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逼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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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得太少,指不定他们就不放过自己这条命了,各种纠结矛盾呀:“几位爷……这药,有好些个,都是宫里头传来的方子,跟我没关系呀!其实……也就是壮阳的。只要……吃下去让皇帝觉得能展雄风,自然就觉得咱们的药好了。对了,上头还让咱们弄了一味那种,就是意乱情迷的药,说是慢慢加进壮阳药里头。其实呀,就是以后要送我干女儿进宫用的,只要皇上好上这口,我干女儿必定能位居后宫之首!到时……这就扯远了,几位爷,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天欣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么多?才怪,咱们再来呗:“给咱们说说那阎罗出世的事儿吧。”
牛她爹着实一惊,怎么连这档子事儿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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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逼供
话说,天欣提起了阎罗那档子事儿,把牛她爹给惊着了,他眼神闪烁,想避开话题,可见着天欣提溜着黑睚匕,刀锋闪着寒光,贼快贼快的,他就觉得莫名蛋|疼起来:“那事儿,跟我可没关系的。”
“跟谁有关系呢?”
“那……就是村子里有些人要往外头跑,慢慢就有人传出来,说到了外头,村里的病人病情就减轻了。那是自然,本来是拿他们试药的,药停了,有些人就好转了。可是若任由他们跑出去,一来,试药的活人够了,二来……这是秘密进行的,不能被外人知道。后来,我干女儿就出了个主意,说她认识些人,功夫好,能装神弄鬼让那些村民不再乱说话,还说了个法子,是收拾已经偷偷溜出去的那些村民的,她遣人放了个假消息说皇陵有神药,能医治白毛村的家传病,让他们自投罗网去。我干女儿聪明机灵……”
“呸!是你干女儿还是你姘头啊!”天欣忍不住又流氓了一句……牛她爹老脸一红,心想,怎么被这伙人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天欣见牛她爹的神情,恍然明了,自己说准了!想起阎罗在外头犯下的案子,她赶紧追问道:“这些功夫好的是什么人?”
“跟我可没关系,我不认得的,都是我干女儿领了来的,像是群哑巴,听不懂我说的话,光看我的手势。功夫的确是高,出神入化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有那么厉害么!”天欣心里骂了句:不就是一伙小日本么!瞧你得瑟的。“外头犯的案子,也是你们弄的?”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碰外面的人呀。兴许我干女儿知道,我回头给问问去?”这种时候,管她干女儿还是真姘头。能拉来垫背才是正经事。这牛她爹比牛银花可差劲多了。
“好,咱们不急。现在先说说横眉山那腌臜事儿吧。这事儿你可不会也要问你干女儿吧。其实吧,都说了‘一点’了,就算你藏着掖着,旁人也当你说了‘两点’‘三点’‘四点’了,死活是个叛徒了。若你真啥也不知道,咱也不留着你了,多没用啊。”老五和隐白瞧着天欣盘问,心情居然都轻松起来,先不说她问话有条不紊。就这装流氓的小模样,就叫人心情愉悦不已——活宝啊!
