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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鼎州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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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盛强被他的这一通分析给弄得像是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粗声粗气地骂了一句:
    “他奶奶的!好端端偏生派来个小娃娃碍手碍脚的!”
    “这话可再也说不得!”
    孟渔樵忙举手阻止了他往下地言论;先是向厅外瞟了一眼;又神情严肃道:
    “记住;从今往后;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言行无忌了!”
    “鸟!这里是老子的家!”
    宫盛强立马扯着嗓子震天响地吼了一句;但最终还是在孟渔樵的目光注视下软化了下来。
    只得恨恨地一掌拍掉了寸许厚的案桌边角。勉强压低了声音闷闷地道:
    “真他妈窝囊!父亲的仇还没有报;如今倒又多了这么个需要绕花花肠子地东西来!”
    孟渔樵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宫盛强等这股怨火稍稍平息后;才又想起了这次需要商谈的急事: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那堂弟的眼线居然是连云寨的三当家孔啸!你说这小子的本事有多邪门?能是个只知道养花逗鸟屁事不懂的废物?他奶奶的;这件事要是真的;我看我们都他娘的可以一头去撞死算球了!”
    绵延千里;横贯了幽州地万绝山脉;除了向以其险峻高绝的山势闻名于世之外;近百年来又另因了那些密密麻麻遍布其中的贼穴匪窟而名扬九州。
    二十年前幽州陷落后;更是有大批地鼎州国老国人不甘接受水渐国的统治而宁愿落草为寇。
    于是仅短短的数年;这万绝山中土匪山贼们的数量便迅速地壮大到了十余万之众。
    一时之间;群贼并起。群匪乱舞。
    莫说这巍巍万绝山被忙着抢地盘争名号的山大王们给闹了个乌烟瘴气;天翻地覆。就连整个幽州境内都是常常被袭扰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混乱的态势曾一度不可收拾。
    直到十年前连云寨的异军突起。方才一举结束了这种各自为阵;一盘散沙的不堪局面。
    在连云寨的主持下;三两年内;便将一干打家劫舍;目无王法地山贼土匪;变成了护一方百姓;保一方安宁的绿林好汉。
    因为上述的种种;官府对连云寨这样“奉公守法”的“龙头老大”;便也奉行了明里互不侵犯。暗中监视提防的原则。这么多年来双方倒也一直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
    那连云寨中虽然从来都少不了官府所安插的眼线;不过却一向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喽喽位置打转。最多也就是能提供点类似于各位堂主;各位当家的外貌特征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宫盛强在得知宫唯逸居然有此神通时;才会那般的失措和恼怒。
    而此时地孟渔樵;心中虽已是惊涛骇浪;面上却依然平静无波。
    他轻轻地拍了拍宫盛强的肩膀:“少安毋躁嘛!倘若此事属实;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宫盛强豹眼一瞪:“这算哪门子好事?这简直就是他娘的在抽我们的嘴巴!”
    孟渔樵冷冷一笑道:“要知道;他既然是我们的幽州王。那么他的眼线自然也就是我们的眼线了。”
    宫盛强被他说的看上去有些茫然:“可是那连云寨与我们向来没有瓜葛;你这是想……”
    “往大了说;这十几万连云子弟的影响力决不容小觑。就算不能收归麾下;也当对其一切了如指掌。往小了说……”
    孟渔樵顿了一顿才又继续道:“要报老王爷地仇;说不定也可以从中借力。”
    “言之有理呀!”宫盛强稍加思索;便眼睛猛地一亮;大笑着以拳击掌:
    “奶奶地;你小子这心思转得就是快!这些绕花花肠子的事情你自己个儿去弄吧!我还是只管带我地兵;打我的仗去得了!”
