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早死原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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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父经历过最艰难的那几年,农民靠天靠地吃饭,最怕的是灾荒年,粮食没收成,就要饿肚子。为了增加粮食产量,乡里、县里、村里农闲的时候到处组织人去开荒,疏通河道、修水库,扩大耕种面积。
这些都是硬性任务,任务下发到公社,公社安排到大队,大队组织队员们完成任务,每一家都必须有人参与。
“就是。”周然也在一边帮腔:“这可比上工清闲多了。”
于是两个年纪差了将近两轮的一老一小就着话题忆苦思甜起来,舒语一边洗碗,一边听他们唠嗑,时不时应和两声,时间也过得快。
很快就到正中午,估计没什么人来了,舒语打算处理一下收尾工作回家。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几个孩子还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三人坐在一起,打算点一点今天的营业情况。
周然点钱,舒语在本子上记录一下营业情况,查缺补漏。
“啊!”周然突然大喊:“嫂子,我们赚了26块6角。”神色激动,仿佛她手上拿的不是26块6,而是几十个亿。
舒父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这么多?”
舒语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写,还得找个时间去采购一些东西回来,比如面条、饺子还有云吞之类的,只有米粉太单一,刚刚就有好多人问面条,而且还是大多数。
大部分人都喜欢经济实惠又好吃的,面条确实比米粉要管饱,问的人自然也多。
“二嫂,我们赚钱啦!”周然觉得舒语很冷淡,没有赚钱的自觉:“二嫂,你是不是吓傻了?”
舒语:“。。。。。。”你拿一亿砸我我都顶得住,别说20块钱。
卖出去的东西都从她手里过过一遍,有多少钱她心里大概有个数目。一开始她心里设想的是保本就行,先把局面打开,后面自然会好起来。
不想中途杀。出周壮壮这批千里马,面甜嘴也甜,招来一大批客人,接着周然身上的攀比基因被周壮壮激发,上蹿下跳忙活一通,后半截店里热闹的很。
“老三媳妇,财不外露。”舒父是个谨慎性子,他今天是忙里偷闲,以后估计没时间过来,店里只有她和闺女两个人,谨慎点没坏处。
“啊,对!”周然把钱攥在手里藏在怀里,目光扫向街上,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被人听了去:“嘿嘿,我太激动,搞忘了。”
舒父当然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按这种情况算,一天刨除成本有10多块进账,一个月差不多300来块,现在一般工人工资三四十左右,都超出很多工人一大截儿了。
“好啦,数好过来聊一下正事。”舒语盖上笔盖,面前的本子上写满她对今天经营情况的分析、需要采购的东西还有一些以后的注意事项。
“你们聊,我把剩下的卤味规整好。”舒父起身避开,在这件事上他算是局外人,不方便插手。
舒语知道他的顾虑,没开口挽留他,点头说好:“爸,你把卤菜全打包好,我们带回去吃,别放坏了。”
今早准备的卤肉、卤蛋还剩一些,现在才八月份,天气热,又没有冰箱,东西容易放坏。
待舒父走远后,舒语把她记录的情况递给周然看。
周然是初中学历,只不过没读完,基础性的内容她还是懂的。
“咦!”周然接过本子一瞧:“二嫂,你的字比以前好看。”
舒语表情不变但手心直冒汗,大意了,最近过得太舒心,不自觉放松警惕,破绽就暴露了。
“你肯定偷偷练字了。”周然一副我知道你秘密的样子。
舒语:你喘这口气差点把我送走(吸氧jpg。
“你写的问题我也发现了,好几个人问我有没有面,弄点面来卖生意肯定好。”说到正事,周然就收起说笑的心思。
舒语:“我也是这样想的,想办法找人弄点面来一起卖,饺子和云吞也可以来点。”种类多,可选择的类型多,客人自然也多起来。
两个人详细商讨一番,把要增加采购的东西确定下来,再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关好门回家。
。
舒语自行车才到门口,小鱼迈着小短腿跑出来,抱着她的腿告状:“妈妈,我今天受委屈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圈又一圈,就是掉不下来。
舒语一边把自行车推到院子放好,一边扭头问他:“怎么回事,谁让你受委屈了?”
小鱼还没说话,李桂花的声音就从屋里传出来:“是我,你要找我说道说道吗?”
“不敢不敢。”舒语滑跪的姿势又快又好,把小鱼拽着她裤腿的手拿开撇清关系,谄媚的说:“妈,小鱼干什么惹你生气了,我帮你教训他。”
“哼!”小鱼生气跺脚,妈妈的嘴不是嘴,就会扯鸡毛哄鬼。还说受委屈就跟她说,四岁的孩子都骗(╬◣д◢)
舒语躲着李桂花的视线,悄悄跟小鱼说:“宝贝,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就过去了。”你外婆我惹不起。
小鱼背过身嘟起嘴巴生气,不缠着也不理舒语。
舒语:ヽ(甠━伪Ρ矗伊2都算不上,你外婆那是王中王!
