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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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看。”魏惜想要挪开温言的手,奈何他的力量太大。
不但挪不开她的手,还被她拖了出去。
出了门,魏惜道:“我猜到他们在什么,你捂着眼睛也没用。”
“那你就识相点,先别过去,”
魏惜笑了笑:“温言先生怎么不识相点,赶紧走了呢?你能看,我为什么就不能了。”
温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转过身离开,见他要走,魏惜连忙跟上:“温言先生,打铁花真的好看吗?你何时带我去呀……”
“嗯,这个以后再说吧。”
冬日里,最让人眷恋的,还是那一束暖阳。
每日午后,沈云簌都会煎上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看账册。
而今日,全被魏临打乱了。
被魏临抱进房间里,就把她困在美人榻上,一番耳鬓厮磨后,魏临在耳边问:“你说的,三个月。”
一个多月未见,本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没想到魏临着急忙慌的做这事,青天白日的,都已经被人看了笑话了,若继续躲在房里半日,此事传出去,别人该怎么想他们。
在魏临又要凑过来的时候,她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你刚来,去给祖母和父亲母亲请安了吗?”
“明日吧。”
“不行,这样不合礼数,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先去福安堂里。”
魏临见她态度决绝,答应了沈云簌的要求:“好吧。”
方才离魏临近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一直没机会问,正想解惑时,魏临站起身走了。
暮色四合时,镇北侯府的灯笼一个个都亮了起来。
妙圆今日特地在在浴盆子里放了许多的花瓣,整个与净室里都是香香的。
沈云簌总觉得太刻意了,搞的好像刚成婚时一样,叮嘱妙圆以后无需用这么多花瓣。
虽然满心满眼都是魏临,但也不用刻意讨好他。
虽然假装淡定,但她还是有些小紧张的,算下来有一年之久未和魏临行周公之礼,加上她又经历生产,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他们还合不合拍了。
沈云簌头发也绞干了,妙圆退出房里。
等了许久,都未见魏临回来,他刚回京都,想来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
沈云簌打了哈欠,顶不住困意来袭,她决定不等魏临了,刚从榻上起身,就见有人拨开了珠帘。
只见魏临披着一件棉披风,披风里是一件中衣,他的发还有些湿。
沈云簌拿起帕巾,要帮魏临擦拭头发。
他身量高,这般站在着实费劲,央求道:“配合一下可好。”
魏临只顾看沈云簌了,没一事到这一点,他坐回椅子上,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我才没等你呢,我都就要睡了。”
魏临抬眼看着沈云簌,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些事还未完成,怎么能睡呢?”
“什么事?”沈云簌好奇的问。
魏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你我之间……一些愉快的事。”
沈云簌恍然明白,见他故意挑逗自己,把帕巾扔到他身上:“你自己来吧。”
这会房间没有别人,魏临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不待她离开,即刻他把人拉进怀里,问:“想……我了没有?”
沈云簌没答话,但也点了点头,她还有好些话要跟魏临说,想知道在陵州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还有他身上怎么有一些药味。
还未等她问,就被抱着人来到拔步床前,顺手把纱账也落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光线一下子黯淡起来,气氛也变得不一样,他问:“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沈云簌点了点头,迟疑一下,伸手去解魏临的中衣,手还未碰到,却被他制止了,疑惑之际,魏临扯过被子,把她直接罩了进去。
她完全看不到一点亮光,心脏也随之跳的厉害,只听耳边说道:“别怕,为夫不是生擒猛兽。”
被她看穿,沈云簌有些窘迫:“我才没有……”
剩下的话,被魏临的吻淹没,她如遭遇暴风雨的船,被动的吹到暴风雨的中心。
不是生擒猛兽,胜似生擒猛兽。
无意中,她的手摸到了魏临的后背,察觉到他的后背上似乎有伤口,想问他怎么回事,
骤雨初歇后,她拉开纱账,要看魏临的后背的伤,却被魏临制止。
“别看。”
越是这样,越想知道怎么回事,她扯开魏临搭在身上的中衣,但见后背上醒目的伤口,足足有她手掌那么长。
既然受了伤,不好好的歇着,还抓着她云翻雨覆。
“你故意瞒着我什么意思?”沈云簌心口一阵难受,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恼恨他。
“嗯,我怕你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沈云簌仔细看着魏临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不难看出伤口很深,沈云簌忍不住叹息。
魏临把人拉进怀里安慰:“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大部分余党都已经擒获,剩下的成不了气候,事情都过去了,无需再担心。”
沈云簌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今日魏临的怪异行为,和身上淡淡的药味问:“所以,你去让长易帮你上药了。”
“是药浴,我已经冲了很多次水,还有味道吗?”
同床共枕,竟然还想瞒着她:“嗯,除非你不来房间里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事总是这样,总想瞒着我,既然是夫妻,为何不能与我坦诚相见呢。”
“你我现在还不够坦诚吗?”
