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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将军掳走之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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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贺潮面色不变,但他只是坐在这儿,就让义军们心中安心。
  不像他们的名声都是被吹嘘起来的一般,年纪轻轻便驻守北疆吓得外族人不敢进犯的大将军楚贺潮,一身的威名全部都是真材实料。
  无数的功劳和赫赫凶名让他具有其他将领比不了的威慑力。
  而这威慑力,让连番胜利的李立军队都有些忌惮。
  当然,在带兵讨伐的队伍里面也不全是草包,凉州刺史吕鹤就憋着一肚子的气,老早就想攻打李立了。
  但他带的人少,粮草也少,没人愿意跟他一块打。他如今总算是等来楚贺潮和元里了,等宴席一结束,吕鹤便带着副将去找了楚贺潮和元里,直接道:“将军什么时候出兵?带我凉州一个!”
  “最多修整十日,我就会带着大兵出发,”楚贺潮挑眉,也干脆地道,“你带了多少人?”
  “两万,”吕鹤厚着脸皮,半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他拍着胸脯道,“别看我人少,但凉州兵的凶猛可不输你北疆军。咱们也经常和外族人打仗,个个都是好汉子。”
  楚贺潮:“你粮草还剩多少?”
  吕鹤老脸一红,“就剩半个月的了。”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着急要去攻打李立。
  元里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凉州兵的勇猛我们都曾听闻过,有吕大人协助,我们打李立更有胜算了。”
  “元大人这话我爱听,”吕鹤哈哈大笑,“只是这个粮草,恐怕有些不够,到时候就得劳烦将军和元大人……”
  他搓了搓手,暗示。
  元里含笑看向不远处三三两两喝醉酒互相搀扶离开的其他义军首领,“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们冒着生死之险带兵攻打李立,没道理这些人就能驻扎在此吃吃喝喝便能获得一份功劳。想必让这些英豪支援我们攻打李立时耗费的粮草,他们也会很愿意。”
  吕鹤顿时一个抖擞,佩服地跟元里竖起了大拇指。同楚贺潮约定好发兵日子后,便去问那群人要粮草了。
  九月下旬,楚贺潮领兵出发,吕鹤与他一同进兵前去讨伐李立。其他人都不敢去,缩在河内郡中给他们二支军队筹集了不少粮食。
  而万梁,已经带兵驻守在了楚贺潮军队的前方。
  万梁并没有和楚贺潮正面对战过,但他知道楚贺潮的厉害,心中不敢小觑。当斥候回报楚贺潮的兵马即将到来时,他便提起了精神,让士兵们严阵以待。
  严讳希望万梁能一战击溃楚贺潮的军队,所以给了万梁十万人兵马。楚贺潮也带领了十万人,这样规模的大战让双方都无法隐藏,周边地势平坦,也无法用什么计谋手段。
  他们必须正面迎上,面对面地交锋,拼打士兵实力。
  而对于士兵实力,楚贺潮坚信,没有士兵可以比得过民风彪悍的幽州兵与凉州兵。
  在大战之前,两方都进行过骑兵的短暂交战。
  幽州骑兵被元里喂得个个威猛健壮,穿着玄甲用着长矛,身形有如黑熊。马镫固定了他们的双脚,给他们的双手腾出了挥刺长矛的时机,幽州骑兵几乎没与万梁的骑兵周旋多久,就杀死了敌方骑兵。
  这样的交战进行了五次,万梁的骑兵都遭受到了匪夷所思的惨败。
  万梁惊惧交加,不敢相信五战五负会是他的战绩。
  他深知幽州兵的厉害,所以派出的骑兵都是军中的精英,是骑兵当中最厉害的一批人。但在他的队伍中最厉害的兵力,到了幽州兵的面前竟然毫无反手之力吗?!
