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在八零养男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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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少喝点。”
陈敬华摇摇头,笑道,“没事儿,今天开心。”
陈鱼坐在一旁,看着三人,煤油灯的光就那么点大,可比什么时候都要清朗。
“姐夫,你让我查的事……”陶清文顿了顿,神色突然严肃了很多,拍了下陈敬华的手。“有着落了。”
第052章 是英雄
陈敬华跟陶小娥屏息凝神,等着陶清文的下文。可他转而对陈鱼说,“鱼,你去看看老太太休息了没?”
一听这话,陈鱼心下了然,今晚带来的消息多半是坏的。陈鱼看了眼陈敬华,对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严重。她轻轻推开叶老太的门,屋里一片漆黑,叶老太躺在床上,打着轻鼾,睡得正熟。
陈鱼跟陶清文对视一眼,后者明白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陈敬华,然后沉眸看着自己的酒盅,轻声说,“我们查到了一个人,除了姓名对不上,其他的信息全都对得上,是鱼的伯伯。”
陶清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说接下来的话。
肃静的气氛有些压抑。陈鱼坐在一旁,她能猜到结局,可还是沉重得不敢大声呼吸。
“这个人的状态是死亡。”
陈敬华仿佛没有听懂,歪着头往前凑了点,眼睛却不敢看陶清文,看着还在冒热气的火炉,缓了好久才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鱼的伯伯已经牺牲了。”
陶清文说得沉静,冷漠,几乎不带一点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在部队这么些年,当的又是危险系数最高的边境兵,经历过许多次生死离别。但这是他第一次将死亡的噩耗带给他们的亲人。
“牺牲?”陈敬华抬头,眼睛通红,看着陶小娥,“清文这是几个意思?”
陶小娥心下难受,看着陈敬华这幅样子,心下一紧,眼眶里蓄着泪,硬是没让它掉下来。她握着陈敬华的手,拍了拍,温声道,“你听清文好好说,尧东究竟怎么了?”
陶清文仰头抿掉半盅酒,被陶小娥制止道,“你少喝点。”
“没事,姐。”陶清文抹了下嘴,说,“有关这个人,大部分的信息是机密,我不能说。我唯一可以说的是,他是为人民牺牲。”
“为人民牺牲。”陈敬华自言自语,说,“那是烈士。”
陶清文一愣,想了一会,点头,“是,他是烈士,是英雄。”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具体时间我不能说。”
“去年的事,为人民牺牲,是烈士,是英雄。”陈敬华握着酒盅的手有些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是没有你这个小舅子,这事我们家什么时候能知道?不打算说了?”
这话陶清文不好接,不好说。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任他再巧舌如簧,这事终归是对陈家都不公平。
陶小娥知道她弟弟有苦衷,只能替他说了一句,“你跟清文说这些干什么,又不是他决定的这些事。”
陈敬华当然知道这事不是陶清文能决定的,他心里很感激陶清文为陈家调查了这件事。但他心里堵的慌,那是他亲弟,不是档案袋里的一摞连名字都不对的资料。
“行了,你别喝了。”陶小娥夺下陈敬华的酒盅,“阿鱼,你爹喝多了,给他打盆水,我给他洗把脸,扶他去睡了。”
“哦。”
陈鱼起身刚想走,就听到轻轻的啜泣声。她侧耳,声音是从叶老太房间里传来的。走到叶老太门口,透过虚掩的门,陈鱼好像看到叶老太躺在床上正极力压抑自己悲痛的情绪。
叶老太并没有睡着,她在仔细听堂屋里的对话,得知自己小儿子死亡的消息,终于没有忍住。
陈鱼站在门口良久,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都很无力。她关好门,去厨房给陈敬华打水。
陶小娥扶陈敬华进了房间,陈鱼把水端到房里后,出来就见陶清文独自坐在那,看着煤油灯出神,随后仰头闷了口酒,背影像寒风中等待对手的剑客,有点孤寂。
“小舅,我给你打点水?”
听到陈鱼的声音,陶清文回过神,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陈鱼没跟他客气,主要是陶清文动作迅速。刚说完,他人已经起身,拿着角落的桶去厨房。陈鱼不禁佩服他的酒量,喝了大半瓶烧酒,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她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给陶清文准备了干净的毛巾就准备回房间,却被陶清文喊住。
“鱼,你也觉得这事小舅做的不对?”
陈鱼摇摇头,“跟你没有关系,我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没有将这件事归在你身上。”
“消息是我带来的。”陶清文坐在板凳上,仰着头,热毛巾敷在脸上。酒劲这时候上来了,让他思绪变得杂乱。
“死亡这事我碰过好多次,有时候他们就在我跟前倒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老天不仅扼住他们的喉咙,更扼住了我的脚。你知道吗,鲜血从皮肤里窜出来那一瞬,滚烫。烫得人心一颤。这事它只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过一次,你就会记一辈。白天会想,晚上会梦到,没完没了。”
陈鱼站在原地,没有打断陶清文的自言自语。跳动的火光仿佛也是他忠诚的听众,听他叙述有关死亡的诗。
陶清文拿掉毛巾,坐直身子,扭头看到陈鱼正听着自己的话。那副认真劲,好像在话剧,让他不禁一笑,“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去睡吧。”
陈鱼是在认真听他的话,但也在想别的。从陶清文的话里,陈鱼猜他所在的部队是要上前线的,时时刻刻都要面对死亡,自己的死亡以及战友的死亡。
所以,他会不会有战后创伤综合症?
