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美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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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几天进小黑屋勤得都要瞎了,所以它对宋稣产生了更多的怜爱之心。也怪它,对主系统挑选的主角太信任,没有防备之心,这才让宿主宋稣也被连累。
今天宋稣从裴嵩的宫里逃出来,好好休息了一整天,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被裴嵩追过来的准备,不过直到天快黑了,裴嵩都没来。
还没有想好怎么躲的宋稣于是越发心慌了。
宋稣正发着愣,窗口就跃进来一个人影,直直的落在宋稣面前,正是裴嵩。
宋稣吓了一跳,“你干嘛吓我!”
裴嵩顺手捞过宋稣,“圣上难道不是在等我吗?从前这个时间怕是都睡了。”
裴嵩今日被胆大包天的大臣们围堵起来谈事,如果不是他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宋稣,平添了几分耐心,早就把他们给赶走了。
宋稣瞪大眼睛,不是很想承认这个事实,倒打一耙,“那还不是怪你。”
过分!破坏了他的生物钟,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是,怨我。”裴嵩盯着宋稣看了几秒,打横抱起他,接着就把他压在了窗台上,“既然这事怪我,那么,我自然要负责让圣上入睡了。”
宋稣两条白白软软的胳膊伸出来推他,自然是推不动,无奈道,“那进去啊,堵在这里干嘛?”
盛大的烟花将偌大的紫禁城都照亮了,一瞬间宛如白昼。裴嵩的身影将宋稣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像巨大凶猛的野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的珍宝。裴嵩抬起宋稣的下巴,循着那片殷红的唇吻上去。
“别急,现在正是好景色。”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夫妻
裴嵩平时这么端着的一个人, 为了维持他高冷神秘的形象,从没有展露过慌乱着急的情绪,竟也能做出翻窗子这种流氓行径, 叫宋稣刮目相看。
于是待这次情/事暂了, 裴嵩抱着宋稣回到床上后, 宋稣就责怪他:“裴嵩,朕真是看错了你,怎这般急色,一日都等不了?”
宋稣本就因为自己对这事竟没多少抗拒,反而沉溺进去了,而感到一点点羞愧,所以他急着想找理由先发制人责怪裴嵩。
“朕、朕本想休息一阵, 你却非要来折腾。”
说完, 宋稣发现他没把裴嵩说羞愧, 反而把自己说的不好意思了, 就把毛茸茸的脑袋往裴嵩胸膛里栽了栽。
宋稣本来想着和裴嵩欢好一次,以了却裴嵩那次救他于马蹄之下的恩情, 可后来,裴嵩却拒不承认,把「一次欢好」口头上改成了「一段欢好」。
一段时间,这是个不太准确的量词, 宋稣本不可能答应下来,可裴嵩这个无赖,却在床笫之上逼着宋稣答应,宋稣也是实在浑浑噩噩的, 没有办法了才暂且答应了他。
总之, 宋稣如今和裴嵩就是维持着这种露水情缘的关系。宋稣倒是很满意, 只走肾不走心,也免得耽搁他走剧情。
“圣上说错了,我不是急色之人。”裴嵩把宋稣按在自己怀里,自己也将脑袋埋进宋稣脖颈间,贪恋的深吸着,做亲昵状。
这会儿正是二人最最温柔小意的时候,裴嵩待宋稣也没了那过分的孟浪或者胁迫,显得十分体贴温柔,倒仿佛生出些绵绵情意出来。
宋稣稍微抬头去看他,一双仍氤氲有水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投向裴嵩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
“这也没什么,人之常情而已,朕之所以没计较,不过是看你伺候的好……”
不对,其实也算不上好。
裴嵩太强势了,说一不二,极爱占据主导权。
只是宋稣向来咸鱼不爱动弹,没什么主心骨,在这事上面也没太多的想法,只管舒服就行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顺从的依附着裴嵩,二人一个弱一个强,其实还挺相配的。
裴嵩听宋稣这意思,顿时头疼起来,他这几日是孟浪了点,却不想竟给宋稣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裴嵩:“圣上夸奖,奴愧不敢当,但您千万要知道,奴的身子可是给了圣上,只有您一个人……圣上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
宋稣听完心中有些惊悚,面上淡淡笑了下,只当裴嵩在开玩笑,转头却对上了裴嵩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黑沉沉的没有半点虚无,装着宋稣的小小倒影。
他竟然从裴嵩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点期待,那么俊美的面孔上,居然无端有了些许紧张。这叫朝中大臣们看了,岂不是得怀疑裴嵩是不是被人魔怔了,夺了舍?