  而这样堪称碾压的胜利,也彻底击碎了万梁及其士兵因为连番胜利而升起的嚣张气焰,让万梁麾下士气大败,陷入了谷底。
  趁这个时候,楚贺潮干脆利落地领着大军攻击了万梁的大军。
  在带领士兵作战上,万梁和楚贺潮之间的差别有如云泥。
  这并非是经验或者官职的差别,而是统领士兵、安排士兵的差距。
  带领十万人打仗,这对万梁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十万人需要安排到每一个细节,不浪费每一个人的力量,不使兵力赘余并且相互配合——这太难了。
  万梁只是个中郎将,他最多只带领过五万人作战,但十万人却是五万人的两倍啊!这也是他第一次带领如此多的士兵,只是指挥作战,万梁已经身心俱疲,满头大汗。然而即使他这么努力,军中衔接还是显得僵硬而混乱。
  和他相比,楚贺潮却是游刃有余。
  八年前,楚贺潮就带领过十八万的士兵打败了乌丸人。如今带领十万人作战对他来说只是轻轻松松。各种兵种相互配合,反应衔接之间毫不笨重,前后左右呈包围之势,不放过任何死角,步步如阎罗王一般紧逼万梁。
  不过五日,万梁的十万大军便被他逼得溃散而逃!
  消息传来时,李立勃然大怒,拍着桌子怒骂:“十万大军,怎能五日内就被打的败退!”
  前来传递消息的斥候狼狈地道:“楚贺潮有一支重骑兵队伍,这支重骑兵很了不得,威力巨大,刀枪不入。我们没有可以与之匹敌的骑兵,盾兵也抵挡不住,只能一次次被这支重骑兵撕开了军阵,造成大批步兵的死亡。他们的势头太过凶猛,一次又一次之后,这支重骑兵往哪里冲,哪里的士兵便会被吓得溃散而逃,不敢靠近也不敢抵抗,军阵越来越乱,为了不造成更大的伤亡,万将军只能带领大军撤退。”
  李立呵斥道:“刀枪不入?难道他们还能从头包裹到脚不露一丝要害吗?”
  “大人说对了,”斥候艰难地道,回忆起这支重骑兵时,他面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他们当真从头到脚全覆盖着盔甲。”
  李立没有想到竟然当真如此,他窒了窒,不敢置信地道:“那他们胯下战马难不成也全身覆盖着盔甲吗?!”
  斥候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这……”李立哑口无言,看向了严讳,“再给万梁派些士兵,是不是就能赢了?”
  严讳神色凝重,道:“楚贺潮是用兵的高手,就算再给万梁十万人也做不到楚贺潮那般,只会过犹不及,自乱阵脚。经此一役便能看出,万梁不是楚贺潮的对手,他赢不了。”
  李立心中惊惧不已,面色阴翳,“这该如何。”
  严讳下定了决心,“能与他做对手的只有我,让我来亲自去会一会他。”
  *
  战场上,元里等人正在清理战场。
  楚贺潮浑身是血地坐在石块上,拿着一块布清理环首刀。
  他带头冲锋,环首刀上卡着碎肉,等擦干净后才发现,这一柄大刀已经被头骨给磨出了缺口。
  元里给他送来了一壶水,心中的热血还在沸腾着,笑容满面:“喝水。”
  楚贺潮的眉峰间还沾着脏污血液,混着他面上还没散去的戾气,杀气腾腾,有些狰狞吓人,他喝了口水,低声问:“被吓到了吗?”
