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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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哪样的?”
蒋少野贴住他耳朵:“喜欢从前面,还是从后面?”
林改的耳朵倏然发了热。
蒋少野已经再次蠢蠢欲动。有润滑液不得章法地抹在了林改的屁股上,林改这才发现,蒋少野已经将安全套都戴好。摩擦之间,他甚至能感觉到安全套上的螺纹。
“你……”林改犹豫着,将声音藏在衣服里开了口,“你是不是不够?”
蒋少野低笑:“你是科学家,你说alpha易感期要做几次才够?”
“我是说……”林改小声,“我的信息素,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够?”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腺体,小心地摸了摸,好像还有一点懊恼。
蒋少野一怔。他低下头,嘴唇便擦过林改的手指。林改的动作僵住了。
空气里牛奶的香气愈加明显地招摇,林改的那个破损的腺体在微微地发红,只是黑暗中蒋少野看不清楚。他轻轻张口,衔住林改的手指,又伸舌头去舔吮。
林改侧过头来,手指微动,蒋少野便跟随着去舔,像含着一块甜美的冰糕。一阵阵的酥痒从林改的指尖传递到血液里,激起震颤的回响。林改的腿暗示地往后缠住了蒋少野,脚心轻轻摩擦蒋少野的小腿。
蒋少野的手臂从林改的腿间伸过,抬起了林改的腿,便将自己的阴茎蹭了进去。
那穴口刚刚做过,湿润得动人,安全套的触感滑腻腻的,是一种新鲜的隔膜。底下的水声传出来的同时,上方也舔出了水声,蒋少野将林改的三根手指一齐含入口中,林改好像也得了趣,微微屈起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蒋少野上颚后方,便听见蒋少野发出一声动物似的呜咽。
蒋少野握住了林改的手,从那指尖勾出银丝,在黑夜里发亮。林改闷闷地“嗯”了一声,是蒋少野开始动了。
“这是侧面的。”蒋少野终于可以说话,但声音却短促,他快要忍不住了。
这个姿势直接将林改的腺体暴露在蒋少野眼底,咫尺之距,他只要伸出舌头就会舔及。林改的目光闪动着,在愈来愈急速的隐秘的律动中,他别过头去,没有再捂住自己的腺体。
仅仅是盯着那个地方,alpha的阴茎就在穴中又胀大了几分。两种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结合的欲望越来越浓烈,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合,可还是不够,还可以再深一点……
林改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再深一点……”
蒋少野绷紧的下颌上滴落着汗水。他往里狠凿,几乎要将囊袋都送进穴中,顶端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又惹出林改长长短短的呻吟。太稀奇了,蒋少野睁大眼睛,林改会叫床,太稀奇了——
于是他不断地往那个点上冲刺。林改的呻吟都被冲击得破碎,他徒劳地想要制止自己的alpha:“不行、那里、我要——”又立刻闭上了嘴。
他要射精了,可他不想让蒋少野停下来。所以他甚至不愿意说。
蒋少野只感觉到林改后穴突然绞紧了他,又如呼吸般缠着他、逢迎他、献媚他。他掐住林改的腰将林改翻过去,五指忙乱地扣住林改的手,将他往床头上推:“抓这里。”
林改不得不抓住了床板,跪直身子,窗外的月光洒在他削瘦的身躯,便像在那腰窝上攒了盈盈的一汪水。蒋少野伏低身子去舔,从下往上,一直舔到了后颈——
“啊!”林改叫出声,却没有阻止他。在极温柔的竹香中,他好像迷失了路径,只茫然地望着墙上被月光映出的两道交缠的影子,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蒋少野咬了下去。
但咬得不重。伤疤处传来警醒的酥麻,那牙齿又立刻换作了舌头,决断不足的啃咬变成了亡羊补牢的舐吻。蒋少野发现了林改没有叫停,于是他不断去试探那里,有牛奶香的信息素浸入他口腔,他喜欢这种被林改包围的感觉。
林改,好乖啊。像一只盲信的羊羔。
林改不会再叫停了。蒋少野不知为何,渐渐确信了这一点。
他们这一晚做了很多次,做到林改的嗓子都发哑,易感期的蒋少野并不会像别的alpha一脸凶相,但却异常地磨人,他温温柔柔地给林改喂水,又温温柔柔地插进去,林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垃圾桶里扔满了用过的套,新换的床单又被汗水湿透,性爱不再鲜明,变作了一场绵长的梦。
外头有秋风拍打着窗户,是秋天了,他们像秋叶底下的两只蝉,声音不再嘹亮,却抱得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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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
能不能多点评论,抚慰一下中秋节孤寡孤寡的我…………
第43章 43
林改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蒋少野的易感期基本上安稳地渡过,林改恍惚之中,却先去摸自己的后颈。
他记得自己被咬了……虽然咬得很轻,但空气中还是散发出丝丝缕缕AO结合后的信息素气息,是竹香里的牛奶味。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发情。十六岁的夏天,在他们高中的体育器材小仓库里,嘶哑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蒋少野往他的腺体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那时的空气中,便充斥着这样的味道。
比现在这若有若无的结合信息素要浓郁得多、热烈得多。可那时的林改却根本不懂。
电话的铃声停歇了一会儿,又再次响起。
林改回了神,便觉出自己身上很痒。被子里一动一动的,却是蒋少野,忽然从里头冒了出来,“谁的电话?”