“您说的是横眉山哪件事儿呀……”牛她爹还想混过去。
“不就是那个你抓的人送去给旁人抓的事情么。唉,你就不能干脆点么。我的耐心有限。”天欣板起脸,黑睚匕动起来,在牛她爹那张老脸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印记,堪堪就要破了皮了——这老奸巨滑的老家伙,不给点颜色不老实。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其实跟我也没关系的,我就负责把在这儿试完药,没啥用的药人,成批地送到后山,运到那阵法里头,旁的我都不管。”
不管?匕首加重。渗出血珠子。
“哎呀哎呀,我知道的。那阵法是为了把朝廷里头用得着的官员笼络来。那些官员们,好酒好菜都不待见了。美女银子也源源不断,上头就想了这主意,让他们来这里打猎,一般的猎物自然不能引人注意,而且若是凶兽。太过危险,因此就把我这里丢了半条命的试药人都丢进去给他们玩乐。没想到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竟把这儿当成个世外桃源般的玩乐之所,凡是无聊了或是有气没处撒的,全都爱上这儿来,咱们抬高价钱,他们更起劲,银子白花花的往这儿丢。后来吧,上头就说了,让他们玩,只要上瘾了,旁的玩乐对于他们来说就不够刺激了,而且这杀人的把柄握在咱们手里,以后这些官员还不都得跟咱们一伙呀。这些都是上头下的死命令,我没办法的!”牛她爹见着血,胆子吓破一大半,呼啦抄一下子交待了一大篇。
天欣抬起匕首,用刀面儿拍拍牛她爹的糙脸皮:“这才对嘛。说说,除了你那些试药的,还从哪儿找人来供他们捕猎?就你村子里头那些人,还不够他们玩三天的呢。”
“有!有!从哪儿送来的我真不知道,只是按着命令,到后山山下去接人。用马车运来的,每次两车三车不一定。这些送来的,比试药的村里人可结实多了,但是多是些才学武的,功夫不高,或是身受重伤的。上头说了,都是病恹恹的,容易让他们觉得无趣,也要有些个能跑会跳的,只要功夫不高,就不怕他们翻过天去,咱们还有打手在里头看着呢。”
“你干女儿是你们上头的什么人?”天欣真好奇。
“她……是太子太保的庶女,亲娘原是个青楼的清官,因此那美艳动人的,都是随她亲娘……”牛她爹说着,眼神飘忽起来,想必是想起那干女儿的万般好处了吧。
不知羞耻的老色鬼,这么大年纪跟人家一小姑娘鬼混。天欣对这牛她爹真是一丝好感都没有,心下觉得有些膈应,静下来一时没了提问的兴致。
老五见状,插嘴问了句:“隐门,跟这事儿多大关系。”话一出口,隐白脸色就不太好。
“隐门?不就是听上头的吩咐行事。上头派来保护咱们的。”牛她爹这句不像诓人的样子,看来他也不算很知情。
天欣还惦记着要问什么问题,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那老五转身挥剑,割断了牛她爹的脖子。与此同时,隐白将天欣往怀中一护,遮着她的眼睛,瞧不见那四溅的血珠子和死人的凄惨模样。
老五杀了人,扭头就看见这一幕,蓦然觉得有些失落。他其实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动了动念头,不愿再去想,将灯油洒在褥子上,点了火褶子丢在上头,跟隐白使了个眼色,纵身出户。
三人离开牛府的时候,内室已经燃起了火,有仆从见着火光,起来呼救。
天欣叹口气:“会不会有仆从来不及逃?”
老五皱着眉头:“妇人之仁。我这种大老粗,管不得这许多人的性命,跟着这种恶徒,不如死了干净。不比你男人,一身儒雅,不沾恶气。”平日里,老五也会‘你男人’这样的叫,但此刻这句叫出口,却显得份外刺耳,久违的自卑之情在胸腔里头游弋,弄得老五胸闷起来。回头看看,天欣在隐白背上还挺安全,一个转身,老五使起轻功,纵身黑夜,片刻便不见了人。
天欣觉得老五有些怪,可也没办法拦着他,只有随着他去。夜风有些阴冷,天欣贴在隐白背脊上取暖,隐隐睡意袭来。
隐白背着天欣,稳稳前行,并不快。这样宁谧的夜,这样单独的两个人,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俩也是这样,在半夜的街道上走着,只是那次他们相谈甚欢,此刻却不发一言。
以为天欣已经睡着,隐白自顾自想着心事,却听见姑娘懒懒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其实,你一路护着我,是有隐情的吧……”
隐白一愣。天欣这话虽然说得若无其事,却像根针似的,插在隐白心头,叫他无言以对。
等了片刻,天欣得不到回答,又问了一句:“隐门……萧逸清……跟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隐白无法说,也道不明……只能继续沉默。天欣心中明了,若真有答案给她,他怕是早就说了,这个答案,他给不起。
两人无话,隐白下意识提了速度,只想早些回到山洞。
就快到了,隐白却突然停下步子,天欣以为隐白有话要说,歪头去看他的脸,却听见隐白轻声说道:“附近,有人。很多人。”
是突袭?牛府的打手追上了?天欣紧紧攀着隐白的背,她知道,此刻他们不能回去山洞,不然就是引狼入室。他俩静静等着,听着脚步声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天欣也能听个明白。
“瞧这是谁,自投罗网。”阴冷的声音传来,隐白熟识、天欣听过,不就是那怂货白北亮么!怎么是他?就听白北亮喊道,“给我包围起来,这两个,全部活捉!”
