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错婚后我离不掉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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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
檀越低声说,等他站稳后,转身把全部还未燃尽的蜡烛吹灭,才扶着某人,上了电梯。
他并没有直接去二楼,而是先带人去了一楼。
醉成这样,得先喝点醒酒的东西。
宋临初整个人醉醺醺的,而且特别听话,让他在沙发上坐着,他就乖乖坐着,檀越转身进了厨房。
可惜在厨艺这一块,檀总的技能点为0,煮不出什么醒酒汤,佣人也都放假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刘管家,在刘管家的指导下,泡了一杯最简单的蜂蜜水。
等他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出来,宋临初还坐在原处。
只是状态不太对。
他陷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像一个踽踽独行的人抱住了自己唯一的东西,伤感落寞。
宋临初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悲伤的情绪里。
“言言。”檀越叫他小名。
宋临初转过头,檀越才发现他眼中溢满的悲伤,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惶恐又难过。
檀越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好难过啊。”宋临初闷声闷气地说。
他的声音很闷,而且比较含糊,檀越听成了难受,说:“来把蜂蜜水喝了,就不难受了。”
“。。。。。。哦。”
宋临初接过蜂蜜水,乖乖地把一杯子的水都喝掉了,檀越把杯子放一边,又把他带上楼,进了房间。
“在这里坐着,我去拿。”
檀越把他扶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下,刚要转身,宋临初忽然就着坐着的姿势,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哥哥,”宋临初语气很闷,带着几分沙哑,“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去给你拿礼物。”
“不要礼物!”宋临初脑袋在他怀里蹭,“我只要哥哥。”
“。。。。。。”太黏人了。
而且,这蹭的姿势不是一般危险,檀总作为一个没X生活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完全经不起拱火。
何况还是。。。。。。他喜欢的人。
然而,他刚伸手要推开宋临初,察觉到他意图的某人立时收紧了手。
“不要离开我,”他喃喃重复,“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都说喝醉后,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体现,这样没安全感的宋临初让檀越根本无法招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宋临初好爱他。
比他感受到的和想象中的,还要爱。
檀总丝毫不知道,某醉鬼此刻满脑子都是他即将嗝屁了,舍不得他,才这样一遍遍地让他别离开自己。
这次他晕倒,实在把宋临初吓坏了,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檀越原来离死亡这么近。
而他,舍不得他死。
二人跨服交流,丝毫都没觉得不对劲,只是檀越被宋临初这样蹭来蹭去,小火星很快成了大火,并且有燎原的趋势。
他声音低哑:“你先放开,我真不走,不信你可以牵着我。”
“可是,”宋临初瓮声瓮气地说,“我牵住了我妈妈的手,她还是走了。”
“。。。。。。”这是一码子事吗?
檀总被他蹭出了立正的效果,宋临初尤不自知,抱着他嘟囔:“哥哥,你皮带硌到我了。”
“。。。。。。”这是什么清纯男大学生的发言。
他穿的是家居服,哪里来的皮带。
你家皮带系这个部位?
但对方越是无知,就越是致命,檀总的皮带更硌人了。
他眼眸幽深地盯着埋在自己腹部的脑袋,哄道:“那让我先去换条裤子好不好?”
宋临初抱紧他:“我不。”
“。。。。。。”檀越快被他折磨死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他只能强制掰开宋临初的手,刚退开一步,宋临初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惶恐地追上来。
结果由于喝太多,脑袋晕,左脚和右脚互相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檀越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想接住他,可醉鬼完全没数,要摔倒了还不依不饶地抓着他,檀越被他拽着,脚下没站稳,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一声沉闷的“咚”,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宋临初压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也摔懵了,手撑在他身侧,抬起头,晃了晃,说:“我好晕啊。”
“有没有摔疼?”檀越问他。
宋临初不答,他歪着脑袋,看着被他当成垫子的檀越,忽然说:“哥哥,你好帅哦。”
“。。。。。。”换剧本了吗?
