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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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惜一脸愕然,当见沈云簌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时,意会了一切。
薛齐光先是惊讶,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魏临也明白了为何魏家的两个姑娘会在这里。
他拔高嗓音道:“店家,把我打的几只野兔和野鸡做几道菜,正好,我要款待几位不期而遇的贵客。”
魏临下了楼,薛齐光迎了上去:“魏大人,还真是巧啊,今日我收获或颇丰,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享用山珍野味。”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魏临倒是没想到,薛齐光会不计前嫌,不过他让家仆拿着打的野味在他面前展示一圈,似乎有些太刻意了。
魏惜打量着秦悠,秦悠也心虚的朝着她拱手作揖,她虽然疑惑不解,但到底是忍住了,也让身边的芽儿不要多嘴。
趁着空挡,沈云簌带着魏惜去了外面,把秦悠女扮男装并教薛齐光箭法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惜:“所以,咱们就当不认识,那薛小世子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要不然他会拜一个女子为师吗?多没面呀。”
“说的也是。”
正在这时,薛齐光走出门外,对沈云簌和魏惜作揖:“两位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
魏惜问:“薛小世子,那些野味都是你打的吗?”
“不全是,还有和我一起来的师父。”
“不知你何时拜的师呀?”
“呵呵,就在前不久。”
魏惜笑了笑,薛齐光也附和着笑。
魏惜笑他拜了一个女师父而不自知,薛齐光感慨今日竟然这般好玩,他不做点什么,就太辜负这好的缘分了。
他的师父,乃沈云簌的相好,不知魏临知道后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上次被魏临拿着短剑吓唬,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这机会可不想放过。
膳食做好了,薛齐光招呼众人落座。
沈云簌的一侧是魏惜,另一侧空着,魏临本要坐下来,却被薛齐光拽着来到上座,并把秦悠安排在沈云簌的旁边。
沈云簌假装不太熟识,然后客气的互相到了名讳。
“我乃秦家二郎,姑娘直接唤我二郎就好了。”
魏惜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她这幅样子,倒是有个文弱书生。
薛齐光得意的看着魏临:“魏大人,你还别说,你家表妹,和我这位弓箭师父在一起还挺般配。”
魏临睨了一眼薛齐光:“酒都没喝,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对,是我胡言乱语。”随即拿起酒杯:“我敬你。”
饮了酒,话也多了,气氛也慢慢上来。
薛齐光为上次冒犯沈云簌的事道歉,又同魏临说,他已经彻底死心了。
魏临则是觉得沈云簌和身旁的男子不对劲,两人虽然无话,可眼神上没少交流。
当他看到沈云簌朝着人笑的时候,气的真想直接掀桌子。
饭桌上的人,各怀心思。
午后,长易准备了打猎所需的工具,也给马儿喂足了草料,也给两个姑娘准备了小马驹。
魏临想带沈云簌和魏惜一起去,就在附近,也不想跑的太远。
魏惜则表示要跟秦家二郎学箭法,不愿意和魏临去打猎。
她不去正好,魏临把目光投向沈云簌:“阿簌,表哥带你……”
“我也不想去,我想和表妹在一起。”
魏临也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秦家二郎,长得斯斯文文的样子,个头不算高,但也说的过去,可作为男子,看不到一点的阳刚之气,活脱脱一个小白脸,和两个女子嘻嘻哈哈的,实在有失风范。
“四哥,你走吧,我和表姐和秦公子在一起。”
“既然打猎,一个人太没意思,不如一起,听说秦公子箭法了得,那就比试一下。”
秦悠则有些惶恐,她也是第一次见魏家的世子,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总感觉他的眼神充满敌意。
见这位秦家二郎迟疑,魏临道:“怎么,你不敢吗?”
“在大人面前,怎敢献丑。”
这时,薛齐光牵着马儿过来:“既然魏大人提了,咱们就比一比。”
“不是说好的,午后就回的吗?”秦悠可不敢再耽搁了,她和薛齐光一早就出来,走时向嫂嫂告知去寻沈云簌了,晚上是必须要回的。
“明日再回呀,既然来了,就打几只野鸡野兔,实在不过瘾。”
秦悠怒瞪了薛齐光一眼,说话出尔反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
魏临牵着马儿往前走,薛齐光也跟着,其他三人走在最后面,待到远离魏临和薛齐光,秦悠无奈道:“完了,我该怎么跟嫂嫂交代呀,她还以为我去了魏家寻你们呢。”
魏惜道:“这有何难,等会我派个人回城里,就说你被我和表姐留下了,不会有问题的。”
“这样行吗?”
