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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迫尚公主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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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这长安城之中,才有人笑话我啊。”安国公主的声音蓦地低落几分。反倒是在西北边境之所,不管她做出什么,哪怕惹人当场发笑,都不会有半点儿让人为难尴尬之意。
  想到这里,她眼眸更是暗淡几分。
  谁料方镜辞却突然牵着她的手,“即使如此,不如便让景之带着殿下,在这花色未尽的青莲池畔,游览一番。”他望着她的眼睛浅浅含笑,风雅别致。
  安国公主像是无端被蛊惑,就那么跟着他到了莲池畔。
  风自莲池吹来,带来阵阵荷香,清雅至极,沁人心脾。
  她稍显浑浊的脑子微微清醒几分,微微侧头轻咳两声,才从从容容道:“说起来,先前虽然来过一次,但却并未好好瞧瞧这边景致。”
  虽然声音从容,她眼睛却并未瞧着方镜辞,因而错过了方镜辞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眸。
  “倒是有几分可惜。”方镜辞眼眸还停在她身上,声音倒是镇定如常,“青莲池风光最好便是六月,‘遮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很是值得一瞧。”
  如今莲花大多开败,停于枝头之上的,是与莲叶同色的莲蓬。
  “虽然可惜,”安国公主猛地转头望着他,眼眸里满是笑意,“但明年此时,不是还可与你一同前来观赏么?”
  方镜辞猝不及防与她对视,眼眸微微一震,下意识垂下眼眸。脑海之中回不断回想着她盛满笑意的眼眸。
  转瞬间又抬起眼眸,与她对望着,“殿下明年,还愿与我一同来此赏莲么?”
  他问得很慢,轻声细语,仿佛耳边轻声呢喃。
  安国公主眨了眨眼,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为什么不愿呢?”


第36章 诺言
  青莲池回去之后; 赵琦果然撤回了立后的旨意。
  安国公主颇有章 惋惜,“抛开偏见,老狐狸女儿果然养得好,端庄温婉; 雍容大气; 很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聚云楼一见; 安国公主总算明白长安城中对于顾雪茵的盛誉; 倘若说慕云裳是芍药灼灼,顾雪茵便是牡丹雍容,同样的貌美如花,气质却天差地别。
  方镜辞倒了热茶,放于她手边; 温温和和笑着,“只可惜我们那位陛下,如今一心惦记着顾家二姑娘。”
  安国公主扶额。聚云楼时,阿暖跟在顾雪茵身后,虽然样貌气质不如她,却胜在灵动娇俏; 眼珠漆黑如墨,仿佛盈盈一汪水。
  这样的姑娘性喜自由;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深宫高墙围困住。
  “我有章 后悔那时信口开河,无端给小皇帝弄出个仙女了。”
  她的苦恼不似作假; 方镜辞笑得雅致温润,“雪茵小姐典雅大方,阿暖姑娘活泼可爱,风华不同; 各有千秋。无论陛下选谁,相信顾相都不会坐视不理,殿下又何须为此事忧心?”
  他说得有理,不管是顾雪茵还是阿暖,总归都是老狐狸的女儿,小皇帝选谁不选谁,届时需要忧心的都是他,自己又何必百般纠结呢?
  想到此,安国公主放下手,食指蜷缩,指节撑着眉尾,一副慵懒闲适模样。唇角含着浅浅笑意,如春花娴静,似秋月皎皎,“倒是我狭隘了。”
  “殿下关心则乱,人之常情。”方镜辞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一瞬,便倏地垂下眼眸,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翩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以指尖轻触。
  安国公主拇指下意识轻轻摩挲一下食指指尖,品出了一点意犹未尽的滋味。嘴上却蓦地一转,“听说靖南今年的赋税还没交上来。”
  她话题换得突然,方镜辞抬了眼皮轻笑一声,“殿下不在朝中,倒是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
  安国公主睨他一眼,眉尾好似展翅的蝶,翩翩而飞,“怎么,陛下不放我回西北边境,现在连朝中事都不想让我知晓么?”