李桂花擦干净手从里间出来。
来者不善!
舒语下意识后退一步,小鱼悄悄咪咪躲在舒语后面,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她往后面伸手想把小鱼拉出来,没想到他死死抱住她的脚不动,独留她面对狂风暴雨。
这倒霉孩子,净干些坑妈的事。没瞧见你外公也在吗?怎么就逮着她不放。
“我教训你儿子你不满意、你舍不得了?”李桂花板着脸,拿眼瞅她:“我是打不得骂不得是吧?”
舒语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您干什么都对。”连求带哄,好一会也不见她消气,最后还是安安出来哄好的。
“哼,还是安安贴心,不像你那糟心的妈。”李桂花抱着安安转身回屋:“外婆拿糖给我们安安宝贝吃。”
舒语:“!?”我干什么了?
这时,舒父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进来。
“老舒,你不厚道啊。”明明是一起回家,你躲哪去了?
舒父把自行车停好,跟舒语传授他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你妈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一到家她就会出来问‘回来啦’。要是没动静,唉!那就是有情况,要注意了。”
舒父伸着脖子往里屋看一看,而后低着头小声说:“这个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弄个冤大头把她的气消下去,她气出了,就没事了。”
舒·冤大头·语:怪我太年轻,不懂老年人的弯弯绕绕。
“你们在外面唧唧歪歪干嘛呢,还不滚进来。”李大佬又发话了。
“唉!”舒父立马接上:“来喽!”
舒语:这速度,没几年出不了师。
李桂花把他们带回来的卤味分出一部分,让舒语送去给沈老头他们。
说实话,舒语从来没有把沈老头他们当长辈,没代入感。她都不把沈穆当丈夫,何况是他爹妈?况且他们的行为也让她无法尊敬起来。
察觉到她的抗拒,李桂花压着声音说她:“你犯什么混?吵归吵、闹归闹,该你做的事情你给我做好。只要你一天是沈穆的媳妇,你就必须把两个老人端着敬着,别逼我收拾你。”
看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李桂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不想和沈穆过日子了?你脑阔有包啊?”
舒语:当然不想了,我这不是在离婚的路上嘛。
瞧见她要继续念叨,舒语赶紧端起盘子叫上小鱼去大房。
她算是发现了,小鱼只要到大房,茶艺就特别好。
第17章
舒语右手端着卤味,左手牵着小鱼往大房那边去。自从分家后,她还没来过大房,平时隔着围墙偶然见到那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不惯我,我都不拿正眼瞧你的那种,要是没围墙隔开,怕是要比划比划的。
还有老三家的,好几次舒语都看到她和沈大嫂隔着围墙跃跃欲试,反正她家半米高的围墙挡不住她。
“小鱼,你们今天在家发生什么事吗?”舒语问他。
“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小鱼仰着小脑瓜子跟古时候学堂里背诗的学子一样,转来转去,反正就是不告诉她怎么回事。
什么子曰子曰、摇头晃脑都是跟他外婆家那边的一个老秀才学的。
而他也不是什么秀才,那时候村里有文化的人少,碰巧老秀才偶然在私塾里学过几年,村里人都称他为老秀才,有文化。他觉得倍儿有面,就常把子曰子曰挂嘴边,后来“旧旧运动”,不敢称老秀才,也不说子曰了。
现在情况变好,又把以前的老习惯重新耍起来,他在前面晃,村里的一些孩子跟在后面晃,什么君子、小人的没少学。
“小淘气,我是你妈。”舒语的轻轻捏在他的耳朵上:“妈曰,可以说。”
小鱼随着她的手瞎摆动,嘴里念念有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瞎念叨啥呢?”舒语捏着他耳朵的手稍微用力:“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你就瞎念叨,待会回去你把这句话的意思给我抄十遍,好好学习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必须要让他意识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从古到今,多少男性用这句话来贬低指责女性,可笑的是,他们忘记了,就是被他们贬低的女性费尽心思才养大的他们。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轻点轻点。”小鱼怪叫起来,把舒语衬的像是恶毒的后妈。
舒语拿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注意点,小心我削你。”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再问,反而夸奖小鱼:“你还挺守信的嘛,真棒!”话锋一转,不经意试探:“你是不是答应别人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答应外婆的?”
“哼!”小鱼把头转到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妈妈你别套我话,我聪明着呢!”
身为母亲,舒语很骄傲也很自豪,他小小年纪就能诚实守信,言出必行。但是作为一个只想知道秘密的人,她真是气得牙痒痒,抓心抓肝。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像是你知道有一个大秘密,而且知道秘密的人就在你身边,还一副我就是知道但我不告诉你的样子。
现在她就是瓜田里的猹,知道瓜在那里,就是吃不到,急的上蹿下跳。
眼珠一转,她知道哪里可以吃瓜了,加快去大房的步伐,快点解决现在的事情才是王道。
。
出来开门的沈大嫂,见到他们母子,脸拉得老长,恶声恶气的问:“干什么?”
