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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迫尚公主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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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说的哪里话?”方镜辞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在殿下心中,我是这般两面三刀的人么?”
  安国公主上下打量他一番,便剥着橘子边道:“两面三刀不至于,言不由衷就不好说。”
  无论他表现得有多人畜无害,但说到底,他终究是顾相那一脉的主和派,同她这个主战的安国公主或许在某章 政见上有着相同利益,但终究还是背道而驰。
  方镜辞唇角含着浅笑,“既是这样,殿下为何还要同意这桩婚事?”虽说皇命难违,但她终究是安国公主,倘若她不愿,就算是当今皇帝,恐怕也逼她不得。
  安国公主往嘴里塞橘子的动作微顿,“你在气什么?”
  他们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她自问还是能瞧出对方是真笑还是假意。
  方镜辞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脸上笑意微敛,而后慢慢消失,“殿下聪慧过人,难道不明白吗?”
  安国公主手里捏着一块橘子,一脸莫名其妙。我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连个提示都没有,我怎么明白?
  然而笑容彻底消失的方镜辞已经低头核对着账目,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被拒之千里之外的安国公主更加郁卒,三两下将橘子塞进嘴里,拿过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出了门。
  她刚走,正在核对账目的方镜辞就抬了头看向门口处。
  半晌,额头抵着手背,他微微叹了口气。
  安国公主穿着一身简洁婉约的青色长裙,腰上系着苍青色腰带,发丝未挽,一根白玉簪子点缀秀发之中,乍一看,同民间百姓别无二致。
  但她毕竟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之间,典雅端庄。脸上淡然的微笑冲淡了杀伐之气,却犹自带着一股凛然浩气,与周边他人截然不同,气质迥异。
  是以方镜辞来到街上,几乎一眼就瞧见站在冒着热气小摊前的安国公主。
  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就瞧见安国公主正伸着手,要从摊主手中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面。
  刘章收押后,他的知府府衙便被方镜辞征用,用以彻查兴丰城账目。安国公主从府衙出来,并未走远,她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一段,就瞧见一个馄饨面摊。
  热气腾腾的馄饨面刚一出锅,鲜香四溢。
  她经不住馋,就在这里停下脚步。
  斜插过来一只手,将摊主手中的大碗接过。
  安国公主一扭脸,就瞧见面无表情的方镜辞。
  方镜辞端着面,寻了一张看起来略显干净的桌子,放下碗后,才看向安国公主。“过来坐。”
  安国公主稍作犹豫,便跟过来坐下。
  方镜辞拿了双筷子,取来一壶热水,烫过之后,才递到她手中,“趁热吃。”
  他此时的举动格外温柔贴心,安国公主一边接过筷子,一边瞅着他脸色,小心翼翼问了句:“你这样……是不生气了吗?”
  “……”方镜辞无奈失笑,“殿下难道还怕我生气?”
  他既然笑了,想来是不怎么生气的。安国公主顿时松了口气,“倒不是怕。”语气都轻快明亮几分,“我们的婚事于你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倘若我再整日惹你生气,那你可真就亏大发了 。”
  一句话,再次让方镜辞笑容微敛。
  只不过她埋头吃着面,并未瞧见。
  “此间事了,赈灾一事也将交由南郡各方知府。”很快,方镜辞脸上笑意如常,“殿下可还有其他事?”自然而然换了话题。
  安国公主并未起疑,只是道:“你打算回长安?”
  方镜辞点头,“日前陛下传旨,婚期将近,着殿下与景之早日返回。”
  “婚期啊……”一提到此事,安国公主就倍感惆怅。“倘若大婚也不能搞来银子,我就真的亏大发了。”
  财迷属性一览无余。


第10章 宫宴
  返回长安的日期还未定下,暂被收押的唐毅就死在狱中。
  看守牢狱的亲卫前来汇报时,安国公主正喝着银耳红枣枸杞甜汤。葱白的指尖捏着白净的汤勺,如画一般景致。
  方镜辞只看了一眼,便略显仓促收回视线。
  安国公主放下汤碗,汤勺与碗相碰,发生“叮”地一声脆响。她轻飘飘抬眼望向跪在的地上的亲卫 :“死了?”
