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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绫罗夫人-第63章

小说: 绫罗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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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绫罗:“……”说的跟你少吃了一样。
  她轻哼,“王上既然如此英武不凡,体贴温柔,现在怎的又不肯叫我如愿了?”
  纪忱江又一次轻叹,他今天叹气比过去一年都多。
  “阿棠,看不见你时,我会害怕,哪怕我安排的再妥帖,我怕仍旧不够仔细,又怎么舍得叫你多添危险。”
  傅绫罗沉默片刻,起身站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薄袄扔在地上,满脸倔强。
  “你说过的,你也会脆弱,那你就应该尝试依靠我一下,这样才公平。”
  不待纪忱江说话,她眼眶一红,小手已经将软绸系带抽出,襦裙跌落在地。
  “长舟,看不见你,我也会怕,给我留一个念想,让我知道你拼了命都会回来,让我……”
  她顿了下,闭上眼睛,强忍着羞涩将肚兜的细带也拉掉,俏生生立在了纪忱江月退间,“让我也能依靠一下你。”
  纪忱江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剥掉所有伪装,让惊艳绝伦的牡丹绽放在面前时,还能保持冷静。
  但他自认自控能力强,若说这个还能忍,傅绫罗凑上来的唇,带着滚烫的话,直接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我怕自己成为阿娘,我拼命让自己坚强,可我还是好怕,这些日子总梦到阿爹,长舟,你疼疼阿棠好不好?”
  幔帐仓促地掉落下来,遮住了满室温情,外头才是早春时节,室内却已经是灿烂到靡丽的秾艳春色。
  傅绫罗确实有点羞,但更多是安心和喜悦。
  她不爱诉衷肠,但纪忱江的在意,小心,深情,都让她更加安心。
  他们两个都是倔性子,因为心里都有不能见人的阴暗面,阳关大道都走出了荆棘。
  她不懂其他夫妻是如何信任彼此的,可她想着,若他们能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露出来,互相依赖对方,会不会是个更好的开端?
  还没有答案,但她就是忍不住从心底迸出喜悦。
  然而,随着恶狼的不知餍足,日头西斜,灯火渐渐亮起,她如同被拍打到岸上的鱼,呜呜咽咽只剩后悔了。
  “我饿了……”傅绫罗哑着嗓子哭。
  纪忱江声音也有些哑,更多却是得意,“好不容易夫人允准我侍寝,先让我吃个饱,小子保证,上上下下都会将夫人喂饱。”
  傅绫罗:“……”
  她臊得眼角更红,恨不能将自己蜷缩成尘埃,藏到见不到人的地方,这混账越来越混蛋了,实在是叫人招架不住。
  先前她想着,只剩不到一个月了。
  现在——
  “还剩一个月呢!纪长舟……呜,你适可而止!”
  恶狼捕食猎物的姿态气势十足,修长优美的身影,带着薄薄一层光泽,以流畅的线条和动作,令猎物上天入地都无处可逃。
  外头已经麻木了的宁音和乔安他们,只听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声音:“……万一吃了上顿……你睡……我来……”
  傅绫罗哭得力气都没有了,身处旋涡中,她脑子几乎转不动,偶尔才闪现刚才在书房时,纪忱江第二次跪下的场景。
  当时,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傅绫罗没看明白。
  现在她懂了,那特娘是在感叹,谁作死,谁活该啊咦呜呜……
  *
  及至二月底之前,傅绫罗感觉,自己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白日里,祈太尉和王府丞,还有卫明三人,极尽所能地教导傅绫罗,让她飞快掌握南地,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一个能代替纪忱江的女君。
  纪忱江对此乐见其成,并且在小朝时与傅绫罗一起临朝,不动声色替她造势,让所有文武官员乃至边南郡官员,都渐渐接受南地会在一个女娘的掌控之下。
  夜色中,墨麟阁寝院的热水再也没停过。
  宁音先开始还担忧,自家娘子能不能受得住王上的挞伐。
  待得见到傅绫罗面色越来越红润,甚至眼角眉梢都更添妩媚,美得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也就只剩眉开眼笑了。
  宁长御接任自家娘子的官职,成为王府唯一的女官之后,下的一个命令就是——
  “吩咐厨房,多烧些热水。”
  傅绫罗坚持不肯喝甜汤,纪忱江无奈,他知道这小女娘多倔强,只能现在就请常府医日日来请脉。
  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听从女君命令,纪忱江理直气壮地卖力,只要不是小朝,夜夜卖力到天明。
  傅绫罗还能怎么办?只能把眼泪留到幔帐里再淌。
  *
  启程去京都之前,消失许久的卫喆回来了。
  “王上,我亲自带暗卫动手,人掳到手,才发现不过是个宫婢,暗卫严加拷问过后,确认她并不知道公主的下落,人还关着。”
  纪忱江并不意外,赶过来的卫明紧着问:“查清楚那位公主的身份了吗?”
