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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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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你一起回明琅殿。”越浮郁站起身。
  宴示秋挑了下眉:“你该去藏玉殿。”
  越浮郁想要坚持,但被宴示秋沉静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只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是。”
  略作思索,宴示秋又对越浮郁道:“别闹别扭,你先去藏玉殿,我回寝殿换身衣裳就来……正好,有点事想同你说。”

第48章
  “素商若是想要说搬出东宫的事; 那就不要说了。”
  藏玉殿内,宴示秋换了身衣裳来,一进殿门就听到越浮郁垂头丧气的话。
  宴示秋失笑:“若我非要说呢?”
  越浮郁抬起眼:“……那就明日再说吧。”
  “到了明日; 又说明日再说?”宴示秋反问。
  越浮郁咬定不松口:“明日再说。”
  宴示秋摇了摇头; 来到越浮郁面前的书案前坐下:“不是搬走的事。不过待我跟你说了接下来这件事; 再与你说要搬走; 你许是不会这么抗拒了。”
  闻言,越浮郁皱起了眉。
  他放下手里用来装样子的书册,隔着一张书案看着宴示秋:“你说。”
  宴示秋略作思索; 然后开口道:“你可还记得; 当年我初初来到东宫,头一日便倒了秦太医给你的药、与你说秦太医有异之事?”
  越浮郁下意识有些不安; 但还是点头做了回应:“记得。”
  “你那时问过我; 说我是不是还懂医理,我当时是没有回答你的。”宴示秋静静的与越浮郁对视,“而我不懂医理; 甚至半分不通; 这件事,这几年下来你应当察觉到过……为何从来不问?”
  越浮郁放在膝上的手攥了攥。
  “……你不说,我就不问。”稍许之后; 越浮郁颇有点艰涩的回道。
  虽然还不知道宴示秋到底会说出什么来,但越浮郁潜意识便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不大想听了。
  宴示秋却接过话说:“那我现在与你说。”
  “见昭,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从数百年、也许是上千年后的时空来到这里; 而这个世界; 原本在我眼里只是一册话本; 你、还有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本来只是话本里的纸上之人。”
  “可我一朝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你的太傅。”
  越浮郁听得发怔,下意识张了张嘴:“素商……”
  “见昭,你先听我说完。”宴示秋道,他想一次性将该说的都说了。
  越浮郁有点愣的点了头。
  宴示秋抿了下唇,接着道:“按着话本里的内容,我与你本不会有太多交集。你这个太子不喜欢被硬塞过来的太傅,话本里的太子太傅也不愿意接手这个差事,所以太子太傅来过一日东宫后,便与太子再无交集……直至几年后太子逼宫造反,弑君弑亲,常年未出的太子太傅才又一次被拉出来,被认作太子同谋,最后丧了命……”
  宴示秋慢条斯理同越浮郁说着,说原书里的剧情,说他以前的世界祖父祖母去世、来到这个世界后却发现多了原书里本没有的祖父祖母,又说他衡量之后,起初本是想要敷衍了事、做一段日子的太子太傅后便找机会请辞,离他这个书里会逼宫造反的反派太子远一些。
  最后,宴示秋对越浮郁道:“见昭,我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信息不对等,我当初本没想留在你身边,更没想管你的将来……”
  说到这里,头昏脑涨正在消化信息的越浮郁下意识出声反驳:“可你还是留下了。”
  宴示秋顿了顿:“……是,我还是留下了。但那是因为我提前知晓了许多内情,所以我才敢留下,并非是因为出于纯粹的善心,你明白吗?”