  很是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听不出喜怒,却还是让亲卫打了个寒颤:“是。”
  “关在笼子里的耗子都瞧不好么?”语调渐渐冷淡下去,却不防坐在另一侧的方镜辞突然推过来一盘山药糯米饼,“这是南郡这边的特产,殿下尝一尝。”温温和和的语调,丝毫没有打断什么的自觉。
  怒意积攒了一半的安国公主:“……”
  她眼带责怪,“现在是说吃的时候吗?”话语里却没多少恼意。杏眸微垂,只犹豫一晌,就转手去拿筷子。
  却还是没有方镜辞动作快。
  他已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山药糯米饼,放进安国公主面前的小碟子里。
  动作娴熟流畅,无比自然,仿佛已预演过千百遍。
  也的确预演过不少次。
  在兴丰城的这段时日,他们常常在一起用膳。安国公主不知道方镜辞是不是有喜欢照顾人的毛病,餐桌之上总是对她照顾有加。
  添饭夹菜,进退合仪,无比自然,不带谄媚,没有刻意讨好。
  是以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还跪在地上的亲卫眼中有一丝丝狐疑,却没敢吭声。
  方镜辞抬眼朝他露出一丝笑意。
  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无端背后发凉。亲卫赶紧低下头。
  被打断了积攒怒气的安国公主在浅尝了一口山药糯米饼后,终于想起被自己忽视的、还跪着的亲卫。
  “怎么死的?”语调淡淡的,带着一丝慵懒的漫不经心,并无半点怒意隐藏。
  像极了被顺毛的猫。
  亲卫没敢多想,立马回答:“是服毒自尽。”
  “收押了半个多月没服毒,怎么偏偏今日就服毒了?”安国公主眼角蓦地冷了下来。
  亲卫顿时一凛。
  “唐毅与刘章被关押期间,可曾有什么人去看他们?”方镜辞用公筷再次往小碟子里加了块山药糯米饼,漫不经心问出一句。
  再次被打断了怒意的安国公主眼含不满,微微瞪了他一下。
  方镜辞浅笑回视,坦坦荡荡,儒雅端方。
  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安国公主微微蹙眉。
  然后倒霉催的亲卫再次接到她微微含着怒意的目光。
  “……大人吩咐过,除了刘夫人外,其他人一律不许见过他二人。”
  安国公主扭脸望向方镜辞,“你什么时候吩咐的?”她竟然对此一无所有。
  “殿下公事繁忙,不曾注意到这章 细节地方。”
  方镜辞答得谦卑有利,进退有度,让安国公主觉得他做事有理有据的同时,也有着一丝丝的恼怒。
  但她只微微挑了挑眉梢,按下此事不表,只望向亲卫,“刘夫人现在何处?”刘章被收押后,因方镜辞提出“罪不祸及家人”,因而刘夫人依旧住在府衙内宅,同安国公主他们住的客房遥遥相隔。
  方镜辞也搁下筷子,望向亲卫。
  “方大人吩咐过,要不留痕迹严密监视刘夫人。”因此事并未出纰漏,亲卫腰板不由得挺直几分,“属下着人守在刘夫人房间四周,看着刘夫人进了房门就不曾外出。”
  安国公主却直觉不对,“她一直没有外出过?”
  亲卫瞧着她神情有章 不对,心中也不由得犯了嘀咕,“厨房饭菜都准时送过去……”
  “可是刘夫人亲自接过?”
  “昨日还是刘夫人亲自开门接过,但是今早便是她的婢女……”先前只想着是刘夫人未起,现在却猛然察觉到不对劲。
  方镜辞在一旁淡声道:“只怕这会儿房内之人,已不是刘夫人了。”
  虽说已然猜到,但是当打开刘夫人的房门,瞧见里面果然只剩下一位婢女,安国公主的脸色还是蓦地沉了下去。
  领路的亲卫瑟瑟发抖。
  但安国公主并未问罪于他,而是望向方镜辞,“你既然已经怀疑到刘夫人身上,总不会什么都没做吧?”
