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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变臣-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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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拱门通过是不可能的。
  江安义沿着内城墙转开了圈,看看有没有低矮处。半个时辰后,江安义失望地回到了拱门处,三丈高的城墙,到何处都是一样,自己的功夫再好,没有借力处,也无法登上三丈高的城墙,或许要造个飞爪。
  一队牛车从内城出来,江安义心头一动,如果能潜入到牛车底,说不定能混入内城。牛车不久后重新折返,车上满载着新收的谷物,原来是拉粮食。
  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手,江安义不知自己能否人不知鬼不觉地在牛车行进间进入车底,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牛车来到一处空场,场子上堆满了谷物。
  牛车等着装车,车把式聚在一处闲唠。江安义悄无声息地伏到了牛车底部。
  功夫不大,牛车动了,江安义紧紧地拉住车底下的支架,顺利地通过了拱门。等牛车停下,众人卸粮的时候,江安义已经顺利地潜到了暗处,内城总算进来了。
  这里应该是谷仓,借着灯火,江安义看到仆人将一袋袋金黄的谷物倒入粮仓中,粮仓深挖在地下,也不知能储存多少粮食。想起自家高高耸起的两个粮仓,江安义脸红,三百年世家,底蕴着实深厚。
  不是感慨的时候,江安义辨了辨方向,李家庄寨坐南朝北,月亮在西,方向有了。大郑的建筑讲究中轴对称、方正严整,所以江安义不担心找不到和善堂,沿着中轴线往下找就是。
  很快,江安义就晕了向,虽然是中轴对称,但李家内城的房屋却有如螺旋,一圈一圈错落有致,也不知是按卦还是九宫排列,反正江安义找不到北了。
  已经二更天了,灯火逐渐熄灭,整个李宅慢慢沉睡在黑暗中,江安义的耐心快要被耗光了,真想化身为巨人,手持一把巨刀,将眼前这些障眼物都扫去,露出深藏的积善堂来。
  猛然想起来时站在崖顶眺望过李家庄寨,居高临下,一览无遗。江安义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个亭子,立在假山高处。
  来到亭中,果然视野开阔,约十余丈外有处高楼,有七丈高,楼顶处亮着灯光,不知什么所在,但江安义知道不会是积善堂。
  估计了一下大概的位置,江安义惊讶地发现,中轴就在高楼旁边。有了参照物,江安义很快找到了和善堂,就在这座高楼的后面不远,匾额上“积善堂”三个金字在黑夜微弱的月光下依旧清晰可辨。
  轻手轻腿地来到门边,推了推,里面闩着。退后几步,江安义正想打量能不能从围墙的矮处进入,突然一道强光从高楼中射中,照在江安义的身上。
  灯光陡然亮起,江安义暗道不好。虽然自己一身黑衣,脸上也抹了黑灰,但若被人认出或者抓住,那就完了。身形一矮,江安义向屋檐下窜去,灯光多出几道,追踪着他的身影,也不知这灯光是怎么聚成一束的。
  “笃笃”数声,江安义藏身在柱后仍觉得劲力十足,对方射箭了。紧接着锣声响起,“进贼了,抓贼啊。”
  喊声响起,四处的灯光接连亮起。
  江安义头皮发麻,自己太大意了,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让自己变得胆大妄为,行事少想后果。如果被李家抓住,浑身有嘴也说不清,身为清仗副使,状元郎,夜入民宅,意图不轨,所有的努力都将化成了泡影。