宋稣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他这些天一直插科打诨,就是不想面对这件事,然而裴嵩却非要跟他挑明。
宋稣慌了,他不想面对这沉甸甸的感情。
尤其是,裴嵩。
其实回想起来,裴嵩待他没半点不好,那次还把他救下来,自己却受了伤。
若说权利上,裴嵩其实也未曾用权力压制过他,反而还一直给宋稣机会去学习,只是宋稣出于人设只想咸鱼罢了。
宋稣不想这么快断了这露水情缘,他得承认,纵观这许多年的任务历程中,他越来越孤独,难以寻求到安心感,唯有这段畅快淋漓的经历,裴嵩给予他的宽厚的怀抱、强硬的夺取,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强烈需要的。
裴嵩这般风流俊美、权势滔天的人物,让许多少女屡屡春心萌动,谁也不会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强硬占有的一面。
偏偏宋稣性格骄矜却天真懵懂,如同一张白纸任由涂画,没有安全感的他极其需要裴嵩的怀抱。这大概也是他们性格上最般配也是最互补的一点了。
但,宋稣也不想这么快就负担起这份感情的责任。
所以他下意识地排斥道:“裴嵩,你若再说下去,以后便不必……”
“圣上被吓到了?”裴嵩勾起一个牵强的笑,“我知道凭圣上的身份,能赏我一场风月已是恩典,不该再求其他,可……我们到底是身子上的夫妻,在床榻之上,圣上是我的夫君,我也是圣上的夫君,我连这个都不能想一想吗?”
一边说,裴嵩一边搂紧了宋稣,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语调暧昧不清。
“圣上其实是喜欢的对吧。我们大可以做一辈子的夫妻,如何?”
宋稣登时恼了,他怎么能承认下来?他和裴嵩的身份本是水火不容,而裴嵩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宋稣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所以裴嵩能对宋稣能轻飘飘的说着这些调情话。
宋稣觉得裴嵩对自己就是大人物对待养的小宠物一样,上心是上心,却也因为认为他是囊中之物。
所以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好像那些许诺就是真的承诺一样,其实哪有那么简单,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好的事。而宋稣自然得防守好底线,怎么能轻易被裴嵩蛊惑呢。
于是宋稣一手抵在裴嵩胸前,不让他靠近自己,他也别开脸,不让自己被裴嵩那张欺骗性极强的脸蛊惑了去。
宋稣双颊绯红,气呼呼的喘着气,“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不知廉耻!”
“没有学,这就是我的真心。”与宋稣的慌乱不同,裴嵩坦然自若,似乎不惧袒露他的心意,“圣上若不信,我也没法子了。”
而他的语气竟也依旧那么软,温柔中带着一点点委屈,仿佛在控诉宋稣是个渣男,居然不相信他的心意。
宋稣微怔,该死,裴嵩这个笑面虎最近是去哪里进修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会示弱了?