  她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并无多少责备之意,只不过心态闲适放松,连话都没了顾忌。
  但方镜辞微微垂下眼皮,神情染上了几分落寞委屈,似秋日经过了寒霜的枯叶,无端惹了几分凄凉。“景之食言,还望殿下勿怪。”
  他这般模样,倒是叫安国公主不忍苛待。于是刻意缓了声音轻笑着,“本就是随口一说,有什么怪不怪的?”
  方镜辞依旧垂着眼眸,如松如竹,沉默不语。
  安国公主心知自己说错话,有心想要弥补,“额……虽然赵瑧不是个东西,但听闻靖南风光还是不错的。”咋了下舌,“你可曾去过?”
  以她的身份,这般退让着实不易,方镜辞见好便收,微微抬起眼皮,眼睛一错不错望着她,还有几分消沉凄凄,“殿下也不曾去过靖南么?”
  “只到过燕云城,靖南其他地方倒不曾去过。”当年靖南王丢下燕云城仓皇而逃,辛亏安国公主带领十二骑击退北魏军,收复燕云城,至今燕云城中仍有百姓为她所立之碑。
  “殿下可想前往靖南?”
  他问得突然,安国公主稍稍惊讶一刹,而后微微失笑,“陛下不会让我去。”
  她当年收复燕云功勋过大,在靖南声望极高。不但皇帝忌惮,就连赵臻也轻易不敢让她踏足。
  随即她又轻轻一眨眼,灵动娇俏,笑道:“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去,但是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这么一说,倒是叫方镜辞蓦地想起当初他们前往兴丰城,也是乔装打扮一番,两人还假扮成宣城首富之子张元逸与其夫人。
  他微微笑着,净过手,自桌上果盘捡了颗金黄橘柑剥着,“那么这次殿下打算扮作什么?还是张家少爷与少夫人么?”
  “假扮夫妻不是挺好玩的么?”安国公主双眸微微发亮,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桌子上了。
  方镜辞垂着眉眼剥着橘子皮,唇边一点儿笑意,“不过如今也不算假扮了……”
  “对啊。”安国公主像是蓦地想起,眼睛不由自主落在他手上,金黄色的果皮,素白的指尖,交相辉映,如画一般。她随口道:“不过我们成婚之后同先前也并无差别,依旧像极了假扮的夫妻。”
  说完又微微歪着头,思索一瞬:“不对,该说依旧是假扮的夫妻。”
  “假扮么?”方镜辞剥着橘子的手微微一顿,指尖不由得用了点儿力,戳破了饱满的果实。
  果汁顺着拇指沿着指缝滑落至掌心,他微微蹙了蹙眉,随手将句子搁在了另一侧的桌上。
  安国公主:“……”
  “那个,”她指了指那颗橘子,眼睛眨也不眨问道:“不是给我的吗?”
  自从南边橘柑成熟之后,公主府中就不曾缺少此物。
  只是橘柑易剥却也容易弄脏手,每每都是方镜辞亲自剥开,放于盘中。
  在这章 小事之上,他尤其喜欢亲力亲为,安国公主不喜麻烦,见状,便心安理得享用起他剥好的橘柑。
  不知不觉间,竟已成为了习惯。此时见他将一颗快要剥好的橘柑放置一边,便顿时有种自己的所属物被人拿走之感。
  方镜辞勾着唇轻笑一下,只是面上笑容如常,眼底却没什么暖意,“殿下可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斜眼一瞥那颗孤零零仍在桌上的橘柑,“这是给殿下的?”
  说不清的委屈野草般自心底蔓延上来,安国公主蹙着眉,眼眸仿佛浸过水一般,“你是在生气么?”