  绝境能使人爆发出无限潜能,江安义头皮发炸,感觉脑中一声“轰”响,灵觉随着响声发散开去,几道黑影迅速地穿堂跨院向自己靠来,远一些无数嘈杂的脚步从四周向灯光聚拢处而来,再远一些,似乎脚步声有序地朝着拱门而去。
  绝不能坐以待毙,转念之间江安义已经决定了突围方向。悬崖在寨西,现在城墙关闭,最好的法子就是从悬崖处返回,至于怎样突出内城,江安义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借着柱影,江安义迅速地向西挪动。灯光追踪而来,江安义索性一脚踹来身边的房门,不顾屋内的惊叫声,直接从另一面穿窗而过,借着屋子的背光处,三窜二窜,总算将讨厌的灯光躲开。
  还没来得及直起腰,身后有恶风扑来,有人追来了。
  狭路相逢只有你死我活,江安义往左一转,一只大脚蹬空,来人止不住身形向前窜去。江安义抬腿,结结实实地踹在那人的胯部,将那汉子横的喘出去丈许,撞得墙壁都直忽悠,籁籁声不断。
  前面是处宅院,院中已经亮起灯火,江安义不敢闯入,迅速地听了一下四周动静,转而向旁边的月亮门洞跑去。
  头刚伸过门洞,“呼”的一声,一条大棒猛向头上敲来。江安义运气在手,用手一摚,“叭”的一声,木棒生生折成两半。
  不理会那人,江安义直接一窜而过,里面是个花园,竹影婆娑,花香袭人。
  出了花园不远就是内城墙了,江安义径自奔花园的围墙跑去。围墙高约尺,估摸了一下,江安义两腿用力,身形往上拔起,双掌在墙上一按借力,轻飘飘地就要越过围墙。
  “鼠辈,休走。”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喝声,一道劲风朝后背劈来。
  真气外放,以气御敌,是内家高手。江安义心头一震,世家底蕴果然不凡,居然连内家高手都有。念头转动之时,身形已经做出反应,双腿向前在墙上一点,但助反力如鱼跃水,身体在空中倒弓。
  从上而下,江安义看到丈许外有个身影,双掌向前推出,刚才的劲风无疑是此人所击。
  江安义毫不示弱,就势一拳猛击,劲风如柱,凝而不散。那人做meng也想不到一个内家高手居然会做小贼,根本没有防备,被拳风击中面门,头往后一昂,向后倒去。
  数声呼喝从后面响起,一人快逾奔马,在那人倒地之前将其扶住,连连呼道:“师傅,师傅。”
  打了老的来了小的,江安义不敢多留,趁此时无人拦他,脚尖再点,身形飘起,在墙上一按,翻过了围墙。
  前面不远就是内城,江安义迫不急待地向内城跑去。内城高达三丈,笔直毫无借力之处,飘身向上根本没有可能。不过有内城就一定有登城的马道,江安义顺着城墙找马道。
  身后已经火光通明,李府的人循迹追来,不用多久就会找到自己。江安义心中发急,脚步如飞,跑出半里,前面火把通明,登城马道。
  马道上庄丁列成横三排,每排五名汉子手持长枪蓄势准备,城墙之上,弓箭手弯弓待发,一场厮杀不可避免。
  事到临头须放胆,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火光,江安义伸手掏出短刀,从衣襟上割下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毫不犹豫地朝马道冲去。
  “什么人,站住。”数声警告后,箭发如雨,向江安义射来。
  江安义此时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那些箭在他的感知里变慢了,箭射来的角度、到达身体的位置、到达时间的先后在江安义的脑袋中清醒地显示出来。
  手中短刀挥舞如电,“啪啪啪”,箭被拨得四散,江安义丝毫无伤。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听说过大将军在两军阵前能够拨打雕翎,眼前这位用一把短刀居然也做到了,这是什么妖孽?