宋稣忍住心软的趋势,强撑着徒有虚表的帝王形象,“你真是……朕不过说你一句急色,就引来你这么多辩驳,朕说不过,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裴嵩听出了宋稣的动摇,知晓他是想岔开先前的话题,不过料想此刻也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也就没继续追着宋稣问下去了。
“不是我急,而是对着圣上,我总不能故作君子,那也太难了。”裴嵩低头含住宋稣那截莹白的耳垂,低笑着说道。
裴嵩这般,宋稣推拒着抵在裴嵩胸前的手也慢慢变了滋味,转而变成攀附于他。
……
一月后,邬盛回来了。
剿匪并不是难事,而且随他一起的还有两位将军,他们都是能征善战之人,这事对他们而言就是小菜一碟,邬盛说白了就是去蹭军功的。
一开始将军们还挺看不起邬盛的,但是上面的旨意谁敢违抗呢,也只好让邬盛蹭功劳吧。好在邬盛并没有真的做吃软饭的主儿,他积极主动提意见,还亲自出手去擒拿土匪头子,可见邬盛并非那等纸上谈兵之人。
最后邬盛不但招降了那群土匪流寇,解决了当地县官头痛已久的心腹大患,还通过之前的准备工作,招兵买马募集了一支军队,经过训练之后,这支军队俨然成了邬盛第一批精卫,叫大家叹为观止,纷纷请教他是如何训练军队的。
所以邬盛不但没有得罪两位将军,反而还同他们打好了关系,男人之间都是挺慕强的,邬盛年少气盛,但又是真的有勇有谋、武功高强,不得不叫人喜爱和佩服。
邬盛回京当晚就被召进宫了,要觐见圣上。
不过那会儿宋稣其实已经睡下了,裴嵩就睡在他身边,旨意自然也是裴嵩的命令。
裴嵩先前把邬盛赶走,无非是担心邬盛碍着自己接近宋稣,担心二人旧情复燃,所以出于情敌心理,裴嵩没多加思考就把邬盛给弄走了。
只是没想到,邬盛竟然能带着实打实的军功回来,看来也不是位庸才。要是让宋稣知道了,凭他那对邬盛表哥的仰慕之意,岂不是当即就得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邬盛身上去?
裴嵩担心他这些天来了努力,完全抵不过宋稣和邬盛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所以裴嵩存了点敲打邬盛的心思,这才专门把他召进来。
“王爷恕罪,圣上刚刚才歇下,王爷不如明日再来?”
邬盛走到宋稣宫门口,就被太监拦住了,邬盛诧异的说:“我奉圣上口谕进来,圣上竟然已经睡下了?”
不过邬盛转念一想,这也是宋稣能做的出来的事情。想来,宋稣大概是在为那天他的不告而别在闹别扭、使小性子吧。
“行,那我明日再来。”邬盛很快便自我想通,不再纠缠。
邬盛本来是打算走了的,半路上却听见几个宫女太监嚼舌根。
“圣上好可怜,日日被裴公公欺负,连表哥情郎都见不上一面。”
“贵人们的事,咱们就不要多想了。谁叫新帝讨裴公公喜爱,才能活下来,否则他在最开始开罪裴公公的时候就……”
“哪里可怜?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全是依仗裴公公,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哪还用得着咱们可怜?”
邬盛在原地顿了许久,骤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回宋稣的寝殿。
邬盛紧紧盯着屋里拿盏微弱的灯,以及微微摇晃的影子,面部阴影瞬间变得阴鸷了许多,“裴公公何在,劳烦代为通传一声。”
“王爷叫人难做,裴公公怎么会在这里?”
邬盛一字一顿道:“我、要、见、裴、嵩。”
寝殿内。这会儿宋稣已经被裴嵩闹醒了,但是他的神智还是迷迷糊糊的。
裴嵩时不时凑过来亲一下他的唇和侧脸,宋稣整个人香汗淋漓,软如春泥。裴嵩笑道:“圣上,你的好哥哥可在外面侯着呢,要见一面吗?”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最近课业紧张,导致有些卡文,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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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命运
皇帝的寝宫, 非召不得入内,当然裴嵩除外。宫女太监们红着耳朵守在门外,但也不能站得太远了, 因为裴嵩随时可能传水, 所以他们不得不被迫听着新帝的娇喘声。
至于为什么是新帝……没人会觉得那种声音是裴嵩发出来的, 那就只可能是新帝了。况且新帝身娇体弱好欺负,那皮肤娇的一掐便能出水了,这样矜贵的小皇帝,让人不禁幻想能拥有他的滋味。
如今宋稣和裴嵩的私密事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只不过宫里没人敢乱传出去。大家知道宋稣夜夜都被裴嵩欺负,这么可怜,又怎么会想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败坏新帝的名声呢?