  虽然新圣已过而立,子嗣并不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义女,连暗探都没能得到的情报,只能证明一件事。
  这个义女,是现认的,甚至原本不在新圣计划之内。
  卫喆有些沮丧,“属下无能,所有暗探都没有查到这位公主的身份,像是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人,京都权贵乃至各封地都对此一无所知。”
  纪忱江沉吟不语,先前阿棠问过他,新圣这个节骨眼赐婚,是想逼他成为螳螂捕蝉里的蝉。
  只有他生了反心,圣人才能下旨让封王出兵平叛,若封王不尊圣旨,等同谋逆,从大义上就先站不住脚。
  任何一个惦记那个位子的封王,都不想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
  他一直在思忖,只赐婚个莫名的公主,让纪家绝后,就能逼他反?
  不,新圣没那么蠢,也不会将定江王看得这么低。
  那问题来了,如何才能逼他怒火滔天,必会造反呢?
  霎那间,他睁开眼,一双丹凤眸中射出刻骨的杀意,“不必再查惠敏公主的身份,既然是赐婚,她总会到南地,在她进入定江郡之前,不计一切代价杀了她!”
  卫喆猛地抬起头,呆住了。
  “王上!”一旁安静听着的卫明也愕然不已。
  这时候,反倒是脑子简单的乔安反应过来,他恨恨抚掌,“我知道了,想对付王上,要么是用先圣遗留的手段恶心王上,要么就是毁掉王上最在意的人,说白了,还是往死里恶心王上!”
  殷氏对纪氏的恶意,就算皇庭再想隐瞒,稍微消息灵通些的只怕是都知道了,还不知道嘲笑了多少年。
  所以若纪忱江因此造反,谁都不会意外。
  甚至,为了争夺螳螂和黄雀的身份,都会利用这点子微妙。
  乔安说完,有些反胃,“原本我当只有那老儿恶心,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新圣比起自家老子,只怕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反正,殷氏就没个好东西!
  卫喆不吭声,卫明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道:“若是明目张胆杀掉公主,王上在京都的处境会更危险,不如仍以暗杀的手段……”
  “不必。”纪忱江声音冷凝,“除非能让惠敏公主的护卫死绝了,就算她死了,也改变不了她存在的事实,若我所料没错,这位惠敏公主,怕是来过南地。”
  卫喆和乔安都没明白,卫明脑子灵活,闻言心下一转,脸色也有些想吐吐不出来的难受。
  “不会是……”
  “会是那个药奴吗?”傅绫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语气轻柔而平静,“如果真是她,更不能杀了她。”
  “你只管在京都做你想做的事,她留给我来处置。”
  纪忱江起身迎她,“你怎么过来了?用午膳了吗?”
