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偏执魔君在我怀里哭唧唧-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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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而已,我本也是刚从战场回来。”
席宴皱眉看着他,“你才回来没有多久。”
说完这话之后他轻笑一声,抬手推开殿门,跨入大殿内,他这才侧头看向裴沐。
“外面冷,进来吧。”
进入大殿,两人都沉默下来,原本席宴还想他能留在皇都多些时间。
却不想年后就要重新上战场,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能够尽力帮到席宴,自然是义不容辞。
在城门口送他离开,席宴亲手给他披上战甲。
冰冷沉重的甲胄穿在身上,外面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落在他肩头甲胄。
席宴抬手给他扫落肩头落雪,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甲胄,后退一步。
“一定小心保重。”
裴沐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慢慢抬手将他拥入怀中,席宴没有动,许久才听到他开口。
“这战甲是陛下亲自给我穿上的,待我回来,也需陛下亲自卸下。”
话落他转身上马,勒紧缰绳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宴站在城门处站了许久,那些跟着他来的宫人也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
一直到那些人终于再也看不见,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雪中,他这才转身。
陛下和太后不和的消息最开始众人只是猜测,到了后来逐渐开始肯定,这就是真的。
这些年两人明争暗斗,加上云家一直被打压,众人也都能看的出来,陛下这是准备对付云家。
战场上捷报频传,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裴沐就从一个前锋升入将军,统领几十万大军。
太后最开始是想要联合外邦来对付席宴,却不曾想,自己不但没有成功,还让席宴的势力越发高涨。
外邦结界败退,领土一点点扩大。
裴沐的名声在外,让那些皇子心里更是忌惮。
慢慢的太后的势力逐渐被架空,也因为这样朝堂越发稳定,导致那些人开始不停上述。
立后一次次被提及,又一次次被压下去。
再次看着面前上书立后的那些奏章,席宴只觉得烦闷的厉害。
放下朱砂笔,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三年时间,春去秋来,每一次战报后面都会附上裴沐的书信。
却不想这都过去了一月有余他还是没有收到裴沐的书信。
“陛下……”
席宴侧头看过去,宫人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手上拿着一封书信。
没来由的席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陛下,裴将军带着一万人马深入敌军,结果中了敌军埋伏,现在被敌军围困已经过了快一月。”
“什么?”席宴快步上前从他手中拿过书信,却并没有看到书信中有裴沐的写给他的信。
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其他人呢,怎么不去营救?”
宫人垂头,面露难色,“李将军坚守不出,裴将军怕是……”
席宴心里现在大概能够明白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现在裴沐被围困一个月都没见有人出兵,他手上捏紧了信纸,如果裴沐在行动之前就有足够的把握。
那么这一次被围困,一定是敌人收到了消息,提前有了准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些人的手现在都已经伸到了前线战场上。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带着补给,裴沐他要怎么活下来?
席宴心里只觉得慌张,裴沐不能有事,如果不是他不能离开皇都,他现在就想要去前线。
第263章 赠君天下,以为聘(16)
连续被围困一个月,裴沐靠在树边,身边众多将士将他围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疲惫的神色。
而裴沐左肩处有一道伤口还在流血,腰侧也被箭矢穿过,握着剑的手上满是鲜血。
身上的伤口好像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他觉得刺痛,抬眼看着面前昏沉的天空。
有几个士兵围在一起,勉强用树皮野草充饥,时间长了众人体力都已经消耗光了。
天色见见暗沉,慢慢听到外面有马蹄声传来,裴沐立刻握紧长剑。
目光幽冷的盯着前方,沉寂了许久的山谷再次传来喊杀声。
众人强撑着身体拿起长枪抵抗,奈何体力不支,压根就不是对手。
裴沐后背被一弯刀狠狠划过,他踉跄了一下,强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却不想后背却被狠狠踢了一脚。
对方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眼中满是冰冷的嘲讽。
“这不就是我们那个大名鼎鼎的裴将军吗,之前不是威风的很,想要杀了我,现在怎么了,怎么像是狗一样趴在我脚下?”
话落对方脚落在他手背处,狠狠碾过,火辣辣的疼痛,裴沐双眼昏沉,脸上都是鲜血。
意识也见见开始模糊。
破损的领口处滑落一个银润雪白的狐狸。
对方目光也自然落在了那个白玉狐狸身上,这一抹雪白在这个地方还真十分显眼。
见此对方猛然伸手狠狠将这白玉扯下来,放在手中看着,别说这狐狸雕刻的还真的活灵活现的好看。
“这狐狸倒是挺好看,心上人送的?”
对方笑着将白玉放在手心。
“还给我!”