“小舅,你晚上失眠吗?”
“失眠?”陶清文皱眉,“是有段时间整宿整宿睡不着,不过现在好一点。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鱼不好直接说你心理有问题,委婉问道,“你部队里有心理医生吗?”
“什么心理医生,军医倒是有。治狗一流,治人……”陶清文想到那位军医,笑道,“治人,不看她厉不厉害,得看那人命大不大。”
“好吧。”陈鱼叹了口气,人类总是避免不了无效聊天,“那什么我去睡了,小舅你也早点睡。”
“嗯。”
第053章 夜里偷袭
临睡前陈鱼不放心,去看了叶老太一眼。她摸黑走到床边,叶老太还醒着,她轻轻拍了拍叶老太的背。叶老太手搭在陈鱼手背上,两人在黑暗里,谁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叶老太拍了拍陈鱼的手,“去睡吧。”
“奶,你也别想太多,对身体不好。”
这个时候,语言最苍白,可除了这些,陈鱼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去睡吧。”
“嗯。”
陈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她脑子放空,看着床顶。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远处的狗叫声停了。已经到了深夜,陈鱼的睡意渐渐上来,就在这时,窗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人的谈话声。
外面有人!
那人的声音极小,但陈鱼听得真切,就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外。顿时,她睡意全无。陈鱼不敢乱动,生怕外面的人知道自己还醒着,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睁开眼睛,放大自己的听觉,声音这时却停了。
可是下一秒窗户被推开了。她房间的窗户是两块木板开合,之前做了木头的防盗设计,后来开小店,陈鱼就让陈敬华把防盗桩给拆了。她晚上也没有关窗插销的习惯,一个成年人想要从外面爬进来,轻而易举。
陈鱼动作快过意识,从床尾溜了下来,躲在床底。透过月光,她看到两个人影爬了进来,一进来,就把窗户关上,房间又陷入一片漆黑。
陈鱼捂着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她向来以胆大自诩,一个人也独居惯了,总觉得自己很独立,遇事解事,就没有能让她害怕的。可现在,她怕了。不知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还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恐怖诡异。
有谁穿越来没几天,就碰到地痞流氓半夜爬你家窗户的。
“这家人睡的这么死。”其中一个人捏着嗓子开口,说,“不知道老三他们三有没有得手。”
“这么久没动静,肯定进去了。”另一个人进来后就开始翻抽屉,说,“来之前我查过,今晚这家里就三个女人,他们家男人不在。”
陈鱼听出来了,这人是那天来家里闹事的五个人其中两个。听意思,另外三人也来了,去了隔壁陈希的房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都睡死了?
其他人好说,陶清文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应该有很高的警觉性吧。
“妈的,这家丫头嘴尖牙利的,真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其中一人走到床边,低声唾骂着,并没有发现床上没有人。
“你想干什么?我们只要拿回我们的三十块钱,你别给老子惹事。”
“嘿嘿。”男人笑得恶心,“大哥,你不觉得这丫头长得挺标致嘛。她妈也好看,那皮肤细嫩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女儿肯定不会差。”
语言污秽,让陈鱼听了直反胃。
“你给我过来,赶紧找钱。”
“老三那边到现在都没声音,他怕不是已经干上正事了。”这人凑到他口里的老大跟前,小声商量着,“老大,我就尝尝鲜,不弄死她。”
“妈了巴子,一天天的净让我不省心,你别给我弄出大动静。”
“诶,得了!”
那人得到允许,兴奋地搓着手走到床边。陈鱼痛苦地咽了口口水,压抑自己迫切想要吐的感觉。就在那人准备掀被子的时候,门被一脚踢开。黑暗里,就听到一个人哀嚎了一声。紧接着响起非常快的脚步声,就在陈鱼跟前,然后又是一个人的痛苦的嚎叫。
“鱼?”
陈鱼听到有人急切的喊自己。
是陶清文!
下一秒房间里被煤油灯照亮,陈敬华端着灯护着陶小娥进来。
“阿鱼?”
陈鱼看到家人,这才松了口气,从床底爬出来,快速走到陶小娥边上,压根没敢看躺在地上的两人。胃里翻腾倒海,她一个没忍住,扶着墙壁,吐了一地。
陶小娥给陈鱼披了件外套,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没事吧,这两畜生有没有伤到你?”