“当然行了,此事无需担心,以后若问起,我们帮你作证,今日遇见,真是难得,咱们就痛痛快快的玩儿。”
秦悠也不再顾虑,骑上马儿,沈云簌和魏惜也各自骑上小马驹,朝着茫茫雪原奔去,
玉吾山大的猎场有三处,一处为皇家猎场,一般人不得进入,另一处则是一处密林,地势险要,而他们说所到之处以草地居多,自然,这里也打不到太大的猎物,野鸡和兔子最多。
秦悠表示要多打几只兔子,给沈云簌和魏惜一人做一个风领。
魏临回身,就见沈云簌和魏惜围着秦家二郎有说有笑,不由的怀疑沈云簌的眼光有问题,难道女子都喜欢跟这样的男子打交道,她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在自己面前笑过。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薛齐光道:“魏大人,上次我送的信件你看了没有?”
说到这件事魏临就来气,害的她和沈云簌起了隔阂:“诬蔑他人,也足够让你挨板子了,怎么,屁股又痒了。”
“我怎得能诬蔑呀,实话跟你说,我这师父,就是沈姑娘的意中人,上次我信中说的昭澜学子就是他,不过有一点不对,他其实并非昭澜的学子,但和沈姑娘的情意倒是真的,我这人一堆的坏毛病,但唯有一点比较好,就是不夺人所爱。”
魏临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声音冰凉:“你到底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早些看到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魏临一脚踢到薛齐光的马屁股上,马儿惊叫一声,朝着远处奔去,薛齐光差一点从马背上掉下:“救我”
这边的秦悠已经寻到目标,瞄准,拉弓,正要射过去的时候,一支利箭从从上方过去,精准无误的射到那只兔子上。
“先到先得。”魏临骑着马儿过来。
魏惜有些气不过:“四哥,你怎么跟我们抢呀。”
“你跟他这么快就成了我们了。”
“……”魏惜没了底气争辩,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毕竟是魏临带她来的,不能把人得罪了。
接下来,每次瞄准的目标都被魏临截胡了。
秦悠有些挫败,也准备收了弓箭,不想打了。
而魏临则把战利品丢到她的里面:“反正你也打不到,那就由你带回去吧。”
这边的薛齐光终于安抚好自己的马,回来时发现秦悠的马上挂满了战利品:“厉害呀。”
“这全是魏大人打的,不是我。”
她箭术和魏临相比,还差的远,也只能在薛齐光这等人面前卖弄一下。
傍晚,薛齐光在驿站外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
又把自己带来的酒拿出来分享。
沈云簌感觉的出来,魏临似乎刻意针对秦悠,把一些男子脏活累活活都让她来做,自己想去帮忙时,又被他叫到一旁。
看着她吃力的搬那些木头,心里气不过,把魏临递过来的汤婆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魏临也没恼,把汤婆子捡起来:“你的手冻红了,赶紧暖一会。”
“你是不是故意的,秦……二郎哪里惹到你了。”
“我只是让她帮忙做事,再说是她自己愿意。”
这里人多,吵起来不合时,沈云簌气的朝着前面的一条小路走去,心里一股火气升腾,再不离开,怕是这火气就压制不住了。
见人走了,长易和妙圆要去追,被魏临拦下:“你们照顾好五姑娘,我去寻她。”
落日的余晖透过树梢洒在雪地上,雪地被镀了一层金色的光。
沈云簌看的痴迷,心里也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
方才只顾生气,没去揣摩魏临为何这么做,仔细想了想,秦悠曾告诉过她,薛齐光误以为两人有了私情,难道是这位油嘴滑舌的小世子多了嘴,说了什么。
今日见了秦悠,她满心欢喜,也一直想和她呆在一处玩。
等她想通透了,天色也黯淡下去,正要回时,却发现摆在前面有好几条小路,来时她走到哪一条分辨不清了。
凭着记忆,她往回返,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似乎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若这样在外面一夜,岂不是要冻死了,四处打转后无果,沈云簌发觉自己迷路了,越走越远,急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沈云簌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这身影越来越近,于是大着胆子问:“是表哥吗?”
“是我。”
她从我这么期盼过魏临回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云簌忙擦拭了一下眼泪,朝着魏临跑去。
作者有话说:
薛齐光:我不会夺人所爱,但我会夺笋。
第39章 第39章
◎愿意◎
沈云簌又惊又喜; 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鲁莽,本想说些道歉的话,可话到嘴边; 又觉得不妥; 明明是魏临一再找秦悠的麻烦; 她若道歉; 岂不证明她再无理取闹了。
僵持了片刻,只到了一句:“表哥; 我好像……迷路了。”
“正巧; 我也迷路了。”
“……”
天色虽然黯淡; 但借着地上的雪; 也可以辨别出魏临的神色; 他这会看着风淡云轻,似乎并不在意迷了路。
“你就不害怕回不去?”
“有表妹陪着,不怕。”
“……”
方才,他一直都不远不近的跟着沈云簌; 起初追的紧,唯恐她跑远了; 可后来想,眼下是个独处的机会,这几日一直躲在落湘院不出来,他还有很多话想和沈云簌说呢。
“我问你,上次在马车里,你说你心里有了人; 后来在又解释心里没人; 可今日; 你却跟一个文绉绉的小……书生; 走的这么近,今日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在你的心里,谁的分量跟重一些,不要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只问你自己的心。”
文绉绉的小书生,说的是秦悠?
