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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汉谋无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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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把豆子这样烫,要吃熟豆子?可这豆子是烫不熟的。”
  “这叫烫种,就是把豆子的表皮烫开,方便它发芽。”
  “发芽?”
  “呵呵,兄长,其实你春天种豆子的时候,也可以这样烫。”
  “豆子都烫坏了,还怎么出芽呢?”
  陈平伸手在陶钵里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把水倒了出去。
  钵里只剩下烫过的豆子,陈平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粗布,折叠了两下,盖在豆子上面,又在上面淋了一些水,润湿着。
  “好了,把它放在屋里,每天换三次水,明天就能看见芽了。”
  陈伯似信非信地问道,“明天就能出芽?”
  陈平点了点头,“明天就能出芽头。”
  陈伯似是讨论,又似自言自语,“如果带着芽头种到地里,浇上水,岂不是省事多了。往年,种到地里的豆种,要五天才能出芽,如果赶上旱天,还要补种,麻烦的很,这个办法能行?”
  “兄长,明天咱们看看芽头,你就知道了。”
  “可这伏天盛夏的,你弄这种子干嘛,现在又不是种豆的季节,种下去,刚长出来秧苗,就下霜了,白种的。”
  陈伯纳闷,自己这弟弟怎么开始动种田的脑筋了。
  陈平嘴角上翘,笑着对哥哥说道,“我哪会种地啊,这个出芽的办法,我是从书上看到的,说给你听,你到明年开春再用。今天这个,可不是用来做种的,是给咱们自己吃的。”
  “这怎么吃?”
  “等芽子长成寸高,就可以吃了。可以煮汤,也可以和乳脂一起煮,都很好吃。最好吃的就是黄豆芽煮牛肉,要是能有点牛肉就好了。”
  陈伯摇了摇头:“这不到冬天,也没有病牛、死牛,想吃牛肉,可没什么办法。那些耕牛,就是给几个脑袋也没人敢杀,只有等冬至大祭的时候,还得碰运气。”
  陈平知道,现世的各国法律,对于耕牛这一田里最主要的农具,都严加保护。
  擅自屠宰耕牛犯法,即使把耕牛饲养的不好,或者瘦了,官府都要追究责任的。
  除了皇家,即使大臣们,也很难随时吃上牛肉。
  “我就是随口说说,好久没吃牛肉了,有点馋的慌。”
  陈平说这话时,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经常吃的神户雪花牛肉丰富的纹理组织,以及炭烤小牛肋排的景象。
  陈平忙摇了摇头,努力摆脱前世这些美食的记忆,说道:“没有牛肉,有鸡、兔、鱼也行。”
  陈平知道,这几个东西,小民是可以吃的。
  陈伯正为无法满足弟弟的愿望,心底暗自惭愧无措,见他这样说,忙舒了一口气道:
  “咱家的地里,有时会有野兔来偷吃豆子,明个想办法套它几个回来,我找找套子,记得就放在这了。”
  说着,陈伯转到屋里的墙角处,翻找着。


第16章 兄弟俩的规划
  很快,陈伯找到了兔子套,在手里摆弄着,试着活扣。
  陈平向院子里望了一眼,和哥哥建议道:
  “兄长,咱家应该养几只鸡,明年开春,再抓个猪崽回来,让咱家这小院,热闹起来,平时也有个解馋的东西。”
  “说的是,我也和郑女说过,这不,今年来不及了,明年一定抓个猪崽回来,这鸡么,倒是可以考虑,先弄几个回来,下下蛋,改善一下。”
  “兄长,你觉得这乳脂怎样?”陈平开始正式话题。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这乳脂的,就跟变戏法似的。”
  “我哪会变戏法啊,这次跟着师尊学道,读了很多炼丹的书,上面有这个做法,是上古的时候,黄帝和老子经常用的方子,外人不知道的。”陈平决定如此撒谎,应对哥哥。
  “乖乖,难怪道家能长生不老,看看人家吃的这东西,就像神仙一样,我这也跟着你这个有学问的弟弟沾了光啦。”
  陈平看着眉飞色舞的哥哥,心里涌起莫名的满足,说道:“兄长,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商量。”
  “嗯,有什么想法,只要为兄能做到的。”
  陈平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
  此刻,他决定和陈伯说出来,争得兄长的同意,使这个家摆脱穷困局面。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哥哥陈伯,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似乎他永远长不大似的,他决定改变这个印象。
  所以,陈平的话一出口就有冲击力。
  “兄长,咱家应该有个铁釜。”
  “平弟,你是说铁釜?”