陈敬华把灯放在房里,去给她接了杯水。陈鱼漱了口,摇摇头,“没事。”
缓了一会,借着灯光,陈鱼看清楚躺在地上痛苦捂着身体的两人,正是闹事的那五人。除了房间里两个,堂屋里还有三个。
陈鱼睡觉喜欢关门,木门隔音效果好,所以没听到陶清文解决掉三人的声音。关键是他动作太快,那三人还没从窗户爬进来,就被陶清文给制服了,压根没给他们报信的时间。
这一次他们的抱头痛喊不是装装样子,陶清文下手狠戾,没留情。毕竟半夜爬人家窗户的,绝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处处避开要害,这些人痛得死去活来,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为了减轻动静,陶清文伤到他们的声带,让他们没办法大声喊出来。
“怎么回事?”
陶清文穿了一件短袖,身材一看就是长年累月训练来的。他只是平着声音说话,都没怎么散发怒气,那五人就怯了,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他们以为这次会很顺利,谁知这家男人不仅在家,还多出一个练家子。
“问你们话呢?不说,舌头不想要了?”
“我说我说。”
他们口中的老大,也就是上次为首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他个子跟陶清文差不多高,但在刚刚,陶清文一秒就制服了他。
“我们来,就是想拿回自己的钱?”
陶小娥对这强盗逻辑无语,“什么你们的钱,那是你们上我家来买东西。怎么,货被你们弄没了,还想把钱要回去?”
“不是第一次来?”陶清文看向陈鱼,“怎么回事?”
陈鱼刚才喝了杯热水,人已经缓了过来,二十八岁的心态比十六岁的心态要好不少。她简短陈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说了刚刚他们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你他妈子,敢对我女儿,我弄死你!”陈敬华上前抬脚就踹,陶小娥见拉不住忙让陶清文去拽。
陶清文也生气了,但人命关天,制止道,“姐夫,别踹死了,不值当。”
第054章 鬼故事(上)
陈敬华的酒意在被吵醒那一刻就散了,知道这几个畜生想对陈鱼做图谋不轨的事,气得他直冒烟。加上刚得知弟弟的死讯,心里的愤懑一股脑全都冒了出来,脚下的力气越发的大。若不是陶清文拦着,这五个人怕是一个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现在怎么办?一直放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啊。”陶小娥在陶清文的帮助下把陈敬华摁在椅子上,不让他乱动,对陶清文说,“大晚上的,送派出所也麻烦。”
“去叫村长吧。”陈敬华说,“我去叫。”
“人家也要睡觉的啊,这深更半夜的打扰别人,你好意思?”
“不要紧,先等着吧。”陶清文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随后喊住陈鱼,“鱼,你去找捆绳子过来。”
陈鱼立马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拿着一根蜡烛去茅屋里拿绳子。
陶清文用一根绳子把五人绑在一块,直起身拍了拍手,“明天会有人过来,我带他们去派出所。这都快天亮了,你们再去睡一觉。”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陶清文刚说完,后院里的鸡就叫了。这时,摆钟打了三下,凌晨三点。
陈鱼不禁心想,这鸡叫的还真是早。
“我不睡了。”陈鱼还没有缓过来,但她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陶小娥跟陈敬华说,“妈,你跟爹回房间歇一会吧。我跟小舅一起。”
陶小娥点点头,随后两人就回了房间。陈鱼穿着厚外套,坐在陶清文对面。那五人不知是不是身上太痛,还是翻墙太累,居然就这么睡着了。陈鱼撇过脸不去看他们,晦气。
陶清文从口袋掏出来一包已经瘪了的烟,朝陈鱼摆了摆,指着后门,“我去外面抽根烟。”
陈鱼连忙喊道,“不用了,我不要紧。小舅你就在家里抽吧。”相比呛人的烟味,她更不能接受跟这五个人呆在一起,
陶清文挑挑眉,坐回原位,掏出火茶点了烟。他猛地吸了一口,久违的熟悉的味道。陈鱼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心下居然平静下来。向来十分厌恶二手烟的她,第一次觉得这烟的味道还行。
陶清文靠在椅子上,左手搭着椅背,右手夹着烟放在桌上。仰头吐了烟圈,眯着眼看陈鱼。
“你小伯的事,打算什么时候跟陈木说?”
陈鱼微微睁大了眼睛,陶清文居然知道陈木。这微乎其微的小事让她直觉不对,换作是她自己,十几年没怎么回家,跟姐夫一家接触的不算多,是怎么都不会记住姐夫弟弟儿子的名字。除非在来之前,他特意查过。
“等到合适的时候就会说。”
对陶清文知道陈木名字这件事陈鱼虽有不解,但不会因此觉得他有什么别的目的。通过短暂的相处,陈鱼知道眼前这人骨子里有军人的正义,不会做有害他们的事,也就不介意多告诉他一些自己的打算。
而且,她对陶清文有种莫名的好感,这种好感不是男女之间。在得知陶清文是自己小舅那一刻,陈鱼就没了那种心思。更多的是对军人的信赖。在华国老百姓眼里,军人是神圣,值得被信赖的。
“陈木现在还小,我怕说了会影响他的情绪。等他稍微再大一些,再说这件事也不迟。”陈鱼说,“何况他现在跟着我们,父亲本来就不在身边,就当做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