  方镜辞微微笑着,“殿下果然明察秋毫。”
  “恭维的话少说。”安国公主坦然,“我的人看管不利,回头我自会教训。但方大人那边可有消息?”
  尽管她语气乍一听还显平静,但方镜辞还是能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动怒了。
  “殿下对靖南王如何看?”
  靖南王赵瑧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先帝最小的弟弟,庆安帝老来子,虽年幼,却异常聪慧,备受宠爱。
  宫中有谣传,当年庆安帝曾一度想要令立赵瑧为太子。
  先帝即位后,对这个最为年幼的弟弟也是宠爱有加,赏赐不断。年十五便赐封靖南王,在大庆皇室中只此一例。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靖南王,但安国公主还是稍稍冷静,点评道:“心比天高。”
  方镜辞失笑,“殿下这评价还真是不客气。”
  “等什么时候他能做出点让人客气的事情来。”
  当年大庆内忧外患,身为靖南王的赵瑧面对北魏铁骑,却仓皇丢下燕云城出逃,至今还为人所不齿。
  方镜辞不是不知晓这段往事。
  但正因为知晓,才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倒是安国公主察觉到了什么,“你突然提起靖南王……刘夫人可是他的人?”
  “是与不是还不清楚。”方镜辞坦诚,“但刘夫人确实往靖南去了。”
  不管刘夫人是不是靖南王的眼线,事情牵扯到靖南王,就不是小事一桩。
  更何况刘章与唐毅还屯养私兵,意图谋反。
  安固公主一向不喜理会这章 ,交代一句“倘若顾相问责唐毅之事,便让他直接找我”,便彻底甩手不管,将诸事抛给方镜辞,自此不再过问。
  她这般洒脱,倒是叫处处收集证据、以此证明安国公主与此事无关的方镜辞哭笑不得。
  细细琢磨一番,知道安国公主并不是骄傲自大之人,既然她不在意,想来是已有应对之法。
  再加上他出任钦差,是皇帝钦点,想来对于南郡之事,皇帝也不是全无察觉。
  想通此节,方镜辞也放下心来,便着手安排返回长安一事。
  婚期将近,各国使臣也陆陆续续到达长安。
  安国公主倒是兴致勃勃,人还未回去,就先让人将各国送来的礼单盛至她面前。
  碍于她盛名,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臣也纷纷携带厚礼,倒是叫她颇为满意。
  等到她返回长安,距离婚期便只剩下半个月时间。
  她沐浴更衣,守在门外的钟叔隔着屏风禀道:“南齐太子昨日已入长安,陛下旨意是让殿下代为招待。”
  “礼部那群人拿着俸禄不做事,倒不如将俸禄都给我。”安国公主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华美的宫装长裙。
  只是衣裳才上身,她便微微蹙着眉,“为什么要穿这件衣裳?”
