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的小祖宗来自大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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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堂惨笑:“我知?道外祖父和兄长为何而死?,阿娘放心,我不会,也不允许自?己?破坏掉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我只是……”
“只是想见她一面,和她说?两句话。”
庆阳郡主闭了闭眼?:“陛下不可能同意的。”
和亲队伍离开的前一夜,苏玉堂还是见到?了她。
公主乌发雪肤,如天上的望舒神女那样美丽。
她看?着他,神色平静:“你不应该来的。”
苏玉堂定定望着她:“不,我应该来。”
“锦书,你要等我。”
李锦书望着他。
苏玉堂说?道:“我只希望,你要保重自?己?。锦书,总有?一天,我会打上北狄,把你接回来。”
李锦书目光颤了颤,忽然问道:“接回来?”
“接回来。”
“接回来以后呢?”
“我娶你。”
再也绷不住平静的神色,李锦书抬眼?,眼?泪簌簌落下:“你娶我?”
眼?泪流得太凶,她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
只听到?他说?:“锦书,你收下了我给你的玉,就是答应了我的求娶。只是、只是迟那么?几年而已,你会等我的,对?吗?”
“嗯。”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流过?脸颊,于月月恍惚回过?神。
她吸了吸鼻子?,居然哭了?
右边的女生共情能力强,早就已经擦了好几张纸巾了,现在还在一抽一抽的。
于月月:“……”
她小声朝对?方借了一张纸。
一边擦眼?泪,她开始习惯性分析刚刚的剧情,却发现没什么?好分析的。
这个感情戏不算多么?新?颖的套路,但她刚刚确实被吸引住了,全部心神都被吸入了剧情之中。
大概是因为,男女主演得太好了。
纪泽和白?青崖,苏玉堂和李锦书,演得入了魂,让观众跟着他们笑,跟着他们哭。
于月月小声地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可都算新?人啊,就能有?这样的表现,往后,可不得了。
接着是视角不断的替换。
才华横溢的苏小郎君舍弃了手中的笔,拿起了大哥曾经拿过?的长枪。
貌美的公主带着无数财富进入了冰冷的北狄。
三伏天,他在烈日下练兵。
冬雪天,她因为被北狄后妃嫉妒,罚跪在雪地里。
春天来了又走,如此循环了七遭。
才高八斗的苏小郎君继承了他兄长的名号,变成了杀人如麻的苏大将军。
烽烟再起。
“公主,公主!”年轻女子?冲进大帐之中,又哭又笑,“大夏的军队,打过?来了!”
李锦书正在画画,笔尖一颤:“阿淑,此话当?真?”
郑淑擦了擦眼?泪:“是真的!我听到?那些?北狄侍女讨论,带兵的是苏将军!”
“……哪个苏将军?”
“苏玉堂苏将军。”
大夏女眷们都被北狄王圈禁了起来,必要时候,可以当?做一份筹码。
郑淑是当?年和李锦书一起被献过?来的美人,这么?多年,当?年一起来的数十位美人,只剩下了不到?十个。
她和李锦书关系最好。
坐在大帐里,她悄声问道:“我们可以回去了,是吗?”
李锦书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握着一枚平安扣。
她不知?道,她不敢确定。
七年了。
这个时间太久了,她不知?道苏玉堂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但面对?一屋子?望着自?己?,惶恐不安的女人们,她缓缓点头:“对?,苏将军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外面,北狄王战死?,继任的北狄王慌乱之中正在和幕僚们商议对?策。
大夏军帐之中。
苏玉堂正在被军医包扎伤口。
他裸着上身,矫健的身躯之上伤痕遍布,不少都是新?伤,缠着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这个画面一出来,电影院就响起了一片尖叫声。
于月月:“……”
好吧,她也脸红心跳看?了好几眼?。
嗯,肌肉真漂亮。
身上还流着血,苏玉堂面上却带着笑意。
等到?军医离开,他穿好衣裳,遥望北方:“锦书,马上,我就要接你回家了。”
于月月的心也提了起来,如他一样的期盼着。
她想,这对?小情侣可实在是太苦了。
李锦书坚强,苏玉堂情深,两个人的人设太好了,编剧会写?,导演会拍,这电影之前被那么?多人夸确实是有?原因的。
右边的女孩子?哭了好几轮了,这会儿剧情总算云开月明,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杯可乐出来正在喝。
看?电影从?不爱吃东西的于月月:“……”忽然有?点渴。
大夏军队围困北狄王城三日后,北狄派遣使臣要求和谈。
苏玉堂要求他们送回当?年和亲的大夏女眷,北狄王哪里敢放,放了人家就没顾忌了。
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他挑了一名夏朝女子?出去给苏玉堂报平安。
被挑中的女子?正是郑淑。
临行?之间,她问公主,可有?什么?话要带给苏将军。
李锦书静默良久,轻声道:“你……帮我看?看?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战场刀剑无眼?,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旁的了吗?”
