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他又乖又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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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肆虐,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抬起手狠狠朝身边的墙壁砸了上去。
皮肉绽开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旁边的两个人都是一震,吴妈眼睁睁看着雪白的墙面上被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程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走过来掰下他的手腕,冷言道:“鹤爵,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此刻的鹤爵根本就是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似乎毫无理智可言,他通红着眼眶,一把拎起程景的领口:“封锁医院,立刻,调监控,我要找到他,一刻都不能耽误!”
程景很想立刻就给他一拳,咬着牙推开他:“你疯了吧,这里是医院,你当是游乐场啊,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治病救命的,真出了什么事你他妈就是杀人犯!”
鹤爵面色惨白,似乎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
程景整理好被他拉乱的衣领,叹口气:“我现在就让人去调监控,这医院很大,一时半会也没有那么快能找到,他们俩要是还在医院那还好说,但如果已经跑出去了,再找就没那么容易了,以防万一,还是做好报警的准备比较好。”
程景话音刚落,鹤爵已经转身要从这里离开。
程景急得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他刚才情绪失控成那样,程景怎么敢放他一个人行动。
鹤爵背影冷绝,脚步也不停:“去找他。”
听声音似乎已经恢复如常,他有些无奈,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即使失控也不会允许自己沉浸在疯魔的情绪里太久,冷静的叫人害怕。
“少爷……”
吴妈也想跟上去,却被程景伸手拦下来,奇怪的抬头看着他。
程景笑了笑:“让他去吧,吴妈你跟我去一趟监控室,我不认识那个小猫咪,你一起看或许找得会快些。”
吴妈点点头,又看一眼鹤爵走远的背影,这才跟着程景离开了。
鹤爵一个人在医院里游荡,他不知道该去哪找,可是他又不敢停下来,看着这里行色匆匆的人,却找不到他要的那一个。
他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与昨晚的煎熬和折磨不同,现在他的心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他焦急如焚,走在路上都与人频频相撞。
不可一世,总是被人高高恭维环绕的鹤总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人骂了好几次神经病。
他第一次慌得没了分寸。
外面似乎要下雨了,有几声闷雷在头顶滚过,鹤爵走到了住院部的后院,他听到有几个人在吵架,一个妇女推着轮椅,正对着花坛旁边的灌木丛破口大骂:“我看你就是不长眼睛,这么大的轮椅看不到啦,要是把我儿子撞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赔,听不懂话是不啦,做错事装哑巴就行了嘛,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头发留这么长,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这医院怎么回事,神经病也让人随便乱进的吗!一点也不为大家的人身安危着想吗!”
妇女得理不饶人,骂了半天也不见停,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也走过来指指点点,后来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似乎也受不了了,回头拉着她的袖子,红着脸说不让她再骂了。
鹤爵本无心理会这样的嘈杂,可听到妇女后面骂得那些话,心里突然一紧,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伸手把围观的那些人拨开,一眼看到跌坐在灌木丛旁瑟瑟发抖的瘦小身影。
像那个妇女说的,这个孩子头发的确很长,可是也才刚到脊背那里,人瘦弱单薄的厉害,看起来身体都还没发育,但从过分纤细的四肢,还有面部的五官特征,还是能看得出是个女孩子。
她穿着蓝白的条纹病号服,病号服上是医院的logo,看起来也是住院的病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家人没有跟在她身边。
意识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不是叶雪理,鹤爵高高悬着的心又被重重抛下,整个人被失望复杂的情绪包裹,咬咬牙,蹲下身将那个女孩扶起来。
身后的妇女看有人多管闲事,本来还要再骂,鹤爵却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冷冰冰简单的一个眼神,那个妇女瞬间就被灭了所有的气焰,虚张声势的又哼了几声,这才推着她儿子转身走了。
见状,围观的人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
鹤爵还想再安慰一下这个女孩,回过头时却发现面前哪还有半个人影,小女孩早就趁乱跑远了。
他看着自己又空下来的右手,轻轻握紧。
刚才那份柔软纤细的触感又让他想到了叶雪理,想到小家伙此刻是不是也像这个女孩一样在哪里受着什么人的欺负。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就急得快疯了。
他的宝宝,他那么小,又那么软。
他甚至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出过门。
他怎么受得了外面这样肮脏混乱的世界。
鹤爵不敢想象没有自己的陪伴,那个小家伙会受到什么样的搓磨,他急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灼热的气息从眼眶和鼻孔里不停的往外涌出,嘴巴里似乎也起了溃疡,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让他的额头都是冷汗。
头顶的闷雷声越近越近了,明明还是正午,阳光却全都被乌云卷走,天色在一点点昏沉下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鹤爵一手抵着胃部,拿出手机打算给程景打电话,与此同时他的眼睛还在不停朝四周巡视着,不想放弃任何一秒能找到叶雪理的可能性。
电话“嘟”的接通那一瞬间,不远处的凉亭下突然晃出一个身影。
鹤爵一时还以为自己是急火攻心出现了错觉,话筒里程景的声音传过来,不停的在叫他的名字。
鹤爵放下手机,用力眨了几次眼睛,他没有看错,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个瘦小单薄,站在凉亭下对着他怔怔望着的小孩。
第59章 59
不远处站着的人的确是叶雪理。
那样熟悉的身形; 鹤爵闭着眼睛都可以描摹出来,他不可能会认错。
只是认出来后他却又陷入更深一层的怀疑,他怔在原地; 看着叶雪理此时此刻的模样。
少年人的身体单薄瘦削; 肩膀不宽; 脊背却很挺,常年不见光的肤色有些纸白,眼睛圆而大,透着孩子气的纯与净; 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大病折磨的原因,他气色看起来很差,眼眶红肿,一个晚上不见而已,巴掌大的小脸好像就瘦了一圈; 下巴都尖了不少。
鹤爵的注意力不在这些细微的变化上,他盯着叶雪理的头发,一瞬不瞬的目光像是尖锐的勾子,不可置信却又带着沉重的痛意。
又停滞半晌后,他才开口,声音嘶哑:“宝宝; 你的头发?”