  越浮郁沉默稍许,然后点了点头。他看着宴示秋的眼睛,认真道:“我明白了。”
  宴示秋也沉默下来,想说的大体都说完了,这会儿看着越浮郁接受良好、还算镇定的反应……不知为何,宴示秋反倒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接着,宴示秋又听见越浮郁继续用认真的语气说:“你当年明知我不是个好人,甚至可能脑子发昏顶着储君的身份逼宫造反,你还是选择了救我、留在我身边。你也知道我并非心性良善之人,算不得好学生,身边还有许多危险,可你还是一直陪着我。直到如今,我身边再无阻碍,你为了说服我放下你,才说出了这件事。”
  “你把你最隐晦的秘密告诉了我,甚至不怕我将你当做异类忌惮,你还半分不为自己说好话,不怕我当真顺着你的话对你生嫌隙。你这般为我着想,对我这般好……你就是爱我。”
  “只是你习惯了将我当做学生,所以不肯承认你自己的心意,也不肯直面我对你的心意。”
  其实听宴示秋说完,越浮郁刚刚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害怕宴示秋说出什么太坏的事,但如果只是这样,似乎也不大吓人,话本变成的世界又如何,宴示秋在他身边就好。
  越浮郁松了一口气,宴示秋却是被他说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上不上下不下的噎在喉间,叫他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宴示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越浮郁笃定的话,索性直接站起了身,有些耍赖似的丢下一句:“怎么就是和你说不通呢!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然后宴示秋转身快步离开了藏玉殿。
  越浮郁看着他走出去,也没急着去追,反倒安坐在书案前回味了下,然后不禁笑了出来。
  他想,宴示秋才是现在需要冷静冷静的人,他就先不去打搅了。
  然而一个时辰后,姚喜匆忙跑到越浮郁面前:“殿下!宴太傅……宴太傅让砚墨收拾了行囊,这会儿在备马车说是要出宫!”
  越浮郁霍然从书案后站起身。
  宴示秋以前偶尔也会突然说要回宴府,但那是正好空闲、就随意回去看看,当天要不了多久就会回东宫,更不会收拾什么行囊。
  可如今宴示秋不仅突然要走,更是收拾了行囊,而且没有告知越浮郁一声的意思,这叫越浮郁难掩慌乱不安,也多少有点不解于宴示秋这么突然的离开……难道先前在藏玉殿的对话,把宴示秋吓到了这个地步吗?
  越浮郁紧蹙着眉,总算在宴示秋上马车之前拦下了他。
  “素商……”越浮郁站到了宴示秋面前,气息还有些不匀,“你、你说过的,就算要走,也会提前至少半年告诉我……”
  被拦下了,宴示秋倒也不意外,毕竟刚才姚喜跑得都快脚下生风了,去做什么一目了然。
  其实宴示秋也没有要瞒着越浮郁突然跑路的意思,他只是这会儿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越浮郁,又想着这东宫里的动静反正也瞒不过越浮郁,索性直接收拾东西备车算了。
  若是有意要躲避,那这会儿越浮郁不可能刚好拦下他。
  “砚墨,你们先回避一下。”宴示秋道。
  砚墨被刚刚越浮郁那声自然而然的“素商”给惊到了,这会儿有点愣愣的点头,然后走远了一段。
  周围无人了,宴示秋才对越浮郁道:“我并非要走,还会回来的。”
  越浮郁抿了下唇:“你都收拾行囊了。”
  宴示秋垂下眼:“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带了两本书罢了。我只是……想回宴府多待一段日子,正好我们也分开一段日子,都冷静冷静想想清楚吧。”
  “好,一段日子……是多久?”越浮郁追问。
  宴示秋沉默稍许,然后他叹了声气,抬起眼看着越浮郁,实话实说的回答:“我不知道。十天半月,一月三月,都有可能。”
  越浮郁眉头皱得更深:“那你还说不是要走……你这分明就是不打算回来了,说不准今日你走了,明日你就差人来东宫带走剩下的行李……”
  宴示秋无奈:“若我打的是这个盘算,那我又何必今日收拾些行囊带走,直接明日一齐打包不好吗,今日空着手回去,还不会叫你这么急的拦下。”