李锦书摇头,似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其他的话,若有?机会,我想亲自?同他说?。”
第112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于月月忍不住跟着?李锦书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想:啊,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出去?;要怎么写观后感了。
她会推荐观众来看这部电影,不论是?从男女主颜值,演技;还是?电影画面各方?面来看;都称得上良作。
这种从头至尾坚定不移双向奔赴的爱情也很戳她。
在她眼里;一部电影;做到不让观众感到无聊就?很算成功了;从进来到现在,她几乎全部注意力?都扑在电影上,只觉时间过得飞快。
*
郑淑第一天并没有能见到苏玉堂。
她心中十?分忐忑。她只是?个小?官之女;从前并不认识苏玉堂;到了北狄之后日子艰难,如履薄冰;胆子愈发小?了。
她在安排好的屋子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苏将军。
见到人的那一刻,郑淑怔住了。
这位苏将军;出乎意料的年?轻和好看。
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或许会将他当做一位书生。
苏将军很瘦削,面色有点苍白;人却很和善;见到她,微笑着?同她打招呼。
聊了几句话以?后;他问她:“公主还好么?”
郑淑小?心地回答:“公主殿下一切都好,现在,北狄人将我们安置在一个大帐之中,不敢慢怠。”
苏玉堂咳了一声:“现在?之前呢?你们在北狄,过得如何?”
几乎在瞬间,泪水就?糊住了郑淑的眼睛。
她低头,任由?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再抬起头,已经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浅浅笑道:“能留下一条命来,等到今日,过去?的日子,便不重要了。”
苏玉堂又咳嗽了几声:“我明白了。送郑……姑娘去?休息吧。”
郑淑听他咳嗽,忍不住问了一句:“将军,您身?体不适吗?”
苏玉堂淡淡道:“偶感风寒,不碍事。”
郑淑被?人送回房间休息。
郑淑不敢到处乱跑,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
她坐在窗前往外看的时候,听到了两?个侍女的对话:
“咱们将军这次得胜归朝,至少得封侯吧?”
“何止,陛下还想将五公主赐婚给苏将军呢。”
“可是?,传闻苏将军以?前不是?和三公主殿下……”
“嘘,别提这个名字。三公主……谁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再说,她一个和过亲的女人,哪怕是?公主,再配我们将军,也不合适吧?苏将军会被?满京城嘲笑的。”
“……”
郑淑不敢再听,慌忙起身?走到卧房。
那两?个说话的侍女目光遥遥往这里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
两?日之后,郑淑被?送回公主身?边。
面对李锦书的询问,她只说将军一切都好。
她听到的那些话,她不敢和公主说。她不了解公主以?前的事情,就?悄悄地同那些服侍公主的宫人打听。
这种事情当然瞒不过李锦书。
她将郑淑叫过来:“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郑淑低头不敢说话。
她问那些宫人的话李锦书都知道,她猜测:“你可是?,在苏将军身?边,听到了什么话?”
公主虽然温柔,可那双眼睛清凌透彻,好似什么都瞒不过她。
郑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听到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大帐之中一片寂静。
良久,她听到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们说的,好像也没错。”
郑淑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闪过苏将军的脸。
她觉得苏将军和公主有点像,他们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沉默,神态很宁静,目光悠远,仿佛在怀念什么人。
她本能地觉得,苏将军不会是?那样的人。
她急急分辨道:“只是?两?个侍女那样议论,苏将军并不知情。”
李锦书望着?她笑了笑:“傻姑娘。”
郑淑不解地看着?她。
李锦书轻轻摩挲腰间的荷包,那里面装着?一枚平安扣,支撑她熬过了七年?:“我知他不是?那样的人。”
*
七日后,北狄王献上降书,愿从此对大夏称臣,永世交好。
苏玉堂亲自去?迎接七年?前,被?送往北狄和亲的七公主一行人。
大帐之中,李锦书穿上了当年?她从大夏被?送往北狄的时候,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这身?衣裙,来到北狄之后再也没机会穿,悉心保存七年?,依旧华美,只是?她身?量长高?了些,穿着?不那么合身?了。
她端坐账中,看着?那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将军卸下武器,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弯膝,下跪:
“殿下,末将来接您回家。”
李锦书眨了眨眼睛,落下一滴泪:“辛苦苏将军。”
两?人目光对上,仿佛从来不存在七年?的隔阂,他们还是?那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郎君和小?公主,望向彼此的眼神里,亲昵而温柔。
公主车驾离开北狄,踏入大夏领土的时候,停下了。
苏玉堂躯马前来,询问她有什么事。
李锦书含笑看着?他:“将军,过去?七年?我不能释怀,我不愿再回雍都,还请将军返朝,替我向父皇陈述我的苦衷。”
苏玉堂目光一颤,平静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李锦书:“灵州甚美,我欲长住于此。”
苏玉堂深深望着?她:“锦书。”
这是?重逢之后,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这是?你内心所求吗?”
