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姚姐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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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算了吗?”他说,“就这么算了吗?”
姚木青喉咙酸涩,热意涌上双眼。算了。
算了吧。
这句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怎么可能算了?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他们逼得活活跳楼身亡。水泥地上流淌的鲜血图案是那群人亲手描绘的罪恶之源,他们的罪孽,他们制造的死别,怎么可能……算了。
姚木青开不了口说算了,更没有资格让鲍熊说算了。
便是想着当年的场景,她都觉得四肢发凉,若是鲍美丽没有及时赶回去,年幼的他是不是也会断送在那群丧心病狂的屠夫手里?
“不要冲动,”她红着眼看着鲍熊,“不要冲动好吗,哥,你答应我?
那群人该死,却不配让他赔上余生孤注一掷啊。
鲍熊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几个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你们的打算是用她来做饵,诱那人出来,然后你埋伏在暗处,等人捉到后,只要不触及法律的底线,她都任由你怎么收拾,”姚木青盯着鲍熊,“可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打算放过那人,你想杀了他,是吗?”
鲍熊:“他该死。”
从知道刘文强再次出现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他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刘文强,赵林,方启辉,这三个名字,他到死都忘不掉。
是他们花言巧语骗得已经走投无路的父母在他们手里借钱,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三万滚成三十万,三十万滚成六十万,无论他妈妈怎么恳求,他们砸东西,打他,把他们赶出家门睡大街,这些他们都认了……可最后,因为老屋没有得到预计的拆迁款,他们一怒之下逼得父母跳楼。
只因为他们觉得白忙活了一场,要拿他的家人出气。
就算如此,他们依旧不愿放过他们,幼年时期,他们辗转多个城市,整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也始终没能彻底甩掉这三个跗骨之蛆。
这群生活在阴暗臭水沟的垃圾,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文强敢伤害她一次,就绝对敢做第二次。
他失去了父母,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仅剩的亲人活在这群渣滓的阴影中。
他们一日不死,他们家就一日得不到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们招财和一位昵称空白的小可爱投的营养液,我昨儿才发现,爱你们啦
☆、第42章
姚木青在医院待了几天,还没表达出想要出院的意愿,就遭到众人一致反对。
鲍美丽和鲍熊藏着什么心思她是知道的,许袂也跟着反对,她就有点想不通了。
“你瞎凑什么热闹,”姚木青伸腿在他腿肚子蹬了一脚,“我身体有没有问题,你会不清楚?”
她也是昨儿才知道,院长和秦家颇有渊源,想来是有人打过招呼。也难怪,她说怎么医生一天闲的要往她这儿逛个两三遍,每次来得比护士都勤。
“在关心你这件事上,你怎么能用凑热闹来形容我,”许袂夹住她的腿,久没打理的刘海戳在眼睫毛上,一睁一闭间扎进眼睛里,眨巴两下还流出两滴生理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个乡村非,”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姚木青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腿上,“去把头发给我剪了,刘海留这么长,再比个心,葬爱家族族长位置非你莫属了。”
“你见过这么帅的乡村非葬爱族吗?”许袂揉着被她拍痛的腿,指尖在眼帘抹过,把手指上沾着的泪珠伸到她面前,“看,只有小王子才能流出如此晶莹剔透的钻石……泪,葬爱族长的泪都是泥石流。”
“我……”不不不我不能说粗话。
姚木青瞪大了眼,及时制止即将出口的国骂,被这人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小王子?钻石泪?哈?哈!哈!
嘴巴张了又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智障吗!”