  傅绫罗脸颊红了下,软软瞪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她每日起身都要半上午,已经许多日子见不着早膳的影子。
  宁音每每来问她用膳的事儿,眼里都带着促狭的笑。
  往常都是她怼得宁音跳脚,现在却怎么都怼不回去了。
  她只当没听到纪忱江的问题,看向卫明和卫喆,“明阿兄,人确实不必进城,你带着王印去请护城军出面,将人送到别庄。”
  “乔安,你带着铜甲卫看守所有公主护卫,不许任何人进城走动,但不必拦着公主和护卫们正常出行。”
  纪忱江蹙眉,“阿棠,既然是那老儿特地养的药奴,新圣又擅长算计人,若由得她们在定江郡城外自由进出,只怕危险防不胜防。”
  傅绫罗歪着脑袋咧嘴笑:“你说的有道理,可谁说,我要被动防着她算计了呢?”
  她扫了眼屋里四个高大的男儿,微微低头,收敛过于灿烂的笑容,声音甜软,“你们都还没有娶妻生子,所以低估了后宅女娘的手段,这一点我建议你们问问祈太尉和王府丞。”
  四人:“……”
  “既然是女娘,那就用女娘的法子来解决问题。”傅绫罗笑得愈发赧然,“你们别忘了,各封地可都送了夫人来呢。”
  四人渐渐回过味儿来了。
  对啊,若是后宅手段不厉害,封王们没必要拼命往南地送女子来,他们也没必要费了老鼻子劲儿,将大部分夫人换成自己人啊。
  纪忱江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傅绫罗这样笑的场景,林子安和常祈文几乎要吐血,也只能往肚儿里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即便还是担忧傅绫罗的安危,但他心底却信了,他家阿棠定能应对。
  “夫人吩咐了,就听夫人的。”纪忱江拉住傅绫罗的手,淡淡睨了几人一眼,“没见夫人还没用午膳,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三人:“……”王上越来越骚了。
  等到用完午膳,傅绫罗想继续处理王府丞给她留下的一部分过往政务,好应对明日王府丞过来检查。
  但纪忱江拉着她不放手,“政务不急,先让常府医给你把个脉。”
  傅绫罗有些疑惑,“昨日不是才把了脉。”
  纪忱江解释,“他总说没问题,我心里不踏实,而且我都卖力伺候了快一个月,也该有消息了。”
  傅绫罗愣了下,也被他勾起了期待,她盼着能有个孩子,盼了很久。
  待得乔安将常府医请进来的时候,宁音和阿彩她们都在屋里伺候着没出去,连卫明和卫喆都暗戳戳站在了书房外。
  大家都很关心傅绫罗的肚子,一则他们都很关心傅绫罗的安危,二则……定江王府是不是能后继有人,也只能看傅绫罗。
  常府医按照往常那样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期间微微皱了下眉,但也没多说什么,还是一如往常说没问题。
  纪忱江眼神锐利,沉声道:“常老您有话尽管说,您该清楚,对我来说,阿棠的身子最重要!”
  常府医一抬头,就见纪忱江眼含不满,甚至还有点怀疑他隐瞒不报的意思,气笑了。
  他没好气收起自己的脉枕:“原本我不想说,可这房事也是要有节制的!王上倒是身子康健,夫人是女娘,休息不好,又过于劳累,已有些阴虚症状,得亏王上马上要离府,温补一番也就是了。”
  纪忱江:“……”
  众人:“……”
  傅绫罗呆住,脑海中只剩两个字,阴虚?!
  哦不,她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是她脸面碎掉的声音?


