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逼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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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呗。受得住。反正我也不是那些孩子,没我啥事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着实不好受,常欢一向对宫廷没啥好感。此刻更甚。
“最早入隐门的那批孩子,约莫五百余人。先是剥光了衣服,在寒石洞里头待上一天一夜,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进行试炼……”
“寒石洞是什么?等等!莫非是……我知道一座‘寒石洞’,其中有张‘寒石床’,此床乃千年寒石。人卧其上,冰寒刺骨,势非不断运行本身功力抵挡那股寒气不可。如是周而复始,经过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可功力剧增!可是那寒石洞?”乖乖!常欢脱口而出,说的乃是二十世纪那位武侠奇材所写的“寒石洞”。
五爷又再摇头:“此寒石洞非彼寒石洞。我说的这洞可没这妙处,只因洞中极其阴冷,此间石材又与别处大不同。乃至进那洞中之人若不带够衣食,不足半日。都会患上严重的风寒,有些体虚之人,甚至会冻伤。”
“啊!那这些孩子得死伤多少啊!这狗|日的皇帝,真该叫他断子绝孙。”常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暗骂道:残忍,无耻至极!这死皇帝别落老子手里,不弄死你小子!
“起先一批孩子,是冻了三天三夜的,全冻死了,这才改成一天一夜。经过这层删选,剩下的孩子,本身的体质都不差了。第二关是求生。把几十个孩子放在一处牢笼之中,每日扔进去仅够一半孩子勉强果腹的吃食,半月之后,把死的丢了,半死不活的剔除了,算过关。这关能留下的,都是求生欲极强的,却不乏心术不正之人。第三关,是真的闯关。一座迷宫,进去五十人,先出来三十人许活,之后的,全部杀死,因此,在迷宫中不仅要找到正确的路,还要杀死足够多的人,才能避免自己在找到出口的时候排名超过三十。这一关,是每练功满一年后必经的试炼,周而复始,直至出师。当然,第二次过此关时,允许出关的人数减半,第三次再减半……所以,能活在隐门中的人,每个,手上都有至少几十条人命。据说……龙纹的隐士,前后总共只有八人。”
每听五爷说多一关,常欢的脸色便冷峻一分,她本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隐绿曾透露过一些给她,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磨练……
五爷停下说话,常欢侧脸相询:“那死杂碎是用什么毒来制约这些人的?”这八人能活下来,必定能忍人所不能忍,功夫也应当是极高的,控制这种人,也只有“豹胎易筋丸”这类东西了吧……
“蛊毒。滇中进贡的蛊毒。给他们用的那种,叫做连理蛊,自小便养在体内。说是毒,却不是毒,据说还有奇效。此蛊需同时寄养在两人身上,原是滇中给那些从小配了娃娃亲的男女用的,双方若两情相悦,待圆房那日,便能消除体内毒垢,神清气爽、强健数倍。习武之人种此蛊毒,待有了床第之事,则功力倍增。只是,在此之前,只要有一方起了背弃之心,两人便会同时毒发身亡。皇帝将这蛊毒种在彼此关系更好些的两人身上,便是叫他们相互制约。隐门之人与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不同之处在于,只要年满二十,便可功成身退,连理蛊的好处便是皇帝给他们的犒赏。”
“还有这样的好事,能退休的啊。那,要是两人说好一块儿背叛组织呢?或者……两人偷偷那什么了,不是既得了好处,又能逃走么……”
“还有一种毒,只要行了房事,即可毒发的。这种毒,隐门之人人人需服。”
“哼,那狗皇帝是防着隐门的高手毁他后宫呢。”常欢嘴在抱怨,心中却想起了隐绿说过的……隐兰这辈子都会跟着隐白,是不是说的就是这层意思。想至此,常欢眉头一紧,眼眶有些发烫,心口堵得慌。二十岁……这个臭小白貌似应该已经到了吧!那,他们上|床了?所以他不再来寻自己,自顾自逍遥去了……必定是这样的。常欢咬牙切齿起来。
“丫头,何必呢,人家有人家的活法。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五爷看常欢闷闷不乐,伸手抬起她精致的小下巴,把她的脑袋转向他,“喂,你看看老子,长得玉树临风,比那小子耐看多了,也是个自由身,还没跟人行过房,你瞧得上不!”
