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美人A每天都在求复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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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接受志愿者的帮忙,也就只有这样的下场。
蒋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或许并未清醒,只是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大金毛。
胡言乱语当中他夹杂着对不起和种种抱歉,蒋野看在眼中,心里有着波动。
一针打下去,池颜川逐渐镇定了一些。
空气当中的信息素浓度也缓缓下降,红绿的闪光灯也不再亮起,蒋野已经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味道,却仍旧能够感觉到他内心当中的激动。
趁着药品在他体内起作用的功夫,一个个掰开了手指才离开那个病房里。
“你会不要我吗?蒋哥?”
池颜川像是贴在他身上了似的黏在身后,却不敢轻而易举的走出病房。
他沙哑的嗓音里面带着几分祈求和渴望:“你会回来吗?”
蒋野有些无奈,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哄着他:“乖一点,听话一点,会好起来的。”
“你陪着我也可以好起来。”他不开心的用指尖反复撵弄着自己的病服。
池颜川仿佛知道他马上就要离开,语气有些迟疑,抬眼问他,“可以,多想想我么,”
Alpha的唇瓣颤抖着,失落的站在他的面前,低垂下去的头发几乎已经遮住了眼睛看不见神情。
似乎又要哭了:“只想一点点也好啊。”
“早些睡觉,听话。”
“嗯…”
在所有人眼中如此难搞的池颜川,竟然被蒋野轻而易举的制服。
不仅乖乖的打了针,而且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只是有些落寞,期待着蒋野下一次来看他,哭的难受,梨花带雨的要蒋野抱。
门重新要关上的那一刻,蒋野抬头和他对视了。
看见那双曾经如琥珀琉璃般漂亮的双眸里面充满了泪水没有流淌下来而憋红了眼。
他不得承认自己的心口仿佛受到重重的一击。
“蒋哥…”
或许是因为自己认识的池颜川此时此刻一门之隔里面的那个差距实在是太大。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是这副模样,每一次都西装革履,俯瞰天下,浑身上下都带着几份傲气,也从来没有认为任何事情而低头。
蒋野的手抚摸在病房门上,嶙峋的指节好像隔着这厚重的铁门都能够感受到里面男人正在升腾的体温。
他波澜不惊的内心当中似乎有了一些牵动。
蒋野以为自己会是怨恨他的。
可到头来,这一切的一切所谓因果,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是一个没有用而年长的老男人,十年来,碌碌无为像是蚂蚁一样运作在社会的最底层,事到如今,什么都没有留下,往事如同一缕青烟似的从掌心划走。
夜已经很深了。
寒意悄悄从瓷砖的底部缓缓升上来,白溪想让护士带他上楼,中途一位患者突然发病,将他叫走。
蒋野想要在这儿静静的多坐一会。心里面百感交集。
电梯叮当一声,缓缓开启了门。
言卿看见坐在长椅上的人,脚步缓缓放慢:“蒋先生?”
“他在这…多久了。”
言卿缓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夹藏在了身后:“大概一个月了,自从你没有到他以后就一直在这,只要发病就会关在这里,不发病的话可能会偶尔去公司。”
“那电视上的那个项目……”
最近寰盛集团好几个出色的项目全部都是由“池总”完成,并且连利润都已经翻了好几番,动作很大,各种财经频道都常常会说,蒋野想不知道这件事情都难。
“这…”言卿有些为难。
“是谁?”
“是池总,池家二公子,池颜晟。”
言卿作为一个秘书,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其实想瞒是瞒不住的。只是因为蒋野从来没有将心思正正经经的放在所谓的集团事务上。不然在网上随便一搜各种出席目活动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池颜川。
“老董事长命令让他去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事情,池总拒绝了,去分公司的机票…还是他买给二公子的。”
从那天池颜川看见蒋野和程修在一起笑过以后他便知道自己在他的身边只会给与压力。
可池颜川做不到真的离开,甚至亲自买了机票让池颜晟出国。
国外的新产业是寰盛集团已经计划了好几年的企划,几乎可以分走集团当中一半的流动资金。
池颜川这么多年作为外界唯一的继承人,讨厌着自己父亲的情人和私生子,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就连所谓的继母都要看他的脸色。
可最后临门一脚,就亲手将自己最讨厌的私生子送去了国外,替他处理公司的事务,将自己坚持多年的产业拱手他人。
言卿做了他的秘书很多年,其实很不解他的这个举动。
向来一切事物都可以在池颜川的心里用利益来衡量,可整个集团都摆在面前,过年来的努力也终于即将唾手可得。
他却选择了在这狭小的病房当中度过。
“蒋先生,我知道你与池总一路走来的坎坷,大概是因为不是局中人的缘故吧?所以看的或许比你们更清楚一些,如果都很累,为什么不尝试都退一步。”
整个走廊当中像是电影里面的灵异画面一样,惨白这个声控灯一亮一灭。
即将入冬了,蒋野的后背竟然有些冒汗。
都退一步?