第57章 
  二月二十五;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抬起头看天空时; 人心里都格外舒坦几分,唇角不自觉就会带上笑。
  一般这种好天气; 府里会格外热闹些。
  冬日里的物什都可以拿出来晒晒; 春里要用的东西也该准备起来了; 毕竟南地热得快。
  但今日,府里一直到掌灯时分; 都非常安静; 都知道绫罗夫人心情不好,定江王都挨了板子。
  有人知道原因; 有人不知道原因; 并不妨碍仆从们低调做人,省得触了主子们的霉头。
  也只有近身伺候的那几个; 在安静之余,偶尔会忍不住捂住嘴,低下头; 肩膀剧烈抖动片刻; 再红着脸抬起头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脸红; 不是害羞,是笑出来的。
  在书房里听到常府医说话的那几个知道; 并非是绫罗夫人赏了王上板子,傅绫罗当时就起身回了寝院。
  是纪忱江怕自个儿进不去寝院伺候,主动挨了十板子; 妄图引起傅绫罗的怜惜。
  然后就到了晚膳后,在仆从们和乔安、宁音等人的注视下; 定江王抱着枕头,还是被撵到了碧纱橱去。
  他们没有笑破肚皮,也得亏过去定江王积威不轻了。
  如果不是再过几日纪忱江就要离府,估摸着傅绫罗得把他撵到偏院去。
  傅绫罗还不只是羞恼,她也看到了常府医冲纪忱江微微摇头。
  常府医医术高明,离她上次葵水已经过了半月,若是有了身子,应该能诊断出来。
  诊不出,那极有可能就是没怀身子。
  不止丢了脸面,也没能如愿以偿,傅绫罗心里骂了纪忱江无数次。
  如狼似虎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送不来。
  纪忱江躺在碧纱橱里,蜷着大长腿暗自笑,傅绫罗为他好他领情,但他也不允许自己给傅绫罗带来更多危险。
  前头他特地请教过常府医,知道有些东西洒在外头,及时清洗的话,是不易叫人有孕的。
  让常府医诊脉,也是他怕她真有了身子,那他在京都也别做什么了,日夜都得惦记着傅绫罗的安危。
  接下来几日,纪忱江不敢招惹丢了脸面心情不太好的女君,倒是叫傅绫罗睡了几个好觉。
  哪怕早上醒来也还在纪忱江怀里,傅绫罗心情也渐渐和缓过来,总归丢脸的事儿也不是一桩两桩,她渐渐也习惯了。
  待得冷静下来,傅绫罗就察觉出不对,房中术她也不是没看过,当时咬着牙红着脸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既然常府医说她和纪忱江身体都没问题,情。事又如此频繁,没有动静就比较奇怪。
  趁着纪忱江去变南郡处理军务的时候,傅绫罗将纪云熙请到了寝院,红着脸请教了半天。
  二月二十七傍晚,纪忱江安排好了纪家军的部署和对南疆的监视,回到王府。
  皇使已经催了好几次,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得出发了。
  傅绫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晚膳都没用几口,只一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纪忱江,似是要将他的身影装到心底去。
  实话说,别看一开始是傅绫罗先喜欢他,可一年多时间下来,他很清楚他对这小女娘的感情更多一些。
  他更清楚,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也许真有几分心悦,可她更爱自己。
  纪忱江觉得如此也没甚不好,这世道下女子比男子过活艰难许多,她能更为自己着想,保护好自己的安危,更让他安心。
  但在傅绫罗偶尔泄露几分真情的时候,他也特别受用。
  用过晚膳后,纪忱江自然不肯放过离府前的最后一顿大餐,早早就将人遣了出去,揽着娇嗔羞涩的傅绫罗入了幔帐里。
  傅绫罗脸颊红得刺玫一般,那娇艳的绯色均匀遍布在细嫩肌肤上,颤抖的睫毛如同蝴蝶落在花朵上,美得叫人几乎要忘记呼吸。
  纪忱江每回看到她这娇羞模样,都心神荡漾,毫无抵抗之力。
  他没有过其他女人,但他看到其他女子从没有这种想要将牡丹吞吃入腹的迫不及待,伺候傅绫罗更衣的动作都急切了些。
  大掌一挥,才过了一次水的新襦裙落地时,已经被撕碎。
  “阿棠,我离开后,你会不会想我?”
  “唔……想。”
  “这回不会忘了给我写信了吧?”
  “混蛋……呜呜,我写,写!”
  “阿棠,叫我夫君好不好?”
  傅绫罗又羞又气,想踹人也没力气,恼得眼泪从眼角落下,咬住他下巴,“没有三媒六聘,你,你做梦!”
  纪忱江下巴微微刺痛,饿狼扑食得更汹涌了些,他反复蹭着一池荷花,恨不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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