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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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这些时日,先后参观天津新港、造船厂、铁厂、纺纱厂等诸多产业,更叫卢象升坚定一点。
北直隶日后的发展,必须要紧密依托天津这个出海口,在各府县治下筹建起一批相应的产业。
赴任直隶巡抚后,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卢象升是时刻不敢忘记,那便是土地兼并的严峻。
仅仅是在北直隶治下,现有统计的数值中,没有土地的流民、佃户等群体,规模就是极为庞大的。
倘若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些破产的百姓群体,那对于北直隶的发展和安定,都是不小的隐患啊。
“陈知州啊,本抚心里有个想法。”
卢象升想了想,停下脚步,伸手对陈延生说道:“现在天津的发展,颇有几分迅勐前行之势。
可天津想要不断发展,仅靠天津一地是不行的,若是整个北直隶都能参与进来,那所产生的效果,将会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本抚就在想,是否能有效利用赈灾行署,就直隶境内的水利建设、驰道建设、驿传改制等事,形成一个整体的规划?
当然,本抚是很穷的,直隶的其他府县也很穷,筹建上述建设所需人口,本抚能确保好统筹,但是在钱粮方面的份额上,天津这边可能要吃一些亏。”
“抚台,这是真的吗?”
陈延生眼前一亮,有些难掩激动道:“下官求之不得啊,事实上,抚台对天津的整体发展,洞察的很透彻。
现阶段天津能发展起来,那是倚靠陛下的政策支持,还有内帑兜底,所以才能吸引欧罗巴各国的海商。
但是论及整体发展的话,天津一州的优势很小,若是没有这些支持,那欧罗巴各国的海商,必然会选择跟江南诸省合作。
来人啊,把本州所书的那份公函,拿过来。”
说着,陈延生转过身去,对随行的天津官吏队伍说道,一名吏员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份公函。
在卢象升的注视下,陈延生接过那份公函,郑重的递到自己面前,正色道:“抚台,下官请您能认真阅览。
天津开海这件事情,能否持续性的进行下去,需要整个北直隶都动起来,不然就朝中的舆情,恐难以坚持下去啊。”
一旁的阎应元等人,瞧见稳重的陈延生,罕见的露出急切的情绪,这叫他们心里都不由一愣。
“论北直隶的统筹发展。”
接过公函的卢象升,看到上面的内容,就被吸引住了,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就认真的翻阅起来。
作为崇祯皇帝钦定的开海大将,陈延生自赴任天津后,可是接收到不少密旨,这里面的很多思想,都是跟主流思想相悖的。
但是在治理天津期间,随着一项项的摸索和总结,陈延生渐渐发现,天子所阐述的那些观念,都是对的。
至少说能叫天津直隶州,有了很大的改变,似匪盗这类情况,早就在治下彻底杜绝了。
“你这份公函所阐述的内容,很全面。”
不知过了多久,卢象升强稳心神,指着手里的公函,对陈延生说道:“不过想要都实现的话,需要相应的时间来沉淀。
首要一条,各领域的人才,这就不足以支撑我们,铺开这般大的摊子。
天津想发展好,北直隶想发展好,你所阐述的这份内容,有很多和本抚是不谋而合的,甚至一些方面,要比本抚所想的还要远。
这件事情要好好进行谋划,不过涉及水利、驰道、驿传等方面的建设,可以先行统筹推动。”
“抚台,下官也是这样想的。”
陈延生点头道:“任何事情都要一个过程,天津和直隶的协同发展,更是一个急需考证和探索的过程。
倘若贸然做的太多,会导致很多混乱发生,先从水利、驰道、驿传等基础建设着手,若这些事情能做好,这为后续的整体发展,就奠定坚实的基础。”
卢象升的脸上露出笑容。
先前忙于梳理直隶,赈灾救灾等事,使得卢象升没有空闲时间,来天津这边视察,而陈延生这边亦很忙。
这使得他们二人,心中虽有着不少相通的想法,可却迟迟没有可交流的空间。
“如果说我们北直隶,能够持续的发展起来,那对朝廷带来的影响,也必将是很大的。”
卢象升神情正色道:“就像涉及关税、商税等税目,至少要明确谋改,所以说我们做的好与坏,将会影响到天子治理大明,跟朝中一些反对声音,提供强有力的左证,时间紧迫,本抚看啊,就不必再视察下去了,咱们即刻回州府,就这份公函的构想,先草拟出一份初步的构想。”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宗藩(1)
改变,对于积重难返的大明,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意识形态和官员队伍,多数出自守旧派。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出身就是统治阶层的一员,自身或所在宗族,本就享受着特权,掌握着生产资料,还垄断着晋升渠道。
所以想要改变,就要有水滴石穿的耐心,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唯有这般,才能逐步推动谋改。
运河。
福王所乘官船。
“父王,您说天子下旨传召宗藩进京,究竟是所为何事?”