隐白把天欣往上头颠了颠,把捆着的布又扯紧些以防松脱,转身盯着白北亮那只伤了的眼睛,那眼神看得白北亮心里毛毛的,不由忿忿起来。
“这点人,真没放在眼里。”隐白淡淡说道,声音不响,却正好让白北亮听清楚。天欣觉得,他这是故意刺激人呢。
白北亮的视线却忽然越过隐白,盯住了天欣,翻身下了马,径直走到他们面前,不怀好意地说:“这是……”
隐白一个侧身,将天欣藏在身后。
“原来你也好这口,当初还假正经。倒是个俊秀的相貌,细皮嫩肉的,还带着奶香呢吧,这么小的你也下得去手?”白北亮言语粗俗不堪,这是对隐白的反击,“你自保是没什么,我若让弓箭手个个对准了这娃子,你防得住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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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袭
此时的隐白,反倒显得越发淡定,似乎连戒备都忘了,慢条斯理地讲了句:“杀我行,杀她,怕你主子不愿意。你亦可试试先斩后奏,看你保不保得住性命。”
白北亮神色一凛,这小孩莫非是……他再仔细端详任天欣,那双微扬的杏眼清透明亮,满含着睿智,丝毫不躲闪不退避,一张小脸粉雕玉琢般精致细腻,露出一段脖子溜光滴滑,这种介于男人与男孩的相貌,又夹着一丝女子特有的精巧,挠得他心痒难耐。本以为他是个小小娈童,那自己对他有兴趣也是自然,听隐白言下之意,她是她而非他。白北亮心中略略有些喜悦,一项好男风的自己,对女子向来无甚感觉,因此到了这把年纪都没有个子嗣,眼前这女娃儿却能叫他起了兴致,来了欲|望,若有幸得了她,以后……可就完满了!想至此,白北亮咽了咽口水:“留下她,我今日便饶了你。”
隐白见他目露饥渴,不由怒从心生,按捺不住要抽他的情绪,回他一语:“做梦。”
隐白要背人护人,白北亮自然觉得有机可趁,果断拔剑刺出,准备叫隐白应接不暇。
隐白并不捉急,左手两只手指闪电般袭出,将白北亮手中长剑牢牢钳住,进退不能。白北亮使力意欲抽出剑锋,隐白扯起嘴角,微微带笑,双指一个交错,“吧嗒”,那剑应声而断。
“小白,帅!”天欣惊呼一声,满目赞叹,“小白,你哪儿学来的灵犀一指?这儿真有陆小凤么?”
隐白耳根一红,总不能说是因为天欣提起陆小凤的武功时,流露出诸多的欣赏。他因此自个儿揣摩出这样的一招……胡乱回应道:“这……不是灵犀一指。”
“不可能,长得一样!”天欣带着兴奋,喋喋不休追问。
隐白长开手掌,伸出指头给天欣细看:“你说的灵犀一指可攻可守,我不曾学会,仅仅能用双指止住刀剑,也不能持久,因此用了这上古玄铁制的指环来切断兵器。”
天欣探头去查看,果然看他食指套着一枚古朴的指环,毫无花哨之处。色泽黑沉,隐隐泛出暗红,一看就很有质感!天欣伸出指头摸了摸。并不凉,说明导热不快:“好东西,上古玄铁,你哪儿弄来的?若批量生产……可无敌了!”