林改低头,呆住。
蒋少野竟往他小腹上涂牛奶——
不对,不是牛奶。
是精液。
蒋少野看着他表情,满不在乎地说:“你在梦里还射了,你自己不知道?”
也许是真的。林改虚脱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探出去摸手机,迷迷蒙蒙地看了眼屏幕,“……吴嘉嘉?——啊,是你的手机。”
他正把手机递给蒋少野,蒋少野却说:“你接吧。”
他还示意林改,自己手上好多精液,怎么可能接电话?
大约是刚刚醒来思维迟钝,连羞耻心都还没来得及启动,林改眨了眨眼,懒得再和这个幼稚的alpha争辩,便按下了接听。
“野哥,你已经三天没来了,上面来人检查,我们自己应付不了啊!野哥你到底还——”吴嘉嘉劈头盖脸一顿吼,突然又尴尬地停住,“喂?有人吗?”
“嗯……”林改清了清嗓子,“有人。”
“……”吴嘉嘉蓦地反应过来,“老板娘您好,我叫吴嘉嘉,是十号公路的领班!”
“你好。”林改顿了顿,“是什么检查?”
“啊哈哈,”吴嘉嘉不好意思地笑,“就是消防卫生那些常规检查啦哈哈哈……那个,您有空跟野哥说一声,这边还是需要他的……”
“好。”林改望着忙于在他肚皮上画圈的蒋少野,忍不住踢了一脚。蒋少野只好凑到电话边,发问:“检查的来过了?”
“前天来过了,拿走了几瓶酒去抽检……”
“哦,”蒋少野放下心来,“这是常有的事,不用担心。”
林改又对着电话补了一句:“他今晚就来。”
“谢谢嫂子!不打扰嫂子了!祝野哥健康!”吴嘉嘉噼里啪啦跟蹦豆子似地说完这一串,就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蒋少野一手撑着脑袋,还将阴茎蹭着林改的腿缝,哀怨地挑眼:“今晚就去?”
林改愣愣地看着电话。身体爽到极点了便是懒,连手指都懒得动,通话界面消失后,却显示出浏览器的页面——
是一个林改不认识的全英文视频网站,无数肉体充斥其中,而林改最先看见的是搜索栏里的关键词:
“Romantic……sex?”
“林改?”蒋少野忽然发现不对,一把夺过手机,一看页面,表情顿时五彩纷呈。
林改撑着身子坐起来,笑眯了眼睛,“你偷偷开小灶,还不告诉我。”
蒋少野环抱住他,按着他脑袋不让他看自己表情,一边伸手去拉开了抽屉。
“做什么?”林改在他怀里好奇发问。
蒋少野拿出来一只黑色的颈环。冰冷的皮革落在林改脖颈间的时候,他才蓦然惊醒般颤了一下。
蒋少野低声说:“你现在也是有alpha的人了。”
颈环可以锁住omega血液中的结合信息素,也可以向所有外人昭告,这个omega已经有伴侣了。
林改在他怀里动了动,扬起了下巴,轻声:“我的信息素也就那么一点点,抑制贴就够了,用不着这个……”
“是啊,就那么一点点,全给我了。”轻轻的、“咔哒”一声响,颈环严丝合缝地扣住那白皙的肌肤。蒋少野的拇指从林改的喉结抚摩上去,林改便发出囫囵的“嗯唔”声。
蒋少野说:“林改,你的信息素就和你人一样乖,不分好歹的那种乖。你以前……”
蒋少野停顿住了,林改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你以前,对着别人,是不是也曾这样乖?
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两人同时意识到。那种缠缠绵绵的、惊涛骇浪的、好像没有了任何距离与芥蒂的错觉,正在缓慢地退潮。
“林改,”蒋少野凝视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改眨了眨眼。
“想要亲嘴。”
最后,他说。
*
这个答案还真在蒋少野的意料之中。他笑起来,其实他又何尝不喜欢接吻?那好像是他们之间最安全的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
他的指尖轻柔地挠过林改的颈环,是他亲自挑过的颈环,黑色的边沿垫着绒毛,不会划伤omega的肌肤。可是这动作却带出一股电流传进林改的身体,他一下子挺直了腰,蒋少野便吻住了他。
吻到林改浑身失力几乎歪倒在他怀中,手臂也缠上了蒋少野的脖子。蒋少野摩挲着他的肩膀轻问:“你怎么这么热?”
