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美人A每天都在求复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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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野后悔,如果那年自己没有贪心为了好的生活离开,而是在院里陪他,他宁愿躺在实验室里的人是自己。
蒋野摸着他乖巧的毛绒脑袋:“等你长大了,哥还要看你结婚呢,看你幸福,看你好…哥会陪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永远?】
“嗯。”
【我不要和哥一辈子,哥要快乐幸福。】
血缘算什么,什么也比不过蒋铮的一句〃哥〃
那年的火场烧死了无依无靠的他们,步入社会连基本的身份证明都开不出来,蒋铮的腺体具有危险性,抑制剂价格高昂想要治疗没有钱绝不可能。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人想要在一座城找到栖身之地实在太难。
蒋野后来打了黑拳,赚钱快,他那时候只想给小铮每周买个新玩具,治好病,让自己不再亏欠他。
小铮的秘密,是他一生当中唯一到死都放在心尖上的事。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是亲情线,从小两个人相互依赖扶持长大,在心里把对方都看的最重要。
小铮后续篇幅不多哈,不是工具人,隔壁预收《被迫给残疾大佬冲喜以后》是小铮的故事——
第13章
夜幕降临,酒香醉人,“清理”会所前的车位停着几辆扎眼的超跑。
金红相间的灯光晃着仿佛比月亮还耀眼。
随着一杆球应声进洞,男人附身匍在桌球的台面上,发球的动作标准。
李燃笙推开包厢门,入门的时候正巧听见嘭的一声,桌球精准无误的落入袋中。
“谢荣今天来不了,家里有事,恭喜你,被放鸽子了。”
池颜川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球杆收回:“意料之中的事。”
“哇塞,要论装淡定还是川哥牛,不过也是,人家谢荣现在身份特殊,据说回国只能待小半年,以后也有的是机会见,不差这一天。”
坐在包厢中正在玩着手游的郭丞嗤笑了一声:“我看川这是家里有人伺候舒服了吧?以前追谢荣的时候惊天动地,现在荣哥不来赴约却这么淡定。”
李燃笙抿了一口服务生地过来的红酒:“唔,我看是。”他又贱兮兮的凑过脸去问:“刚才你和蒋野在休息室里干什么了?那么半天——”
“我算算,川哥认识这个蒋野才多久,我就不信能比的过谢荣,也不一定,这么短时间就造了孩子,看来是真的打的火热。”郭丞搅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池颜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厌恶的皱眉:“你很闲么。”
他不喜欢有人靠自己太近,而且也不喜欢调侃。
李燃笙撇了撇嘴,他这人向来嘴贱但是知趣见好就收。
空气中莫名凝结住了一般,让人觉得尴尬。
台球桌上还想继续的时候,池颜川转身将球杆扔给球童,看起来兴致不高。
“别这么无聊嘛,谢荣不来还有别人啊,要A要O或者漂亮的Beta我这也多了去了,一会挑一个?”李燃笙问。
池颜川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娴熟的从怀中掏出香烟,等着尼古丁过喉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仿佛什么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谢荣,一个他在大学就看上的Alpha,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英气模样却身带甜味的A,不喜欢那种软糯糯的omega。
而谢荣是一名警察,年龄三十五,为人沉稳寡言,池颜川闻到他味道的一瞬就被吸引,曾经为了追求他,甚至惊动了在政界的叔父为谢荣的工作开了绿灯。
按照池颜川的话来说,一个沉默寡言办事利落的A却是甜的,反差感足够吸引他。
只不过这些年,谢荣身边一直有伴侣在三年前已经结婚,他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倒贴当三的地步。
谢荣公派国外任职最近短暂回国半年,今天组这个局无非是想要让池颜川顺心点。
寰盛集团里的糟心事多,看似平静的董事会暗潮汹涌,池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等着上位,婚姻不顺,奉子成婚娶了登不上台面的omega,媒体的眼睛都在盯着。
投影屏幕上播放着最近上映的动作电影,郭丞看着无聊,转头问道:“你没发现说谢荣的时候川哥都没什么反应了吗?刚才你们来晚就是遇上了蒋野?”
“啊。”李燃笙跃跃欲试想要打两杆:“你不会想说他把川哥的魂勾走了吧?”
郭丞啧啧两声,不怀好意的抛出一个眼神,示意李燃笙答对了他想要的答案。
“圈里你想要谁不是勾勾手指。”
“喜欢Alpha的话,我这就漂亮人多。”李燃笙吊儿郎当的含着口中的烟,直接一杆过去,落了空。
他忍不住骂了声,拍拍手后,
经理带着外面等着的人全都进来等待着被挑选一般:“李总,人带来了,您看看?”
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每个脸上的模样都不同,年轻的成熟的。
李燃笙成天没事干不务正业,这种是他倒是很热衷,在他名下的会所人都干净,这算是唯一的优点了。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池颜川静默的看着面前的人,而后被指定过来帮他点烟的人也是一个绝佳脸蛋的Alpha,一样讨好的话术和卑微的身影,竟然和某个人有些像。
他作为寰盛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样人没有?
