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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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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就麻烦歆妹妹替我将这帕子归还与月姑娘。千万不要说是我捡到的,不然若是传出去,无论是对月姑娘,还是对你我二人的名声都不好。”
  赵若歆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夫。
  男子懊恼和深情的样子都不似作伪,赌咒发誓的样子更是只差把一颗心都剖出来辩白给她看了。
  赵若歆蓦地一笑:“好啦,瞧你紧张的!”她收起那方素帕:“那这方帕子我就替你还给三姐姐好了。”
  楚席轩松了一口气。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还这方帕子的么?”赵若歆问道。
  “自然不是。”楚席轩回答,“今日在宫里,我都没能好好和你说话。而且还眼睁睁看着你摔了一跤,我如何放心的下?这不就向父皇他们告了假提前离席,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摔着。还有赵老夫人今日在宫里也说你身体不适,你现下可是已经好了?”
  “我没有摔出什么大碍,只是前阵子伤寒过度,至今仍然需要静养。”赵若歆说,面露担忧:“只是祖母可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我正打算去看她呢。”
  “天色也不早了,席轩哥哥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小心耽误了宫门下钥。我也去隔壁大伯家里看看祖母。”
  楚席轩点头:“那就这般吧。”
  于是二人唤回各自的小厮和丫鬟,一同往赵府大门走去,亲昵如同往常。在大门口,彼此挥手告别,一个准备踏出大门离开府邸,一个准备朝设在大门附近通往隔壁府邸的偏门走。
  “你先去,我在这里看着你的背影再走。”楚席轩微笑着说,这是他和赵若歆惯常的告别方式。为了显示他的深情,他和赵若歆的每次分别,都是有他伫立在原地,看着赵若歆的背影消失,然后再离开。
  “好。”赵若歆微笑着点头,转身朝赵氏两座府邸设在围墙上互通的偏门走去,唤守夜的婆子开了偏门的锁,在楚席轩的注视下从偏门去往隔壁府邸。
  然而到了隔壁长房府邸,她却并没有继续抄近路前往赵老夫人的院子。而是走到了隔壁府邸靠近的一处凉亭。
  “小姐,我们不去看老夫人吗?”青桔奇怪地问道。
  “不去。”赵若歆说,平静地注视着凉亭柱子上的纹路:“我们等下回学堂去。”
  “回学堂?”青桔诧异,“您是再去见见月姑娘么?”
  “嗯。”赵若歆点头,摊开手里那方绣着银钩弯月的天青色素帕,轻轻道:“我得去将这方帕子还给三姐姐呀。”
  四下里一片静谧,只听见北风呼啸而过的声响。
  赵府长房不如次房宽裕,大老爷的官职也比赵宏德低上许多,长房无论是守夜的仆人,还是沿路的地灯,都没有翰林赵府来得众多。
  此刻四面开阔的凉亭冰冷又阴森,没有一盏多余的壁灯,在黑暗的夜色里显着一种凄厉又鬼魅的氛围。
  青桔握着手里孤零零的昏黄灯笼,听着耳畔哀嚎的风声,不由得有些害怕,可是瞧见自家小姐只是专注地去数那凉亭的纹路,到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主仆二人就这么在空旷寂寥的凉亭里枯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青桔手里的灯笼都快要熄灭了,她终于听见自家小姐叹息般的一句:
  “走吧,我们去给三姐姐还帕子。顺便,再去学堂里跟席轩哥哥说一声晚安。”
  ————————————————
  “三殿下不是回宫了吗?”青桔愕然,可再看看赵若歆的表情,联系今晚自家小姐前后的反常举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青桔瞬间整个人气得发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主动挽起赵若歆的手,从来时她一个人举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的姿势,换成了和赵若歆并肩而行。
  主仆二人沉默地离开凉亭,顺着青石砖路返回两府围墙上互通的偏门,再穿过偏门绕过游廊和庭院去往学堂。
  来时很近的几步路,在寂静夜色下突然变得漫长与弯曲,便如水的月光给无限地拉长,变得悠远和辽阔。
  赵若歆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那轮清冷皎洁的弯月,内心竟然奇异的波澜无惊。
  是从什么时候起,大家便都认为她是个最单纯好哄的傻丫头了呢?
