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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鼎州纪-第11章

小说: 鼎州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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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制造杀戮吧……”她用自己刚刚被这袖剑割破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两道正泛着淡淡粉色的浅痕:“而这一把;却注定将会与死亡和鲜血为伴。……血焰符……血痕剑。”
    在海棠告诉肖亦默那个关于泪痕剑的故事时;沉默不语坐在一旁的殷复缺和宫唯逸;则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不过;宫唯逸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肖亦默;而殷复缺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海棠。
    此时;宫唯逸的视线却忽然从正在暗自怅然的肖亦默转向了殷复缺:“我怎么看殷兄的气色像是不大好啊?是不是这几日身体有恙?”
    殷复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前几日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人家的道儿……其实说白了都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这儿倒是正好有一丸从水渐国的皇宫中带来的丹药;据说服用后对调理内伤会大有裨益。”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了个小巧玲珑的瓶子。
    而乍闻此言大惊回神的肖亦默;却只来得及看着殷复缺毫不犹豫地将瓶中的那丸丹药给一口吞了下去。
    殷复缺笑嘻嘻地端起了一杯酒:“多谢逸王爷赐药;在下先干为敬。”
    宫唯逸挑挑眉也端起了一杯酒:“殷兄好胆魄好胸襟。请!”
    肖亦默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一起举杯仰脖;而后掷杯大笑。
    海棠则目中含泪地立于雅座门口;静静地看着这屋内的一切……

第三章 梦境
    胤城的夜晚几乎处处都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有白天买卖还不错;这会儿出来犒劳犒劳自己;好好放松一下的;有专门挑在这个时候约上有意向合作的客户;一块儿去消遣找乐子顺便谈生意的;当然;还有一些人本来就是要到晚上才开始工作;或者是在天黑后更容易把活计给做好的。
    然而这世上永远都会存在着太阳所无法温暖的寒冷;光明所无法照亮的黑暗;生机所无法靠近的死亡。
    此刻;在这个一片灯红酒绿繁荣热闹的不夜城里;恰巧就有这么一个地方。准确地说;这个地方是一个黑影;一个走到哪里就把寒冷。黑暗和死亡带到哪里的黑影。
    现在;这个黑影正用那双隐藏在黑色斗篷下;不带一丝温度的血色眼睛;冷冷地看着在对面饭庄门口笑呵呵地抱拳告别的那四个年轻男女……
    晚饭后;宫唯逸和海棠前往胤城官府专门为他逸王爷所准备的豪华府邸休息;而殷复缺和肖亦默则暂居于饭庄后院的两间客房。
    待领路的店小二刚一离开;紧跟着殷复缺走进他房内的肖亦默便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你……你有没有事?”
    殷复缺正在四下打量着房间的布置;漫声回答:“啊?我有什么事?”
    “就是你刚才吃的那个药丸……会不会是毒药啊?”
    “毒药?”殷复缺闻言大笑:“怪不得你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贼兮兮地盯着我看……”
    “……呸!我那是在看你什么时候会毒发!”肖亦默有些悻悻地道:“毕竟;以他的立场;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也并不奇怪吧?”
    殷复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他宫唯逸如果想要我的命;也绝对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肖亦默瘪了瘪嘴:“这话说地。好像你已经很了解他似地。”
    “有时候对敌人地了解。会比对朋友地了解还要更多。还要更深。”
    “如果……你俩都不是如今地这个身份。那么是有可能会成为朋友地吧?”
    “我和他现在也可以是朋友……”殷复缺略一思量又道:“亦敌亦友。私交情谊则为友。事关家国则为敌。”
    肖亦默犹豫了一会儿:“可是……你和他迟早有一天会……”
    殷复缺轻轻地摆了摆手:“真地到了那一天。我们都必定会尽出全力以命相搏。只有这样。才不枉我与他地这一场相交。”
    看着殷复缺的淡然与决绝;想着那即将发生;且结局已定的未来;肖亦默忽然觉得;一个人在那神秘莫测的命运面前;竟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力。而掌握着他们命运的又究竟是谁呢;是天么?