凭他的身价,皱下眉头别人都要谨慎呼吸。
可他今天却没什么兴趣,表情微妙,眼前的漂亮人怎么妙语连珠落进他的耳中都是空白一般。
——
深夜,司机将池颜川送到楼下才离开。
平时工作出差的缘故他很少回老宅,在市中心距离公司近一些才会更加方便。
池颜川静静的坐在后车坐中,手里拿着一瓶车里为了他应酬常备着的醒酒茶一饮而尽,不着急上楼。
他好像已经孤独成为了习惯,自从接手家里的产业开始,每一天的忙碌倒都成了应该。
车窗摇下来一半,天边挂着的月亮并不算圆,只有一处缺。
耳边响起郭丞开玩笑似的话,问他,“谁不都是一样?管他什么性别,你想要什么人没有,专心一个人有什么用,人生那么长,谁先变心还不一定。”
说得有道理。
李家会所里别的没有,这种讨好男人的人从来不缺。
今夜指过来给他的,特意按照他的喜好找了Alpha,模样倒是成熟深邃,看起来有几分像在学校里人缘很不错的教授,只不过眉眼之间有几分生来的野性,挺漂亮的。
“池总,对我满意的话,我们换个地方聊?”
池颜川默默的盯着他很久,等到房里的人都知趣的退出离开后他倒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眉上的疤哪来的。”他问。
“疤?”Alpha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缺钱,我还喜欢运动,打伤的。”
“打拳?”
“也不算,自由搏击这一类,□□拳前几年倒是很暴利,现在已经没人打了。”
自从“FA”搏击赛成立以后,那些小作坊就都被取缔了。
一般不是走投无路的人,哪里会有人愿意碰这个,□□拳没有合同,就算打死在擂台主办方都嫌弃拖出去埋了浪费时间。
池颜川问:“你为什么当初打赛。”
Alpha并不避讳,但是手却娴熟的在男人的身边挑逗着点火,他直言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看中的包,在大学的时候仿佛那样名气出的快,虚荣心作祟而已。
他还有些试探的问,今天池颜川若是高兴,以后能不能常点他。
虚荣心作祟这个词用的很妙。
可在他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干脆将自己手中的香烟扔进了水晶杯中,火星泯灭,兴致索然。
Alpha很是不解,手顿在空中却抓不回池颜川。
如果真的人人都可以……
池颜川在想,这个Alpha其实很符合他的要求,可在他附身的时候,他脑子里却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脸。
不是谢荣。
蒋野的眉骨,也有一条很浅的疤。
甚至那里没有长出新的眉毛,不仔细看似乎会以为是故意的断眉。
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些凶相的男人,对他的时候只有低眉顺遂。
他什么都不会,别说像会所里的人花样多,就连基本说几句好听的都做不到,嘴也笨拙,每次标记他甚至不愿意和这个笨木头亲吻,任由他渴求空气当成一条濒死的鱼。
车窗缓缓摇上,醒酒茶喝下去只让意识更清醒,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刚才在想着什么。
窗外的蝉鸣只会让他烦心。
上了电梯,他住的是一梯一户的单独平层。
门开以后他便隐约的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在蹲着,走进的时候他才惊醒。
“你,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池颜川本想略过他开门,奈何被他挡住:“起来。”
蒋野的脸颊上带着伤,下午在拳馆里打架的时候伤还不够明显,一晚上很多地方都轻微的肿了一些,嘴角还渗着血迹。
之前他偶尔来过几次陪池颜川过易感期,位置并不陌生,可不知道密码,只能蹲在门口。
蒋野半天都没站起来,他紧张的解释:“出来的时候走了一会,发现钱包没了…再回去,已经关门了,回不去了。”
住在老宅太远,没了钱包总不能走回去。
从下午五点钟到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小时。
蒋野困的在原地蹲着睡着,仰着头看他解释,像是怕他不信似的,指尖在膝盖上画着圈。
“还蹲着干什么,起来,挡路了。”他权当视而不见,让他起来。
“奥……”
真是愚笨木头。
“干等着,不知道打电话么,别告诉我手机也丢了,理由未免太牵强。”他冷笑了一声,解开密码锁进门。
蒋野蹲着的时间太久,腿部有些发麻,他站在原地捏着自己的包。
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怕你在忙啊…”
“你不是说,少烦你。”他抿了抿唇,楼道里的灯光暗了下去,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周身在发冷的气息笼罩着他,蒋野的指尖有些凉:“工作辛苦,不想……添麻烦,而且我…本身不就是麻烦,你想让我少出现在你的生活,不是吗。”
池颜川换鞋的动作一愣。
这些话他是都说过,只是没想到蒋野会记得。
他登不上台面,带出去只会让他丢脸。
作者有话说:
甜一下下…(如果这都不算甜)
第14章
池颜川在市中心的平层独居,房子也是这两年新出的楼盘,家居的装饰摆设都和样板间一样冷漠死板。