“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拿药。”沈云簌推开魏临,刚起身,奈何头重脚轻,她摇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头晕……”
“明日吧,伤都已经快好了,无需放在心上。”
翌日,魏临去了宫里,见了永徽帝。
陵州余党剿灭,大燕少了一桩隐患,本该十分高兴,却是见永徽帝愁眉不展。
“陛下,祸患已除,四方安稳,可还有什么心事。”
谢岐被恒王所害,谢琰的腿站起来的希望也十分渺茫,如今的他身体宛然不如以前,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如今的大燕需要一个能稳定四方的君王,他这段日子都在考虑这件事。
“朕已经老了,想要在最后的时间了,好好歇一歇。”
魏临了然于心,永徽帝怕是要退位了,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人君王会是谁。
“明日早朝,你帮朕宣读圣旨。”永徽帝对魏临道,又转脸看了杨公公:“把襄王召过来。”
襄王虽然是他的侄子,但也在膝下养了许多年,襄王的父亲,亦是他同父同母的皇兄,皇兄贵为太子,因病离世,年幼的襄王曾被他照料好些年,两人也曾宛如父子,只是后来他主动去了边关城池镇守。
谢岐离世后,他一直都在考察襄王,这次陵州之事,足可以看出他处事的能力。
翌日,魏临在朝中宣读圣旨后,底下的大臣们一多半的人抗议。
段世昌一众人尤为的强烈:“皇位怎么能有侄子继任,这不符合常理,陛下怎得如此……”
愚昧两个字,到了嘴边,被他止住了。
“襄王虽然能力出众,但他不合符储君的资格。”
“年轻的大臣们不知,难道你们这些老臣还不知道吗?陛下的同父同母的亲皇兄,是曾经的太子,都是皇家的子嗣,为何不可。”
魏临明白,圣旨为何要他来宣读,显然是要他与这些老臣们对峙。
“陛下还有两位皇子,怎么也轮不到襄王。”
谢琰且不说受了腿上,即便身体无碍,永徽帝也要好好掂量,为人鲁莽耿直,面对这些老谋深算的老臣,自当只有吃亏的份,而六皇子年纪小,身体又弱,会被大臣们拿捏。
“既然轮不到襄王,那该轮到谁?陛下的旨意,不得违抗。”
“魏临,休要口出狂言。”
“违抗圣明,就是对陛下的不敬,若有异议者,三日后,陛下早朝再议。”
没给这些大臣反驳的机会,魏临提前撤离,顿时,朝堂上就炸开了锅。
这三日,不少大臣联盟上疏,永徽帝看着那些折子,只犯头疼。
有的老臣是从先帝就跟随了,得知继承皇位之人是襄王,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
襄王进京之后,一直受到他们的排挤,若他当了皇帝,他们这些大臣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大臣们聚在一起想法子,思来想去后,一个人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以某之见,不如把魏大人请到揽月楼里,让他一睹花魁的风姿,就不信他不为所动,届时,咱们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荒谬,魏大人家有贤妻,怎么可能。”
“那又怎样,娶妻也快两年了,以某的经历来看,早已过了新鲜劲了,若是能把魏临拉拢过来,助我等一臂之力,岂不胜算更大一些。”
“说的倒是轻巧,若不愿呢,我可听说,魏大人对家里的小妻子宠的很,”
这时,鸿胪寺卿梁大人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让花魁把他灌醉,咱们就趁着他酒醉的时候,让他在奏折里画押就好。”
这厢沈云簌正要去货铺,刚出北院的门,就见长易急匆匆的跑来,喘着气说道:“夫人,有人相邀世子去揽月楼里。”
沈云簌早就听说过,揽月楼里的头牌花魁名动京城,容貌不俗,且多才多艺,被一些官夫人们深恶痛疾。
第102章 第102章
◎心悦你(正文完)◎
沈云簌冷声道:“哦; 那就去吧,还要回来跟我说什么。”
“奴才是担心世子被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给坑了。”
沈云簌不以为然,向来都是他去坑别人; 不知道魏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长易能来报信; 绝对是魏临同意的; 主仆一条心,没有他的示意长易也不敢这么做。
“知道了; 你下去吧。”
沈云簌折身回了北院; 让春罗重新帮自己梳妆打扮。
整装待发后; 乘着马车来到揽月楼的所处的街上; 这里是从官署到揽月楼的必经之路。
此刻正值散值的时辰; 想来等不了多久,那些人都会从这里经过。
不多时,就见一行人朝着这边过来,她本来是想直接去揽月楼里揪人的; 思虑再三,总觉得不体面; 不如直接将他们拦下,彼此都好看一些。
“夫人他们来了。”妙圆来到马车旁道。
本来众人都是做轿子的,唯有魏临骑着马,来到人流繁多的地方,魏临要下马走路,其他官员只好也下了轿子。
几位大人劝着魏临往前走; 说着各种恭维的话。
等到走到街口时; 只听娇俏的一声:“夫君!”