  她的衣裳是钟叔提前的备好的,闻言便道:“陛下今晚在丹桂宫设宴,招待南齐太子。”
  “既是招待南齐,那这身衣裳就更不合适。”她指着一边惯穿的常服道:“换这件。”
  钟叔在外瞧不见她选的衣裳,但猜想依着她的性格可能会选的款式,立马出声道:“招待南齐太子的宫宴非同小可,方大人也会参加,殿下切莫任性。”
  安国公主挣扎了一下,想着毕竟身在长安,又是宫闱重地,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遂妥协道:“至少换件不拽地的,这衣裳太过累赘了。”
  钟叔心说,您是去赴宴,又不是上战场,怕什么累赘?但知晓她穿惯了轻便的衣裙,繁琐宫裙影响举止行动,便将这话咽下,只吩咐人换了另一件长裙。
  虽然还是格外繁琐华美,但较之先前那件,好歹是不拽地了,安国公主蹙着眉,任由婢女为她换上。
  因而当安国公主踏入丹桂宫时,就引得所有人为之侧目。
  她自十三四岁去了战场后,便甚少参加各种宫宴。即便参加,也多是身着简约,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穿着繁琐华美的长裙,雍容柔美,薄施粉黛,秀眉弯弯,额间一点朱红,娇媚不失灵动。
  而眉眼之间的淡漠恰到好处冲淡了娇媚,加之熠熠生辉的步摇,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淡然典雅,端庄雅静。
  “皇姐快过来!”一片静默之中,小皇帝的声音尤为显耳。
  安国公主抬脚走过去。
  头上步摇一步三晃,却并未影响她的步子,不疾不徐,端的是扶风弱柳,贵气天成。
  “陛下。”
  终究是宫宴,她稍一犹豫,盈盈一拜,并未行军礼。
  小皇帝喜滋滋拉过她:“皇姐不必多礼。”悄声说:“皇姐今日好生漂亮,朕瞧着未来驸马的眼睛都直了。”
  安国公主下意识瞧了一眼方镜辞。
  虽是宫宴,为南齐太子接风,但方镜辞到底是入了玉蝶,身份不同往日,因而将他的位置安排于安国公主身侧,位于皇帝下首。
  他今日未着官服,一身广袖襦衫,尽显风流。
  对上安国公主视线,眼眸微微低垂,细密的眼睫在灯火下根根分明。
  只一瞬,复又抬眼,冲安国公主微微而笑,儒雅方正,温润如珠玉。
  “虽然南齐太子相貌也不差,但朕还是觉得,我们这位未来驸马更盛一筹。”小皇帝附在耳边轻声说着,“皇姐觉得呢?”


第11章 亲密
  安国公主淡然收回视线,嘴上道:“陛下,我才刚到,南齐太子是哪一位都没瞧清楚,您让我如何觉得?”
  小皇帝又欲再说,就被安国公主打断,“既是宫宴,陛下怎可同我一直这般窃窃私语?”
  小皇帝一脸八卦被打断的郁卒。
  安国公主不以为意,径自落座。
  方镜辞朝她拱手行礼,“殿下。”
  他们在兴丰城相处时日不短,是以安国公主并未像先前那般客套,微微笑着点了下头,便道:“小皇帝待会要搞事。”
  话语内容倒是与外表的端庄秀丽截然不同。
  方镜辞只稍稍错愕一瞬,便神情自若微笑着,“殿下与陛下倒是感情深厚。”
  安国公主睨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方镜辞笑着没答话,取过她面前碗碟,为她布菜,“这是陛下特地吩咐人为殿下准备的水果甜点,殿下尝一尝。”
  面前的水果切成小块,佐以藕粉调配,又以小颗糯米丸点缀,色彩缤纷,味道香甜。安国公主只瞧了一眼便心生喜爱,放过这个话题,拿着白瓷勺子舀着尝了一口。
  糯米丸软糯,藕粉香甜湿滑,却并未影响水果口感,吃在口中格外五味纷呈,交杂却又分明。
  她吃完半小碗,方镜辞又递来玉盏,“这是西南进贡的果酒,甘甜醇香,回味无穷,殿下尝一尝。”
  相处时日久了,他对安国公主的喜好甚为明了,知晓她心喜甘甜,以水果为之最;好饮酒,愈烈愈醇愈心喜。
  望着面前的果酒,安国公主微微拧着眉,没有伸手。
  心知她担心饮酒会失态误事,方镜辞体贴道:“果酒不醉人,殿下可放心饮用。”
  安国公主顿时放下心来,松开白瓷勺子,端起玉盏,一口喝掉。
  的确如同方镜辞所说,甘甜醇香,口齿生香。
  她眯着眼,很是满意。
  “……想请安国公主一观。”突然之间被点到名字,安国公主微微蹙了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望向说话之人。
  伺候在侧的宫人刚要附耳说话,就被方镜辞不经意侧身挡住。
  “是南齐右相魏领。”
  丝毫不觉自己抢了宫人活计的方镜辞微微压低声音,温热的吐息好似近在耳侧。
  安国公主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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