檀越抿了下唇,帅不帅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急需要卫生间兄弟。
他正要哄某人走开,宋临初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亲你。”
说着,他也不顾檀越愿不愿意的,俯下身,唇瓣印在檀越的嘴唇上。
青年带着酒味的气息扑洒下来,柔软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嘴唇上一阵乱亲,刺激着老男人薄弱的防线。
檀越双手扣在他肩上,不知道是想推,还是想把他拉进一点。
“哥哥,”几分钟后,宋临初终于停止了他的危险行为,抬起头,看着檀越,眼神里带着几分可怜的祈求,“你也亲亲我呀。”
“。。。。。。”这下是真要了老男人老命了。
檀越按捺不住,把宋临初的头拉下来,主动吻了上去。。。。。。
。。。。。。
本来檀越只是被诱惑得控制不住,想亲一下宋临初。
可醉意这种东西大抵是会传染的,吻着吻着,身体被激起了最原始的向往,加上某人不要命的撩拨,让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感觉,他也醉了,不然怎么会抱起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青年,把他放在了床上,再欺身上去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推开我。”檀越声音低哑,像是蛰伏的野兽。
宋临初无辜地歪了歪头,有的人虽然喝醉了,但他根深蒂固的潜意识依旧还是在的。
比如,檀总不行。
又比如,他是个绝症病人,不能推开他,不然他就像妈妈一样,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所以,他望着檀越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深邃的目光,虽然有点害怕地缩了缩,但他并不认为檀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宋临初伸手勾住檀越的脖子:“才不要推开哥哥。”
檀越:“。。。。。。你确定?”
“嗯,”宋临初的手收紧,“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
“好,”檀越低头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
。。。。。。
宋临初一开始没感觉不对,等到被翻过来趴在枕头上时,才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可是,臭直男难得的温柔,还有被酒精支配的脑子,又让他很快地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一直到,皮带硌到了他从未被人造访的地方。
宋临初的酒终于后知后觉地醒了大半,他抓住檀越的手:“哥,哥哥?!”
然而,箭在弦上,别说哥哥,叫爸爸也没用了。
第49章
夜色静谧。
月光顺着没有拉紧的窗帘流泻进来; 和屋内暖黄的床头灯交织成一片暧昧的光景,洒落在床榻之上,为这里的炙热平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明明灭灭的光影中; 男人的样子一览无遗。
即将落下的皮带像一把行刑的利刃,张牙舞爪地彰显它的存在感; 冲击着宋临初的神经; 让他身体瞬间僵硬。
宋临初脸上的薄红悉数褪尽; 酒也醒了大半,后知后觉的害怕顺着脊背丝丝缕缕蔓延上来,让他头皮发麻。
“你,你。。。。。。哥哥,不行。”
酒精和惶恐双重控制下,宋临初的语言系统接近崩溃。
他紧握着男人的手; 想要推开他。
感觉到宋临初的抗拒; 檀越微微一顿;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再退已经不可能了。
“乖; 我不做什么。”
男人一向冷淡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沉; 像附了磁一般撩在耳廓,让人心也跟着发软。
他慢慢地亲吻着青年敏感的耳廓,像一个老道又有耐心的猎人,一下下照顾安抚着他,引诱着猎物上钩。
也许是暖气开得太高,也许是男人掌心的热度太灼人,把他那点残余的酒意蒸腾散发出来; 暂时接管了理智; 让他再次沉溺了下去。
情人节已经慢慢接近尾声; 情人节的氛围却抓着节日的尾巴,把自己推向了最高处,连远处的高楼灯光,仿佛都组成了爱情的形状。
外面似乎是起风了。
微风倦懒地吹拂着院子中的树木花草,带起一片簌簌的风声,像一首安神的曲子,让人心弦也情不自禁跟着松懈下来。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在耐心的安抚中,渐渐松开,垂在床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白到几乎透明。
在这连风也是温柔的静谧中,它放松地卷曲着,直到——
疼痛像一个倏然而至的恶魔,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把这只漂亮的手冲击得青筋都显了出来。
“你——”
手的主人想说点什么,可都破碎成了一片。
他像一只搁浅的游鱼,面对未知的海岸,和蛰伏着随时要把他吃掉的恶魔,心中只有惊恐与慌乱,只想游回自己熟悉的海域,找一片深海底的砂砾,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信万恶的人类。
游鱼呜咽着,往水域里钻,可惜恶魔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游鱼刚钻出去一个头,又被无情地拉回了岸边。
恶魔温柔地安抚着他,诱哄着他,却在停歇片刻后,又卷土重来,把他拉到更无尽的深渊中。
游鱼青涩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刺激,理智在恶魔的动作中,慢慢崩溃,炸成了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积蓄已久的火山在不断的撞击下,从地壳中轰然炸开,炙热的岩浆喷洒在岩壁上,激起一片山崩海裂般的地震,引起了另一片火山的二次喷发。。。。。。
接着便是久久的寂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还未平息的呼吸声,还有低低的呜咽。
宋临初他被檀越揽在怀中,神经早已因为过度的刺激麻木,他这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这会儿多,不知道该打檀越一顿,还是该打檀明清一顿。
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骗子,都是骗子!
啊Tui!
檀大骗子感觉到青年的抽噎,稍稍推开了他,见青年双眼通红,一向晶亮的眸子里泛着朦胧的泪意,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刚爆发完的火山又蠢蠢欲动。
他伸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低声道:“别哭。”
宋临初哑着声控诉:“骗子,混蛋!”