魏临嘴角微扬; 侧过身去; 看到路旁的马车里沈云簌掀开车帘望着他。
魏临走过去,把沈云簌从马车上接下来。
这时她才发,今日的装扮与往日明显不同,以往打扮都是干净利索,今日瞧着有几分雍容华贵的味道,她梳着倾云髻,头上带着几支青玉簪子,脸上的妆也比平日里浓了一些,身着一件狐狸毛领子的斗篷,看的他微微一愣。
“这位是……”
魏临回过神解释道:“这位是本官的夫人。”
“哦,原来是世子夫人呀,有礼了。”
沈云簌笑盈盈的说道:“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都傻了眼,一来是因为沈云簌突然来访,搞的众人都措手不及,二来是因为第一次见魏临的夫人,只听说魏临娶的妻子貌美如花,今日得见,众人都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这比传闻中还要惊艳,和魏临站在一处,这么一看,郎才女貌,还真有些赏心悦目。
起初叫魏临去揽月楼他还推脱不去,现在终于明白,家有仙妻,何故去外面沾染风尘。
魏临深表歉意的对几位大臣笑了笑,又转脸问沈云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今日你可是说要陪我去布庄看一看,等你许久都不回来,原来是和几位大人在一处呢,把我的事全都忘了吗?”沈云簌埋怨道,又转过身来对几人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不知几位大人要带我夫君做什么事?”
“这……”
其中一人反应的最快,答道:“我等只是四处走走,体察一下京都百姓的生活,顺便寻一处酒馆,坐下聊聊。”
这话一出口,反而让其他大人无地自容,这等理由,狗都不信。
“那实在可惜了,夫君喝不得酒,他在陵州受了伤,还没好利索,郎中可是叮嘱饮食要清淡,更不能喝烈酒,几位大人,可否让我带我家夫君回去。”沈云簌的恳求道。
“原来是这样,魏大人也不早说,那就不打扰了,等魏大人改日好了再说。”
有人欲要再同沈云簌理论几句,就一旁的官员制止。
沈云簌八成是看出来他们要去往何处,想来故意在这里等他们,这计划有变,几位官员识相的离开。
马车里的光线昏暗,魏临把挂在车壁上的油灯点亮。
沈云簌的脸也清晰起来,她低着头无话,魏临抓着她的手道:“等久了吧,冷不冷?”
“冷,守株待兔了快半个时辰,你明明可以直接回绝那些大臣,为何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你吃醋了?”
沈云簌生气的转过脸:“我才没吃呢,若你进了那楼里,我们两个就和离,我沈云簌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听到和离两个字,魏临心里咯噔一下:“假意都不行吗?你明知道你夫君的难处。”
“不行。”她必须把底线再抬高一些,免得魏临胡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收场。
魏临握着沈云簌手道:“若今日我直接拒绝,他们一定会想别得办法,夫人你出面,也就不用撕破脸,两方都体面些,想必也知道为夫的意思。”
不出所料,魏临还真是这样想的,她这才愿意转过身来。
魏临继续道:“说不定明日,就有人给你送礼,要你在我耳边吹枕边风了,我已经叫人放话,说你喜爱金银珠宝。”
沈云簌忽然明白了,他是把那些官员的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镇北侯府这里,确切的说,本来借着揽月楼对魏临下手,行不通后,就会在她这里是使一些手段。
“那我收不收?”
“当然要收,记住不要拆封,回头交给陛下,这些大臣滑头的很,大理寺都查不到他们,只凭着行事作风就觉得有问题,只是苦于没证据。”
沈云簌不可思议的看着魏临:“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你我夫妻一体,共进共退,我自然什么事都会告诉你,我以后,不会瞒着你任何事。”
这时,马车外传来温言的声音,他递上一封信就离开了。
魏临把信件拆开看了一下,又直接放到油灯上燃尽,这封信是襄王的,但却让魏临想起另外一件事:“差一点忘了,我在陵州时,你给为夫寄了一封信,信上还特地问了温言先生?不知……”
“你怎么乱吃飞醋。”
“没有,只是一点小小的疑惑。”
“我帮魏惜问的,她想让温言先生带她看打铁花,夫君,你该不会多想了吧。”
魏临笑了笑:“怎么会呢。”
他未多想,也未怀疑过,只是不知道为何,只要瞧见沈云簌对别的男子笑,或者问候时,他就不舒服,方才见她和几位官员客气有礼,他就有些后悔,真不该让沈云簌出来。
隔了两日,果真如魏临所说,有人拿银子过来,想要她在魏临耳边的美言几句。
沈云簌没有收下,并对那些个送礼的说道:“只几百两纹银就要本夫人开金口,还是算了吧。”
那些人没想到沈云簌的胃口这么大,无奈,只能含泪出点血了。
两日的早朝后,永徽帝大发雷霆,连带魏临也一起吵了。
当初国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