  越浮郁便又说:“那许是你今日已经将重要物件都带走了,剩下的那些丢在明琅殿不要了你也不心疼,你今日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说不准你说是回宴府,待出了宫就直接出京城,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想叫我一辈子都找不到。”
  “……”宴示秋默了默,然后表情有些服气,“你这想象力着实优越……别瞎想了,我只是回宴府一段日子,当真会回来。”
  ……其实,宴示秋还真有想过离京一段日子,但这念头也就闪现而过,很快便让他自己否了。没必要,离京后便是将问题复杂化了,而且他身上还有官职在、祖父祖母也都还在京城。
  再且说了,为着这么桩也不知算不算是风流韵事的事情跑出京城,似乎有些夸张。
  当下,越浮郁却是不愿意就这样让宴示秋离开。
  “素商,你说要分开一段日子,说要冷静想清楚,都好,但你不能只告诉我说一段日子……五天好不好?五天后我去宴府接你回来,好不好?”越浮郁试图定一个具体的时间。
  宴示秋觉得这样讨价还价颇有些奇怪,但顿了顿之后,还是开始了讨价还价:“半个月,十五日吧。”
  “那要不折中一下……十日?”越浮郁缓了缓神情,想要努力装出好商量的模样。
  “十五日。”宴示秋还是说。
  越浮郁顿了顿:“……十日。”
  “十五日。”
  “就十日吧,素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日已经是三十载,这已经足够要我的命了。”
  宴示秋:“……三十载都忍了,再多忍十五年,差别不大。”
  “既差别不大,那就十日吧。”越浮郁放软了声音,差点就想喊一声老师好让宴示秋心软。
  宴示秋回以同样的话:“既差别不大,那十五日又如何呢?难道多这五日,你便要将我这个老师给忘了?”
  越浮郁:“……十五日,一刻钟都不能多。”
  最终还是宴示秋“赢”了这场讨价还价。

第49章
  回了宴府之后; 宴示秋起初几日选择了放空自己,并没有去想什么,甚至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希望等自己缓过神; 冷静下来了; 再认真去做决定。
  几日之后; 宴示秋开始出门闲逛; 大多是去书铺,什么书都买回家看看。
  这期间,宴示秋没有进过宫; 连带着早朝一块儿不去了。东宫里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越浮郁仿佛很认真的在履行半月不见的承诺。
  宴府里,宴示秋每日看着都很悠闲; 但这样七八日过后; 祖父宴诵和祖母江荇反倒坐不住了。
  他们问宴示秋是否和越浮郁闹了矛盾,宴示秋说没有。他们问宴示秋现如今是搬回家住了吗、怎么行李也没见拿多少,宴示秋回答说不是、之后他还要回东宫。左右就是让宴诵和江荇安心; 可看着宴示秋这样度日; 老两口哪里安心得下来。
  这日宴诵去衙门点卯了,江荇的女学今日休息,她便端着一小筐五香瓜子来到了宴示秋的院子里; 叫上宴示秋一块嗑。
  一边嗑瓜子,江荇一边说:“秋儿,你如今这样,叫我和你祖父都有些不大放心。你说与太子殿下没有闹矛盾; 那我们便信你; 毕竟你也没必要在这事上骗我们……你看这样如何; 既然你这些日子待在家中有闲; 那不如我找媒人来牵个线,让你与合适的姑娘相看相看?”
  宴示秋正在剥瓜子壳的动作一顿,随即他失笑道:“祖母,您这也能强行拐到我的亲事上来说。”
  宴示秋这意思,显然是不愿意相看了,江荇叹了声气:“秋儿,可你如今年纪确实不小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认真与祖母说道说道可好?往常说起你的亲事,你总是糊弄不提……你是不想成亲?还是不愿以媒人介绍相看的方式认识姑娘?不论如何,你是什么盘算,总得叫我们知晓才好,不然我与你祖父干着急,总与你说相看亲事的事情,你也为难我们也为难。”
  听着江荇的话,宴示秋剥瓜子壳的速度都慢了点。
  良久之后,宴示秋将一碟剥得干干净净的瓜子仁推到了江荇面前,思索了下,他又犹豫着开口道:“祖母,要不您先别吃东西了?我怕吓着您,害您呛着。”
  闻言,江荇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瓜子,双目有神的看着宴示秋,示意他放心大胆说。
  宴示秋抿了抿唇:“祖母,若我说,我喜欢的是……男子呢?”
