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见卿欢 >

第2章

见卿欢-第2章

小说: 见卿欢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扶桑笑了笑,像是听惯了她说这些,“月白,你家小姐又不是纸人做的,没有——”
  月白知道温扶桑下面要说什么,立马不赞同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好不容易求得老爷同意才能回京的,你的身体要好好保护。”
  “就譬如现在,微雨凉天,小姐你不能帮别人看病就忘了自己。”月白从温扶桑手里拿过药箱,嘴里还是嘀咕了句:“小姐你就是太不顾自己了,老是为了别人着想。”
  温扶桑知道小姑娘又因为没能照顾好自己而沮丧,她抬手捏了捏月白的脸,带着笑安抚道:“好了,下次一定带你。”
  月白比温扶桑要小两个年月,她从七岁起就跟着温扶桑了。两人一道在寺庙里长大,感情很是深厚,不似奴仆,倒像是金兰之好。
  月白点点头,她只是时会怨天。
  为什么她家小姐这么善良,老天却还是如此不公。
  一想到她家小姐每年因体弱而受到的病痛折磨,月白就忍不住抱怨,可小姐却从不多说什么,反而还总会安慰她。
  她家小姐,定是这世上最有菩萨心的人。
  月白感受到温扶桑手上的凉意,她把温扶桑刚刚没给她的伞也拿到自己手上。
  温扶桑笑了笑,随着她去了。
  “哎?”月白手摸过伞柄,确定上面的字后,抬头不解:“小姐,这伞是安南侯府上的。”
  温扶桑愣了一瞬,她摸了摸伞柄,而后望了望茶楼的方向,复又看向月白,心生叹息却又像认了般无奈道:“月白,我们可能得回去一趟了。”
  月白反倒显得有些莫名兴奋,她走着走着突然拉着温扶桑停下,然后笑问:“小姐,那刚刚同你讲话的,是安南侯府上的萧小将军吗?”
  温扶桑有些惊讶,惊讶于她是怎知萧季和的。
  要知道,没回京时,她们可只知经书与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月白看出对面人的惊讶,她以为她家小姐不知道那个人是萧小将军,于是她凑近温扶桑耳边,颇有自豪说:“小姐,他可是我们文朝的功臣。他……”
  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又听了一遍萧季和英勇故事的温扶桑不免扶额失笑。
  月白以为她这是不相信,便马上正色道:“小姐,这可都是真的。”
  “嗯,我相信你。”温扶桑收了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不过,”她问:“你这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昨夜同小姐出门的时候啊,”月白指着医馆的方向,“小姐你当时在里面跟着师父学药,我站在外面侯你的那时侯。”
  温扶桑一下了然。
  因为听力问题,她对外界的声音本就不敏感,再加上是在学习,就更别提去听了。
  “但是小姐,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那位是不是萧小将军啊?”月白急切想知道个答案,不仅是对那位勇如天神般的萧小将军长相好奇,更是对她家小姐当时的反应好奇。
  月白哪见到过自家小姐脸红无措过。在月白心里,温扶桑是温柔如天神。温柔是必然,说是天神,是觉着她无所不能,从不见慌神之象。
  但此时,温扶桑支支吾吾给了两个字,“不是。”
  如果回答是,温扶桑不知月白还会再问出什么问题来。毕竟对于她来说,刚刚与萧季和的相遇不算愉悦。
  那句“我曾见过你的。”还萦在她的心头。
  温扶桑自觉内心感想:应该算不上生气或者是烦恼,只是有种落差。
  落差感来自于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美玉,现在终于见到了,却发现美玉并非纯洁无瑕,这块美玉上面就带有瑕疵。
  可到底和自己也算不上有关系不是?