常欢噗哧笑了出来,白了五爷一眼:“满嘴胡话,不理你!”
五爷眼神微微一黯,遂即掩饰过去:“还没说完呢。隐门近几年变化挺大的。说是皇帝已经将隐门暗中交于太子,太子急于夺权,把隐门当成自己的近卫军来用,不仅往里头添了不少江湖中人,且鱼目混杂,大大降低了隐门中人的水准。还有一说,说是皇帝将隐门一分为二,最高级的龙纹尊者与虎纹使者还归自己管,剩下的蛇纹、狼纹交于了太子。”
“那皇帝是想试探太子么。这两花花肠子,最好内讧,互相弄死!”
“这可就不用你操心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天也快亮了,该去填填肚子了吧!我告诉你这么许多故事,你得请我吃顿好的,再带我到处逛逛,许久没回皇城了,新鲜玩意统统不知道了。”五爷一把抓着常欢的后领,把她拎起来,这丫头长高不少,不如小时候顺手了。
“没兴趣。改明儿再说,老子要回家睡觉了。熬通宵,要长痘痘的!”常欢可不如五爷有兴致,满腹的郁闷难以派遣,一夜没觉得累,此刻却忽然很想蒙头大睡。
五爷跟她上前:“你能不能别老子老子的,你是个姑娘家,知道不。”
两人喋喋不休的回了白猴山,常欢把跟着她进屋的五爷往门外头一推,顺手栓了门,往床上一扑,睡觉!
却说第二日大清早,老寨主就遣人来唤常欢过去。
常欢耷拉着眼皮,才睡了个把钟头,能醒来就是奇迹了。
到了厅堂,就见老寨主一双眼睛笑成了缝——没按好心。
“外公,这么老早的,找我干啥啊。”常欢抱怨。
“欢儿,找你来自然有好事。来,你来给她说说。”老寨主一招手,陆春家的那婆娘就走向前来。
“孙小姐,您看看这人像。”陆春家的一抖落手上的卷轴,只见一副工笔国画,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她面前。
画上是个男子,国字脸,方耳圆鼻,相貌倒是极端正,还是个有福的长相,身材魁梧,却身著文人的长衫,半文半武,显得不伦不类。
“哟,陆大娘,您这是……要给咱常欢阁介绍新会员呐!”常欢一说完,就让老寨主敲了下脑袋。
“胡说什么呢,瞅瞅中意不中意,明儿就让陆春家的带来让你看看真人。”老寨主一本正经的说话,惹得常欢直翻白眼——我滴个娘呃,这是要给姐相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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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临老入花丛
话说,老寨主冯老爷子要给常欢安排相亲。常欢自然不愿意,扯着老寨主的衣袖,往边上走:“老爷子,借过借过。”
老寨主顺着常欢到了边上,避过陆春家的,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啥。
“咳……”常欢清清嗓子,压低了声调,“老爷子,我还小呢,没这念头,你过几年再给我张罗吧。”
“及笄了,还小个屁。”老寨主虽言语粗俗了些,长着茧子的大掌却在常欢脑袋上亲昵的摩挲着,“你在外头那些事儿,以为有多稳妥?装个假鼻子能瞒过多少人?太子那小狐狸是那么好糊弄的?老逮着常欢阁往里头送生意,没点腌臜心眼老子……外公可不信。”
“少来,你才不是为了这个着急把我嫁出去。不就担心你那小五子么……哼。”常欢声音越发轻了,老寨主却听得清楚,腮帮子直抽抽。
老寨主一个毛栗子敲在常欢的脑袋壳上:“死丫头,我担心那小子干啥。”
“老爷子,甭跟我打马虎眼……我……都知道了。”边说,常欢边对老寨主抬了抬眉毛,露出个了然的坏笑,“您且放宽心,我没那意思。”
“浑说什么呢。不知所谓。”常欢一乐,这老寨主,只要一囧(jiong),就开始文绉绉的。常欢瞥了一眼陆春家的——赶紧让媒人走呗,不然我可当众说了。
老寨主遇见这外孙女,就是一贴药,完全没办法,只得让陆春家的先带着画像离开。