    一片广袤的平地;九个硕大无比的熔炉;九股冲天的大火。九列散发长袍的男女;缓缓的举步依次纵身跃入炉内;所有人的面容都是那么的悲悯而平静。
    九个大鼎在九百九十九条生命的灰飞烟灭中腾空而起;位列八方的八个鼎中各自升起一缕淡淡的红雾;与居中一鼎之上的那缕融为一体后;渐渐地由细变粗;由淡变浓;由稀薄变厚重;直到最终凝结为一个通体血色的火焰状玉符。
    这枚悬于九鼎之上的血焰符;似乎是正在等待着什么誓言;又似乎只是在俯视着其下的众生。
    全心全意对着那高高在上的九鼎和血焰符;无比虔诚顶礼膜拜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默默立于大地之上的那九个熔炉中间;正静静地躺着一块隐隐散发出淡粉色光芒的泪滴状的玉石……
    肖亦默在半夜从这个奇怪的梦中惊醒后;就再也没有睡着。她想她一定是梦到千年前的那个传说了;于是不由得也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能在梦里把这个传说和她的刚刚得到的那把袖剑给混到了一起;而且还混得跟真的似的;实在是很厉害。
    只不过;那梦境里的一切;又怎会如此的真实;真实得像是曾经就在她的眼前发生过一样……
    她走到桌边拿起那粉色的袖剑;自言自语道:“血焰符;泪滴玉石;泪痕剑;血痕剑。若是做如此联想的话;这些仿佛还真像是存有着某种关系似的。”她不禁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肖亦默见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地泛白;便索性穿戴整齐后;打算出去走一走;顺便清醒清醒自己那有点发晕的脑袋。
    不料一开门;她便见殷复缺居然也恰巧正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外:“咦?你这一大早的是要……”
    殷复缺对这个时候看到肖亦默显然也颇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你居然也能起得这么早?”
    “谁像你啊跟鬼似的;可以永远都不用睡觉。”肖亦默承认自己是有一点贪睡;那是因为她又不是公鸡;要每天都早起打鸣:“哎?那你这是要刚从外面回来啊;还是正打算要出去啊?”
    “我嘛……这当然是起床后;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啦!”他边说边夸张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空气特别的清新;你肯定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吧?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好好地体会一下。”
    “你不去做公鸡还真是有些屈才了……”肖亦默没好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跟在殷复缺的后面往外走时;肖亦默不经意间瞥到在他的青衫下摆;似乎沾着几粒湿湿的泥土……

第四章 尹天仇
    这座胤城官府专门为前往幽州上任途径此地的逸王爷一行所准备的府邸;虽然算不上是气势恢弘;却也绝对堪称金碧辉煌。
    宫唯逸此刻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满目豪奢;脸上的表情有不屑有嘲讽;但更多的还是心痛。
    若以水渐国本身的国土面积。人口数量和自然资源而论;都只能算是个小国。之所以能够这千百年来以完全独立的姿态存在于世;而不被其周围的大国所吞并或沦为附属国;反倒能日益强盛;并最终入主总体国力是其三十倍的鼎州国。所靠的无非是从国君到百姓的全体国民;上下一心持之以恒的艰苦打拼。
    也正因如此;水渐国历来的传统便是以俭为荣而以奢为耻;崇尚忠介耿直的能事之人;而鄙薄逢迎拍马的钻营之辈。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认为;当年的水渐国就是凭借着这些;才能一举灭了那个已经在腐朽和内耗中破败不堪的鼎州国的。
    然而;宫唯逸来到鼎州国的这段时间里;尤其是以其幽州王的身份而沿路大肆招摇的这几日;所见所闻皆是水渐国官员的横征暴敛铺张奢靡;和原鼎州国百姓的民怨沸腾恨意滔天。
    短短的二十年;竟将已传承了千百年的东西彻底地改变。
    宫唯逸想到此处不由得冷哼一声“再这么下去;用不着他们动手;我们很快就可以把自己给亡国灭种了!”