她往后速退三步,拉了一把椅子隔在两人中间,坚决远离这个神经病,她怕被他传上脑疾。
许袂倒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她防狼似的一系列动作,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笑声。
他伸出舌头,眸子半眯,舔掉指尖的水珠。
姚木青浑身一抖。
许袂笑声不止,他能感觉到姚姐姐的变化,这种改变是细润无声的,稍微粗心些可能就忽略了。可他啊,向来要留一份心思来体会她的喜怒哀乐,捕捉她情绪的这门超能力,他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刻在了骨子里,成为了条件反射。
就比如现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他亲近的同时,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退意。
姚姐姐这个胆小鬼,明明想要接受他,又不知因何原因,迟迟不愿再往前一步。
真是……小爪爪挠得人心痒痒。
“我要出院。”姚木青避开他的目光,把视线落在窗台旁的香水百合上。
“医生都说了,你至少还要留院观察……一个月。”许袂懒懒散散斜躺在床上。
“我脑袋是被开瓢了还是怎么的!”姚木青把头扭了回来,“你怎么不说一年啊,你说一年我还能不做思考立马给你脑袋两巴掌。”
说着,她走过去,在许袂迷茫的目光下,一巴掌呼他脑门上。
“我没说一年啊!”许袂捂着脑袋,简直觉得自己世上第一委屈。
“是啊,你没说一年,”姚木青冷笑,“所以我思索了一下,决定给你一巴掌。”
许袂揉着脑袋,造型也凸不下去了,彻底倒在床上装死。
“别装死,”姚木青踹他,“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不去。”许袂移开眼。
人都还没找着,出什么院,多不安全。
他现在都巴不得聘俩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门口,要不是怕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他早这么做了。
姚木青现在完全不知道鲍美丽那边什么情况,她好像已经完全把她丢给了许袂,这两天除了电话联系,都没往医院来一趟。
要不是早晚定点还会打个电话过来,她早在医院待不下去。
除了担心鲍美丽涉险外,对鲍熊那个危险的想法也一直没法放下心来。
她生怕自己哪天就收到鲍熊进牢从此与铁窗为伴的消息。
偏生这狗东西难缠的很。
许袂发现了她的目光,连忙掀起被子捂住脸。
“姐姐,打个商量好吗……”他的声音隔着被子显得有些闷,“家暴这个恶习,咱们趁早改掉好不好啊,人家专家都说,小孩儿就是父母的镜子,我们可不能给宝宝一个错误的认知,你也不希望以后看到小狗狗整日耍着双节棍哼哼哈嘿吧。”
姚木青:……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听不懂。
小孩?
宝宝?
小狗狗?
哼哼哈嘿?
“你,”她盯着鼓起来的被子,“再说一遍?”
“哪句?”许袂闷声闷气问。
“全部。”姚木青说。
然后许袂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宝宝?”姚木青看着他,“你把被子给我掀开,看着我说话。”
许袂一把掀开被子,双目炯炯发亮:“做人目光要长远。”
“所以?”姚木青面无表情看着他。
许袂:“所以,我已经给我们未来的大宝想好了名字,许飘飘怎么样?衣袂飘飘,一听就是我的崽!”
等医生带着护士来例行检查的时候,就发现这间有专人打扫收拾的私人病房像被暴力分子光顾过,元总家的小公子缩在角落里,周身蕴绕着一股萧瑟的气息,白色的风衣上印着无数个黑脚印。
这、这是多么明显的家暴现场啊。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他避开一地的枕头床单,问坐在光秃秃的病床上,神色淡然的女生。
“无比的好,”姚木青点头,看着他,“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缩在角落里的许袂连忙转过头,双目凝聚着“你懂我懂不让她懂”的光芒,对准医生的后背心,咻咻咻发射。
医生不自然地移开和她对视的目光,往前两步,伸手按压她的脑袋一侧,“这里还痛吗?”
姚木青皱了皱,没说话。
紧接着,他又按压了几个部位,依次询问她的感觉。
姚木青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明明自己感觉好多了,怎么到他手里就哪哪儿都不对了。
“脑袋不比其他部位,大意不得。”医生似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说,“我这儿曾经有位病人,年少轻狂,和人打架的时候,也是被人用棒球棍打到脑袋,可他不听劝不当回事儿,不赖烦待在医院治疗,后来在某天晚上就一睡不醒了。”
他不是耸人听闻,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他现在偶尔还会回想起那对夫妻苦口婆心劝导儿子的画面。
只可惜,很多原本可以及时制止的悲剧,都是因为不上心,从而伤人伤己。
又给她按摩了一下疼痛的部位,仔细叮嘱一番后,才带着护士离开。
“听见了吧!”医生走后,许袂悄无声息凑了过来,“医生都说至少还要再留院观察一个月。”
姚木青:“还说没跟他打招呼,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吗!你俩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我哪儿有那能力让他配合我啊,”许袂死鸭子嘴超级硬,“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高中生。”
“是是是,你是普通平凡没有能力让人配合你演出的高中生,”姚木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暴起,揪住他耳朵拧成螺旋麻花,“但你他娘的继父不平凡不普通!元阿姨不平凡不普通!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小白菜!!!”
“嘶……”
许袂疼得弯腰直抽气,“松松松……轻点轻点,嘶……嗷……别拧别拧别拧,我错了嗷嗷嗷……”
是男人,嗷嗷也就绝不喊疼!
许袂嗷了半天,见姚姐姐也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反而腿一跨,压在他后腰,然后使劲儿往下一摁,他顿时觉得自己腰要不好了。
果然,重压之下,许袂啪叽一声跪在了地上,没坚持三秒,呈大字状趴了下去。
彻底像条伏地休憩的狗了!
姚木青压在他身上,松手放开了他一双饱受蹂|躏红成血翡的耳朵,改道揪住他腮帮子,往后一拽。“先前的账还没算完呢!”姚木青恶声恶气,“许飘飘?嗯?”