  江安义可不管对手怎么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最下一层的庄丁还未从惊呆中清醒过来,江安义已经一闪而过,直奔第二层。
  弓箭手投鼠忌器,生怕伤了自己人,不敢放箭。
  第二层的庄丁忙紧起长枪,匆忙之中长枪根本没有劲力,江安义手中短刀一划,两个枪头落地,身子一挤来到五人中间,身形一晃,靠外侧的三人立足不住,向下摔了出去。
  刚靠进第三层,长枪分成二批,前三后二,上下两路向江安义扎来,将江安义的去路拦死。下面两层的庄丁反映过来,举枪从后面追来。庄内的那些人也已经追至。
  那位师傅被江安义击倒的汉子,怒啸一声,两臂振起,有如苍鹰,腾空而起,途中在马道上点了一下,转眼就来到江安义的身后。
  前有阻敌,后有追兵,江安义身陷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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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死突破
  枪突如刺,毒蛇吐信;劲风袭体,鹰扑长空。
  江安义身形不退,右手持刀,将刺来的长枪拨开,左手伸手,让过枪头,抓在枪竿之上,用力一夺。
  持枪之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双手把持不住,手一松,枪被江安义夺去。
  身子顺势右拧,江安义手中长枪随手甩出,向着身后扑来的汉子掷去。
  那汉子人在空中,又是下扑之势,眼看长枪朝胸腹间刺来,只得伸出双掌,朝长枪合去。
  双掌牢牢将枪头合在掌心,枪身传来的劲气遏得身形一滞,前击之势尽去,那汉子不得不双腿落地。劲气沿双臂袭来,鼓荡着衣袖如波而动。
  后面追击的人被汉子阻住,江安义借着片刻时机,运气于刃,短刀再次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将刺来的枪头削落二个,身子从两根秃枪竿间挤了进去。
  身前五人并排而站,将去路堵实,江安义右肩往拦路之人身上一撞,那人哪里承受得住他的真气,撞得直跌出去,还带得旁边那位立足不稳,惨叫着从马道掉向地面。
  脚尖一点,江安义已经窜到城墙之上。弓箭手手一松,箭如飞蝗,再次向江安义射来。
  江安义此刻再顾不上保留真元,双袖由下而上,鼓起狂风,迎向飞箭。城墙之上飞砂走石,吹得利箭四散飘落。
  不待江安义喘息,身后厉喝响起,汉子双掌叠放,向江安义的后心印去。劲风及体,空气变得冰寒。
  江安义听欣菲介绍过,天下内功分阴阳属性,因为真气在经脉运行的路径不同,元玄心法属阳,欣菲所习的姹女心经属阴,这汉子习练的不知是何心法,从真气的属性来看应该是阴性。
  元玄心经说周身经脉尽通,能跨越阴阳之限,结圣胎于中下二丹田间,再和合凝集,以养大丹,是谓化神,这一步对江安义来说还遥不可及。
  不及转身,江安义反掌迎去,劲气飞炸,旁边的几个弓箭手立足不稳,跌跌撞撞地随着劲风翻滚。
  仓促迎敌,江安义吃亏不小,向前踉跄出好几步才站稳,左手酸麻,有丝丝寒气沿经脉往体内钻。
  江安义转过身,面向来人。七尺高的汉子,满面激愤,双掌交于胸前,蓄势待击。刚才被自己击的老者是此人的师傅,看来这汉子是为师傅报仇来了。
  马道上人声鼎沸,城墙两边火光渐近,江安义暗急,多耽误片刻,自己恐怕就要被团团围住,难以脱身。
  不能缠斗,速战速决。江安义腾身而起,短刀向汉子头顶剁去。那汉子冷笑一声,举臂相迎。“当”的一声,短刀砍在金铁之上,一道寒光,从袖中闪出,向江安义的左肋袭来。
  是袖剑,江安义心神静如止水,短刀平放,剑尖点在刃面上,“叮”的一声。借力跃起,江安义站在墙头跺口处,笑道:“失陪了”,翻身向城下跳去。
  那汉子见江安义轻易脱身,气怒至极,箭步窜上城墙,想也不想,头往下向江安义追去。
  城高三丈,地面一片漆黑,江安义估算着距离,蓄力准备击出,借助反震之力安全落地,哪知那汉子紧追不放,居然跟着跃下城来。
  劲气有如冰山压顶而来,由上借势而下,势不可挡,要被击实必然骨断筋折。如用双掌迎敌,身形下落,两只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江安义一咬牙,双拳向着城墙猛击而去,“砰”的一声,硬生生将身形横得震飞出二尺,双腿一震,就势跌倒在地,全身真气乱窜,胸腹恶烦难耐。