  大概是从小时候她被父亲打,被贤妃打,被宫里金娇玉贵的小公主们捉弄,被自家学堂上的庶姐妹们排挤,却还始终娇憨地笑盈盈地去对着他们的时候吧。
  打那时候起,大家便都理所当然地就认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无论怎么对她,她都只会无忧无虑地乐呵呵过日子。
  “傻人有傻福。”
  许多人这么评价过她。
  最开始好像是宫里的五公主。
  五公主楚忻愉是皇后嫡女,比她大几岁。性子跋扈张扬,最喜欢捉弄别人,尤其喜欢捉弄她。
  楚忻愉可不会因为她是三皇子楚席轩的未婚妻就对她礼遇恭敬。三皇子算什么,她楚忻愉可是皇室唯一的嫡公主,真真正正天家贵女。
  前朝的时候,中宫皇后好歹诞下了煜王这个嫡子。
  可本朝的皇后,却只有楚忻愉一个嫡女,真真正正是呵护到了眼珠子里。
  每次她进宫,因了圣上特地吩咐的格外关照,总会受到各宫娘娘们在明面上有得没得的关心和照顾,由此便似乎分薄了那些皇室公主们的风头。
  女孩子们总要聚在一起玩,她也不是每次都被送到仪元殿去和未婚夫在一起的。许多时候,便被放到了小公主们旁边,带着一起玩耍。
  可问题是,这帮小女孩儿们,要么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要么就是皇亲贵戚的宗室女,只有她一个是非亲非贵。虽占着三皇子未婚妻的名头,可到底不过是个臣子之女。这帮自觉被她分走了母妃和长辈风头的小女孩儿们,又怎么会好好带她玩耍。
  于是由五公主楚忻愉带头,一帮子皇室公主联起手来捉弄她。
  捉弄的手段倒也简单,左右不过是拿些毛毛虫什么的吓她罢了,都是她打小玩儿剩下的活,一点儿都不带怕的。
  可怕不怕是一回事,会不会气恼又是另一回事儿。正常人被欺负了,怎么会不生气不记仇呢?
  偏偏她不。
  她无论怎么被捉弄,都会笑嘻嘻的。楚忻愉命宫女拿虫子吓她,她就笑嘻嘻地接过,还特别开心地去感激楚忻愉,真把那虫子当成一个礼物给养起来,等养死了还惨兮兮地抱着楚忻愉哭,舍不得那条被养死了的虫子。像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受到了捉弄,弄得楚忻愉目瞪口呆。
  就这样,她就这么生钻硬套地融进了京都最上流的贵女圈子,还跟皇后所出的五公主楚忻愉成了亲密的手帕交。
  去年楚忻愉不情不愿地下嫁番地蜀国。
  出嫁前,楚忻愉又哭又闹以死相逼,不愿意去那偏僻荒蛮的番邦之地,可最终也没能打动她父皇的心。尊贵的大晋嫡公主也必须要承担起自己的职责,履行联姻的使命。
  她那时受了皇后娘娘的嘱托,入宫去劝说楚忻愉。
  她跟楚忻愉讲,既然注定逃脱不了这桩婚事,那为什么不能安心地待嫁呢?日子怎么都要过下去,开心过着是一天,不开心过着也是一天,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番邦虽然偏僻遥远,可是只要嫁过去就是中庭王后。
  毕竟是嫡公主出嫁,圣上也是仔细挑选过女婿人选的。在一众的小国王里,作为嫡驸马的那一位年龄最是年轻,身边也无大妃,头顶也无婆母,并且因为大晋的威势,他注定都会礼遇善待自己的公主妻子。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的呢?
  楚忻愉就笑,说我又不是你这种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不计较?
  笑着笑着,楚忻愉就哭了。
  哭啼啼地踏上和亲之旅,临上轿前还拉着赵若歆的手说:“我真是羡慕你,傻人有傻福。”
  她就也配合着咧开嘴笑,仿佛自己真得很有福气一样。
  只是,她真得很有福气吗?