“许票票布好庭吗……”许袂脸颊被拉扯得嘴巴漏风,趴在地上呜呜咽咽,“也阔以叫许、许衣衣……”
“重点是飘飘衣衣吗?!啊!”姚木青干脆换了个姿势,坐在他后腰,如果现在找根绳给他栓嘴上,她都能上演一出策狗奔腾的大戏。
许袂好歹也是个学霸,审题的能力当然不容置疑,但他一开始就没想认真审啊啊啊,当然是拐着弯的想要定下许飘飘或许衣衣,飘飘衣衣都有了,看你还能怎么躲!
姚木青压着他,“飘飘衣衣怎么来的?”
许袂:“当然是爱的交流来的啊。”
姚木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咬牙切齿:“那我为什么!要和你!有爱的交流!”
“你不和我有还想和谁有!”许袂气得说话都利索了,“那是我的崽!”
“我!”姚木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他后背上印了清晰的巴掌印,“去你大爷的崽!!!”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崽,”许袂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痛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他知道得多么伤心,要是他一气之下不来了,看你怎么办。”
姚木青觉得自己这一年的火气,都积在了今天,这狗东西还越说越起劲儿:“我的飘飘衣衣小宝贝,我的崽,千万不要生妈妈的气啊,她只是在和爸爸闹着玩儿呢啊,她可喜欢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嗷——疼!!!”
一声嘹亮的哀嚎,飘飘霸霸缩在地上卷成了大虾米。
姚木青站在一旁,收回狠狠踩在他屁。股上碾磨的脚,冷哼:“想什么飘飘衣衣呢,先想想你弟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任务:
是男人就绝不喊疼(0/1)未完成
☆、第43章
许袂感觉自己的弟弟插着一双隐形翅膀,正挥手要跟自己告别。
他疼得在地上滚了一圈。
又滚了一圈。
再滚一圈。
姚木青在边上站着,表情从“呵呵呵看你演你再演你继续演你演技不错嘛”到“卧槽不会真伤到了吧她也没怎么使劲儿啊他会不会是想碰我瓷”之间精彩纷呈地来回转换。
“别装了,”她试着打破他拙劣的演技,“我都看出来了,你还装,你还装,以为我瞎吗?”
“你就瞎,”许袂声音沙哑,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啊嗯……疼……”
姚木青:“……”
“嗯呃……”
姚木青:“……”
许袂还要叫,姚木青脸颊有些泛红,抬起脚,狠狠踩在他撅起的狗臀上:“你再叫一声试试,试试!”
“嗷呜……”
小狗呜咽,可怜巴巴。
这猝不及防一脚下去,许袂觉得自己真的要废了。他趴在地上,头发凌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疼痛而泛红,衣服早在先前打闹时被拉扯开,整个人弱弱缩成一团,看着姚木青的目光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就像……就像……
就像被恶霸青玷污了的黄花大狗。
“你们这是在玩儿什么羞耻py。”病房门被推开,秦晓一手提着一个花篮,站在门口。
他在外面敲了好几下也不见人来开门,光听见里面他那个每次穿衬衣,衣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高冷继弟,在……在嗯嗯啊呃……
这就有点太不像话了!
臭小子,这可是医院啊。
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出如此衣冠禽兽的美妙事情。
于是秦晓二话不说就自己拧开了病房门,想要教育一个堕落的弟弟。
再于是,这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许袂看着背着光站在门口的秦晓,把滚到舌头尖的嗯嗯啊啊咽了回去,迅速翻身坐起,胳膊肘搭在右腿曲起的膝盖上,一秒变脸。
“你怎么来了。”他伸手撩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目光无比透心凉。
“我早上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秦晓走进来,把花篮放桌上。
“感觉好点了吗?”他问姚木青。
两人只在元阿姨的婚礼上见过,因为当时有许袂接待,他们也没说过话,姚木青对他的到来,挺意外的。
“好多了,谢谢关心。”姚木青说完,招呼他去沙发上坐。
于是,两人同时低下头去看坐在地上的人。
两道视线过于火热,许袂想装没看见都不可能,他冷哼一声,偏开头。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秦晓这么讨人厌呢。
真是太不会挑时间了。
他撑着床沿,尽量让自己起身的姿势看起来自然流畅,可惜蛋疼的感觉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是个男人都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嘶……妈哒,好疼。
许袂顶着两道目光,慢腾腾起身,摇摇晃晃站定。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秦晓随口道:“看你长得帅。”
许袂:“那真是不好意思,怪我过分帅气。”
说完,他还补充一句:“她这么看我没事,你也这么目不转睛看着我就不太好了,请自重。”
秦晓:“……”
我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