林改不说话,头枕着蒋少野的肩膀,默默看着那一枚玉佩。蒋少野忽发觉不对劲,伸手去摸林改的额头,蓦地被烫了回来:“林改,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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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嘉嘉:谁来治疗我的精神内耗
第44章 44
是发烧了,体温瞬间飙至38。7,神智都不太清醒,在蒋少野抱着他上车时也只会抓着蒋少野的衣襟发愣,仿佛还陷在方才的亲吻里。
四十分钟后,蒋少野给他报上了急诊。
急诊室的医生显然见多识广,面对这种易感期做到发烧昏厥的小年轻很是淡定,先让护士把林改搬到急诊床上打点滴,接着便在帘后对蒋少野展开训问。
蒋少野看了一眼那晃动的帘幕,垂着头坐下。
“几点开始烧的?”医生一边问一边记录。
“一点半。”蒋少野回答。
“标记过了?”医生拿笔点了点桌子,“我看见了颈环。”
“……没有。”
医生惊异地抬了抬眼镜,“嗯?”
“只是咬了一下。”蒋少野低声。
“临时标记?信息素结合了?”
“是。但他的信息素特别少。”
“为什么?”
“……他腺体坏了。”
医生张大嘴巴,呆滞地“啊”了一声,霍然间站起身一把拉开了身侧的床帘。
护士已经摘下林改的颈环,那黑色的东西原看着很色情,此刻却显出孤零零的羞耻。林改烧得厉害了,汗水涔涔而下,将头发都沾湿成一缕缕地贴在额间。
“蒋少野……”他那最适宜于接吻的嘴唇,只是这片刻工夫就已经干燥得起皮——他好像又在做噩梦了。
蒋少野僵在病床外数米远,竟不敢过去。
医生检查过林改的腺体,跟护士耳语几句,又抬眼看向蒋少野:“还好,确实咬得不深。但是你们性生活应该采取安全措施,发烧主要是体内射精造成的。”
蒋少野的脸阵红阵白,像面对着班主任:“对不起,我——”
有护士没憋住,捂着嘴扑哧笑出了声。
医生咳嗽两声,将蒋少野拉到一边,“这次算是万幸了,以后一定记得不能折腾他的腺体,如果实在忍不住……”医生挠了挠头,“你可以戴止咬器啊。”
蒋少野表情晦涩,“知道了。”
医生也松了口气——这样的病人万一真的腺体再次受损,可就要上报主治了——他回到电脑前继续记录:“你上一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半年……八个月前吧。”
“怎么过的?”
“抑制剂。”
“打几针?”
“每天一针。”
“这次呢?也打了?”
“嗯。”蒋少野静静地说,“三天,一共打了五针。”
医生又多看他一眼,继而收回目光,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很快,从打印机里吐出来一张又一张处方。“你也不对劲,去做个化验。抑制剂不能打太多,也许引发了信息素不稳定,不然的话,你们根本没有结合,你怎么会——对吧。”
——你们根本没有结合,你怎么会专对着他发狂——对吧。
“可是他有信息素。”蒋少野接过处方,踌躇良久,还是开口,“大夫,他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发情了?”
“什么?”医生一怔。看向电脑里的记录,又瞥了蒋少野一眼,“我从没听说过腺体破损的omega发情的案例,就他那点剂量,完全称不上……那个,你也听说过吊桥反应吧?”
蒋少野眼里的光微微暗淡,终于是低下头,沉默。
*
过度焦虑和过量抑制剂注入导致的信息素不稳定,引起易感期失控。
蒋少野拿着化验结果坐在林改病床边,也并不意外。
过度焦虑啊……
经过这一番手忙脚乱,他已很疲倦,头靠着床沿,伸出手去勾了勾林改脱在枕头间的颈环。
他也和这世上所有的alpha一样,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林改是他的omega。这一个颈环所提供的,与其说医理价值,还不如说是情绪价值。
可是也许这东西,真是不必要的。他想。
他真的能完全占有这个人吗?
病床三面都拉起了淡蓝的帘,外头人们来来往往、吵吵嚷嚷,但这淡蓝的空间里却好像只有安静的消毒水味道。林改熟睡中的呼吸不太安稳,蒋少野又给他理了理枕头。
在他们高中的医务室里,也有这样淡蓝色的床帘。区别只在于那时候的林改很清醒,就算是发病了,也还非得抱着一本书,否则,他说,他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
对于林改的信息素紊乱,蒋少野是最有应对经验的。如果症状比较轻微,可以先通风,让林改不要受到太多杂乱信息素的压迫。如果症状重了,甚至影响到旁人了,蒋少野就会请假将他带来医务室。
好不容易偷到这点闲暇,蒋少野自然不想读书,他会坐在林改床边的小凳子上来回晃荡,长腿没处搁,大咧咧地叉开。他还有些微的不忿:跟我讲话,也是浪费时间吗?
林改却关心地问他:你头晕不晕?班上alpha都说,我每次发病,他们会头晕。
不晕。
你又打抑制剂了。林改合上了书。
抑制剂多好啊。蒋少野满不在乎。
不好的。林改认真地说。注入过量的话,会导致信息素不稳定,还可能提高你的……你的……那个阈值。
什么阈值?
林改瞪他一眼,又去拿书。蒋少野偏在这时生出好奇心,倾身过去,手按在被单上,又问:什么阈值?
靠得近了,书的封面被手指揉得卷起又抹平,蒋少野看见林改仓促地眨了眨眼,那黑框眼镜的镜片里反射出蒋少野自己刨根问底的执着模样。
就是。林改试图拿出一副老师讲课的语气,谆谆地教诲。就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