朱由菘面露忧色,坐在床榻旁,看向晕船的朱常洵,说道:“那些内廷太监,真真是可恶至极。
纵使父王的身体这般虚弱,依旧不沿途停靠,这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
孩儿听说咱们所乘的官船,快抵达天津三卫了,到时孩儿去找那韩赞周,要求其停靠休整。”
“只怕不会那般容易。”
朱常洵忍着恶心,皱眉说道:“或许那韩赞周确有几分刁难,不过几番交流下来,亦不难看出,韩赞周对进京时日很看重。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此番天子召见诸藩进京,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记住,藩地内的一切事情,都不准言明。
特别是福王府内的情况,就算是天子亲自询问,也都要把住嘴,想来是朝廷遇到难处了,天子才召见诸藩进京。”
“父王,您说会是辽东的建虏,还是山陕的流贼?”
朱由菘想了想,有些担忧道:“倘若这些叛乱,朝廷解决不了,真叫他们造反规模再增强,那咱皇明基业,岂不……”
“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朱常洵虚弱的摆手道:“朝中那帮文官,一个个是什么德性,本王比你要清楚,多做多错,多说多错。
行啦,你去见见那韩赞周,告诉本王快坚持不住了,要停靠天津休养两日,不然这般进京觐见,定是不行的。”
“喏!”
朱由菘忙起身作揖道。
作为福王世子,朱由菘自幼含着金汤匙长大,哪怕是随福王朱常洵就藩到洛阳,那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此次离开洛阳,赶赴京城,却叫他遭受不少罪,似这种情况叫他心里很气愤。
“是世子来了啊。”
在船舱里休息的韩赞周,见朱由菘亲自过来,忙起身行礼,笑道:“不知世子亲自过来,所为何事?”
“韩公公,我家父王身体虚弱,要求停靠天津三卫休养。”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韩赞周,负手而立的朱由菘,皱眉道。
“世子,现在没有天津三卫了,所以不能停靠。”
韩赞周闻言,笑着说道:“只能委屈福王殿下,再多多忍耐几日,等到了通州,就能休整了。”
“你这是何意!”
朱由菘皱眉上前:“天津三卫乃我大明所设,何时就没……”
“世子还不知道吧。”
韩赞周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天津三卫已被皇爷下旨裁撤,现在是天津直隶州,津门啊,现在有些乱。
若是停靠到天津直隶州,咱家不能保证,福王殿下在津门就能休整好,所以还请多多宽恕。”
“你……”
朱由菘怒瞪韩赞周,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路从洛阳启程进京,在朱由菘的眼里,韩赞周就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掐着日子在赶路一般。
其实朱由菘哪里清楚,韩赞周也是心里很苦,他也不想这般紧赶慢赶归京,可眼瞅着敲定的进京时日,没有多久了。
要是没有把福藩一脉,如期带回京城的话,那他这条小命就怕不保了。
“韩公公,没必要这般苛待吧。”
朱由菘强压怒意,挤出一些笑容,朝韩赞周缓步走去,掏出一颗夜明珠,就要塞进韩赞周手里。
这韩赞周见状,眼睛里掠过一抹贪婪。
“韩公公也清楚,我家父王的身体,一向是不好的。”韩赞周的神情,朱由菘都瞧在眼里,心中生出鄙夷,嘴上却道:“这停靠天津直隶州休养两日,才能安然无恙的进京,若是到了京城,病倒了,那陛下若是召见……”
“世子放心,等到了通州后,那里有等候的御医。”
韩赞周笑着说道:“这天津直隶州啊,还是不停靠的好,咱家也很为难,但是皇命难违啊。
咱家还有些事情,就不留世子了。”
说罢,韩赞周强忍着心里的贪欲,转身朝书桉旁走去,假模假样的拿起一份舆图,就在这里看起来。
此次离京,出来的不止他一个,内廷不少太监都出来了,那些运气好的,只怕都已经随宗藩抵达通州了。
“!