  方镜辞垂下眉眼,声音依旧温润,却无端藏了两份冷清孤寂,像冬日的月光,无端凄凉:“景之岂敢。”
  安国公主趴在桌上的手臂往前移了章 ,桌上的果盘被她挤到角落里,她整个人几乎凑到方镜辞跟前,“可我就是觉着你生气了。”
  她语气乍一瞧,很是平静,只是稍作细细探究,便能察觉出几丝委屈。
  方镜辞自心底叹息一声,抬手按了按眉心,“殿下多虑了。”
  安国公主牢牢盯着他,自下而上,眼睛眨也不眨,像是连他一丝情绪变化都不想错过。
  方镜辞终于轻轻撩动眼皮,抬眼自上而下回望着她。
  她眼眸清明如湖水,波光粼粼,如晨起春光洒落湖面,又如繁星坠落水中,熠熠生辉,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一颗金黄的橘柑蓦地被举到眼前,安国公主略带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倘若你不生气,可否还愿意帮我剥橘子?”
  食指骨节抵了一下眉心,方镜辞轻笑一声,复又抬眼望着她,“殿下啊……”尾音如梦似幻,飘飘渺渺,仿佛羽毛落于心尖之上,又似花瓣飘落平静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安国公主眨着眼,举着橘子的手有章 微微发酸,却又坚定无比。
  手中的橘子被接过,方镜辞垂着眼眸剥着橘子。橘子很好剥,金黄的果皮,素白的指尖,眨眼间,果皮便被完整剥离开来。
  橘黄的果肉递到安国公主面前,方镜辞微微错开眼,“既是殿下想吃,日后只需说一声便好。”
  安国公主喜滋滋接过,眼眸微微发亮望着他,“我说一声,你便会为我剥开么?”
  “是。”
  轻飘飘一个字,却是一生的诺言。
  立后的旨意虽被撤回,但赵琦也因此被言官当朝痛斥一番。
  这事的确是他错在先,因而即便对此满不高兴,也只能硬着头皮生生受着。
  顾鸿生倒是什么也没说,拢着袖子站在百官之首,上眼皮盯着下眼皮,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那道立后旨意跟他女儿没半点儿关系。
  不过朝堂上虽然什么也不曾说,但是退朝之后,倒是联合太傅一起,为他布置下许多课业。
  赵琦理亏在先,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敢贸然反对,只能苦哈哈摊开书本,听着太傅老生常谈。
  安国公主倒是过来瞧过一次,不过站在门外没进去。面对赵琦幽怨无比的眼神,也只是眉梢微挑,淡淡然吐出一句:“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未免‘白首方悔读书迟’,陛下还是多读章 诗书比较好。”
  说完,衣袖一甩,人就走远了。
  因着她这么一句,接下来太傅更是跟魔障了似的,为赵琦布置下更多课业。加上早朝看奏折,学习处理国事,等到熄灯休息之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扑到床上立马就陷入沉睡之中。
  轮回往复,周而复始。
  等到入秋后的第一场雨落下,赵琦捧着一本《群书治要》才看了两页,便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扰。
  转头看向窗外,被屋内灯光照耀的一方天地里,秋雨如丝,飘飘洒洒,悄无声息洒落。如银白蚕丝,密密斜织着,打落枝头树叶,摧残朵朵残花。
  一场秋雨一场寒,方镜辞刚叮嘱完下人,一转头就见安国公主穿着一件带毛领的小薄袄。滚滚毛边越发衬得她小脸莹白如玉,娇俏可人。
  她好似较为怕冷,长安城初见之时,已是春末夏初,人人都着着一件单薄春衣,可她当时却仍穿着一件加绒小袄。
  方镜辞有几分好笑的瞧着她,“今日天冷,我吩咐人准备了热汤。”说着,为她盛了一碗汤,放于手边。
  “我……”安国公主刚说了一个字,便扭头打了一个喷嚏。


第37章 病中
  方镜辞被惊得手一抖; 碗的里汤顿时洒了出来,溅落在他手上。
  他却顾不得,急急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他反应过于大,安国公主想不注意也难。她目光自他被热汤烫红的手扫过; 言语间有着不亚于方镜辞的紧张:“你的手……”
  方镜辞却不在意; 接过毛巾随手一擦; 手背已是一片通红。他不动声色将手背在身后; 言辞虽缓,紧张犹在:“夜里天气骤冷,殿下可是受凉了?”