    孟渔樵手捻长须微微一笑。并未推辞。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连云寨共有七位当家;其中有三位是大当家秦起的军中旧部;两位是江湖中的成名已久的高手。这六人如今皆已年过五旬;乃是连云寨的开山元老。
    还有一位;则是个尚未到而立之年的年轻后生。于五年前才刚加入连云寨;短短的四年时间里便升至了三当家的位置。
    此人名曰孔啸;其父是秦起当年的副将孔大林。
    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灭国之战中;孔大林仅领着千名精兵;与城中百姓齐心拼死抗敌;固守陷于孤绝境地已经一年的甸城整整十日。
    将来犯敌军的大半主力牢牢地栓于城下;寸步难行。终于成功地掩护大将秦起率剩余的数万残部;退守进了茫茫的万绝山;为将来的东山再起留下了一支生力军。
    城破之时;孔大林与那一千将士尽皆浴血力战而亡;个个浑身是伤;死状惨烈非常。
    水渐国的军队虽未做出屠城的兽行;却对这些阻了自己攻势的难缠敌手恨之入骨。竟用一把熊熊大火将这千具遗体一起烧成了灰烬;又从城门楼上将其肆意到处抛洒。
    那一刻;天上地下灰蒙蒙一片惨然;城里城外悲怆的哭声震天动地。
    此役后;幼年丧母;童年丧父的孔啸;便由秦起拜托一位知交故人代为照顾。//www。shudao。net首发书。道//
    期间又经几多战乱;几番辗转;更曾一度彻底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直到三年前;凭借数件大功;从一名普通帮众升至连云寨某分堂堂主的孔啸;又因一场不世奇功;而得到了大当家秦起的亲自约见以示褒奖。
    在两人单独相对地那个时候。孔啸方才亮明自己地身份。
    看着故人之子如今地文武双全一表人才。老将秦起心中地激动几难自已。
    随后地两年。孔啸又靠着自己地本事。一步步地变成了赫赫有名地连云寨三当家。
    因其处事干练持重。为人精明内敛。且见多识广。交游广阔。便主掌了连云寨地所有对外事项。包括与幽州境内各支复国力量地秘密联络事宜。
    而在孔啸地恳请下。他忠良之后地身份以及与秦起地这层特殊关系。老将军始终未曾对外人言及。只除了一个人。
    正午地阳光穿过重重地浓密枝叶。投射在正立于一棵古树下逗弄鸟儿地人地脸上。
    明暗交错的斑驳光影;让那原本悠然自得隐隐然仿若道骨仙风般的神情之中;平白多了几分森冷的阴霾。//www。shudao。net首发书。道//
    孔啸通过这五年来的苦心经营;不仅得到了连云寨上下一体的信服和敬重;更身处最核心地位置;手握最机密的情报。
    再加上秦起对他毫无保留的全心栽培和信任。如今地孔啸已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复**中一位极为重要的人物。
    如果;仅凭他的一人之力或许并不能翻起什么滔天大浪。
    但如果是他与强敌联手;里应外合的话。则毁了整个连云寨和幽州的所有复国力量;就并不是危言耸听了。
    孟渔樵并没有问宫盛强那个所谓密报的来源;因为凡是能直接交到宫盛强的手上;且让他不加疑惑的消息;都只有可能是来自于其在水渐国的新任国君;宫维信身边所安插地内线。
    内线自然是绝无胆子撒谎;提供假情报的。
    所以;倘若密报的内容为假;便是宫维信故意把这个消息给透漏出来的。而且。那个内线的身份势必也早已经暴露了。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单单要除掉一个孔啸;或是为了搅起一个大土匪窝的内讧。
    那么;便只会与复**有关。或许是想要扰乱其军心;或许是想要逼孔啸叛变;又或许是另有别的什么阴谋。
    而倘若密报地内容是真的;则京中的庙堂很有可能已知道了幽州复**的全盘计划。
    无论是真是假;连云寨与复**之间的关系是必定已被宫维信有所知晓了;差别只在于掌握的多少。了解的深浅而已。
    至于那位即将到任的幽州王宫唯逸;如果孔啸真的是他地眼线;则此人地城府和能耐都堪称得上是深不可测;必定是个极难应付的狠角色。
    他此行地目的;也十之**便是想要在不动声色之间;将他们眼中的这伙谋逆“反贼”给一举剿杀。
    而如果眼线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宫唯逸又的确如人们所知的那般一事无成;则宫维信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让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宫盛强的提防设限之下;也无疑是将他一把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如此一来。这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便甚是可堪玩味了。
    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带了无尽的嘲讽;惊得笼中的小鸟儿徒劳地扑腾了几下翅膀。
    自古以来。皇家无父子。既然连父子都尚可没有;那么又何来的兄弟呢?