  那汉子双掌击地,借助反震之力轻飘飘落地。见江安义倒地,冷笑道:“贼子,敢暗算我师,留下命来。”
  得理不饶人,身形向江安义急冲而来,寒光闪动,向江安义的前心直刺。江安义坐在地上,双臂挥舞,鼓起劲风,阻挡那汉子的攻势。
  “呯”声再起,那汉子进击之势被阻,江安义在地上被推出三尺远,屁股在地面上磨得火辣。
  一股寒气钻破护体真气,与体内的真气相碰,江安义一口逆血喷在蒙面黑衣上,血腥刺鼻。
  月亮从黑云探出头,悄悄地看着人间这场争斗。
  借着月色,清楚地看到江安义口喷鲜血。“哈哈哈哈”,汉子狂笑道:“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城头火把聚拢过来,有人将火把扔了下来,明灭不定的火把将地面照亮,江安义无处遁形。
  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乱窜的真气压住,此时江安义有些庆幸自己的两次差点走火入魔的经历来,就像挨得打多了,抗击打能力自然强起来,真气不受控的次数多了,稳定下来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伸手将染血的蒙面巾摘下,江安义知道不解决眼前这汉子自己是走不了了。
  见江安义摘去面巾露出黑乎乎的一张脸,姜健一愣,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对方很年轻是肯定的,看不清胡须的长度。
  生死关头,江安义强提真气,丹田处热浪涌起,顺着经脉鼓胀喷勃而来,有如钱塘怒潮,势如奔马。大喝一声,手中短刃直劈而下,真气从刀尖崩发,近尺长森寒的刀气带着妖异的红光。
  姜健心头狂震,运气化刃转真气御敌又进了一步。真气散于体外是分散的,如墙如盾,防御的面虽广,但威力自然不足。随着真气凝练,便能束气成棍,成刃,凝聚的密度更大,威力自然更强。
  师傅说过,真气外放到达极处,能随心所欲,化针化线,变幻多端,举手投足伤人性命。自己是门派之中年青一辈的第一人,也只不过能将真气束缚成拳头大小,此人能凝聚出刀刃,功力在我之上,姜健心中暗悔,过于托大了。
  气刃劈来,姜健不敢硬接,往右一闪,避了开去。劲气在地面上划出深深地一道沟,四溢的劲气带着砂石打得地面上的火把“呼呼”欲灭。
  姜健被江安义刚才的一击吓住了,看着江安义双手保持持刀头,冷笑着望着自己一动不动,那意思只要自己一动另一刀就要劈开。
  一击之后,江安义体内血气翻涌,胸口伤处有如针刺,经脉中空空荡荡,浑身酸痛难忍,想挪动一下手指都困难,只得保持静态。
  城墙上的喧哗声传来,弓箭手开始瞄准,江安义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突然,胸口处一股灵气透体而入,暖流有如流水滋润干旱,经脉中重新充盈着真气。灵气在丹田处汇聚,化成无形,而江安义只觉全身舒泰,体内有如春回大地,一片生机。
  “刷刷”,利箭如雨点射来,再晚片刻江安义便成了刺猬。此刻灵觉外溢,一切尽在掌握,哪会怕几十支箭矢,短刀随意击打,箭支四散崩落。江安义稳稳站在那里,目光炯炯,注视着姜健,丝毫不把利箭放在心上。
  姜健心中生寒,全神戒备。
  内城拱门处无数火把闪动,外城灯光也四起,江安义故意沙哑着声音道:“齐某误入贵庄,实无歹意,就此别过。”
  说完,江安义一伏身,消失在屋角的暗影中。侧耳倾听良久,姜健长长地出了口气,浓浓的挫败感泛起。
  火把靠近,众人护卫着一名老者来到姜健身旁,老者问道:“姜先生,那贼人呢?”
  “姜某惭愧,不能将那贼人留下。福管家,我师傅怎么样了?”
  “令师已无大碍,正在屋中休息。姜先生,那贼人往哪里去了?”
  姜健往右一指,从地面拾起个火把,默默地走了。看着姜健落寂的身影,福管家眼中闪过疑虑,这个姜健平日里狂妄无比,除了他师傅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此刻怅然若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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