沈云簌一时也不知该先怎么解释,是说秦悠的身份,还是说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阿嚏……”
沈云簌打了个喷嚏,自知失礼,忙转过身去。
夜风刮过,魏临意识到沈云簌没有披斗篷,于是把自己身上的解下来,给她披上,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不住的想关心她。
魏临把沈云簌的身体转过来,附耳道:“你老实回答我的话。”
温热的气息灼着她的耳朵痒痒的,沈云簌往后退了一步,魏临往前走了一步。
她退两步,魏临又先前走了两步,直到她后背碰上身后的石壁上。
“表妹,你已经无路可退。”
沈云簌不知魏临审案子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她有种被逼问的感觉,尴尬一笑:“你们……俩都挺重要的……”
魏临心口一哽,想不到温婉可人的表妹,还能心里装着两个人,即使这样又如何,把她抢过来便是。
“沈云簌,平日里瞧着温顺懂事……罢了,那你告诉我,谁跟更重要你一点,好女不嫁二夫,总的有个选择。”
沈云簌忙意识到问题所在:“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哪里有什么秦家二郎,她叫秦悠,是位女子,也是我在京都结交的第一个闺友。”
魏临身体随之僵住,女子?闺友?长久以来,他都是在跟一个女子争风吃醋。魏临有些不淡定,欣喜之下,又觉得自己很愚蠢。
“你怎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谁知道你会在意,更未想到你会这样小心眼,不过你需得保密,薛小世子还不知道,若是戳穿,可能会让秦悠很难做,他们之间的事,咱们不管那么多,可好?”
“当然。”魏临也早就感觉秦悠与寻常男子不同,当时只觉的太过文弱,亦是没有多想。
沈云簌想推开魏临,可手刚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人也渐渐靠近。
“那现在说我们的事,我从第一眼就心悦你,想娶你做我的妻,想和你生儿育女……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话说到这里,沈云簌面颊越发滚烫,她忙堵住魏临的嘴:“表哥……别说了。”
只一句心悦就够了,竟然联想到了生儿育女,这般孟浪的言语听着实在让人不知所措。
瞧着沈云簌整个人不敢动弹,方觉得未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说的话也过于直接,于是松了沈云簌的手,又往后推了一步:“你若还不愿,那我继续等。”
若说不心动,自然是假的。
以前,沈云簌有很多的顾虑,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她很长一段时日对他有偏见,也明白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跟魏临相配的应该是家世显赫的高门闺女,而她从未想过要寻一个这样的郎君。
可不知道何时,心境一点点的变化,面对魏临虽然很紧张,可扪心自问,她一点也不排斥魏临的靠近,甚至于想到曾经那些事,心里有些欢喜。
未来怎样她不清楚,可此刻,她想抓紧眼前的人。
见魏临要往前走,沈云簌抓着了魏临的衣袖:“表哥……”
“怎么了?”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也同样心悦,张了张口,到底是没说出口,“嗯……你不用继续等了。”
“……”
见他愣着没反应,是她说的不够清楚吗?这会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烫,好在不是白日,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阿簌,愿意接受表哥的心意。”
说完这句话,沈云簌就低着头的朝前走了,只听魏临道:“方向错了,你这样会越走越远,赶紧回来。”
沈云簌停下脚步,转身之际,魏临已经走过来,同时把她拥入怀中。
冰天雪地,漫天星辰,月儿悄悄的爬过山头,洒下一地的清凉的光。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魏临抱着沈云簌的一瞬间,恍然觉得好不真实,这样的场景,怕是只有梦里才有。
“这一定是梦吧,你能打我一下吗?咬我一口也行。”
沈云簌早已被他勒的喘不过气:“表哥,我快被你勒死了。”
魏临松了手,捧着沈云簌的脸看了又看,忽然间就不想回去了,若是这样和她呆上一夜他也愿意。
可山里的夜风凉,怕是到了明日,沈云簌就病倒了,这么仔细瞧了她一会,才道:“走吧,我们回去。”
魏临看了周围的景物,也辨别出了方向,拉着沈云簌往前走。
见他坚定不移的朝着一个方向,才发现被魏临骗了:“原来你知道路。”
“嗯,不确定,可能会绕的远,绝不会让你在雪地里过一夜。”
山里的雪厚,一脚踩下来,把整个小腿都埋了。
瞧着她走路吃力的样子,魏临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见沈云簌迟疑,魏临道:“你都已经确定嫁给我了,还在意这些呀。”
说的也是,沈云簌趴在魏临的背上,两只手搂紧了魏临的脖子。
幼时经常被父亲背着走,那时记得父亲的背很宽很大,她会在耳旁说着许多奇怪的悄悄话。
趴在魏临后背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她不敢说悄悄话,也不敢乱动。
一阵风气,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