”
见韩赞周这般冥顽不灵,朱由菘紧握起拳头,眸中掠过一抹凶光,他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让韩赞周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都不敢收。
连番被韩赞周这个太监拒绝,叫朱由菘面子上挂不住了,冷哼一声,便拿着夜明珠转身离去。
“世子啊世子,不是咱家不想要啊。”
看着朱由菘离去的背影,沉吟片刻,韩赞周囔囔道:“是咱家怕有命拿,没命享受啊,还是小命要紧啊。”
似这样的一幕,其实在很多地方都上演着。
王德化、李凤翔这些内廷太监,一个个都是忍耐着贪欲,忍受着疲劳,护送着他们所传召的宗藩,朝通州那边汇聚。
此次奉旨离京,别说是捞油水了,甚至还赔进去不少银子,毕竟这般紧急的行程,要叫事情不发生意外,那肯定是要给底下人一些油水的。
韩赞周这些内廷太监,都不清楚自家皇爷,为何这次传召宗藩,会表现出这般严厉的一幕。
不过心中的直觉告诉他们,事情肯定是不简单的。
想起先前内廷那边,所经历的种种,韩赞周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和怠慢。
毕竟真触怒了天子,那别说是小命不保,甚至还会牵连到亲卷,虽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宫里的人,但他们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等要命的差事,肯定是想尽快结束啊。
第二百二十章 宗藩(2)
改变,对于积重难返的大明,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意识形态和官员队伍,多数出自守旧派。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出身就是统治阶层的一员,自身或所在宗族,本就享受着特权,掌握着生产资料,还垄断着晋升渠道。
所以想要改变,就要有水滴石穿的耐心,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唯有这般,才能逐步推动谋改。
运河。
福王所乘官船。
“父王,您说天子下旨传召宗藩进京,究竟是所为何事?”
朱由菘面露忧色,坐在床榻旁,看向晕船的朱常洵,说道:“那些内廷太监,真真是可恶至极。
纵使父王的身体这般虚弱,依旧不沿途停靠,这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
孩儿听说咱们所乘的官船,快抵达天津三卫了,到时孩儿去找那韩赞周,要求其停靠休整。”
“只怕不会那般容易。”
朱常洵忍着恶心,皱眉说道:“或许那韩赞周确有几分刁难,不过几番交流下来,亦不难看出,韩赞周对进京时日很看重。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此番天子召见诸藩进京,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记住,藩地内的一切事情,都不准言明。
特别是福王府内的情况,就算是天子亲自询问,也都要把住嘴,想来是朝廷遇到难处了,天子才召见诸藩进京。”
“父王,您说会是辽东的建虏,还是山陕的流贼?”
朱由菘想了想,有些担忧道:“倘若这些叛乱,朝廷解决不了,真叫他们造反规模再增强,那咱皇明基业,岂不……”
“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朱常洵虚弱的摆手道:“朝中那帮文官,一个个是什么德性,本王比你要清楚,多做多错,多说多错。
行啦,你去见见那韩赞周,告诉本王快坚持不住了,要停靠天津休养两日,不然这般进京觐见,定是不行的。”
“喏!”
朱由菘忙起身作揖道。
作为福王世子,朱由菘自幼含着金汤匙长大,哪怕是随福王朱常洵就藩到洛阳,那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此次离开洛阳,赶赴京城,却叫他遭受不少罪,似这种情况叫他心里很气愤。
“是世子来了啊。”
在船舱里休息的韩赞周,见朱由菘亲自过来,忙起身行礼,笑道:“不知世子亲自过来,所为何事?”
“韩公公,我家父王身体虚弱,要求停靠天津三卫休养。”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韩赞周,负手而立的朱由菘,皱眉道。
“世子,现在没有天津三卫了,所以不能停靠。”
韩赞周闻言,笑着说道:“只能委屈福王殿下,再多多忍耐几日,等到了通州,就能休整了。”
“你这是何意!”
朱由菘皱眉上前:“天津三卫乃我大明所设,何时就没……”
“世子还不知道吧。”
韩赞周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天津三卫已被皇爷下旨裁撤,现在是天津直隶州,津门啊,现在有些乱。
若是停靠到天津直隶州,咱家不能保证,福王殿下在津门就能休整好,所以还请多多宽恕。”
“你……”
朱由菘怒瞪韩赞周,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路从洛阳启程进京,在朱由菘的眼里,韩赞周就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掐着日子在赶路一般。
其实朱由菘哪里清楚,韩赞周也是心里很苦,他也不想这般紧赶慢赶归京,可眼瞅着敲定的进京时日,没有多久了。
要是没有把福藩一脉,如期带回京城的话,那他这条小命就怕不保了。
“韩公公,没必要这般苛待吧。”
朱由菘强压怒意,挤出一些笑容,朝韩赞周缓步走去,掏出一颗夜明珠,就要塞进韩赞周手里。
这韩赞周见状,眼睛里掠过一抹贪婪。
“韩公公也清楚,我家父王的身体,一向是不好的。”韩赞周的神情,朱由菘都瞧在眼里,心中生出鄙夷,嘴上却道:“这停靠天津直隶州休养两日,才能安然无恙的进京,若是到了京城,病倒了,那陛下若是召见……”
“世子放心,等到了通州后,那里有等候的御医。”
韩赞周笑着说道:“这天津直隶州啊,还是不停靠的好,咱家也很为难,但是皇命难违啊。
咱家还有些事情,就不留世子了。”
说罢,韩赞周强忍着心里的贪欲,转身朝书案旁走去,假模假样的拿起一份舆图,就在这里看起来。
此次离京,出来的不止他一个,内廷不少太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