    轻轻地将金灿灿的鸟笼托于左手手掌;凝目注视着笼中鸟的惶惑不安。
    接下的这段日子里;幽州的实际统治者并不是那位空有封号的幽州王;而是经营了父子两代人;掌管全部兵权和治理权的宫盛强。
    而他;则是宫盛强现在唯一可以信赖和倚重的人。
    比起初登皇位;远在盈京城的宫维信;以及只身而来;毫无根基的宫唯逸;他孟渔樵才是能在这幽州境内呼风唤雨的人。
    万千将士的鲜血和生命;无数老国人的屈辱和忍耐;还有他整整二十年的含污忍垢;都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一战;那有赢无输的一战。
    所以;他绝不会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微微地勾起嘴角;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似是傲气又似是阴鹜:
    “管你那许多的真真假假;在这个地方;只有我说的;才是真的。”
    树影婆娑之下;长身而立着一位面如冠玉;美髯飘飘的中年男子;正语声轻柔;面含微笑地对笼中欢腾的美丽小鸟儿;喃喃低语着说些什么。
    远远看去;真让人不由得想叹上一句:好一幅恬淡悠然的仙境美图!
    只是;却绝不会有人能想得到;那只正不停展翅妄图重破樊笼的可怜小鸟;此时此刻正笼罩在怎样的一种彻骨寒意里……

第三十章 在海边
    在那日落的尽头;渐渐没入深海的夕阳;将天边的云彩;和周围的海面;都染成了如自己一般的凄美血色。
    微凉的海风自广阔无垠的海面吹来;把大海的味道散播于咸湿的空气之中。
    层层叠叠的海浪;将沙滩上所有的印记一点点地吞噬。仿佛是想借此来向总是熙熙攘攘的沙滩;诉说着那永无尽头的寂寞。
    随着朵朵白色的浪花一起归来的渔人们;已经带着这一天或多或少的收成;回到了那虽寒陋困窘却依然能挡风遮雨的家。
    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唯余几只海鸟正追着离去的海浪;渐行渐远。
    此时;初升的一弯月牙儿;正用微弱的白光为这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照出她那两行浅浅的脚印。
    也映照着那一抹淡淡的青色;和一个暖暖的笑容。
    第一次看到大海的肖亦默;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全然不管这个时节的海水尚稍显刺骨;直接便脱去了鞋袜;挽起裤脚;提着裙裾在沙滩上雀跃着奔走。白生生的双足与那时不时翻滚涌上的浪花相互追逐;相映成趣。
    相较而言;殷复缺则要淡定的多了。只是撩衫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注视着月光下那个娇憨的笑颜;和海风中飘起的缕缕黑发。这宁静的海面会不会被震天的喊杀声所打破;这空荡的沙滩会不会被残缺的尸体所填满;这咸咸的海风会不会被血腥的味道所充斥;这一轮清亮的月色会不会也被血色残阳所染红……
    一声讶异的轻呼;掩住了耳边的金戈阵阵;眼前的硝烟漫天。
    肖亦默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大海螺向他跑了过来:“快看;我刚刚在那边捡到的!”
    她一脸发现了大宝贝地得意之情:“漂亮吧?!”
    殷复缺并未起身。只坐在那里懒懒地伸出了一只手:“给我看看。”
    放于掌中粗粗地打量了几眼。带了些许不以为然地笑意:
    “没什么特别地啊。不就是一个普通地海螺吗?瞧你大惊小怪地样子。我还以为真地是捡了个什么样地稀罕物呢!”