  还有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很傻呢?
  赵若歆仔仔细细地摊开手中的绢帕,将那轮绢帕举在头顶,比着夜空下那轮皎洁的明月进行比对和摩挲。
  楚忻愉也就罢了,毕竟是不常见面的手帕交。
  可是朝夕相处的三姐姐,和青梅竹马的席轩哥哥,为什么也都把她当成一个傻子呢?


第32章 1+2+3更
  薄暮轻垂; 明月高挂。
  片片月光徐徐洒落,洒在屋檐,洒在墙角; 洒在影影幢幢的枝头。点点星辉银光透过绢帕的细密纹孔,清冷的漫照在赵若歆姣美沉静的面庞。
  赵府四姑娘,翰林学士之女,未满三岁就被圣上钦点为皇子妃。生母虽然早逝,父亲却痴情无比,十几年不曾续娶,阖府嫡子唯她一人。
  多有福气呀。
  京中的姑娘谁不羡慕她?
  赵若歆嘴角轻轻缓缓地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世道的女子,仿佛只要有一位体贴的夫君; 再有一位慈蔼的父亲,或许将来再添上一位孝顺的儿子; 便可以称得上人生圆满。更何况她的姻缘乃是鸾凤和声的赐婚; 她的父亲乃是才德声望的名士; 她真真是一个人人欣羡的有福之人了。
  只要面上姹紫嫣红,哪管你根部千疮百孔。
  父亲赵鸿德; 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年方二旬便已经高中探花。据说金榜题名之时,高头骏马之上游街的年轻探花郎,几乎要被街肆两畔酒楼上姑娘们抛下的菱花给淹没。时至今日韶华不再,也仍然是名温文尔雅的美大叔。
  这样一位文人名士,却生生因为悼念亡妻而发誓终生不言续娶; 世间谁听了不要夸赞一声赵学士痴情绝恋?
  哪管赵学士小妾纳了七八房,瘦马名妓皆搜罗。
  外人皆说父亲为了她不惜悬空正妻之位十几年,生怕再来一个续弦生下嫡子嫡女会影响她的地位,是世间罕有的顶好慈父。
  她也感激父亲为她做的这一切。
  同时也疑惑。
  既然父亲是世间顶好的慈父; 怕诞下其他嫡子嫡女影响她的地位,那父亲为什么又要生下十几名庶子庶女来分薄她的宠爱呢?
  又既然父亲是最最痴情不过的名士,那为何后院的姨娘们环肥燕瘦、争妍斗艳呢?而且又为何父亲的第一个子嗣,竟然是三姐姐这个庶女呢?
  可见世间之人的说法,做不得数。
  她小时候上山爬树、下水捞鱼的时候也曾格外顽皮,每每就为此挨上父亲的打。那会儿她听着旁人说父亲深情和慈蔼就受不了,只要一听这些话,心里就仿佛有团火在冒。
  如果父亲果真对逝去的母亲一往情深,为何阖府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丁点母亲的遗物!她年纪小,压根不记得亡母的音容笑貌。偶尔心血来潮想要悼念母亲,竟还要跑到隔壁大伯府上的家庙去。整个赵府只有那里,才挂着母亲的一幅肖像。
  大概五岁多一点的时候,有次她又因为顽皮被父亲拿着柳条打。
  被打得狠了,她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父亲的鼻子骂:“你这个沽名钓誉的老匹夫!王八蛋!臭瘪三!你若是果真喜欢我娘,你就不会舍得这么打我!!”
  父亲执着细长柳条的手悬滞在半空,嘴巴张地比鸡蛋大。
  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本意是想借着母亲的名头,勾起父亲对亡妻的思念与深情,从而免了她的责罚。谁知这句话喊出,父亲的确是呆愣在半场,可旋即就又挥着柳条铺天盖地的抽过来,口中骂骂咧咧:“顽劣!粗俗!丢人现眼!小小年纪就口出秽语,将来怎么当一个皇子妃!”
  疾风骤雨的柳条抽打在她的身上,又凶又猛,哪有一丝一毫因为悼念亡妻而手软之后的慈蔼?
