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法医在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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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的支援也赶到了，即使新增了人力，也没有乱套，一切都在顾亦然的掌控中，之前警力薄弱的部分因为分局支援的到来已经填充了人力，现在这张专属于裴松南的网已经完全铺开了。
裴松南和李锦奕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李锦奕挂着裴松南的脖子，大拇指往旁边指了指，又凑到裴松南耳边说起悄悄话，两个人有说有笑，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顾队，查到了，李锦奕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和裴松南住在同一个街区，他们是……邻居。”贺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把信息同步到了顾亦然手里的平板上。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顾亦然的指示，裴松南和李锦奕坐着扶梯下楼，是要转移地点。
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没有安排商场清场，这里不是最佳的抓捕场所，通讯器内不断有监视点汇报裴松南脱离了自己的监视范围，顾亦然都没有给出下一步指示，眼看两人到二楼了，正在步行朝着下一楼的扶梯走去，所有人的通讯器里都传来了他们等待已久的指令，是顾亦然清冷的声音：“让他们走……俞队，魏队，进你们右手边的服装店，八点钟方向紧身黑色T恤是裴松南的保镖，不要看他的方向，立刻进去。B4停下不要跟了，场内B队全员就近安全出口附近待命，A队全员原地待命，A3移动到北门costa，车库C队、地面D队全员车上待命，准备移动。仙鹤，联系交警支队，让他们辅助你追踪，裴松南上车后我要接入实时道路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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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妈爽了，我从来没见过喷成这样的！”李锦奕的表情有些夸张，两根蜡笔小新同款粗眉挑了挑，配合他圆溜溜的一双大眼，比猥琐更多的是傻气，裴松南也跟着笑了，悠悠地说：“想试试更有意思的东西吗？”
李锦奕耳朵都竖起来了，语气难掩兴奋：“真的？还有更猛的吗？别说了南哥！去我们家KTV坐坐，试试我南哥的好东西，十个美女够不够？”
裴松南哈哈大笑，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晚上还约了人。”
“没事，就去坐坐，保证不影响我南哥谈大生意！”李锦奕说着就挽住了裴松南的手像是怕他逃掉，又拽着裴松南加快了脚步，一边掏出手机来是要打电话。
两个人从灿海天地正门走了出来，李锦奕大红色的保时捷911正停在路边，保镖从车上下来，李锦奕朝他挥了挥手，是在赶他走：“赶紧让开些，没你位置了，自己跟后面的车。”
保镖看着李锦奕，有些为难，李锦奕翻了个白眼：“不然我坐后备箱？”
保镖看了裴松南一眼，弯腰凑到李锦奕耳边说了两句，李锦奕还没听完就偏开头，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赶紧滚后面去！不要让老子说第三遍！”凶完又转头向裴松南赔笑，“南哥，上车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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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奕开着他的911一脚油门就飙到了他名下的一家KTV，李锦奕足够重视裴松南，安排工作人员清了场，警方不能假扮客人入内，只能在KTV外布控，公安系统的天眼只能看到公共区域，包间里的情况不得而知，只是陆陆续续来了些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