像是被他的话提醒了; 叶雪理的肩膀抖了一下,竟是直接扭头向旁边跑开,像只惊兔。
鹤爵愣了愣,也立刻跟上去。
亭子后是一片假山群; 这里绿化很好; 是给住院的病人平日里出来散心调养的; 只不过脚下铺的石子路却不是那么容易走,鹤爵看到叶雪理好几次都快被那些小卵石滑倒,每趔趄一下他的心脏就跟着狠狠揪一次。
这样下去不行,鹤爵干脆停下来,大声朝他喊:“我不追了,你不要跑!”
“叶雪理!”
这一声叫出来,叶雪理果然慢慢停了脚步,他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满树的石榴花火红热烈,更衬得他孤单影只的可怜。
鹤爵仔细看着他的背影,那只瘦小的,总是被水缎一样的乌黑长发倾覆的单薄脊背。
此刻却无比清晰的映在他的眼帘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阻碍。
鹤爵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紧握的拳头轻轻舒展,迈开的脚步走得沉重缓慢。
叶雪理背对着他,身体一直在发抖,鹤爵知道他可能在哭,心里头钝钝的疼,伸出手握住那双薄窄的肩头。
“宝宝。”
柔软的身体被他略有些强硬的转过来,叶雪理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可白皙细长的手指却早被眼泪浸得湿透。
无声抽噎的模样让鹤爵的一颗心都软的不成样子,手指在他柔软的指缝间轻轻摩挲着,哑着声音说:“宝宝不要怕,让我看看你,好吗?”
叶雪理的眼泪好像掉得更凶了,说话都泣不成声:“老公,不要我了,你会讨厌我……”
鹤爵声音压得很低:“老公不会讨厌你,怎么会讨厌你。”
现在的叶雪理就像一只全面防御的刺猬,哪里都是刺,让人无从下手。
他本来是袒露着柔软粉色的小肚皮全无防备的信赖着自己,是他不好,把他这份最纯粹干净的依赖和爱慕给摔得粉碎。
“宝宝。”
鹤爵的眼睛热的快要滚下泪来,他第一次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
他只好把受了伤的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下一下亲吻着他冰凉的额头,好借此慢慢软化掉那些硬刺:“宝宝不怕了,老公没有不要你,不可能不要你的,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看一眼。”。
叶雪理哭得累了,耳边又一直是鹤爵低沉诱哄的声音,那么好听,他昨天晚上烧得快要死的时候,在梦里一直想要听鹤爵这样叫他一声,叫他一声“宝宝”。
他最终还是软在男人坚硬宽阔的怀抱里,松开手,双臂用力抱在他的腰背上。
“老公,呜……”
鹤爵由着他发泄,可是又怕眼泪流的太多会哭坏眼睛,抬起他的脸,哭得乱七八糟的,只好心疼的去亲那些眼泪:“不哭了,乖,不哭了。”
他不厌其烦的吻掉那些眼泪,直到小家伙在他怀里冷静了,抽泣声也没有一开始重。
鹤爵才敢停下来,手指揉一下被泪水打湿成绺的濡黑睫毛,小声问:“好一点了没有。”
叶雪理的眼珠子转了转,哭过了,那阵恐慌害怕的感觉也淡了下去,看着鹤爵近在咫尺的脸,觉得又熟悉又陌生,却还是让他好喜欢,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他乌青的胡茬。
“老公,你好狼狈,你昨天也没有睡好吗?”
鹤爵抓住他的手吻,含糊的带过:“嗯,一直在想宝宝。”
叶雪理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咬咬嘴巴:“我,我也一直在想老公,我梦里都是老公,老公,我昨天烧得好难受,难受的快死了,可是每一次醒来都看不到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宝宝。”鹤爵不敢让他去想昨天的事,大手捧起他的脸:“是老公混蛋,老公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要是还不开心,就打我,还像以前那样咬我也行,嗯?”