  元里摇摇头。他没有被吓到,相反,他还双眼发亮,难掩激动和兴奋,“哥,你好厉害啊。”
  他大概知道楚贺潮的部下为什么会对楚贺潮既害怕又推崇了,在战场上杀敌的楚贺潮,当真不愧“战神”这个称谓。敌方士兵被他吓得四散逃脱,将旗不断深入敌腹,如一把尖刀一般,毫不留情地刺入敌人血肉。
  即便士兵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楚贺潮还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越杀越疯,越打越精神。
  要不是万梁逃得快,几乎整个大军都会被楚贺潮给冲击得四分五裂,亲取万梁将旗。
  楚贺潮被看得忍不住笑了两声,只觉得身上的疲劳不翼而飞。他站起身,跟着元里去巡视战场。
  清理战场的工作很繁杂,要一个个检查敌人的尸首,没死的补刀,死了的要搜刮武器和皮甲等战利品。
  元里大致看了一圈,却发现死在最前面的士兵有些奇怪。他们身上别说什么战利品了,连个皮甲都没有,手里拿的竟然也不是武器,而是简简单单的木棍。
  他眉头死死皱起来,随意找了具尸体翻过来一看,这个士兵瘦如皮包骨,面色被晒得黑黄,眼睛惊恐地瞪大。他身上穿着带着补丁的农民衣服,手指甲里还有田地里的泥土。
  一股怒火猛地冲上,元里呼吸一沉,他冷笑着道:“这哪里是士兵,分明是被拉上战场送死的农夫。”


第125章 
  李立竟然让手无寸铁的百姓上了战场,借此充当人盾。
  元里气得双手微抖。
  他知道乱世战场上会有这样的事,但亲眼看到后,他还是感到又荒唐又愤怒,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乱世就是这样。
  平民百姓的死活没有人在意,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会看脚底下的蚂蚁一眼。百姓死就死了,死了一万两万,十万百万也不重要,只要不死完,人总会慢慢变多。
  没有人去想百姓们愿不愿意,害不害怕,甚至一件皮甲、一个大刀的价值,都比两三个百姓还要重要。
  剥削,掠夺,无视。
  税收、徭役、战争、饥饿、痛苦……这是风雨飘摇的朝代中,一个百姓从出生便会经历的事情。
  他们处于社会的底层,连活下去都艰难,哪里会想什么反抗。像这些战死在沙场上被当做肉盾的农夫,他们可能直到死亡也没有吃一顿饱饭,没有尝过不苦的盐是什么味道,没有感受到冬天不被寒冷侵袭的滋味。
  这就是乱世,不给底层百姓们留一点活路的乱世。
  吕鹤从旁边走过,随意瞥了一眼,毫不在乎地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去。含糊的话顺着风吹到了元里耳朵里,“李立可真够抠的……”
  元里觉得可笑,他也真的笑出声了。
  没有人觉得这是不对的,甚至没有人会为此感到愤怒。他们甚至觉得会因为这些百姓的死而愤怒的人只是惺惺作态,是想要虚名而已,真情实感的才是个怪胎。
  这是战场,死人不是寻常事吗?
  哦,死的是没有皮甲也没有武器的普通农民啊。那又有何不一样?
  元里什么都没说,他平静地站起身,平静地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尸体。
  楚贺潮的神色也不怎么好,嘴角冷冷掀起,讥讽道:“让农夫来上战场,怪不得洛阳能缺了粮。”
  种地的人都死了,土地能不荒废吗?
  楚贺潮看不起李立这样的人,也看不起这样的事。但他见多了,也习惯了,心中甚至没了波动。他收回视线,抬手快速地搂了下元里的肩膀,手捏了捏元里肩头,压低声音道:“别难受。”
  元里摇了摇头,“回去吧。”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
  一回到营帐,就看到元单和郑荣脸色煞白地趴在角落里大呕特呕。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两人没受住刺激,反胃之余双腿都有些发软。
  相比起他们,元里却很平静。先前的激动兴奋在看到平民百姓无辜惨死的尸首后消失不见,元里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为冷静,清楚地明白着:战争并不是值得激动兴奋的事情。
  杨忠发过来一看就笑了,指着元单二人嘲笑道:“这两人今晚怕是要魇着了。”
  元里叹了口气,“你们要是坚持不住,那就先下去休息。”
  元单和郑荣摇了摇头,坚持要和他们一起商量战略对策。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见世面,两个人都不想浪费这种机会。
  众人洗去身上的血迹之后,便凑在了军营中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办。打仗这事元里并不专业,他静静地听着众人交谈,也在心中慢慢学习。
  最后,楚贺潮拍板决定,要乘胜追击。
  只要往西再破虎牢关,他们就可以一举打进洛阳了。
  大军没有延误好时机,很快便攻营拔寨,往虎牢关进发。哨骑东南西北四散开来,打探敌方动静。
  在虎牢关前,楚贺潮三番两次遇上了严讳所派遣的前锋兵队。
  这些前锋骑兵显然有所防备,和楚贺潮打起了野战。左右骚扰,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数次下来让楚贺潮的哨骑们精神疲惫,士兵们也数次提起心神,行军也迟缓了许多。
  楚贺潮当机立断换了哨骑,又原地扎营,安抚士兵们逐日浮躁的心。
  当天晚上,楚贺潮身披盔甲,手拄大刀,坐在营帐椅子上闭目养神。
  元里半夜醒来,醒了醒神,声音带着困顿,“严讳还没派人来吗?”