  院内安静了一瞬,只余风声。
  紧接着江荇骤然被空气呛到,连连咳了起来,宴示秋正想要起身,却又被她抬起手制止了:“没咳咳没事……没事,缓缓就好,我缓缓……”
  宴示秋便倒了杯茶,默不作声的推过去。
  江荇慢慢喝了两口,然后才缓过来。她看着宴示秋沉静的眉眼,还是慈爱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吗……难怪,我和你祖父提你的亲事,你总是不愿意提。”
  宴示秋心想,早先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江荇又不禁心疼道:“秋儿,你该早些与祖父祖母说的,你早些说了,这几年我们也不至于总提亲事叫你为难……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委屈坏了吧。”
  听着祖母慈爱的话语,宴示秋一时间眼睛微酸:“祖母……”
  “不要紧啊。”江荇伸过手,轻轻摸了摸宴示秋的发顶,“只要秋儿喜欢,那什么都好。喜欢男子也不要紧,祖父祖母绝不给你施压……你如今可是已有喜欢的人了?若是两情相悦,那孩子也愿意,不如带回家给祖父祖母看看?”
  说着,江荇又不禁忧心起来:“只是苦了你们了,男子结合,世人怕是大多难以理解,你又是朝中人,若是叫人抓住了这点,怕是往后闲言碎语不少。不过咱们放宽了心,回了家便是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都不打紧,不打紧啊。”
  宴示秋轻轻“嗯”了声:“祖母……若是我,我同……”
  闭了闭眼,宴示秋到底还是重新流畅的说了出来:“祖母,那若是我同越浮郁在一块儿呢?”
  江荇反应了下,才想起来太子殿下正是名唤越浮郁。
  江荇顿了顿,然后拿起碟子里的瓜子仁往嘴里塞了一把,咽下后,她又喝了杯茶清口。
  “难怪……难怪了!”江荇叹道。
  宴示秋垂着眼,左右已经开了口,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接着对江荇一股脑道:“其实……我也不知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抑或说,我是喜欢他的,只是我并不能确定待他的喜欢究竟只是师生之情,还是有些其他的,有他想要的那种情谊……若是两情相悦,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别人说我们背德也罢、什么闲话都无所谓……可我当真看不清我自己,怎么做都怕伤了他。”
  宴示秋看着江荇,难得有些无措:“祖母……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江荇思索了会儿,突然问宴示秋:“若是太子突然成亲了呢?”
  宴示秋下意识便否定道:“他不会……”
  话一出口,宴示秋愣了愣。
  江荇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宴示秋的肩:“秋儿,别想太多,只问你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旁的都不要紧。不论你做什么打算,祖父祖母都会支持你。”
  端起石桌上的那碟子瓜子仁,江荇离开院落前又对宴示秋道:“你独自好好想想答案,若是想与祖母说,便带着瓜子来找祖母说话吧。”
  江荇离开后,宴示秋还是坐在原处没有动。
  他在想刚刚的事。
  祖母问他,若是越浮郁突然成亲了呢?
  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不是松了口气、少了件需要费神的事,而是毫不犹豫的确信,越浮郁不会突然同旁人成亲。
  因为越浮郁爱他,毋庸置疑。
  那他……爱越浮郁吗?
  宴示秋又想起了离开东宫前一夜,越浮郁酒醉后的那些话、那些吻。
  那些让他本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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