  美玉不是她的独有物。
  温扶桑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用力,一寸一寸划过上面刻着的安南侯府的“萧“字。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生了失落。
  还没等温扶桑想明白,万灯茗的牌匾就再次映入眼中。
  月白上前把立于茶楼外的伞和温扶桑手上的伞换了回来,她手晃了晃,将两把伞作了对比,心想怪不得小姐会拿错,这两把伞可真是一模一样。
  温扶桑怕会再遇到萧季和,见月白已经换好,于是就对她说可以走了。
  月白顺着几步台阶过来,忍不住念了句:“小姐,安南侯府的伞为何会与你这把一样?”
  温扶桑这把伞是她那日无事,自己跟着寺里的师父做的。为了防止旁人误拿,温扶桑便顺着伞骨画了几朵扶桑花。
  是用银白墨水画的。伞本来就是白色,再加上画的小,因此不易注意到。直到适才离得近,月白才看见。
  温扶桑淡淡笑了笑,拂不去的失落让笑意未到眼底,她也只当月白说的是伞的颜色,于是答道:“巧合罢了。”
  茶楼二楼,雅轩居。
  姜怀若手拿了两粒花生米,吃了一粒,扔了一粒。
  扔的那粒完美砸到趴在窗边人的脸上。
  “喂!”他背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高高翘在桌上,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此举行为再加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和暗紫衣服上的金纹。
  只一副纨绔弟子的模样。
  见窗边的人毫无回应,姜怀若又拿了粒扔过去。
  这下,萧季和总算看了过来。
  姜怀若懒懒地开了口:“我说你看什么呢?“瞧着萧季和满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他拖腔怪调接着道:”方才只说出去送个东西就让我一个人在楼上好等,现在到了楼上又不说话。怎么?你见着你那位小菩萨了?”
  萧季和皱了皱眉,把他刚刚扔过来的花生米又砸了回去,带有警告开口:“别胡说。”
  姜怀若被脸上两粒正中脑门的花生米砸得嗷嗷叫,他的力气和准度可比不上一个常年在军营的人,但他的嘴可以。
  “你可别不承认,”姜怀若捂着脑门,声音大且带着泄愤意味:“你不是每月必去城郊净南寺的吗?”
  他眼神直往萧季和身上飘,“不喜神佛,却去寺庙。”姜怀若的声音低了下来,拖着椅子巴巴凑到萧季和身边,打着手势让萧季和也把脸凑过来。
  萧季和瞥他一眼,脸上虽有嫌弃,但还是靠了过去。
  “你的小菩萨是丞相府的千金啊?”姜怀若虽声音低,语气却万般笃定。
  萧季和瞳孔微张,不过下一秒他就立马反驳:“不是!”
  姜怀若无动于衷地看着面前人一堆否认的神色,最后只指了指他的耳朵,然后好整以暇说了句:“萧将军,你耳朵红了。“
  “……”
  萧季和没理他,只带着满脸不自然,把头转向窗外。
  姜怀若不免觉得好笑,他刚重新凑过去,就听见萧季和说:“早知道不救你了。”
  刚准备作知心哥哥说点什么的姜怀若:“……”
  姜怀若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你这是作什么话,我现在好歹是楚王,能不能客气点。”
  文朝天子为姜氏,姜怀若是皇后的小儿子,天子的第七子。
  年幼便被朝廷派往凉夏作为质子,文夏开战后,萧季和带军围剿凉夏王族余党,余党以姜怀若作人质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谁知萧季和当场来了句不认识。姜怀若气得要死,假意被挟持的他也玩不下去了,反手就把身后的人擒拿住,按在地上。
  后来被按在地上的人从衣服里掏出匕首,想暗中伤姜怀若时,被萧季和一脚踢下山崖。
  姜怀若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萧季和这厮就是故意的,想借此试探出他的身手。
  可他当时不知道啊,还以为真不打算救呢。他现在回想起萧季和那时盔甲下的睥睨一切的眼神都无由冒出冷汗。
  哪有现在可爱。
  萧季和挑了挑眉,摊着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楚王?”他思忖了几秒,便带着笑淡淡道:“你的王府修葺好了吗?”