顾亦然把魏风尘叫来，跟他商量派两个特警从通风管道潜入裴松南所在包间的上方，再通过针孔摄像头同步包间情况。虽然顾亦然不久前才训过魏风尘，但真要用人时他也一点不客气，魏风尘也没有闹脾气，听完顾队的吩咐，立刻点头，对通讯器喊道：“孙闯、尤璟，过来。”
“嗳，老大，来了！”通讯器那边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下一秒就听他扯着嗓子在喊，“大尤，大哥给咱们安排活儿啦！”
显然孙闯是忘记了通讯器还连着公共频道，魏风尘的脸比被顾队训了还臭。顾亦然轻咳了一声提醒那边还在叨叨的孙闯，孙闯听到顾队的咳嗽声，猛吸了一口凉气，下一秒公共频道又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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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分局的支援也到了美术学院，安排了女警假扮成辅导员进了女生宿舍和侯梦接触，俞安雨眼看三点过了，给齐一慈打电话，齐一慈刚下高速，在那头不停道歉，俞安雨忙给他解释：“我不是来问罪的，我是跟你说，你一会儿把老爷子放在地铁站，你就去大学城的美术学院，小宋和月月在那边保护一个重要证人，顾队已经安排大学城分局的同事协助了，但是我不放心那两个小崽子，你去看着点。”
“噢，行，那你呢？”
“罗局让我和魏队配合顾队，你不用担心，星宇也在。”
“你小心点，行事不要太莽撞。”齐一慈忧心忡忡，电话那头俞安雨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笑：“陆主任都没你能念。”
“好的，我会向陆主任转达你说他很能念的。”
“活着不好吗，齐一慈？”俞安雨冷哼了一声。
众所周知，那个平时和你插科打诨的狐朋狗友直呼你大名了，那多半是那货准备宰你了，齐队向来能屈能伸，立刻认怂：“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哎哟你怎么开不起玩笑啊！”忽悠了俞安雨几句，赶忙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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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闯和尤璟很快就做好了准备，孙闯不高，身高一米七出头，但是十分灵活，体术在特警队里也是数一数二，即使是力量相差悬殊的对手在他面前也捞不到半点好处，尤璟则是另一个反面，高大沉稳，处变不惊，是队里的狙击好手。
魏风尘确认好他们身上的装备无误，针孔摄像头连接正常，才最后一次强调：“注意安全，小心谨慎，进了通风管道，一切听顾队指挥，我也会给你们指示。”
“那，老大，要是你和顾队意见不统一，我们优先听谁的？”孙闯口无遮拦，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不远处顾队的耳朵里。顾亦然挑了挑眉，想要听听魏队回怎么回答，一边在心里暗笑，孙闯不愧是魏风尘的手下，心理素质真是好得离谱，一点也不紧张，神经也够大条，能力强又听话，不愧是和魏风尘一窝的狗崽子。
魏风尘提着一口气，半天没有憋出来答案，在后面抱着双手的俞队就开口了：“顾队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你说优先听谁的？你家老大都得听他的。”
孙闯点头，觉得俞队说得有道理，立刻敬了个礼，答道：“明白！”
被俞安雨抢答了，没能听到魏队亲口回答，顾队刚微微勾起的嘴角又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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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唔住，没有捂住我崽的狗嘴，是我的失职
第25章 025
孙闯和尤璟很快从通风管道移动到了裴松南所在的包间上方，伴随着聒噪的音乐越来越大声，还有些隐匿在其中的不可描述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孙闯有种不祥的预感，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心理建设，但一看到包间内的景象，还是忍不住低低骂了句：“操！”
顾亦然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剧烈抖动的画面让他有些不适，魏风尘立刻训孙闯：“干嘛呢！看不到包间情况，还有，镜头太晃了，看着难受。”
