怨,一边将两人引入客座。
  “正常,他吃素。”陈栎说。
  “你可太讨厌了!”林队长用力地拍了拍陈栎的胸口,拍得陈栎一个踉跄,脸色有些发白。烟枪在后面扶了他一把——两天前那场死斗让他受了不少伤,还未痊愈。
  陈栎转身把烟枪按在镜子前的转椅上。
  现在是一个人权虚无时代,反而会将表面工作做得更好,理发厅被强制购入这种镜子,只有正对面的顾客和理发师能看到镜中影像,其他角度很难窥得。
  “小烟,想剪一个什么样的造型?”林队长在烟枪身后欢快地转来转去,像一只硕大的花蝴蝶,“尽管提哦,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咳…我想换一个理发师。”烟枪一脸尴尬。
  “这个,不行哟。”林队长用梳子在烟枪头上比划着。
  “林队长,你是本来就……还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咳,审美。”烟枪没忍住。
  “退役之后,想着要做个平和的人,结果做着做着,就变成这样了哈哈哈哈。”林队长一脸愉悦,显然很满意自己的现状。
  “随便,剪短就好。”烟枪觉得心中一种难言的情愫在发酵。
  “像你以前那样?”林队长用梳子比好,粗大的手捏着电动剪刀,一缕缕银发从刀刃间落下。
  “不用,剪短就好。”
  陈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林队长给烟枪剪发。
  曾经他们同司一职,干得是冲锋陷阵流血牺牲的活,现在林队长已经成为了一个理发师,而他和烟枪却还在搏斗。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无常之处。
  “会有些紧张吧,如果剪成那时的样子,”林队长声音温柔,“会觉得又回到了战场上,不知道哪里会突然爆炸,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空袭,什么时候会有人摸进营地……”
  “或许我不应该叫你林队长,让你想起以前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致涛,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小涛哥,”林队长眨了眨眼睛,娇声媚气地说,“你要想叫我小涛涛,我也可以特别允许哦,谁让你长得这么帅。”
  烟枪觉得自己方才对林队长的怜悯之情顿时变得有些多余。
  “顺便帮他修一下眉毛。”陈栎插了一句。
  “没问题。”林致涛回身俏皮地比了个手势。
  烟枪啧了一声,“陈老板你可真是个讲究人。”
  “你整得有个人样,我工作的时候心情会比较好。”陈栎淡淡地说。
  “呵,是谁天天野狗野狗的叫,我现在都快搞不清自己的物种了。”
  “所以是‘有个人样’。”陈栎咬重了句尾四个字。
  烟枪花了半分钟咽下这口气,问林致涛,“涛哥,这附近哪有拳馆?我要练人。”
  “这附近没有哦。”林致涛笑眯眯地说。
  林致涛的手艺很好,动作也利落,烟枪剪完那头乱毛,顿时又帅了回去。利落的发型,白皙的皮肤,黄白混血深邃的眉眼,扔进时下的演艺明星堆里也毫不违和。
  陈栎去前台付了帐,两人告别林致涛。小涛哥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店门口,一边飞吻一边抛媚眼,热情得让人不忍多看。
  此刻天色渐晚,中心城的街道上,无数人行川流熙攘,还有无数的车辆在道路上竭力地奔驰。
  深秋的中心城已然是接近零度的气温,即使有热岛效应,也无济于事。
  陈栎搓了搓手心,烟枪抱怨了一句“头冷”,两人站在路边,外衣被风吹得作响。
  “我想吃薄荷冰激凌。”陈栎突然说。
  烟枪疑惑,“你发烧了?”
  “你看那个姑娘的裙子,像不像薄荷冰激凌。”陈栎指了指马路对面。
  烟枪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高挑的摩登女郎路过,她穿着一件款式新潮的连衣裙,整体都是玻璃质感的材料,边缘还做了灯带设计,裙摆是一个标准的圆球形,薄荷绿色,确实很像一颗冰激凌球。她穿着细跟高跟鞋,走路的步子迈得很大,显然驾轻就熟。
  “走。”陈栎冲烟枪比了一个“行动”的手势,烟枪哭笑不得。
  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连锁甜品屋,红白相间的条纹墙纸,黄色的桌椅,此刻有三两食客正在进食。
  陈栎径自选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烟枪一挑眉,“你这钩够直的。”
  “饵不咸鱼不来。”
  陈栎在座位上的自主点单器里翻了翻,“可可?”