  早晨才领旨受封的姜怀若:“……”收回!收回!一点也不可爱!
  姜怀若止住这岔开的话头,“那萧将军可是承认了我所说的?”他又拖着调,“小菩萨?”
  他在凉夏就听闻丞相府中的千金,病如西子,沉鱼落雁,婉秀之姿。
  萧季和垂眸不言。
  姜怀若顺着窗外方向,突然掷出一句,“我今早在朝堂听见那无能皇帝问了温丞相他家千金多大?又提到了荒京与我朝的来往,你猜,他这是何意?”
  除了朝堂之上,姜怀若不称天子为父皇,只说皇帝。
  至于无能——
  只想安稳一隅,割地贡财。
  姜怀若瞧见身旁少年一瞬冷掉的面色,突然有些害怕,他挠了挠头,弱弱补了句:“也不一定就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你先——”
  萧季和转身拿起桌上的佩剑。
  “去哪?”
  “沐浴,”萧季和顿了顿,“好去今晚的宫宴。”


第三章 
  天色愈加昏暗,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万灯茗离医馆不远,月白替温扶桑打着伞。到了医馆后,月白收了伞,就忙着给温扶桑擦拭着衣服上的水珠。
  温扶桑把衣袖稍稍抬着,方便她的动作。待她完全弄好后,温扶桑把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了她,“你也擦擦吧。”
  语气温温和和,像这檐外的雨帘。
  月白也是习惯了,她和往常一样,推了推温扶桑伸出的手,不甚在意,“我不大紧。”
  其实平常月白会接受温扶桑的善意,只不过…女子的手帕到底是不同的。
  在文朝,女子的儒裙内面设计有口袋,是专门用来装手帕的。
  关于这个,坊间是有说法的,说是女子要是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羞于说出口的话,可以把自己的手帕交付于他。口袋设计在上衣左边,靠近心口,代表心意的意思。
  故有一句言:“若遇心悦人,当递怀中思。”
  手帕是丝织,“丝”与“思”同音。
  温扶桑不是不知道这个意思,她倒没这么刻板觉得,只是不想让月白着凉罢了。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
  还没说,就看见月白满脸惊喜道:“清影,你怎么来了?”
  温扶桑也看了过去,脸上的喜色不比月白,却也从嘴角扬了出去。
  被唤作清影的女子一袭青衣,眉目清秀,高束起来的长发给这清秀的面庞增添了不少英气。
  她怀里抱着剑,面上表情淡淡,她先是看了月白一眼,然后目光便转向了温扶桑。
  她开口时的语气和她面容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淡无波得像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她说:“主人。”
  温扶桑点了点头。
  清影是她一年前在京城过节后返回净南寺的路上遇到的。
  温扶桑还记得,当时是夜路休息,她是丞相府的小姐,护送的人不敢离她近,于是他们的休息之处在视线范围里的最远地方。
  月白帮她找暖炉出了马车,温扶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突然听见了微弱的求救声。
  那个时候正值下完大雪后,树林里白天都是寂静无声的。掀开车帘,头伸出去看时,就看见了满身是血的清影。
  温扶桑不知她以前经历过什么,问什么,她都不回答,戒备心很强。只能肯定一点,她是江湖中人,会武功,手上拿剑。她不想说,温扶桑便也没有多加追问。
  只是对着她柔声道:“你愿意跟着我吗?若是愿意,那以后便叫你清影可好?”
  “清”意为洁净,温扶桑是想对她说,以前过得不好当是过去了,以后跟着自己,就是洁净之人,远离黑暗,当是再活一次好了。
  清影不唤温扶桑为小姐,唤为主人。她这条命是温扶桑救的,那以后就无论是非对错,她都会永远追随温扶桑。
  “清影,我阿兄他可有为难你?”只清影走过来这几步,温扶桑就看出她面色有点苍白。
  清影摇了摇头,“没有,温廷尉教了我许多东西。”回答完后,她用怀里的剑柄指了指馆内,“主人,丞相府上的人刚刚随我一道等你,说是有要事交代。”
  爹爹府上的人?