孙闯乖乖闭了嘴，稳稳地将针孔摄像头伸到百叶风口的缝隙，包间内的画面传到了顾亦然眼前的监视器上，包间内男男女女，衣衫不整，他们毫无顾忌地纠缠在一起，不同的人互相亲吻、抚摸、做爱，长沙发正中间的是李锦奕，他的腿上骑着一个短裙已经掀到腰上的长发美女，长发美女忘我地在他身上扭动着腰肢取悦着他，他的左边是个跪趴在沙发上正在被人后入的女人，他的手不安分地揉着女人的酥胸，右手勾着的男人正在被另一个男人贯穿，双目失焦，脸上是极致愉悦的享受神情，伸着舌头和李锦奕唇舌纠缠着。
这个画面像一幅淫靡又诡谲的中世纪油画，所有人都抛弃了羞耻心，跨越了性别，只纯粹地服从心底的欲望，享受肉体的欢愉，这着实把俞安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给看出来了，顾亦然闭上眼，吸了一口气，缓了两秒才睁开眼，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起伏：“镜头向左转一点，我没看到裴松南。”
孙闯在心里暗叹顾队这承受能力也太好了吧，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这么两秒，用来震惊都不够吧？佩服归佩服，手上还是听话地转动摄像头，沙发另一侧的裴松南渐渐出现在了画面中，和这一边淫乱的画面不同，裴松南端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支雪茄，怀里搂着的女生看起来还是个学生，柔顺的黑色短发和蓝白色校服，软绵绵靠在裴松南的怀里，眼神失焦，双眼有些翻白，身体轻微痉挛着，裴松南没管怀里人儿的异样，只是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算是在安抚她了，他目不转睛盯着正在群P的李锦奕一群人，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像在观看一场沉浸式话剧表演。
“老大！”贺仙还没有说后面的内容，顾亦然便应了一声，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作为缉毒警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群人就是嗑大了在乱交。
过于冲击的画面多少是打乱了顾亦然的呼吸，他没忍住咳了几声，保温杯又递过来了，顾亦然转过头，并不是魏风尘，而是在坐在自己旁边的俞安雨，接过保温杯，顾亦然惊觉保温杯里的水是满的，这里敢动自己杯子的只有魏风尘一个人，顾亦然向俞安雨道了谢，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开口对罗局说：“罗局，我还需要增援，这些人全部都要带回去，会有大约三十人的缺口。李锦奕不是裴松南的交易对象，我们还要继续跟着他。”
“嗯，没问题。”罗局点头允了，顾亦然才对着通讯器开口：“张队，裴松南离开后，这些人，你都带回局里去吧。”
“噢！行！”五坪分局禁毒大队长忙不迭答应，不愧是传说中的顾队，出手就是大方，他一句话，五坪分局禁毒大队这个月的指标就达成了。
“李锦奕我要带回去，”顾亦然补充，倒不是在商量，只是在通知张队，又吩咐道，“念念、一诺，你们把李锦奕带回去，该做的检查都做了，等我回来审。”
通讯器那边迟疑了片刻，两人才一前一后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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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南五点过从KTV离开，五坪分局禁毒大队对留在KTV里的众人实施了抓捕，大部队继续追着裴松南跑，裴松南晚上的饭局在滨江路一家江景餐厅，裴松南进入二楼的包间后，警方控制了整个餐厅，将普通客人清场，参与行动的所有女警都去更衣室换上了服务员的工作服，几个男警也根据店里男服务员的身型一一对应换上了服务员的工作服。
大堂经理第一次遇到这种大场面，哆哆嗦嗦紧张得眼眶都红了，连握鼠标的手也抖个不停，半天才找出来预定今天这个包间的是一个叫姓祝的先生。
很快警方就通过手机号定位到了祝恒嘉，是个药贩子，之前卖仿制抗癌药，罚了款坐了牢，看到他的资料顾亦然脸色都变了，禁毒队缴获的雪砂是包装在胶囊里的，裴松南和祝恒嘉无论是交易还是合作都不是好事，裴松南这个疯子到底在美国接受了怎样的反华教育，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回国干这破事。