寝宫里的动静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消息灵通的臣子们也大约猜到了一二, 所以最近也没有在这个时间来叨扰裴嵩的。
只有邬盛这个刚刚回京的人不知道, 也没人敢告诉他, 谁都知道他同新帝关系非凡, 怕刺激到他,所以没人乱嚼舌根。
邬盛突然回来并且要求面圣, 太监们急急将他拦住。但奇怪的是,他们的阻拦都显得非常敷衍,甚至是放水,可能是对邬盛寄予了希望, 希望他能把新帝从裴嵩这个魔鬼手里拯救出来吧。
最后,还是裴嵩身边的两个贴身锦衣卫把邬盛拦在了一扇门外,“请您退回去!”
邬盛面前横着两把长剑,分别架在他两边的脖子间, 如果他再靠近, 利刃就要出鞘了。邬盛只好停住脚步, 隔着屏风望过去。
这时邬盛离宋稣的床榻已经很近了,只有几米的距离,一个拐角一扇屏风。
谁都知道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画面,邬盛哪怕不知道,此刻也猜到了。
重重床帘中,宋稣紧咬着唇,避免溢出些暧昧声音,身体却因此更加紧绷了。
裴嵩轻拍他一下,在他耳边低语道:“圣上原来这么喜欢这位表哥啊,他一来,您就热情了许多。”
“你!”宋稣气急,想骂回去,却又因为他的突然发作而软了身子,差点呻/吟出声了。
宋稣感觉这样下去不太行,只好努力平静声音,“表兄,朕要就寝了,你明日再来吧。”
“可是……”邬盛下意识看向床榻,即便他清楚什么都看不出来。
邬盛才发现他刚刚把自己的掌心都掐痛了,牙关刚刚过于紧闭,此刻也有些僵硬。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只是出去了短短两个月,为什么宋稣就被裴嵩骗到床上去了?他离开前,宋稣明明还那样厌恶裴嵩。
邬盛相信,如果宋稣真的厌恶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意跟他上床的。
因为再怎么说宋稣也是个皇帝,就算反抗不了,他也能离开京城,跑路不干了啊。如今发展成这样,那只能说明,宋稣对裴嵩并不是那么讨厌,甚至还可能是已经接受了他。
“朕说退下。”宋稣急急下着命令。
这次宋稣是带着点怒气的,邬盛的话也卡了壳,没能说出口。
“好。”邬盛给宋稣找了个理由,现在并不是适合谈论的时机,也许宋稣是不想让邬盛看见他可怜的模样,他一向如此重视面子这件事,对的,一定是这样。
邬盛恭恭敬敬的躬身退下,“臣告退。”
两边的锦衣卫把邬盛盯着直到他退出去,这才松懈了点。这位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是新帝要求册封的亲王。
如今又带着军功回来,裴嵩也曾因为忌惮动了他会得罪宋稣,而放过了他,所以他们都不敢对邬盛动真格的。
宋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二个的这都是怎么了,邬盛明知道他在干嘛,为什么还非要闯进来?裴嵩也是,明知道宋稣要跟邬盛说话,却偏偏挑这时候加快攻势,叫宋稣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尽快把邬盛赶走。
还好邬盛真的就走了,不然,他这个皇帝的脸就要在刚才丢尽了。
裴嵩发现了宋稣的走神,嫉妒的拥住他,从身后咬住他的耳垂,企图唤回他,“看来我没猜错,圣上很在意他。”
宋稣翻个白眼,“我在意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再这样搞我,明天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宋稣气的连自称都忘了。他也是被激得没有了退路,索性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