如果退一步真的很简单,蒋野恐怕早就得到了所谓的海阔天空。
如果今天他不下这个楼,等到池颜川易感期以后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人住在这,承受什么痛。
言卿:“池总说,就留在这儿才能和你更近。”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很厚基础,甚至都答不上了解。
可爱这件事情就是很琢磨不定的,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拽入爱河。
池颜川为自己的母亲在集团中坚持了那么多年,属性放弃的理由竟也是这样,简单,可笑。
蒋野被言卿亲自送了回去,脑袋里还是发懵。
其实从半个月前他好像就没有再做过噩梦,每天在减少安眠药的剂量,好几次梦中都有他。
说不定他真的偷偷来过了。
去国外分公司就职的人不是他,在白家联姻的人也不是他。
蒋野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这样复杂的心情,彻夜难眠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不然还拿着池颜川亲自织的围巾。
歪歪扭扭的针脚。
池颜川的指尖到底是被挠坏的,还是因为不会织毛衣把自己的手戳破的?
蒋野想不到Alpha对着视频里努力想要学织围巾的样子,或许这个场面有些滑稽。
可一想到那个面对着自己只会流泪的男人,蒋野可怕的共情心,竟然觉得有些心酸。
池颜川关在那里的时候,会不会像他的小铮一样觉得孤独?
第47章 别哭,都好说
这几天医院里出现了一个怪圈。
蒋野第二天本来还在睡觉; 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被各个科室的医生和护士围剿。
几个轮值在四楼的一户人员是实在没有办法,无法按时进入病房给池颜川做检查,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便都过来有求于人。
只要蒋野一出现; 池颜川的躁郁便会得到安抚。
也会一直听着他的话,正因为在蒋野的身上找不到他想要的葡萄味; 所以才会更加乖巧; 希望自己老婆可以大发慈悲赐予自己一点味道。
连续几天确实有用; 每天蒋野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下楼; 在隔离室中就有人已经抱着灰色围巾在等待了; 要是晚了一点的话还会吊点眼泪的问他为什么会下来的这么迟。
蒋野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只要是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去。
他的身体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这样紧绷; 昨天池颜川还是出现了一些排异反应; 甚至还在迷乱之中想要咬蒋野的后颈。
像蒋野这样的人; 将来一定会死在心软上。
连续几天下来,池颜川的情况好了很多,可是蒋野却病了。
最近换季实在有些寒风,他下楼时穿得不多,总是手脚冰凉; 身体现在脆的风吹就倒。
池颜欢一早拿着体温计给他测量了体温以后还在骂。
她在心里不知道对着池颜川翻了多少个白眼; 和白家联姻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免不了要在蒋野的面前吐槽自己的没用哥哥。
蒋野睡了一天,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在打结。
恍惚间; 他又看见了池颜川在自己的身边掉眼泪似的; 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沙哑的嗓音藏着几分病态;“怎么。。又哭了?”
他以为男人还在易感期; 有些挣扎的坐起来时对视上他深邃和几分歉意的眼神; 手中被他顺势牵着; 十指相扣。
这才发现今天池颜川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再是病服了,换成了一件衬衫。
“易感期。。好一点了吗?”
“嗯。”池颜川点头,茫茫然的像是做错事等待被批评的小学生;“不是那么严重了,医生说可以出门,还说你病了。”
这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在他失去孩子以后都清醒的相处。
池颜川等到晚上七点也没有人来,他也犹豫了很久究竟要怎么才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现实倒是永远能够推进人的成长,时间一到,他还未来得及摸摸蒋野身上的温度,两个人之间的对视好像格外的尴尬。
“难受吗?”池颜川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这水加了枫糖,甜的。”
“谢谢。”蒋野有些机械性的回答着。
在手术过后,他每天要吃一大把的药品,苦的味觉仿佛已经要失灵,偶尔下还会有些叛逆的将今天的药全部倒掉。
吃糖实在是太渴,甜一些的水或许刚刚好。
“你还难受吗?”