指挥车内，俞安雨和魏风尘都穿好了防弹背心，配好了枪，顾亦然指着平板上餐厅的平面图，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包间：“这个是裴松南所在的包间，二楼，临江，转角处，有一个独享的观景露台，理论上成年男人从露台跳到滨江步道上，稍微注意一下落地姿势没有太大的问题，另一侧洗手间的窗户可以逃脱，窗户下方是通往滨江步道的小巷，滨江步道上我安排了六个双人小队，洗手间下方也安排了两个双人小队，通往马路的巷口还有一个小队。滨江步道上有行道树，树冠挡住了露台部分视野，尤璟和冷星宇在河对岸的狙击点，但刚才他们跟我汇报，因为天气缘故，再加上树冠遮挡，射击难度较大，只能为你们提供辅助，并且，我希望不要到让他们开枪那一步，我更想要活着的裴松南。”
“遵命，老大！”俞安雨食指和中指并拢从太阳穴前划过，一旁的魏风尘倒没什么表示，目不转睛地盯着平板上的平面图，侧耳认真听顾队指示。
顾亦然又指了指旁边的包间，对俞安雨说：“俞队，你在这个包间待命，你所在的包间也有观景露台，两个观景露台栏杆间距半米，行动开始后，你们从露台翻过去拦住他们的退路。”
“明白。”顾队讲起正事，俞安雨就不皮了，乖乖听着，认真点头答应。
“魏队，”魏风尘长长的睫毛低垂，看着顾亦然手里的平板，视线不自觉就聚焦到了他白皙的手指上，轻轻应了一声，顾亦然继续说，“你带人在对面包间待命，等祝恒嘉进入包间后，行动开始，你们从正门突入，注意把控好现场，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魏风尘点头，总算抬起头来看向顾亦然，顾亦然和他视线对上，没有多余的感情，又加了一句：“还有什么疑问吗？”
魏风尘紧抿着嘴唇，摇了下头，转身走下了指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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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再等，祝恒嘉也没有现身，仅凭他的身份，要让裴松南等他根本就不够格，他没理由摆架子，顾亦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听俞安雨说齐一慈也去了大学城的美术学院，忙拨通了齐副队的电话，齐一慈接通了电话，向他汇报，对方终于坐不住潜入女生寝室想要对侯梦不利，结果被埋伏在里面的他们逮了个正着，已将所有人包括侯梦都押上了警车，现在正去往大学城分局。
顾亦然心说不好，那指不定是裴松南的试探，顾亦然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他开口唤魏风尘：“魏队，安排一个服务员进去添茶水，裴松南在大学城的人刚才行动了，裴松南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察觉到异常立刻对裴松南实施抓捕。”
“是。”通讯器那头传来魏风尘简洁的回答，很快他就安排好了一个女警假扮添水的服务员，旁边一个男警推着餐车，上面放了几道凉菜，所有人做好突入准备后，女警叩了叩门，报明了来意，也没有等里面回答，她便伸手去按下门把，刚用力，便察觉到门被反锁了，她向魏风尘递了个眼色，魏风尘飞快地给顾亦然汇报了一声：“门被反锁了，我准备破门——老俞配合我一下。”
“行！”俞安雨简洁地回答完，向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自己率先翻过了栏杆，落地伴随着一声巨响，魏风尘也踹开了包间的门，包间内空无一人，两人大眼瞪小眼，俞安雨骂了句：“操！”
但俞安雨和魏风尘几乎是立即反应过来，裴松南是从洗手间窗户逃走的，俞安雨一直在旁边的包间待命，一直观察着露台的情况，他可以确定裴松南不是从露台逃走的，立刻向顾亦然汇报，“顾队！裴松南从厕所跑了！”
“B1B2注意，裴松南从洗手间窗户逃走！立即查看，收到回答！”顾亦然发出指令后通讯器里一片寂静，俞安雨立刻冲到栏杆旁往下看，发现本该在楼下埋伏的人已经被放倒，正躺在地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跳瞬间加快，下一秒就翻身就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在一片惊呼声中落了地，落地后也没在乎地上的水洼，顺势滚了一圈到昏迷中的同事身前，伸手探了一下脉搏，忙向顾亦然汇报：“还有脉搏，未见明显伤口，应该是被打晕了，赶紧安排救护车——滨江步道上的小队在的应一声！”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通讯器里又传来尤璟的声音：“老大，发现裴松南，滨江步道上，向东逃逸中，随行保镖共有6人。”
顾亦然还没来得及下达命令，通讯器里又传来众人惊呼声，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