“嗯,我是骗子混蛋。”檀总毫无底线地说。
“。。。。。。”宋临初更气了。
特别是,他发现,男人的皮带又一次硌到了他。
宋临初是真的怕了,立刻往后缩去,然而刚透支完的身体行动力着实没有平时那么强,他才缩一下,又被男人捞了回来。
“我不行了,”宋临初哀求,“哥哥,我会死的。”
“好,我不来了,我就抱抱你。”
宋临初信了男人的邪,被他揽入了怀中。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梢,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后脖颈,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小猫在男人顺毛的安抚下,慢慢地放松下来,倦意后知后觉地席卷上来,也就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幽深的眸子。
事实证明,男人某些时候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等到恶魔再次卷土重来时,倦怠的小猫咪毫无防备,被再次卷入他的领域里,无法逃脱。
小猫咪在一次次的动作中,泄愤般地咬住了恶魔的肩膀。
然而,疼痛没有让恶魔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喷发过一次的火山显然更有蛰伏的耐心,即使地壳运动挤压得再厉害,也还是没爆发。
一直到小猫咪筋疲力尽,几欲昏厥过去,恶魔才仁慈地放过了他。
这次小猫咪连呜咽声都没有了,像一个被欺负惨了的破布娃娃,被男人打横抱着去了浴缸里。
舒适的温水包裹住全身,让小猫咪舒服地喟叹出声,疲倦的脸上浓浓的都是倦意,他眯着眼让男人帮他清洗,猫爪子垂着,没有任何抓挠的力气。
直到——
“檀越!”
小猫咪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发出一声愤怒的控诉。
可惜,恶魔终究是恶魔,在他没有吃饱之前,他是不可能放过猎物的。
浴缸里的水在一次次的荡漾中泼洒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四溢的水花,浴室里的情形在这些水花中倒映出了无数的影子,又被新一次的水花撞击碎裂,化作千万滴水珠。。。。。。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这场无人观赏的喧嚣一直到地上落满莹白的寒霜,才悄然落幕。
宋临初在浴室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后面怎么回到床上的,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意识模糊间,檀越似乎把什么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是什么呢?
管他是什么,他只想睡觉。。。。。。
檀越看着一脸疲倦的某人,忍不住凑过去,在他有些红肿的嘴角亲了亲。
宋临初被他搞得大概有心理阴影了,即便在昏睡中,被他温热的嘴唇触到,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嘴唇也下意识地抿紧,提防某个大骗子的进犯。
檀越轻笑了一声。
“睡吧。”
檀越帮他掖好被子,让某人好好休息。
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了一半,还有一半,宋临初几乎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
意识昏沉间,他感觉自己是一只小兔子,听人说,有一只叫檀越的大灰狼,他勇猛,彪悍,但是个吃素的好狼。
他信了,蹦蹦跳跳地跑到大灰狼的家里,要跟他做朋友。
大灰狼果然是条好狼,帮助他,照顾他,给他寻找最鲜嫩的草原,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大灰狼忽然对他说,我们来玩一个吃兔兔的游戏吧,我不吃你,我就玩玩。
他欣然应允,大灰狼诱惑他洗得干干净净,说着我就舔舔你,不吃你的鬼话,却趁着他不注意,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他吞了。
宋临初被这离奇的噩梦吓得直接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落霜后的清晨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外面暖阳和煦,透过窗帘的缝隙穿透进来,落在了白皙的脖颈上,依稀可见上面斑驳的红痕。
宋临初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让他恨不得脖子以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疼得他直抽气。
他脑子还处在宿醉的混沌中,像一个生了锈的齿轮,格叽格叽地转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阳台的门未关紧,有喁喁人声从外面传来。
“……嗯,37。8度,不用吃退烧药?……好,我知道了。”
“对,我刚检查过,有点裂开,主要是肿……嗯,药你送过来,不要刺激性的……好,我观察一下,先这样。”
这些话像一个开关,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昨晚的一切轰然涌入脑海,又如电影一般,迅速在脑海中回放。
宋临初的身体一寸寸地僵硬。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檀越不是羊尾么,那昨天那个是谁?
那扎了他三次的凶器是什么?!
檀明清那个大狗比,居然骗人。
什么连男科医院都治不好的毛病,是他脑子里的病吧!
这一刻,宋临初很想打爆某些撒谎不打草稿还害人害己王八蛋的狗头。
想到自己醉酒后主动的投怀送抱,和那些只有傻子才能说出来的话,宋临初额脸上顿时像打翻了颜色盘,什么色都有。
最后这些色都化为了绯红,让他羞耻得脚趾都卷曲了。
他连夜扛着火车跑路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