鹤爵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捋起来,露出手腕递到他面前,他几乎有些手足无措,这辈子也没几次哄人的经验,还全都栽在这个小家伙身上,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抚平昨天晚上带给他的伤害。
叶雪理看着面前的大手,伸手把它抱在怀里,他舍不得咬。
他一抬手,病号服宽松的袖摆落下去,露出他细瘦的腕子,雪白的皮肤上那些淤青的针眼就这么大刺刺的横在他面前。
鹤爵的眼睛被刺得生疼,小心握住他的手腕。
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才走了一晚上而已,他的小家伙就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叶雪理娇气的厉害,平日里碰疼他一下都要嘟着嘴跟自己撒娇,可现在这娇气的小东西却被尖锐的针头扎了那么多次,他当时会有多痛。
鹤爵低头去亲那些淤痕,声音压抑而沉痛:“疼坏了吧。”
叶雪理也看过去,却是摇头:“我昏睡过去了,不知道,不过醒来的时候是有一点疼的。”
鹤爵把他重新揽在怀里,珍重而小心翼翼,看着头顶火红的石榴花,语气轻缓,像在诉说一个贵重的承诺:“以后不会痛了。”
“老公。”叶雪理仰头看他,眼尾还是红的:“我把头发剪了,你会怪我吗?”
终于说到了他的头发,鹤爵笑得有些疲惫,眼睛里却都是温柔:“你跟程默那小子出去,就是为了把头发剪掉?”
叶雪理轻轻点头,咬一下嘴巴:“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还做了很多梦,我想起了,我当时留长发的原因,还有,我的妈妈……”
叶雪理声音很低,带着绵软的颤意,像是刚睡醒的猫儿:“老公,我是不是该跟过去告个别,我已经从地下室出来了,也不想再回叶家了,现在我的身边是你,我不应该再继续留恋以前的事了,所以我想把头发剪掉,我想做回一个正常人,我想,做你的叶雪理。”
不是叶家的,也不是敛敛的,是只属于鹤爵一个人的。
鹤爵听完他的话,眼睛似乎一点点在放大,他有些不可置信,低沉的声音也在颤抖:“宝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楚敛呢?”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名字,可是不提这根刺就会永远留着,横在他跟叶雪理之间,时间久了,只会刺得人越来越痛。
听到“楚敛”这两个字,叶雪理乌黑的瞳仁颤了颤,鹤爵的心跟着在抖动,果然……
下一秒叶雪理却突然笑了起来,很浅的一个笑容,藏在他苍白的梨涡里,可爱醉人。
“敛敛他,我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其实有想过会不会对不起敛敛,可是老公……”
叶雪理又抬头看他,目光笔直坚定:“当时的我却觉得,情愿对不起敛敛,也不要再看到老公因为我而难过伤心了。”
他到现在都还忘不掉,昨天晚上鹤爵在车上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沉重哀痛,却还在拼命压抑自己。
他不舍得看鹤爵那样难过。
鹤爵的呼吸都慢了一拍,他忍住想要把他揉进怀里的冲动,现在的叶雪理看起来太过苍白脆弱了,他怕弄伤了他。
叶雪理却丝毫感觉不出他现在面临的危险,说完这些话又觉得害羞起来,脑袋埋进鹤爵怀里,轻轻蹭蹭:“老公,我是不是变坏了。”
何止是变坏,简直是在极限挑战人的神经,坏的透透的。
鹤爵的心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明,他还是忍耐着把叶雪理轻轻推开,低头认真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陌生的男士外套,这衣服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了,瘦小的人在
鹤爵有些头疼:“宝宝,你就是穿成这样出门的?”
叶雪理也低头看着自己,伸出过长的袖子晃晃:“嗯啊,这是程默的衣服,我们俩是偷偷跑出去的,躲开了那些护士姐姐还有凶凶的门卫,程默说我这样出去太扎眼了,又没有别的衣服穿,所以就把他的外套先借给我了。”
叶雪理说这些话时,似乎又回忆起了刚才大逃脱时的惊险刺激,小鼻子皱着,眼睛里还透着些兴奋。
真是胡闹的小祖宗,鹤爵叹气,他倒是大冒险刺激了一把,却不知道有人为了找他都快急得疯魔了。
气归气,也不忍心再对他说重话,看一眼他身上的外套,沉着脸给他脱下来。
叶雪理不明就里:“老公?”
鹤爵把那件衣服先挂到旁边的树杈上,而后又抬手脱掉自己的大衣,轻轻罩在小家伙身上。
大衣很厚重,带着鹤爵的体温,叶雪理瞬间觉得暖和了很多倍,抖抖肩膀舒服的眯起眼睛:“好暖和啊。”
鹤爵被他可爱的不行,又把人抱在怀里,轻轻亲他的发顶,小东西被自己抱着,穿着他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鹤爵躁乱虚浮了一整天的心脏此刻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把人打横抱起来,低头在他耳边说:“宝宝,我们回家。”
第60章 60
鹤爵抱起叶雪理时; 头顶刚好一道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