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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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她口气淡然,也算不得疾言厉色。
可是归根是岁月给的足够的底气,周身上下衣服的高级质感,加之这张脸的完成度,很难不让任意一个社会上的人给足颜面,更何况,几个初出茅庐的女学生,很难不令她们立刻感觉到后怕和退缩。
在此之前,林微微从来没有寄希望于任何人的救赎。
她习以为常地自己长大,甚至因为她母亲的弱势,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处理与成人的关系上理应付出的更多些。
可是,这个陌生的她一度抵触甚至是排斥的女人出现了。
她出现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刻。
所以,当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女生低声道歉,连声“阿姨,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并且将她错认成是自己母亲,发誓道“我们绝不会对你女儿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林微微同样没有张口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一度悄悄地朝那个女人投以希冀的目光,而女人接下来的做法当然也没有让她失望。
她并没有急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先是平心静气地追问,“有没有人指使?”
期间浑身都在冒虚汗的女生差点脱口而出,“是丽……”
结果立马被她会看脸色的小伙伴给拉扯住,终于闭上了嘴。
女人把得来的暗示结果抛给了她,点到为止,也没了追根究底的意思。
而是一一记下了她们年纪学号,她表明她没有声张的意思,但她同样言简意赅地说明,“下不为例。”
“如果林微微受到半点的伤害,那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对象一定是你们。”
分明那张脸上毫无半点不仁慈的痕迹,却将警告如数奉还。几个方才神气得要命的女孩子瞬间没了骨气,连连点头,生怕得罪了她。
林微微目光略微有些感激地望向她。
颜暮却并没有立即目送那几位的离开,她着手于拿了几个奶油面包,又将其封在牛皮袋中,给这几人几乎人手准备了一份。
她笑容得体,慷慨大方道,“那也就麻烦你们最近和我们微微保持距离哦,我近来事情也多,不想要有多余的担忧呢。”
那几位消费不起这种水平的西式餐包的女孩子当然是立马眼睛放光。
林微微起初不接不解,她想不通为什么这女人要对这几个讨人厌的女孩子友善处之,就好像她天生应该站在自己这一侧,与那些人站在敌对面——
之后,她渐渐想通,原来是没有长辈在自己身边教导过自己,这才是真正恩威并施的手段。
对此,她心中的情感更是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无声无息之中,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至于处理与否,她也将提供的名单学号交由了自己。
可就在这几个女生惊慌失措地握紧着餐包离开,她这时才在自己耳边念叨,语气却不是一如既往的成熟稳重,有着几分中年人独特的俏皮和狡黠,“给她们都是植物奶油,胖死她们吧。”
还从来没有人,将人性的另一面这么坦荡地展露给她看。
第14章 第十四天
“谢谢。”
林微微羞怯地凝视了女人一眼,但这并不妨碍她这一眼看得热烈而又大胆,她见女人肤若凝脂,沉静的面容因这短暂的起伏而微微泛红,这让她有了一种真实而又鲜活的美感。
即使是纵情玩笑时分,她的五官并没有因为任何的表情而不一丝丝的不和谐,依旧美艳出众,完美到无可挑剔。
而事后,她并无一点居功自赏的意思,恍若整件事压根儿不值得一提。
林微微几乎快要信服,纵使自己并非是林易渚的女儿,换做是旁人,女人仍不会熟视无睹。她的信任突如其来,当她自己意识到自己拥有了对别人不该有的期许过后,她含蓄的请求已经脱口而出。
“阿姨,我能进去休息一会吗?”
“我刚刚收了一点惊吓,没办法彻底冷静下来。”林微微一边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一边手底心却因为不确信女人是否会答应她的请求而攥紧了那张交由她处理的字条。
而颜暮本身并没有丝毫的迟疑。
兴许是刚从这件事中走出,她从林微微躲闪的眼神中寻求到一丝迫切的意味。
正是因为同样身为女性,她更是能够明白她的今日之处境,以及难言之隐,“跟我回咖啡馆吧,要是你不嫌弃我们大人的话题沉闷又无聊,你大可坐在我的身边。”
“不嫌弃不嫌弃。”
明眸蒙尘,却在这土灰和死寂中长出新的生机。
女孩正满心感激地跟在自己的身后,而颜暮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感谢,这对于她为人母多年的经历而言,亦是不可多得的奢侈。
她从未想过会在一个与她并不相干的女主身上获得这样的情感。
“一起走吧。”
颜暮自己也不知她笑容又有多和煦。
只是,在这赶走麻烦、平日清欢里,总有些不安分因素时常出没,比如说现在——
沈珏的电话让她脸上维持的笑挂不住了。
这是她离家后儿子首次打来的电话,然而他打来的时机并不凑巧,恰逢他的母亲正从另一个年轻女孩身上感受到缺失的感情。
颜暮神情恹恹,语气也没了方才对待林微微时的和缓,“你有什么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了接通了这则电话,原因无他,到底是残留几分母子亲情,让她无法彻底冷酷无情。
只不过儿子冲撞的语气很快令颜暮意识到这份情感的多余。
“你家大少爷下课了,怎么不来接啊?”