“为什么瞒着。。。”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池颜川无奈的笑了一声:“易感期而已,能疼到哪里去,没关系。”
医院的晚上静悄悄,蒋野的眉眼低垂,一片阴影打在上面。
世上最难熬的便是两个人在一起相对无言,池颜川的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只是不想你可怜我。”他心口有些发堵,拿起蒋野放在枕边自己织的围巾,晦涩的声音中好像藏着些无可奈何;“蒋哥,我看你之前织过这个,我想着反正也是被关起来,不如也给你织一个,等到了冬天,也算能够替我暖着你。”
“可是我看了方法学了好久啊,怎么弄都不太会,好像。。。我怎么努力的织,都赶不上在冬天给你,有点迟了。”
手艺粗糙的围巾上有可笑的针脚,而池颜川的手上有着细密的伤。
“易感期的时候,我就只想着如果能抱你一下有多好,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想你可怜我。”
他不想曾经被蒋铮禁锢了十年的人,现如今在为了自己委曲求全。
池颜川坐在病床边牵着他的手,指尖反复捻磨自己那登不上台面的围巾:“或许我以前真的喜欢权衡利弊,性格比较偏执和幼稚,蒋哥,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学生,连一个围巾都织不好,我可能也不是一个好爸爸,没有陪着你等孩子出生。”
“你别说了…”一直努力不给他任何反应的蒋野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不要提…”
唇瓣有些动容的蠕动,池颜川抹了一把脸:“这些天我想的很清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的补偿我一定会做,只要别赶我走。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一次。”
一次。
这夜晚越来越冰凉,池颜川搓着他的手想要人暖一些。
蒋野的心上早就被这人开了一个口子,像是永远愈合不上,贴上的纸实在太脆,不用风吹就漏了。
因为从他的心里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蒋野能够想到的只有一而再的逃避。
想要放空自己,不去想,不去做,每天就这样浑浑噩噩。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矫情。”他讷讷的低头。
睫毛中藏着细碎的光。
“不。”
“池颜川,我们重来没有爱过不是吗?如果你只是因为十年前…你不用自责,那是我自愿救你,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救的。”
他努力的想要忍住眼泪:“真的。”
“蒋哥。”他叹息了一声:“时间不会倒退的。”
十年前被救下的人是他,这一生中和蒋野捆绑住的人也会是他。
没有人可以改变曾经的一切,只有活着的人能够改变未来。
“确实不会倒退,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蒋野忍不下心来。
他不想要这样互相折磨,最后两个人都撕破脸老死不想往来的下场。
视线朦胧之间,蒋野眼前的人恍惚了下,熟悉的眉眼在他的面前扩大,根本不给闪躲的时间,男人的重量俯身压了下来。
“池…”不容反驳,他的唇就被胡乱的堵住。
脑海当中更是一片混乱,手中还没有喝的枫糖水,顺势应声落在了地上,玻璃四碎溅起。
或许他身上的体温还没有完全消退,带着几分燥热。
就连易感期的听话都没有,蒋野想要挣扎的时候,手腕被他扣住,两个人如今的力量悬殊,差距很大,轻而易举就会被按住,动弹不得。
“一下…”
他沉哑的嗓音应当中像是压抑了许久情绪,想要在亲吻中寻找到这段感情的突破口:“就亲一下。”
两个人之间的剧烈挣扎和强迫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很远的曾经。
直到一个耳光落下,池颜川的动作才顿住,眼中的狂乱却没有得到半点平静。
“没有吗?怎么会一点爱都没有呢?不会…”
蒋野被他拉着手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不懂他的这份举动。
“你疯了。”
“我已经不在易感期了,会想亲你,算爱吗?”池颜川的目光闪烁:“我不懂啊…蒋哥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不明白。”
他生长的家庭和环境奠定了对于人情世故的冷漠。
怎么去爱一个人这件事不在任何必修课里。
凡事都会做到最好的池颜川也不懂应该怎么才能证明一份爱,从头至尾他都只有一个想法,不想让蒋野离开自己身边而已。
“最后一次。”池颜川的声音顿了顿,眉眼之间有说不出的情绪缠绕无声。
“这是离婚协议。”池颜川从桌上拿起文件递给他看:“我们一次L城,有人说在哪看见了蒋铮,我陪你去找找,如果回来的时候你没有改变想法,我就放你走。”
“小铮?”
自从他在医院当中离开后,无论世界监控还是周遭的环境之中,都找不到他半分踪影。
“对。”池颜川的心里似乎在隐隐期待什么:“找到他或许你能过的开心点。”
“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亲你。是我太冲动了。”
池颜川现在倒是学会了知错道歉但是不改的好习惯。
蒋野的嘴唇被他咬的有些疼,这个条件分明是自己没有办法拒绝的。
“刚才是不是咬疼你了?”他凑近过来柔和的目光中满是担心:“就是听你说没有喜欢过,我有点着急了……”
“怎么会一点点都没有啊……”
池颜川难过的低下了头,似乎像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蒋野心里面预感不太好,在这几天易感期中像是形成了条件的反射:“喂,你不会要哭吧?”
“我咬疼你,让你生气了,对不对?”
“……”
蒋野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人仿佛没有等自己回答似的:“是不是我陪着你去找蒋铮,你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
“蒋哥,我就陪你最后这几天就当是最后一次都不行吗?”
“……”
去找蒋铮这个条件是自己不可能拒绝的,他拿起床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条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