  她被打得狠了,半夜哭着溜去大伯府上找祖母告状。她知道祖母最疼爱她了,定然会为了她狠狠责罚父亲。
  然而祖母看着她小胳膊上殷红的鞭挞痕迹,只是叹了句:“四丫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为她好为她好!
  人人都说是为她好!
  偏偏她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半分好!
  身为唯一嫡女,住在自己家里处处不便;身为未来的皇子妃,去往宫里处处遭受白眼;既然那么多人为她好,为什么她的日子过得没有半点自在和舒适?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喊了出来。
  祖母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摩挲:“四丫头,我知道你聪慧,可太聪明的女人在这个世道上是活不下去的。要想活得好,就得做到难得糊涂。凡事不要看得那么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
  “这些话祖母也就只跟你说这一次。”
  “祖母也首先是你父亲的母亲,其次才是你的祖母。祖母不可能为了你这个孙女,就去责罚自己的儿子,责罚赵氏世族的顶梁柱。”
  打那以后,顽劣调皮的她就逐渐变成了京中贵女争相效仿的对象,也成了许多人口中的“傻人有傻福”。
  不然怎么办呢?
  她都已经知道了,她若是想活得好好的,活得健健康康又幸福安宁,就只能不去计较。不跟父亲计较,不跟宫里的贵主们计较。也不跟,祖母计较。
  只是没想到,就连席轩哥哥和三姐姐竟然也觉得她傻。
  她仰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中的这方素雅的宝蓝湖锦绢帕,轻轻摩挲着上面绣着的那轮浅浅的银钩弯月。
  席轩哥哥说,这是他随手捡到的帕子,因为对三姐姐不熟悉,所以没能联想到这方帕子是三姐姐所绣。
  赵若歆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太刻意反而就显得太虚伪。
  先不提这方帕子的颜色乃至面料,都和席轩哥哥身上的那件织金锦袍一模一样,明显是先前穿衣时搭配携带。只说这帕子上的银钩弯月,席轩哥哥说他未能从此联想到三姐姐。
  可席轩哥哥纵使来赵府学堂进学的次数不多,一年也总是有那么二三十回的,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在学堂里与她形影不离的三姐姐呢?明明互相都一直客气地打着招呼的不是么?
  刨去学堂进学,席轩哥哥偶然也会来府邸看她,时不时地也会和在她院里坐着客的三姐姐撞上。虽然互相也都及时避开了从没讲过几句话,可席轩哥哥就当真注意不到三姐姐吗?
  要知道,三姐姐最喜爱她自己的名字。
  别说是荷包挂坠和头顶首饰了,三姐姐平日里恨不得连掩在裤裙下的软鞋多要绣上两轮月亮图案。但凡只要注意到三姐姐,就该注意到三姐姐身上满当当的弯月。
  又何况,京都谁人不知道门口挂着猎猎银钩弯月旗帜的九宝阁,是赵府三姑娘的产业?
  抛开这些都不谈,就算席轩哥哥当真是长在深宫而两耳不闻窗外事,平日里正人君子到不曾对她身边的三姐姐有过一丝一毫的注意,确实就不晓得赵府出现的弯月标志只可能是三姐姐赵若月所有。
  那么他,作为心爱自己的未婚夫,也该知道她赵若歆的帕子上绣得都是一个浅浅的“歆”字。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关窍,顺理成章地就能发现出很多蛛丝马迹的端倪。
  她和三姐姐关系如此亲密,又如何能看不出三姐姐和陈姨娘的一点小心机,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左右三姐姐和陈姨娘也不能实际损害到她的什么利益,可这么些年,三姐姐和陈姨娘对她的体贴和帮助确实是实打实的。
  哪怕只是一盘精致的小菜,一套合身的襦裙,她也的确是享受到了陈姨娘和三姐姐带给她的细微好处的。
  因而对着陈姨娘利用她争宠的小心机,三姐姐利用她分薄父亲宠爱的小心思,她都做到了祖母说的难得糊涂。
  反正父亲也是要宠小妾的,宠哪一个不是宠呢?
  三姐姐待她很好,她就是把三姐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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