几个简单色调囊括了房中的一切。
浅灰色的墙面映射着暖黄色的灯光,空气恍惚燃烧着北极圈的冰凉。
换了鞋进玄关,高层开放式的客厅对外一面墙都是落地窗,高度几乎俯瞰这座伤人的城,日夜颠倒,一盏盏明黄的路灯模糊视线瞧不清天边的月。
池颜川虽然久经商场,在饭桌上辗转不断的应酬,可酒量却意外的差。
他从小葡萄过敏,一点葡萄酒都碰不得,久而久之牵连着喝着酒便会胃疼的毛病,何况他这个位置,向来都有人帮忙挡酒,很少有自己喝的时候。
酒精的后劲有些大,醒酒茶明显无用。
“很不舒服吗。”蒋野问。
池颜川淡淡的用鼻音回答:“嗯……”
本站在门口的男人还有些疏离感,可听见他不舒服,随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摘下自己的挎包,走进厨房里给他倒水。
蒋野轻车熟路的找到治胃痛的药,坐在沙发上看剂量。
“听言卿说过,胃疼还是要随身备着。”蒋野将药递给他,轻轻的说。
池颜川仰头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喉结上下滚动,眉宇间似乎被揉开似的冷,他突兀的问道:“今天为什么打架。”
“没什么。”蒋野淡淡道:“意见不和而已。”
“长记性,别惹事,下次不要了。”
说话间,他的睫毛微微垂下,形成了一小片的阴影,挡住了眼神,好似有些失落,说话支支吾吾的。
“嗯,我知道。”
他不喜欢多事的人,这点从结婚的时候就知道。
蒋野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葡萄香,他的腺体发育迟缓,味道很淡,可池颜川爱闻。
其实今天他没什么兴趣,喜欢多年的人回国总想给他接风洗尘,可是谢荣甚至不想来,一直和他保持着最有趣的距离。
大概是幼年时候从没有人在乎过他,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在外,他时常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寂寞的新年里只有他和空旷的冷空气。
池颜川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生下来是个错误,在不被上帝怜悯的婚姻里的制造产物,他看着母亲疯,看着父亲和她两个人纠缠撕破脸,作为孩童的他只能蹲在角落里,期待着争吵略过。
碗筷,碎瓷片,母亲时常拉着他的手说着,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便是和父亲结婚,生下他。
十二岁那一年,他被绑架,绑匪录下殴打他的视频和父亲要赎金,那时候池颜川一点都不怕,他想着自己要是出了危险,父亲或许会回家,母亲会开心。
他不怕死,不哭不闹。
直到后来父亲的秘书拿着赎金来救他,绑匪看见警察想要撕票,那时候有个青年,或许比他大一些。
池颜川被蒙着双眼,他被青年救下,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那个大哥哥的声音温柔,摸着他的后背说:“别怕,哥哥带你走,只要你不哭,给你糖吃好不好?”
那时候,小小的池颜川被他抱在怀里,闻到了他身上浓烈香甜的草莓Alpha香味,很甜,比任何一种云朵都要软绵。
那个人的背宽厚,身上除了甜味,还带着烟火的味道,青年将他放到马路边,给他糖,等到绑匪追来的时候利落身影如燕,池颜川摘下眼罩,模糊只看见他的背影渐渐走远。
那个味道,他记了很多年。
直到大学的时候在谢荣的身上再次闻到。
谢荣是警察,大他六岁,宽肩窄腰,喜欢搏击,总是带着温温柔柔的笑脸,曾经因为出任务受创伤而调了岗,只不过他早就不记得多年前的绑架案,只是隐约办过一个案子罢了。
那个人的身影在池颜川的心里记了多年,像是尘封的记忆,救命之恩,却不知从何为报,他猛烈的追求过谢荣,却如今也甘愿看他家庭美满。
灰色的童年记忆尘封,像是遥远触碰不到的老电影,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池颜川就这样静默的有些困,眼皮已经睁不开了。
好像今天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却已经给自己曾经喜欢多年未开花的情爱画上了句号。
思绪万千,他不知不觉靠在了蒋野的腿上。
蒋野抚摸着他的发丝,像是在哄他入睡,沉默不声。
池颜川翻转过脸,那双如同绿松石一般妖精的双眸就这样和他轻轻的对视。
空气中一片漆黑。却又像是火花四溅。
“疼吗。”他突然伸手,在蒋野受伤的唇角边轻按了一下。
蒋野没有躲开他的动作,反而是呆呆的,有些发愣,摇了摇头:“不疼……”
如果这就算疼的话,那他曾经受过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岂不是不要活了。
指尖蹭在他的肌肤上好像传递着莫名炽热的体温,池颜川的目光看的他发烫,他咬唇道:“醉了,不睡吗?”
“蒋野,我不喜欢你。”视线透过他,慵懒的声线好听。
蒋野悄无声息的目光在受伤一般:“我知道……”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话我们不会结婚,我会尽量不惹你讨厌,等孩子生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