    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地肖亦默。嘟起了嘴。劈手便要将海螺抢回来:“明明就是你不识货。快还给我!”
    “别着急恼嘛!”殷复缺霍然站了起来。高举着手。让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地肖亦默只能跺着脚干着急:
    在那日落的尽头;渐渐没入深海的夕阳;将天边的云彩;和周围的海面;都染成了如自己一般的凄美血色。
    微凉的海风自广阔无垠的海面吹来;把大海的味道散播于咸湿的空气之中。
    层层叠叠的海浪;将沙滩上所有的印记一点点地吞噬。仿佛是想借此来向总是熙熙攘攘的沙滩;诉说着那永无尽头的寂寞。
    随着朵朵白色的浪花一起归来的渔人们;已经带着这一天或多或少的收成;回到了那虽寒陋困窘却依然能挡风遮雨的家。
    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唯余几只海鸟正追着离去的海浪;渐行渐远。
    此时;初升的一弯月牙儿;正用微弱的白光为这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照出她那两行浅浅的脚印。
    也映照着那一抹淡淡的青色;和一个暖暖的笑容。
    第一次看到大海的肖亦默;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全然不管这个时节的海水尚稍显刺骨;直接便脱去了鞋袜;挽起裤脚;提着裙裾在沙滩上雀跃着奔走。白生生的双足与那时不时翻滚涌上的浪花相互追逐;相映成趣。
    相较而言;殷复缺则要淡定的多了。只是撩衫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注视着月光下那个娇憨的笑颜;和海风中飘起的缕缕黑发。
    这宁静的海面会不会被震天的喊杀声所打破;这空荡的沙滩会不会被残缺的尸体所填满;这咸咸的海风会不会被血腥的味道所充斥;这一轮清亮的月色会不会也被血色残阳所染红……
    一声讶异的轻呼;掩住了耳边的金戈阵阵;眼前的硝烟漫天。
    肖亦默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大海螺向他跑了过来:“快看;我刚刚在那边捡到的!”
    她一脸发现了大宝贝的得意之情:“漂亮吧?!”
    殷复缺并未起身;只坐在那里懒懒地伸出了一只手:“给我看看。”
    放于掌中粗粗地打量了几眼;带了些许不以为然的笑意:
    “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海螺吗?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还以为真的是捡了个什么样的稀罕物呢!”
    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的肖亦默;嘟起了嘴;劈手便要将海螺抢回来:“明明就是你不识货;快还给我!”
    “别着急恼嘛!”殷复缺霍然站了起来;高举着手;让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肖亦默只能跺着脚干着急:

第三十一章 偶遇
    殷复缺的那番捉弄所带来的小小恼怒;在初次直面大海时的惊喜和兴奋面前;很快便被抛诸脑后了。
    一手拎着鞋;一手提着裙摆的肖亦默;继续赤着足在软软的沙滩上与海浪相互追逐嬉戏。
    于海风中衣袂翻飞的殷复缺;则正笑嘻嘻地抱臂站在一个恰好不会被什么突然飞来的东西砸中的安全位置。
    “喂!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没玩够啊?!”
    肖亦默却故意侧转了身子;彻底背对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自顾自地忙着低头踩浪花;玩得不亦乐。
    对自己遭到这样明目张胆地置若罔闻;也唯有无可奈何摇头苦笑的殷复缺;只得边举步上前边扬声道:
    “这个时节晚间的海水太凉了;小心寒气由足底入侵;回头再留下什么病根。”
    终于停了下来的肖亦默;则偏头斜睨着他;做出很是不屑的样子;冷嗤了一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病秧子么?”
    殷复缺闻言顿时怒目扬眉;深吸一口气;摆出了要与她就此事好好地理论一番的架势。
    声势倒是做了个十足十;只不过一开口却全都变了味;变成了低眉顺目的软语讨饶:
    “好好好。我是个病秧子……其实我不仅是个大病秧子。我还是个大骗子。这样总行了吧……只求肖大小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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