  “没有,”楚贺潮睁开眼,眼里也有些疲惫,他低头揉揉眉心,“乐君,过来让我亲一口醒醒神。”
  元里走到他身边坐下。楚贺潮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觉得这人就像是他的神丹妙药似的,碰上一下就精神百倍。想到这,他忍不住咬了元里一下。
  元里皱起眉,最后一点儿困意也没了,“你别咬我。”
  楚贺潮应了一声,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手指粗糙,摸得格外认真。他没戴那双丑陋的牛皮手套,比手套更丑陋的双手碰在元里这张清风俊朗的面孔上,更衬得这双手有多么难看。
  营帐中没有点烛火,只有苍白的月光透入,模模糊糊。元里抬手盖住了他的手,声音轻轻地:“累吗?”
  “还好,”楚贺潮也低着声音,“摸摸你就不累了。”
  元里无声笑了一下,楚贺潮的拇指摸到了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也不由勾唇,“睡好了吗?”
  “没睡好,”元里诚实地道,“心里总惦记着严讳会不会派人来突袭。”
  楚贺潮慢慢揉着他的唇肉,时不时重一下,又克制地变轻,淡淡地道:“他会的。这种招数明显得很,先同我不断周旋,试探我的虚实,再消耗我的精力。如果我当真扎营停了下来,就代表我中了他的计谋,证明了他让我感到棘手,我的士兵也开始心浮气躁了。”
  说着,楚贺潮轻笑一声,那笑意在黑暗之中显得阴森而刺骨,带着嘲弄冷意,“这就是严讳会用的手段。所以一旦看到我安营扎寨,他就会派遣士卒前来烧我粮草,暗中偷袭,让我陷入两难之地,前无法前,退无法退,一旦成功,便是他率领大军攻袭我之时。”
  元里蹭了蹭楚贺潮的手,笑着道:“但你已经看透了。”
  男人的脸部轮廓模糊,大掌从元里的脸侧移到脑后,按着元里过来亲了一口,哑声,“没错。”
  昏暗之中,两个人无声地亲吻着,只有吞咽声响起,也在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偷袭之人的到来——
  约莫两刻钟后,帐外忽然嘈杂起来,火把匆忙闪过,有人在帐外喊道:“将军,敌方来袭!”
  元里双眼一亮,用力推了推楚贺潮。
  楚贺潮却不急不慢地在他嘴里最后扫了一圈才缓缓退了出来,他擦了擦元里的唇,干脆利落地抓着大刀便站起身,大步往帐外走去,双目灼灼,“抓住他们!”
  *
  严讳一夜没睡。
  他正在等着前锋骑兵们的消息。
  万梁与他的另外一个部下也同样没睡,在营帐中一起焦急等待。
  严讳年龄大了,精神劲头没有年轻时候的好。凌晨时忍不住打起了鼾,又忽地被惊醒,“何时了?”
  万梁疲惫地道:“将军,已经寅时了。”
  那就快天亮了啊,严讳眉头皱紧,“人还没回来吗?”
  万梁摇头,“没有。”
  严讳的心不断往下沉,他眼皮跳了跳,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当即起身走了出去。
  部下跟着他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就见哨兵匆匆忙忙而来,脸上还带着惊吓,“报!外、外头……”
  严讳不等他说完,便快步往军营外围走去。还未走近,便远远看到了一群士兵围成了一团,各个脸色惊惧,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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