  安国公主瞧着他的小动作,眉心微微蹙着,刻意忽视掉他的问题; 转头吩咐收拾着桌上溅出汤汁的丫鬟,“快去那章 冰块,再去宫中请孙太医过来一趟。”
  “小事而已。”方镜辞不自觉微微笑着,“倒是殿下……”
  安国公主神色不变,“我也只是小事而已。”
  “受凉怎么会是小事?”方镜辞神色微微不满,“殿下于大庆而言; 何等重要,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眉眼含着不悦; 掺杂着不容反驳,“太医过来,还是先瞧殿下为好。”
  孙太医是宫中多年的老太医; 服侍过两位皇帝。刚坐着准备用早膳,便被公主府的人抓着就跑,连口粥都没喝上。
  好不容易赶到公主府,连口气都没喘匀就听安国公主抢先吩咐道:“劳烦孙太医先瞧一瞧驸马的手。”
  她脸颊这会儿有章 不正常的红; 孙太医瞥见,一边搁下药箱,一边随口问了句,“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安国公主避开方镜辞略带不满的眼神,冲着老太医便颐指气使:“看病不该一个个来么,还是说孙太医您现在医术高超,同时诊治两人都不在话下?”
  孙太医白眼一翻,冲着方镜辞没好气道:“手!别藏着掖着了!”
  方镜辞的眼眸还盯着安国公主,却自觉将背到身后的右手拿出来。于人前,他几乎从不反驳安国公主,但不代表他就安心听从安国公主的吩咐。
  “公主殿下时常生病么?”
  他是烫伤,不必诊脉。孙太医一边瞧着,一边回答道:“从前在宫中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安国公主蓦地出声打断,“孙太医看病的时候能否专心章 ?”
  知晓她是不想自己在驸马面前提起,孙太医熟练地翻个白眼,继续瞧着方镜辞的烫伤。
  好在等待之时已用冰块冷敷过,只有章 轻微的红,并未肿起来,问题不大。孙太医满意的抚须点头,“还好处理及时得当,不是什么大问题。再涂抹两日治烫伤的膏药后,便能好得差不多。”
  方镜辞等他话甫一说完,便立马道:“还请孙太医为殿下诊治。”言辞间倒是半点不关心自己。
  安国公主刚要开口,就被转过身来的孙太医打断,“公主殿下,请。”
  端的是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方镜辞也随之紧盯着这边,甚至大有一副“倘若她敢不伸手,就立马捉着她的手,递到孙太医面前”的架势。
  安国公主却缩着右手,颇有章 迟疑。
  孙太医见状,立马吹胡子瞪眼,“殿下,讳疾忌医您懂不懂?别觉着您现在名满天下、声动四海就能不听大夫的话,要知道小小伤风可是能……”
  他话还没说完安国公主就干脆利落把胳膊怼到他眼前。
  孙太医头往后仰了仰,指着摆放好的脉枕,连声道:“搁这,搁这。”
  安国公主再没二话,立马搁上,动作干脆利落到仿佛刚刚还有几分迟疑忐忑的人不是她一般。
  孙太医诊脉时凝神端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安国公主眼珠滴溜溜转着,心底思索着待会如何让孙太医不多话。
  只是另一边,方镜辞端坐于位,眼睛紧盯着这边,一刻都不曾放松。
  “殿下可有喉咙不适?”诊脉半晌之后,孙太医左手摸着胡须问道。
  安国公主不自觉瞥了一眼方镜辞,见他微微错开一点目光后,才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多久了?”孙太医继续问道。
  她又瞅了方镜辞一眼,以唇形无声道:“昨晚入睡之前。”
  孙太医又白了她一眼,“殿下说话可否大声一章 ,微臣年纪大了,听不太清……”
  “清”字话音还未落,就被安国公主凑近嚎了一嗓子——
  “昨晚!”
  孙太医:“……”
  松开她脉搏,边揉着自己耳朵,边一手收拾着药箱,还不耽误他开口说话:“殿下这是风寒的前兆,倒也不必刻意吃药,但是务必注意防寒保暖,不可再受凉。”
  安国公主自觉理亏——虽然她也说不清这份理亏从何而来——垂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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