厅堂里只剩下祖孙二人,常欢托着个下巴,笑眯眯盯着老寨主,老寨主假装镇定取了茶喝了一口。心神不定被呛着了,一阵乱咳。
“老爷子,来……”常欢对老寨主招招小手,“其实吧,你当初故意让老三抓走你,就是想让老五有机会立威吧。要不是后来来了个阎罗事件,你该找着机会让老五担当寨主一职了吧。”
老寨主又是一阵咳嗽,这次不是被呛的,是被惊到了。
“所以,寨子里头谁失踪。谁死掉,你都能接受,独独老五不能有事。”常欢自说自话地往下分析。“其实吧,若你在知道我是你嫡亲孙女之后,表现得克制一些,或许我和老五也不会有什么疑心。现在……甭说我了,老五心里肯定也有几分明白了。只是,他必定不会认真去想,因为他对那人……有恨,他不愿他敬佩的寨主就是他恨的那人。”
老寨主沉默,连咳嗽都不咳了,脸色微微有点儿发青。垂着眼帘,满腹心事。
“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何必着急张罗那些有的没的。有些事情。不挑明大家伙还能假装没事,挑明了……估计你们家老五就得一走了之了。信不信由你咯!”常欢说完,起身拍了拍老寨主的肩,以示慰问。
老寨主勉强抬起头,眼中的黯然和懊丧显而易见:“死小子。什么都跟你说了?就知道不能让他回来。”
“不让他回来,你舍得?其实这些年。最惦记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何苦来哉……欠的总要还,做乌龟都不能缩一辈子的头……”
“呸,骂谁乌龟呢!死丫头,越发没规矩了,早点把你嫁出去,省得祸害人。”老寨主老脸一红,有气没处撒。
“唉……老爷子最舍得把我弄走了,反正留着你家老五便是。等我那没良心的娘回来,我告诉她,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疼我……唉……”常欢故作唉声叹气状,老寨主无可奈何又去敲她的脑袋。
“行了,甭打了,打笨了嫁不出去了。我走了我走了,你有空养养乌龟修身养性也好,别想那些事情了。走了走了……再见了您咧。”常欢说完,一溜烟如飞的出去了,搞定!
回去的路上,常欢就在想,没料到这老爷子是个临老入花丛的主,出去乱搞人家良家妇女,还给弄出个儿子,总算也有了子嗣后代了。
其实之前听老五说,他娘知道他在白猴山,仍旧失踪不见,常欢便起了疑心。哪儿有做娘的放心儿子在土匪寨子里头学艺的?他娘老不出现是因为……不愿见这负心的老头子吧,恐怕这老爷子含羞带怯怕明媒正娶人家闺女,才闹出这么些个事儿……人家闺女一次又一次差点丢了命,救他们的,想必就是这老头子了,不然为啥老五他娘总也不提救命恩人呢。
想着,想着,也没注意看路,常欢一头栽到一人身上,撞得眼冒金星——这谁啊,长这么结实。
一抬头,不是那五爷又是谁。
老五一早听说老寨主找常欢,便赶过来找她,老远瞧见常欢心不在焉地踱步,一时兴起,往她前头一站,等她自觉自愿地投怀送抱,不料还真成了……他嘴角一翘,心说,这丫头啥时候才算长大呀。
常欢边揉脑门子,边踹了老五一脚,脚尖踢到他的骨头,疼得直嚷嚷:“你属鬼的啊,走路不带响的,站在这儿吓人玩啊。”
“找你呢。”老五帮她揉揉头,这脑门子上的皮肤细腻光润,手感不错,“难得清闲,找你带我到处跑跑。”
常欢可没想到这家伙正吃自己豆腐呢,让他揉,心说,老五这手掌别看长着茧子,倒还挺温暖,用劲也恰到好处,揉得挺舒服:“谁像你这么闲,今儿杂志出小样,我还要去盯着呢。还有,今儿上午上免费公开课,教老百姓识字,也得我去。”
“这都些什么呀……”老五望天,这丫头真能整事儿。
“你懂什么,这叫普及教育。要是皇城里头识字的人不多起来,谁来订咱们的杂志?销量上得去么。不看杂志,怎么了解咱们的广告?不看广告,怎么会产生购买欲。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常欢白了老五一眼——笨!