  “嗯。”烟枪应了一声。
  “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小少爷。”陈栎下了单。
  “有个毛关系。”烟枪不满。
  甜品屋的地面上铺设了许多轨道,机器自动送餐服务,时下非常普及。这样的餐馆只有后厨需要一些人力,其余全部由智能机器代工。
  现在仍有很多尚在使用人工服务员的餐馆,但会增加服务费,结账时多半消费不菲。
  陈栎从餐盘上取下两盒冰激凌球,装在薄得惊人的塑料碗里。他将其中一份递给烟枪。
  “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烟枪吃着冰激凌球,嘴里嘟囔着。
  “味道?”陈栎问。
  “咱俩!”烟枪就差呲牙了。
  “哪里?”陈栎搅着纸盒里蓝绿色的半固体,一颗颗小冰碴反射着吊灯的光。
  “你没谈过恋爱也该看过爱情电影吧。”烟枪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过爱情电影。”陈栎诚恳地说。
  烟枪扶额,确实,让陈栎看完一部唧唧歪歪的爱情电影可能比让他吃生肉都难。陈栎是个小怪物,很难想象他是怎么长大的,omega大多娇软羸弱,他却强硬得好像……一艘破冰舰。
  “我可以把我珍藏多年的爱情电影资源……”
  “确定是电影不是教学短片?”陈栎随口打断。
  “那是另外一个分类,想要我也可以借给你。”烟枪见招拆招。
  “不必,我可以去酒吧看现场版。”
  “啧,肮脏,下流,不堪入目。”
  “我知道你吃素。”陈栎淡淡地笑。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解决完各自的冰激凌球,陈栎付完钱,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甜品屋。
  出了甜品屋的门,冷风一吹,烟枪觉得冷到了骨头缝里,不由得有些抱怨,“小混蛋,大冷天的吃什么冰激凌。”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你觉得甜不甜
  反正俺觉得很甜
  好想写一百章小栎老烟约会呜呜呜
  陈老板到处结账·枪哥处处被安排


第40章 
  陈栎看了一眼手机; 转头对烟枪说,“时间还早,你晚饭想吃什么?”
  烟枪不由愣了一下; “晚饭”这个概念迟钝地浮出脑海,这么多年; 他从来没有过要吃晚饭的意识。
  像他们这样的人,得空吃一口果腹便是; 一日三餐这个说法太过奢侈。
  “那就主干道,临街的; 随便一家。”陈栎决定下来。
  “行。”烟枪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车; 陈栎设置好目的地,烟枪点了根烟; 望向窗外繁荣的街景,随口问; “你以前是住在中心城吗?”
  “嗯。”
  “开心吗?”
  陈栎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看向烟枪,目光沉静深远,半晌; 他才回答,“不开心。”
  “那离开的时候,开心吗?”烟枪问。
  “离开的时候……我不记得了。”
  烟枪夹烟的手伸过去揉了揉陈栎的头发,外人看来陈栎是个实打实的危险人物; 但他知道陈栎只是个倔得惊人的小动物罢了; 直率、真实、敏锐。
  从他认识陈栎那一天起到现在; 他从没见过陈栎有过怯懦; 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他都敢往上冲。之前他们在公海上; 兄弟联盟间最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车轮战——一个会把擂主活活累死在擂台上的游戏。
  他看着陈栎从早打到晚,又从晚打到早,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他都面无表情,拳头招呼,其中不乏公海上赫赫有名的体术大师。打了三天的车轮战,打到没人再来挑战,为rc争了一面旗。
  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残忍的人,而是不会害怕的人。
  但他知道,陈栎害怕自己的怯懦。
  害怕懦弱,算不算一种懦弱呢?
  “你呢?我一直以为老大说你八岁就会抽烟是开玩笑。”陈栎问。
  烟枪大笑起来,“当然是真的!我六岁就是我们街区的混世霸王,其他小孩被欺负了都得来抱我大腿……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还有没有人罩着他们。”
  “所以你是因为抽烟的样子太出类拔萃,被老大捞走了。”
  “大概吧。”烟枪点了点头。
  “你之后是谁,毗沙门?”
  “是大雪。”
  陈栎的眼中有几分诧异,“这样?”
  “嗯,差不多的剧本,父母双亡,流落街头。”
  不知不觉车子自动驶入了餐馆的停车库,已经有不少食客的车入库,看来这家餐馆生意相当兴隆。
  陈栎看了几眼菜单,问烟枪想吃什么。
  “热的,熟的。”烟枪说。
  陈栎点了点头,飞快地点了单,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时天色已暮,依旧是个阴天,到了傍晚,天空黑沉沉的,透着酱紫色,是让人不舒服的颜色。
  “大雪之后呢?”