裴沐声音低哑,因为缺水,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对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将狐狸抓在手里晃荡了一下,之后收起来。
“裴将军,你人都要死了,留着也没用,我且帮你收着。”
话落对方举起手中弯刀。
裴沐意识恍惚,胸口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恨意,手上抓紧了长剑。
脑海中恍惚晃过一道雪白的人影。
漫天琼花飞扬,那人站在琼花树下侧头看他,缓缓扬唇浅笑。
没人注意到裴沐眸中一闪而过的红光,那双红眸闪动了一瞬,很快消失。
“你找死!”
话落他身上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一股极强的力量,猛然站起身,手中长剑直直划过对方咽喉。
鲜血喷溅,白玉狐狸从他手中滑落,裴沐快步上前将狐狸接在手中。
对方捂着脖子,满脸不敢置信,身体随后轰然倒下。
垂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裴沐连自己都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伤口在缓慢的愈合,原本虚弱的身体也像是在慢慢恢复元气。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强烈的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去见到席宴。
脑海中想到的全是席宴。
——
站在太后寝殿外,席宴抬眼看着天空明月,听着里面的动静慢慢安静下来,他这才慢慢转身回去。
原本的皇后成为太后之后也不忘保养,已经快五十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左右的模样。
脸上画着精致明艳的妆容,席宴慢慢走到她面前,嘴角还带着从前那种温善的笑容。
好像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变过,还是对太后那样顺从。
如果忽略太后被绑在那里的的样子,或许还真的信了。
席宴抬手从一边拿起一把匕首慢慢向着太后走过去,敢把手伸到裴沐身上,这个女人真的该死。
父皇的死,母后的死他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她不该动裴沐。
太后被堵住了嘴,看着席宴向她一步步走近,只能呜呜的摇头,满眼惊恐。
“母后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忍了,也是儿臣不孝,没有想到母后年迈,应当安心些颐养天年才对。”
他语气明明是轻柔的,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冷意。
太后满眼惊恐,眼见着席宴抬手将她头上的所有珠钗一个个取下来,一直到她一头青丝散落。
当初那个柔顺的孩子早就变了,席宴看了身边宫人一眼。
宫人立刻懂了,快步拿着手中太后的旨意跑了出去。
“军营的事情,母后以后就别操心了,还有那些前朝的事情,母后也不用继续操心。”
说着席宴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顺着她的头皮刮过。““金华寺是一个清净地方,母后去了也可安心些。”
眼见着满头青丝一点点落下,席宴声音越发轻柔。
“当然了,云家的事情母后也不用再操心了,儿臣会好好照顾云家,儿臣不孝,宫中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常常出宫探望母后。”
太后惊呼一声,有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明显感觉到头皮火辣辣的疼痛。
席宴给她剃度,手上的刀子像是有意的一样,好几次刮过头皮,疼的她狠狠皱眉。
立刻想要挣扎,身边宫人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席宴还是安静慢条斯理的用匕首给她剃头。
太后呜呜的想要说话,奈何嘴巴被堵住,压根就说不出来,她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母后,这一次是剃度,若是母后在金华寺也没有办法静心,倒是也可以去陪着父皇,毕竟父皇仙逝多年,也孤单的很。”
太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不管头皮怎么火辣辣的疼,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僵硬在原地不动。
头上青丝落了满地,今夜月色极好。
“当然了,李将军这种人,也是留不得的,母后向来也不喜欢这种人,儿臣会亲自处理了他。”
说着席宴手中匕首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这让太后哆嗦了一下身体。
“母后,若是裴沐没事倒是皆大欢喜,若是他没能回来,儿臣会让,整个云家陪葬!”
席宴挑起太后的下巴,一双眸子冷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浓重的杀意在整个大殿内弥漫。
太后怎么了没人知道,只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后,太后就突然说自己要剃度去金华寺修行祈福。
云家众人听到都要问个仔细,结果压根就见不到太后,席宴出现在他们面前,唇角含笑。
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不知道众位舅舅这是做什么?母后想要为堰国祈福,这是好事啊。”
第264章 赠君天下,以为聘(17)
席宴的态度让云家众人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变的这么硬气?