老五憨憨一笑,这辈子头一个说他笨的就是这臭丫头,别说,看着还别有风味:“嗯,不懂,跟你去学习学习成不。”
常欢再白他一眼,做了个“跟着走呗”的手势,带着他一块儿上了马车。
常欢的易容换音工作,都是在马车上进行的。装鼻子扑粉吃药丸一气呵成,一般二十多分钟就能搞定,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多点。
老五在马车上看常欢打扮,边吃好茶边尝点心,别说,这马车上的装备可真齐全,比原先那小马车又考究了许多。小桌板上一个小洞,正好搁进木茶杯,点心分好一份份的,一口一个,方便。座位上头铺着厚厚的毡子,歪歪靠着,暖得叫人想瞌睡。真想一整天就这么瞧着……
“你吃的那叫雪媚娘,里头的奶油可是我亲手打的。甜而不腻吧!整个魔都独一份!”常欢指着老五手上的点心,洋洋自得,“这茶可是上好的白茶,抗癌的,多多益善。”
“什么康艾?”老五问。
“就是抗一种绝症。不过不知道这儿现在有没有这个病症。我们那儿对这种病症可是很头疼的……”
两人懒懒地搭着茬,马车突然一个颠簸,不再前进,车把式叫嚷着提醒车里的主子:“你们这是要干啥!这是常欢阁的马车,还不快让道。”
车上两人停下交谈,同时戒备,老五把常欢往身边一搁,掀起帘子露出一点儿缝隙往外瞧。
只见前方约莫五六个黑衣人,堪堪挡着马车,手执兵器,一脸的肃杀——这是要劫车吧!
为首的黑衣人五官挺粗犷,右手握着一把三缨鬼头刀,看着挺凶,不好对付的样子。他对着车厢,用低沉的嗓子说道:“知道是常欢阁的车。请常帅跟咱们走一趟。”
常欢看到黑衣人衣摆上的虎纹,一点儿惧意都没了,挽着五爷的胳膊,施施然撩起帘子:“你们……这是要劫色呢……还是要劫色呢……还是要劫色呢!”
黑衣人们一脑门子的黑线,弄半天,只允许劫色呐,还是个酒糟鼻子的男色……
“不劫?算了,那咱们走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找了个一等一的高手做保镖,你们没戏。”常欢扯过老五,往窗口晃了晃——瞧见没,这就是高手保镖。这回轮到五爷黑线了……
“常先生说笑呢。我们既然来了,定然不能空手而回。请先生务必屈驾移步。”为首的维持着凶相,坚持不走。
五爷也撂下话了:“走吧,你们龙纹的都打不过我,区区虎纹,甭来凑热闹。”
黑衣人闻言,眉头一皱——底细都给人知道了。
正郁闷着,车窗里头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端了一盆白粉粉的点心:“来都来了,贼不走空,不能叫你们空手回去,吃点吧,好东西,我亲手做的!不够还有。”
黑衣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想动手劫人,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一群人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常欢扯扯五爷:“保镖先生,你现在上还是一会儿上?”
五爷没回答,瞟了她一眼,拍拍衣服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