“来给长辈送点东西。”舒语将手里的盘子端到前面,上面摆满色泽红润的卤味,其中卤肉居多。
沈大嫂看清楚盘子里的东西之后,跟变脸似得,硬是堆出一个笑脸,嘴上说着‘人来就行,还带什么东西。’手却抓住盘子不放。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快进来,我把盘子换给你们。”话音刚落,就迅速往里走,好像晚一步舒语就会把她手上的东西抢回来似得。
主屋的沈老太听到外面的声响,好奇的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开门见舒语,所有的好奇都化为愤怒:“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舒语翻白眼:我也不想过来的,这不是被逼的嘛。
“我妈叫我送些卤味过来,等我大嫂拿盘子还我。”做好事,必须要留名。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惹到沈老太,她指着舒语恨得咬牙切齿:“我们沈家娶了你真是倒一辈子血霉,一家子盯着老二吸血,也不嫌害臊。”
“老二呀。。。。。。”这句话不是从沈老太嘴里嚎出来的,是从舒语身边的小鱼嘴里喊出来的。
沈老太:“。。。。。。”你抢我话儿?
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沈老太沉默了。
舒语也沉默了,但该提醒的还是要说:“胡闹,那是你爹!”
沈老太趁着小鱼被舒语指教的时间,重整旗鼓,准备换一个叫法,打他个措手不及:“穆啊。。。。。。”
“爹啊~”
舒语:“。。。。。。”沈穆的耳朵该烫了。
沈老太也被小鱼的骚操作惊到了,半天不出声。哭闹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然而,沈老太最后一次机会也被小鱼截下了。
“爹啊,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妈欺负我们,我们日子苦啊,我心里更苦,你知不知道?”小鱼一手抱住舒语的腿,一只手捶胸顿足,嚎的天崩地裂。
准备发力的沈老太:“?!”你又抢我话儿?
舒语:“!”你把你奶奶的路走完了,她怎么办?
外人的惊讶小鱼是不知道的,他全身心投入表演中,心无杂念。
“爹啊~你回来看一眼吧,看一看我们被欺负什么样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们比地里的小白菜还不如,我心里难受啊,你知不知道?”
童音唱大戏你们听过吗?舒语听过,就是现在。
小鱼的小奶音叭叭瞎嚎一通,语调、节奏和沈老太如出一辙,就是哪觉得怪怪的,味儿不对。
“闭嘴!”沈老头气急败坏的从里面出来,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他指责沈老太:“你多大年纪,孩子多大年纪,你和他闹什么?”又皱着眉头看向舒语:“老二媳妇,你看看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舒语意有所指的说:“这不是上梁不正嘛!”小鱼哭闹的姿态跟沈老太不能说完全相似,只能说青出于蓝。
沈老太:“你。。。。。。”
沈老头呵斥道:“你住嘴,孩子都被你带坏了。”成功按下沉老太之后,留下一句‘老二媳妇,吃完饭过来,我有事找你’就带着沈老太回屋了。
舒语接过沈大嫂递过来的盘子,牵着小鱼淡定穿过人群,回家去。
大房外面围满人,有人端着碗、有人嘴里嗑着瓜子、有的就是单纯来看戏。
她察觉到沈老头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但顾忌到外面的人,不方便说。
回到二房这边,舒语把盘子交给小鱼:“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小鱼:“什么事?我不能跟你一起吗?”
舒语问他:“我还要问你,你刚才那些是跟谁学的?”
提起这个,小鱼转身跑了。
舒语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
倒不是说她反对他今天的行为。在她看来,只要能保护自己、并且合理合法不伤害其他人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她甚至很欣慰他懂的反击、会反抗。但是不能给他树立一种什么事只要耍赖哭闹就能解决的价值观,这是不正确的。
瞧着他已经跑远,舒语站在二房和三房之间凹陷处,小声叫唤:“小然、小然,你出来呀!”
“我在呢,等一下!”不一会儿,周然出来了:“二嫂,什么事?”
舒语身体前倾问她:“宁宁有没有告诉你今天发生什么事?”她今天要是不搞明白发生什么事,她今夜无眠。
周然疑惑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没说啊。”转头朝屋里大喊:“宁宁,你出来,妈妈有事找你。”
宁宁蹦蹦跶跶跑出来:“妈妈、二伯母,你们有事吗?”
宁宁太矮了,舒语站在这边不方便,于是跨过塌下去的那个地方,别说,挺方便的。
于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蹲在墙角接头。
舒语:“宁宁,安安外婆是不是和奶奶吵架啦?”她猜测是这方面的事,但不敢确定,想问个明白。
宁宁瞪着眼睛捂住嘴巴,摇头:“我不能说,我们说好的。”
周然诱骗她:“我是妈妈,妈妈可以说。”
宁宁继续摇头:“你别骗我,我精着呢!”
周然:“。。。。。。”呔,假棉袄。
舒语:这届小孩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难带?
沈老三好奇,这都吃饭了,他老婆孩子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