“批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重重包围之中。相谈甚欢,倒叫断了剑的白北亮看得愣了神,这是什么情况?临阵对敌,他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白北亮不由生疑,莫非……他们暗中有人接应,因此这么笃定?他将手中断剑重重丢于一旁。往后退了几步,抬手下令:“一起上!”
白北亮这次带的人马,少说也有两三百。这么一围,四个字——水泄不通。外围的几十名弓箭手暂且略过不计,近身的百余人,均是身强体壮的士兵,甭说就围着俩人。就算围着这次来的所有白猴山兄弟,要摆脱也难不容易。
白北亮扫了扫手下兵将。稍稍安心,亏得这次带的人不少。
隐白也扫了少周围兵将,双眼微眯,脸上浮现出绝无仅有的坚定,他温润的面部似乎难得出现这种表情,天欣瞅着他的侧脸,心中有些惶惶,但贴着他的背脊,总还是安心的,即使如此危险。
隐白忽然轻声招呼了天欣一声:“抓牢了!”挽起一个剑花,叫眼前士兵往后退开,随即腾空高高跃起,右手剑气跌宕,左手一甩,直直射出十数枚铁橄榄。这铁橄榄又叫枣核箭,小小一枚两头尖,只要腕劲够,比袖箭还中用,带着还方便。
中了枣核箭几名士兵,捂着伤口退避开去,一脸的惊恐,就怕这暗器上有毒。其他士兵见状止步不敢向前,只将包围圈封得牢牢的。
即便如此,隐白的目的也已达到,因为挡在白北亮跟前的士兵已退得七七八八,他扭身一个纵跳,未及众人反应过来,已将青峰宝剑架到了白北亮的项上。这一招不就是众所周知的擒贼先擒王么。他钻的空子就是白北亮仗着人多,觉得只要把他们围死了,便出不了大乱子。还有一层原因……便是他隐白这辈子从未与白北亮正面交锋过,即使白北亮几次三番咄咄逼人,隐白仍旧是退避三舍、让之又让,所以,白北亮从不会防着隐白的反击。
“你个贱|种!怎敢如此!还不快滚开。”白北亮一时不察,着了隐白的道,虽怒却不怕,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又拿捏了隐白十数年,这回被他威胁,着实恨得牙痒痒。
“撤兵,放你。”隐白并无意杀他,只想最快捷的让他们离开,好去通知白猴山一干人等。
“你敢杀我?那贱|货必死无疑。”白北亮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手里可有人质——隐白他|娘嘛。
“生不如死,不如速死。”隐白知道,此刻只要他稍有犹豫,便失了主动,况且,白北亮即使要动手杀人,也没那么快做到。
“大叔,你现在命都在咱们手上,就算你要杀人,也得咱们先放了你。就算咱们放了你,也得看是你的人动手快还是咱们的人救人快。要救个弱质女流,你觉得难度大不。”天欣见两人拉锯着,使劲煽风点火起来,“大叔你赶紧决定,虽然小白平日里没对你下杀手,不代表今天不动手,他那功夫可不是盖的,再说了,鸭子急了也会咬人!今儿美色当前,你算老几呀~”
天欣一句大叔,白北亮脸色一沉,之后听她每说一句,白北亮神情就难看一分。
没想到,天欣还继续唠叨起来:“小白,你也是,跟这猥琐大叔谈判有啥用,抵着脖子让他先行,给咱们当前锋,你看这帮虾兵蟹将谁敢挡着。平日里,这大叔对下属又不好,谁还真给他卖命不成!他死了,大伙儿说不定就能换个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