他们说到底还是不愿意就此将这件事轻轻带过,云家众人全部跪在议事殿外,不见到太后就不起来。
席宴站在高处看着他们即便是跪在下面,也还是硬气的不行的模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诸位舅舅,母后不愿意见你们,你在这里跪着也没用。”
他们这样与其说是在求见太后,不如直接说,他们这是摆明想要威胁他。
众人没有说话,还是笔直的跪在原地,席宴冷哼一声,最好裴沐没事,不然下面跪着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拂袖转身离开,身边宫人想要去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原本云家众人就是想要给席宴施压,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席宴极为认真,压根就没有态度软下来的征兆。
众人就这样在烈日下整整跪了两天,重点是云家跪在下面的人还有年龄小的,早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年长些的,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能受得了,也开始渐渐体力不支。
两天时间下来,跪在下面的人也就只剩下几个了,席宴再次从大殿内走出来,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一时间云家众人觉得骑虎难下,席宴根本连问都不问一句,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想要一个台阶,奈何席宴就是不给。
终于云家众人在跪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是被人抬着离开的。
席宴听到消息时,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原本众人跪了许久,加上烈日下暴晒,正常也是要御医上门去查看的。
加上云家这么多年的根深蒂固,很多御医基本上都是把他们当做皇室之人对待。
然而这一次,席宴却大手一挥,哪一个御医敢去云家,直接就被革职流放。
结果这还没有结束,云家人被抬回到家中之后,席宴借着关怀的名号,直接让人将云家给围了起来。
说是要看顾好他们,是保护,更明显的像是软禁。
这一次软禁连着就是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到边疆来了信件,确认裴沐安全之后,席宴这才让众人撤军。
云家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也是在这个时候了解了,君王的心思永远不是他们能够猜测到的。
相比较李将军一家就没有那么幸运,在知道事情败露之后,李将军一家就准备从皇城偷偷溜走。
却不想席宴早就有所准备,将李将军家里前后围了个严严实实,顺便「客气」的将其妻儿全部带到了宫中。
这一次大战告捷,外邦节节败退,三年时间堰国领土再次扩张。
太后突然入金华寺,云家众人被软禁一月,李将军府更是被一夜之间被查抄。
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其他皇子耳中,原本他们以为席宴当真是个不争不抢的温软性格。
却不想短短几年时间,手腕越发冷硬,这也让他们再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的时间,他们连着遭受了好几批的人刺杀,虽然脱险,却不得不将这一连串的事情全部怀疑到席宴头上。
他早就知道他们和太后勾结的事情,所以一边派人刺杀他们,一边让裴沐去边疆对付外邦,自己则是将太后直接软禁。
这天变了许多,三年后再次站在城楼上,席宴穿着一袭明皇龙袍,城楼下就是皇帝仪仗。
他背脊挺直,负手站在城楼,目光冰冷的看着远处。
大军凯旋,很快远处就有大军身影慢慢出现,席宴站在城楼处,再也不是从前那样匆忙下去城楼迎接。
最后大军停留在城外安营,而裴沐策马快速而来,到了城楼下,他抬头看着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他的席宴。
席宴面容冰冷,不紧不慢转身从城楼上下来。
裴沐翻身下马,席宴负手漫步走到他身前不远处,裴沐眼中闪过喜色。
快步上前,在到了他身前时,立刻就要屈膝跪下,却不想席宴抬手稳稳扶住他。
“不用跪……”
裴沐直起身,席宴还要微微仰头看他。
直接抓着人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的御撵前,裴沐开始是有些犹豫,一直到席宴嘴角慢慢扬起笑意。
他这才抬脚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宫人撩起帘子,裴沐先走了进去。
皇上乘坐的轿撵里面宽敞异常,一直到席宴走进来裴沐都还是站在轿撵内。
席宴抬手,指尖触碰到他腰间冰冷铠甲,在确定人真的好好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抬手将他身上铠甲解开,这些年在外征战,倒是让裴沐身上变得更加结实了些。
面容轮廓更加分明。
“身上伤口可都好了?”席宴语气轻柔,好像在裴沐面前,他从没有摆过冷脸。
裴沐垂头看着将他身上铠甲一点点卸下的人,“好多了……”
“没事就好。”简单的四个字,夹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没人知道当初席宴在知道他被困一月,自己是什么心情,尤其是得知他生死不知。
连着一个月的边疆信件他日日都盼着能有裴沐的消息。
从最开始得知全军覆没,到后来得知没有找到裴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时候他辗转难眠,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一直到后面最后传来的消息,裴沐重伤回了军营。
他原本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这一次裴沐回来,像是比三年前还要消瘦些。
“陛下在担心臣?”
裴沐猛然握住席宴手腕,力道有些大。
席宴愣了一下,缓和了一会这才开口。
“你走时说了,你这身甲胄是我给你穿上的,自然也要由我亲自卸下,我担心我食言。”
裴沐手上力道微微加重,眸光落在席宴泛着粉嫩光泽的唇瓣处,喉结滚动了一下。
努力克制住将人狠狠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