他玩笑着,自以为是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又习以为常将他自己居于她的世界的正中央,好似自己离开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他的一声召唤。
“不方便。”颜暮斩钉截铁地拒绝。
林微微在咖啡馆门前的脚步一滞,她并非有意窃听,只是无意间从女人电话那里听出一个非常熟悉的音色。
但那音色的主人十分惹人厌烦,就在今天还令她和蒲予晖那段短暂的交流中蒙上了一层阴阳怪气的影子,她不愿意将救赎自己的阿姨与那人联系在一起。
只见阿姨匆忙挂断电话,神色甫定,她们的在目光交错中相视一笑。
礼貌懂事的林微微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多问半句。
而颜暮急于领着林微微回到窗前的位置,又马不停蹄地给林易渚打去电话,“你女儿在学府路上永辉那家商超斜对面的咖啡馆,就是你之前去过的那一家。”
她说得也算含蓄,并没有点破事上回他跟踪的那家。
“?”
“微微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和微微碰头了,你们见面的话怎么不带上我?”
面对林易渚叨叨絮絮连绵不绝的追问,颜暮露出苦恼的笑容来,谁知那时林微微又心领神会地一笑,仿佛是让她包容些自己父亲那般。
颜暮也不多言语,“反正,你下了班就亲自过来接她吧。”
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至于如何解释,颜暮以为交由林微微更为合理。
对面的顾太太又一次被她的美貌折服。
其实上次已经在她眼皮子底下惊艳过一次了,只不过,上一回女孩走得匆忙,态度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淡然疏离,她也不好亲近。
顾太太今天见这明眸善睐的孩子就坐在自己的身侧,随即托着下巴称许道,“这女孩子长得好漂亮啊,我看就算进军娱乐圈也算得上是神颜。”
林微微不好意思地推托道,“阿姨谬赞了。”
颜暮倒也算轻松,用不着可以活络气氛。林微微几乎算得上自来熟,哪怕是后现代主义的美术,新月派的艺术馆,当季流行的美式复古风格……无论是什么成人之间的话题,她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都能聊上两句,更何况她作为女主天生丽质,谈吐清晰,笑容甜美,又怎会叫长辈不欢喜。
这令顾太太对女儿几乎有了一种执念,“要是老顾日后与我又重归于好,我一定要生个微微一样的女儿。”
“想生回家就可以生,可别拿微微当借口。”
颜暮在她的老朋友面前到底是放肆的,微微的在场也并没有让她感到束缚。
等林易渚的车来还有段时光,顾太太还在盘问林微微学校里的帅哥,八卦得微微小脸通红,颜暮却惊觉于手机传来又一阵莫名的震动。
她扫一眼,几乎下意识地忽略她那位名义上的堂妹。
以为上次点到为止的提醒总该让她明白分寸,可是有些人学识比不上个半大孩子,人也素来没有自知之明。
颜暮直接掐断了颜兮的电话,但没有想过,颜兮如此冥顽不灵地打过来,如若外人不知晓她们姐妹的现状,按照这样打来的频率,怕是真要误会她们是怎样热络亲密的姐妹了。
颜暮没有给颜兮留下可趁之机,她当机立断将她拉入黑名单之中。
然而,没过多久,颜兮的那位电台好友就以同样的方式发来致电,似乎自以为能在她这里多留几分颜面。
这位电台友人也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同一年级的许棠烟,她和许棠烟自始至终算不上多熟,大学时代许棠烟的成绩算不上太烂,在新传院也算小有名气,只不过在人才济济的A大当中显得相对平庸些,颜暮听舍友以前说过许棠烟为人还挺清高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和颜兮玩到一块去的。
颜暮本想无声地拒绝,可许棠烟的执着比起颜兮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暮迫不得已接这一通无聊的电话。
而至于内容是什么,她心里也有数,本来是想借着颜兮的名头,见颜兮的名头并不好使,便亲自上了,多半是要让她帮忙的意思。
果不其然,问候的话并不超过两句。
“暮暮,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这边在做企业的人物专题,想着要不请你老公沈光耀过来做个客,顺便采访一下,也算是给光木控股来个正面的宣传?”