  “毗沙门和乌鸦。”烟枪说。
  “老大不会是把这些当姑娘招进来的吧。”餐馆里很暖和,陈栎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一些,随口开起反革的玩笑。
  “其他不知道,但毗哥肯定不是。”烟枪跟着插科打诨。
  “不好说,老大吃荤。”陈栎在损人这方面极具天赋。
  “你有段时间没被毗哥修整了吧。”烟枪笑道。
  “很久没见过他了,”陈栎顿了顿,“谁修整谁?”
  烟枪笑了一声,“出差了,丛帅从老大这里要走的。”
  “哪位?”陈栎皱眉。
  “军部那个。”
  “他老人家手可伸得够长。”陈栎冷冷地说。
  “老大也不是白给人当跑腿的。”
  话音刚落,一个美女服务员推着台餐车走过来,带着职业微笑将餐点一份份摆上桌,然后又笑着推走了餐车,全程一言不发。
  橄榄菜罗宋汤、粗粮面条、煎鸡肉、醋腌香芹,一桌有荤有素,营养均衡,价格说不上昂贵,但也不是普通人顿顿都能吃得起,更别说穷人。
  “乌鸦之后呢?”陈栎盛了碗汤,一股酸呛的味道随着热气蒸腾,他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厨子。”烟枪说。
  “……老大还真是实际,食色性也。”
  “别提了,厨子那时候做饭可难吃了,难吃还爱做,我做噩梦都是被他追着喂糊面包,焦得根木棍一样。”
  “是吗。”陈栎笑了笑。
  “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开窍了。”烟枪喝了一口橄榄菜罗宋汤,也皱了皱眉,“其实他完全可以从rc退休,开个小饭馆,像林队长那样。”
  “你知道,放弃有时候更难。”
  “对……所以厨子说,以后如果还要上战场,那他就把那口锅背上,炖鸡炖鱼炖烩菜,馋疯对面的敌人。”
  “他炖的鸡确实好吃。”陈栎点了点头。
  “听说他老家在最北的一道峡谷里,从那里出来是几百里全是焦土,很多人想离开,却走不出焦土,就死了。”
  “他也回不去了。”
  因为陈栎的话,烟枪有些怅然。
  “吃饭,别浪费我的钱。”陈栎敲了敲烟枪的餐碗。
  “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那次在雨林里,实在没有吃的,就烤着吃那种嚼起来像木头碴子一样的果实,艹,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味道,那口感,我宁愿吃虫子。”
  “忘不了,为了吃那一口,我和毗哥过了三十招,他是真的饿。”
  “毗哥好养活,给吃就给干活,你不知道老大多喜欢他,借出去的时候,那叫个泪眼婆娑。”
  “多半带有表演的成分。”
  “我看也是。”烟枪点头。
  “等毗哥回来找他练练,很久不活动了。”
  “嘿,你找我不行吗?我差毗哥哪里了?”
  “你废话多。”陈栎说。
  烟枪被噎了一口,直给拍胸自己顺气,白皙的面皮都有几分红,“……不气不气,气病没药医。”
  陈栎没绷住笑出来,“主要是毗哥扛揍。”
  “我也不差。”烟枪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胸脯,旧伤蓦地一痛,眉头微微皱起。
  “吃饭,快点,吃完还有要去的地方。”陈栎催促。
  “陈老板,跟你约会怎么跟打仗似的。”烟枪抱怨着。
  “约个头。”
  “诶怎么,害羞了?”烟枪笑眯眯的。
  陈栎没理他,打扫完碗中最后一口食物,起身去结账,烟枪三下两下吃完,也起身追了上去。
  “接下来带我去哪,陈老板。”烟枪心想,怪不得有钱人容易找老婆,不管长成什么样的人,刷卡的样子都很难不潇洒。
  陈栎把手机递到烟枪眼前,屏幕中是店铺页面,“这里。”
  烟枪看了一眼,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还真是……围着商氏大楼转了个圈。”
  “就看他们敢不敢来了。”陈栎淡淡地说。
  “这约会可真刺激。”烟枪嬉皮笑脸。
  “要不我先剁了你?”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的霓虹和立体投影环灯开始工作。
  那个被称为“中心城公主”的巨大电子美人在空中翩翩起舞。今天她穿的是弗朗明戈红裙,妆容妖冶而靓丽。地面的灯带也已经开启,不同颜色的灯光映在电磁地面上,闪烁着无数细碎的金属光点。
  陈栎将烟枪带到了空中滑道——那是近几年才兴起了一种娱乐场所,一般依偎几百米高楼而建,是一条悬空的玻璃栈道,装有多色的灯带,如同一道扭曲的彩虹般高悬在空中。所以又叫“彩虹漫游”,吸引着喜欢惊险刺激的年轻人。
  这家空中滑道远离商务区,又非节日,门可罗雀,只有一个店员守在柜台前,神情倦怠,昏昏欲睡。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是玩滑板、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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