    “王爷;大清早的您这是跟谁制气呢?”
    “面对如此的大好美景;我又怎么会生气呢?”宫唯逸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一转身便见到海棠手中正端着用纯金打造的洗漱用具;不禁越发怒从中来:“这个尹天仇着实该死!”
    海棠被他的这把无名邪火弄得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王爷原来在是为了这事儿在上火啊;其实这些也是尹大人对您的一番敬意。”她一边将温热的毛巾递给宫唯逸一边温言劝道:“要我说啊;自古以来这天下间;哪朝哪代的官府还不都是那一个样儿。所以您也犯不上为了这个而气坏了自己个儿不是么。”
    宫唯逸心不在焉地用毛巾擦了擦脸:“我是在担心。如果……如果真地有一天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地话。还能不能像祖辈那样。守住那块虽贫弱匮乏却足以让我们生生不息地国土。”
    “王爷……您看您这说地又是哪儿地话。一定不会有这么一天地。”
    “不会么?……”宫唯逸此刻虽然在看着海棠。但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以后地事儿就以后再想。您现在地事儿是尹大人。”
    “他?他有什么事儿?”
    “人家可是已经在前厅後着好一会儿了。”
    宫唯逸立刻露出了厌烦之色:“这人一准儿没好事!”接着又无奈地叹气道:“罢了罢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总也还是要去应付一下的。三言两语赶紧把他打发走;别误了一会儿咱和那二位的约也就是了。”
    海棠一直立在原处浅浅地笑着;待目送宫唯逸走到了门口;她忽然开口问道:“王爷……您真的这么看重那殷复缺么?”
    宫唯逸闻言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与他为敌;毕生幸事。”
    胤城知府尹天仇今年刚满六十;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常常笑成两条缝的眼睛再配上红光满面的脸;这让他看上去倒很像是个家境殷实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但是;稍稍对他有一点儿了解的人都知道;只要他那双充满仇恨和杀意的眼睛一张开;就会转瞬间变成一个嗜血嗜杀的侩子手。
    而自从二十年前尹天仇的独子在攻打盈京城的一役中身亡后;他的余生便以镇压鼎州国国人的反抗为乐;在残酷屠戮的血腥里平息他那因痛失爱子而产生的无穷无尽的恨意。
    一见到踱着四四方方的步子悠悠哉哉地迈进前厅的宫唯逸;尹天仇便忙走上前去大礼参拜。
    “哎呀;我说尹大人您这是何意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宫唯逸口中虽说得利索;但动作却着实缓慢的厉害。直到结结实实地受完了尹天仇的这个大礼后;他那个示意对方起身的双手才堪堪地伸到一半。
    “下官本当昨日便来拜见王爷的……”
    “哎~昨日是本王爷只顾着流连胤城的夜色;怎能怪罪得到尹大人你的头上呢?”宫唯逸不待他说完便笑哈哈地打断了他的话。
    “逸王爷若有雅兴;今晚下官可安排几出本城的保留曲目供王爷观赏玩乐。”尹天仇一边爬起身一边媚笑道。
    “那敢情好啊!……哎呀;不过可惜;今晚我已经另有安排;不如……”
    “王爷今天打算要出去?”尹天仇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下官刚刚接报;这两日将会有一伙反贼企图要对您不利!在把他们解决之前;为了王爷您的安全;您可不能……”
    “反贼?”
    “是啊!就是那帮杀不尽的鼎州贼人!”尹天仇在说到“鼎州”二字时;脸上的一抹杀机忽现即隐。
    “我昨儿个晚上才到;你今天一早便掌握了如此重大的情报;尹大人你真是个可堪大任的能事之材啊!”宫唯逸先是对尹天仇大大的赞扬褒奖了一番;随即又状似纯属好奇地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人欲对本王爷不利呀?我这初来乍到的好像也没做过什么招惹他们的事儿吧?”