颜暮不想理睬。
许棠烟说辞虽好听,说是做什么企业正面宣传,但实际上多半是为了她个人的访谈镀金。更何况,她与沈光耀近来的关系已经降至了冰点,她没有必要为了这无足轻重的破事找上他。
许棠烟见她并不回应。
她立马不经意地调笑着提起了上次“公共厕所”的乌龙,实则是想利用颜暮玩弄把戏过后的愧疚,而这自以为智慧过人地操纵着别人情绪的小把戏,颜暮又岂会不心知肚明。
只是,她不知道是谁给了许棠烟今天的勇气。
是电台体制内的背景,抑或是颜兮处处带她去占自己小便宜的习惯,还是她们习以为常地看穿了自己的心慈手软。
“他公司的座机电话021…8399xxx,”颜暮的食指骨节如同每个冷面无情的总裁轻叩在咖啡厅的桃木桌上,她声色平稳,几乎避开了所有的个人情绪,“我想访谈事宜,你应该和他公司的公关部联系,而不应该冒昧地打一个并不熟悉的校友的电话。”
许棠烟一愣,明显在她的认知里,自己不会说出这样冷若冰霜的话来。
……
室内,林微微无疑是以几乎一种崇拜的眼神频频望向颜暮,心驰向往,她仿佛看见无数次自己幻想长成的样子,尽管在过往的岁月那只是个不大真切的梦,而如今梦中的人物有了具体的形态。
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那听闻她差点受伤的男孩正死命地骑着他那辆二手脚踏车赶来。
他一个急刹车,将破旧的单车摔在了明亮的咖啡馆外。
贫瘠的少年在玻璃窗外凝视着女孩纯净的面容……以及她桌上昂贵至三位数的提拉米苏,明明只是一墙之隔,他却觉得遥远得仿佛两个世界。
第15章 第十五天
少年单薄的身影就倚靠在路边,他屏气凝神望着窗内的女孩,目光的炙热仿佛在无尽的夏天也永远不会退却。她的安然无恙给予了最大的慰藉。
他忽视了自己胳膊上那一道擦伤的痕迹。
草率地将袖子放下,又拽长,他以为这样就会无人知晓。
蒲予晖的语气鲜少像这一刻一样非常不耐,他打通了另一位女生的电话,对方秒接,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言辞犀利,“丽景,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你为了那个女的,舍得这样说我!?”徐丽景并没有否认,而是字字珠玑地质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的确在城中村一起长大,不过徐丽景的爸爸是那一片的房东,自己和奶奶则是那一片居民区的租户。丽景父亲吃喝嫖赌,反正底层男人的毛病一样也没落下,故而单亲家庭长大的丽景和他身上有着说不尽的相似,他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自然也对徐丽景多加照顾。
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丽景会对他滋生出别样的占有欲,甚至会因此波及……林微微。
“你在想什么?”
尽管少年也有他高傲的心气,但他迫不得已承认这摆在所有人面前清晰不过的事实,“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徐丽景总算低笑出声,“你心里明白就好。”
“不过,像她这样的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你放心,以后我会继承我爸爸的钱,我把那些都当作自己的陪嫁,通通都会给你……”
“我不需要。”
长身玉立的少年在路边无望地挂断了电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拒绝徐丽景,只是在以前他好像从来没有干脆利落过。
少年转身,之后又匆匆去了临近的洗手间。
他急于逃脱,不然又免不了试探性地四周张望,他愿意袒露他的贫穷,但这并不代表他希望她看见自己的狼狈。蒲予晖猛地冲了把脸,不断用冷水试图呼唤着自己恢复清醒和理智,再次没有来得及顾及他那已经血色干涸的伤口。只是在行走时分,碰触到肘关节时,有种难以言说的疼痛。
他对这样的疼痛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然而,蒲予晖从来没有想过他那辆摔倒的自行车已经经由旁人稳当地扶起,就靠在树荫下,而掉漆的车龙头上挂了个显眼的白色塑料袋。
里面悉心地盛放着消毒的酒精棉……以及云南白药的创口贴。
他再次迷茫得不知所措,目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女孩扔捧着脸在和那几个看上去就像是豪门阔太太的人聊天,只是比起之前,她似乎因为方才某些剧烈的运动,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些。
夕阳无限的柔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无法抑制的情绪就快要溢出来。
心跳声更是“砰砰砰”般猛烈。
原来,早在他向她投以愧疚抑或是担忧的目光之前,她比自己更早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
“送完药啦?”
室内的颜暮关切道,她刚刚从店家那里要来创口贴,假装不明所以地让林微微派送给路边的少年,林微微旋即涨红了脸,着急忙慌地一路小跑了出去,又怕被抓包般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
半个小时以后,天色向晚,云天消散,却而代之的黑色帘幕 ,渐渐遮掩住天际最后的光亮。
许棠烟踏入光木控股的大厅,推下墨镜试图另前台工作人员清楚了解她的身份。然而,前台的年轻员工对她的身份一知半解,始终喊不上她的名字来,反而喊了电台里她最讨厌的竞争对手的大名。
这令许棠烟倍感不爽。
“许棠烟。”她自曝名讳,又立马要求前台工作人员将她引见给集团的老总,沈光耀。
“我是你们沈总的老同学,也算得上是他太太的闺中密友……”说这些的时候许棠烟全无一丝不自然,她语句连贯,神情坦然。
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