  “好,我马上过去,”温扶桑忍着疑惑应了下来,她侧首:“月白,你不用跟着我。”温扶桑手碰了碰清影的左臂,不出意外,清影眉头一皱,她收回手,“去帮清影把这里用药擦一下。”
  月白愣愣点头。经温扶桑手一碰,她才反应过来。清影惯用左手,而她刚刚用右手拿剑,自己擦药肯定也不方便,她快速放下手里的东西,应道:“好的,小姐。”
  月白带着清影去了偏房,温扶桑一个人去了医馆正房。
  正房里的嬷嬷看见她后,立马迎了上来,欠下身正色道:“小姐。”
  温扶桑不在府上长大,每年仅元日过节时返回京城,故府上的人对她也不熟悉。
  “嬷嬷,”温扶桑手扶着她,让她不必多礼,“可是阿母叫你来的?”
  嬷嬷有些惶恐,她是温家侍仆,怎能让小姐扶着自己,有失了分寸。她后退一步,身子仍低着,“不是夫人,是老爷。”
  “小姐,”她抬头看了温扶桑一眼,“老爷吩咐我来叫你尽快回府,夫人也回了府上,该是要事。”
  嬷嬷低下头,不久前夫人就是这么交代她的,还嘱咐她道:“要不这么说,小姐定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先忙着照料那些药材。”
  “阿母也回去了?”
  “是的。”
  “那阿兄呢?”温扶桑又问。
  “少爷也在。”
  想来是大事,温扶桑不敢耽搁,她把万灯茗掌柜夫人的药方递给百子柜前坐着的伙计,带着刚到正房的月白和清影回了丞相府。
  到了府上,刚刚她问过嬷嬷的人都在堂间坐着,像是一起在候着她。
  三个人,主位两个,旁位一个。颇有三足鼎立的局面,气氛不算愉悦。
  温扶桑俯下身,先行了礼,“见过爹爹,阿母,”她稍侧身,“见过阿兄。”
  “窈窈,”温平温丞相快步走过来,他身穿官服,虽头发渐白,但气色红润,精神矍铄,说道:“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行礼。”
  窈是温扶桑的字,取为字的重要原因是“窈”含在她的乳名里,自小唤到大。
  “阿窈,过来我这里。”主位上的另一个人,身着浅青色服裙,气质温婉,眉目大方的便是丞相府主母也是唯一的丞相夫人张氏。
  张氏出身医药世家,父亲是当朝有名的张太医。她本人也精通医术,但早已不对外问诊。
  除了每年的寺庙例诊,免费帮庙里僧人治病,这也是为了当作女儿在净南寺静养的报答,时间便就是这几日。
  “阿母,”温扶桑走近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张氏先是抬手摸了摸温扶桑的头发,慈爱笑了笑,后笑容收起,瞥了温平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让你动了?”
  是的,当朝温平温大丞相,是个妻管严。
  “没动,没动。”温丞相坐回原位,好不委屈,“我这不是看见窈窈,有些开心就忘了。”温丞相声音越说越低。
  “好了,”旁位上的人终于开口。
  他的一身官服还没有换下,衬得面目比平日要正经许多。面容俊秀,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也收起了温情。不似母亲的温婉气质,他随了父亲,温润里又像带有冷淡气息,言有杀人于无形之气质。
  这便是温扶桑的兄长,也是朝中廷尉,温京墨。
  温京墨手指曲起,轻扣着木桌面,“现在阿窈也在,刚刚提到的事就对她说了吧。该让她自己来决定。”
  此话一出,气氛又回到了温扶桑刚到时的样子。
  张氏看着温扶桑欲言又止。
  温扶桑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温丞相,开口:“阿母,爹爹,”她转头又看向温京墨,平声道:“你们但说无妨。”
  “窈窈,”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