    “这个……究竟是什么身份;眼下暂时还没有确定。不过王爷您敬请放心;下官已经在这府邸的里里外外全布满了天罗地网;甭管是什么身份都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宫唯逸冷眼看着尹天仇那已变成嗜血侩子手的嘴脸;继续不动声色地笑嘻嘻道:“有尹大人在;本王爷那是定然高枕无忧啦!不过……我昨晚就已经与人家约好了……这个……不能不去啊……”
    尹天仇顿时一脸的恍然:“哦……那倒是那倒是。不知可否由下官代王爷传句话过去;或者干脆替王爷接到府里来?……”
    宫唯逸颇为犹豫了一阵子后;终于还是摇头叹气道:“唉!罢了罢了;也不过就多等个两日。不用麻烦尹大人;我让我那随身侍婢传个话就行了。”
    尹天仇一脸的猥琐地笑道“唉!都是下官办事不力才搅了王爷的雅兴;今儿个晚上下官一定给王爷安排几出好戏;作为赔罪。”
    “哦?……好说好说……哈哈哈……”

第五章 试探
    “王爷;会不会是殷复缺……”
    “不会。”宫唯逸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海棠的猜测。
    “可是;除了那些想要复国的人;还会有谁想要刺杀您呢?”
    宫唯逸摇摇头苦笑一声:“这鼎州国的老国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复国啊……但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听命于他殷复缺。你只要传个话;就说我这两天应酬缠身;唯有改日再约。其他的不必多说。”
    海棠略略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头看着宫唯逸的眼睛:“王爷;您会不会是过于看重您的这位敌人了?毕竟您与他……你们俩是非生即死的关系……”
    “海棠;你是在担心我会忘了自己的立场么?”
    “您越是看重他;您自己也就会越痛苦。海棠从来都不担心王爷;只是心疼……”
    宫唯逸叹了口气;习惯性地轻轻撩起了她的一缕青丝;在指间一圈圈地缠绕:“等到这一切了结;我就带着你去随便找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做一对砍柴打渔的农家夫妻;你说可好?”
    “王爷说去哪儿;海棠就去哪儿。只要能与王爷在一起;就好。”海棠甜甜地笑着;幸福得让人心碎。
    一滴泪浸透了那缕青丝;也浸湿了宫唯逸的心。
    海棠;不会有那么一天了;我是在骗你。
    因早已过了昨晚约好地时间宫唯逸和海棠还是没有出现。于是在茶楼吃了早点后。肖亦默便回客房补充睡眠。而殷复缺则说要再去集市凑凑热闹。午饭时分回来。
    刚躺下没多久。肖亦默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忙披衣开门。见是海棠便松了一口气笑道:“早上让我们一阵好等不见人影。这会儿倒是来着急了?”边说边侧身请她进来坐。
    海棠摇摇头:“谢谢姑娘。我就是为我们王爷今儿个未能准时赴约。特地来给二位赔个不是。这就要赶紧回去了。”说罢行了个礼便转身欲走。
    肖亦默见海棠地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忙拉住她:“你这是怎么了?宫唯逸呢?”
    “王爷……他这两日忙于应酬。脱不开身……”
    她垂着头有些闪烁地言辞让肖亦默越发地疑惑起来:“海棠。出事了对不对?如果当真不方便说地话。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那你就要如实地告诉我才行。”
    海棠此时已是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样:“王爷本不让我告诉你们的……可是……”说到这儿;她忽然向肖亦默跪拜了下去“肖姑娘;我大约也知道一点儿您二位的真正身份。求求你;别让人刺杀王爷行么?他才刚刚到你们鼎州国没多久;真的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
    肖亦默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她扶起来:“海棠你在说什么;刺杀宫唯逸?是谁要刺杀他?你先别顾着哭;把话说明白了我才好帮你呀。”
    海棠边擦拭眼泪边抽噎着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王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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