李锦书点头:“是?。”
“我知道了。”苏玉堂沉声道,“我会回京,禀告陛下。”
他似乎压抑着?什么难耐的情感,转头便想走,李锦书又喊了他一声:“将军。”
苏玉堂定住身?体,片刻之后才?回过头来。
李锦书递给他一样东西:“这个,还给将军。”
坚硬的触感隔着?荷包传递到手中,苏玉堂紧紧握着?,望了她片刻,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
车帘放下,李锦书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靠在马车中。
郑淑目睹了这一切,不忍道:“殿下,苏将军的模样,明明对您有情。您为何……”
为何要这样做呢?
她想不明白。
她也不懂,苏将军为什么不阻止。
李锦书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苏玉堂行动极快,当日便将李锦书在灵州安顿好,留下数千士兵护卫公主安全,自己带着?大军离开了灵州。
从北狄接回来的那些女眷,大部分愿意留下来陪伴公主,她们知道这个世道如何,分明是?受害者,回去?之后,家中却未必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对家中依然有眷恋的,就?跟着?大军一起离开。
苏玉堂一次也没有回头,不敢看灵州一眼。
他怕,自己回头,哪怕只看一眼,都会忍不住。
所以?他不知道,灵州城门?上,一袭素色斗篷的女子,安静地望着?大军离开的方?向,直到夕阳下落,再也不见。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一个月后,雍都传来圣旨。
皇帝自觉对这个女儿亏欠良多,据说听到她的话语之后,在宫中大哭了一场,当场下旨,将灵州封给她做了封地。
从此,三公主李锦书便是?灵州之主。
*
“公主殿下!”郑淑送走大夫,眼眶通红地看着?神色平静的女子。
“您为什么不回雍都呢?太医院一定会有法子的!”
此时,她们已经在灵州一年?有余,李锦书手段强势利落,将灵州牢牢掌控在了手中。
到这个时候,她才?告诉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郑淑,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北狄那七年?,已经将她的身?体熬干了。
“没用的。”李锦书脸色苍白,比之前瘦了许多,犹如一朵开败的花。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她已经把东西还回去?了呀。
她叹气,笑了笑:“但凡能有一点希望,我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我也不会,看着?他走。”
“我不甘心啊……”
那样痛苦的七年?都熬过来了,却败在了命运手里。
郑淑知道“他”是?谁,她急急说道:“那我给雍州写信,至少、至少,最后这段时间里,让苏将军陪着?您……”
“何必这样自私呢?”李锦书闭上眼睛,“若我身?体无恙,哪怕有再多流言蜚语,我也要去?争一争的。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过来,不过是?平添一场伤心。”
不如让他以?为,我在灵州活得好好的。
他念着?我也好,娶新人也好,总不至于太伤心。
*
雍州,苏府。
须发花白的太医摇头,愧疚:“将军,请恕老臣无能为力?。”
苏玉堂面色平静:“我心里有数,大人不必介怀。”
庆阳郡主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是?说一点小?伤吗?”
“阿娘。”苏玉堂低声说道,“送太医回去?吧。”
等到太医离开,他掀起衣袍,重重地跪在了庆阳郡主面前:“儿子不孝,不能常伴母亲身?边了。”
庆阳郡主抖着?唇:“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去?求陛下,去?寻天下名医……”
苏玉堂:“阿娘,我用了千机。 ”
庆阳郡主僵立原地:“你说什么?”
苏玉堂敛目:“我服用了千机。”
“啪!”
庆阳郡主甩了他一个耳光:“苏玉堂!你对得起我吗?”
千机是?秘药,服用之后能提高?人体潜力?,但对身?体损耗极厉害,服用此药者,活不过而立之年?。通常都是?权贵之家给死士用的。
“我对不起阿娘。”苏玉堂跪在原地,“如今阿原阿令都已经长大,有他们承欢膝下,等我去?后,阿娘也不会孤单。”
阿原和阿令是?他兄长的子女。
庆阳郡主眼眶通红:“你、你为什么?”
“我荒废了十?几年?的时间不曾练武。”苏玉堂弯了弯嘴角,“不用千机,我何日才?能踏平北狄?”
庆阳郡主忽然懂了,颤声问道:“为了三公主?”
苏玉堂垂眸:“我答应了她,要接她回家。”
可惜,他不能娶她了。
“你答应了她,那你想过我吗?”庆阳郡主又甩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