  陈伯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弟弟,连称呼也正式了起来。
  显然,陈平的这一想法,令他这个一家之主,感到万分为难。
  铁釜,这个富贵人家才用的奢侈品,对于他来说,就像后世界靠工资养活家人的打工一族,忽然被要求买一辆玛莎拉蒂一样。
  陈平面静如水,点了点头,“是的,兄长,铁釜。”
  “别说铁釜了,一个铜釜都要地里一年的收成,铁釜比铜釜更要贵几倍,咱们家里没那么多钱啊。”
  陈伯也顾不得斯文了,对眼前异想天开的弟弟,虽然以前一直娇惯顺从着,可今天这个难题,却远超他的能力范围,心里不由得有些起急。
  “兄长,你先别急,听我给你算一笔账。”
  说罢,陈平拿起地上的草棍,折成若干段,边说边在地上摆了起来。
  “你看啊,咱们一共三十亩地,按照每亩产豆子一石算的话,去掉税赋,还有八斗,一年能收二百四十斗。”
  “如果遇到荒年,会减产。”陈伯插话道。
  “这些因素,咱先不考虑,尽量往多了算。豆子一斗另一升值一个布币,也就是一钱,二百四十斗值二百一十八钱。”
  陈伯茫然地看着弟弟,对怎么算出来的,一窍不通。
  算术、数筹,那是官方划地、收租的学问,再难一点的,就只有朝廷的官员或者术士、占星师级别的人才懂。他这耕地的黔首小民,很难掌握这么高的学问。
  但对于弟弟能对这些高深的算术张口即来,倒是令陈伯心里怡然,如吃了甘蜜。
  随即,陈伯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也很认同。
  陈平接着说道:“一口铁釜,像咱家灶台上大小的,要多少钱?”
  “恐怕要值千钱,铜釜也要二百多钱。”陈伯答道。
  “铜釜先不考虑,要买就是铁釜。”陈平一副不置可否的语气。
  陈伯见说,长叹了一口气,没再言语。
  陈平见自己铺垫的目的初步完成,随即说道:“如果靠咱们地里的收成,恐怕咱一家三口要饿上五年,才能买一口铁釜。所以,不能靠咱这土地买釜”
  陈伯长舒了一口气。
  陈平接着说道:“但,不靠地里,不代表我们不应该买釜。”
  陈伯云里雾里,“那怎么办?这偷盗罪可是要黥面刺首,发配边关戍边的。”
  “哈哈哈哈,兄长,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不是一直告诫我,做人要厚道踏实么,我们现在说的是买釜,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偷盗那步的。”
  陈伯见弟弟这样说,稍松了口气,转而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陈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兄长,你看我做的乳脂,好不好吃?”
  陈伯使劲点头,“好吃。”
  “如果拿来换豆子或者粟米,你肯不肯?”
  陈伯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拿乳脂换豆子?”
  “对,换了豆子再做成乳脂,再换豆子,再做乳脂。。。。。。”
  没等陈平说完,陈伯已经兴奋起来,“好主意,这法子成。”
  “我算计了一下,这一升豆子,能出三箱乳脂,咱们用一箱半乳脂,换一升豆子,这样,不断的做下去,咱家的米仓里,很快就会盛满了。”陈平折断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摆出来,给陈伯看。
  陈伯看了半晌,提出他心里的问题,“可光靠咱们这样做,一天能做多少乳脂呢?”
  陈平猛地一拍哥哥的肩膀,“着啊,你终于肯动这个脑筋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啊。”
  “凭咱家里的灶上条件,按照咱们的做法,每天碾豆粉是个大功夫,光靠这石碾子,恐怕一天下来也做不了三升五升的豆子,确实太少了。”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倒有的是力气,不怕累,只要我能干的,都交给我就是了。”陈伯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
  “兄长,这我也有办法,交给我就是了。”陈平自信满满。
  陈伯看着眼前的这个兄弟,目光里满是欣赏和骄傲,觉得弟弟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
  看来读书访学真的很有用,尤其是在宁北山随赤松子求道半年,回来后仿佛换了一副胎骨,越发成熟且有智慧起来。
  没容陈伯心里感慨彻底,陈平也没去享受那欣赏的目光,而是接着说道:“兄长,咱家的地里,明年都种上豆子,不种其他的。”
  “行,需要粟和黍的时候,咱们可以买一些。这样咱就可以有更多的豆子做乳脂。”
  “兄长,你说的对,我正是这样打算的,不知嫂嫂会不会同意。”
  陈伯大手一挥,“婆娘只管家里的事,田里的事,我做主。”
  “好,兄长,还有一件事,必须和嫂嫂商量。”
  “你说,什么事?”陈伯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眼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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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三步走
  陈平刚要说下去,堂屋里郑女在喊:
  “你们两个,过来吃饭了。”
  陈伯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弟弟的衣袖,“走,快去吃饭,今天有乳脂,刚才我偷吃了一口,真的美极了。”
  饭桌上,一盆粟米饭,一盘豆苗,一碟韭菜花,一钵热气腾腾刚出缶的煮乳脂,香气诱人。
  陈伯接过郑女给他盛好的米饭,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乳脂来,刚要往嘴里放,猛然看见陈平笑眯眯地看着他,忙把乳脂放到陈平的碗里,筷子一抬,示意陈平,又像是对自己说。
  “快吃,快尝尝,好不好吃。”
  陈平微笑着,将乳脂放进嘴里。
  “嗯,这乳脂,满是豆子的灵魂,嫩而软,糯而滑,香气袭人,真乃食中上品矣!”
  陈平看着近乎贪婪地大快朵颐的哥嫂,摇头晃脑,故作拽文。
  “这、这煮出来的乳脂,确实比嫩乳脂好吃。”陈伯顾不得嘴里的乳脂发烫,连吞带咽下去,也赞叹道。
  “比那肥肉还嫩滑。”
  “肥肉吃多了会腻,这个乳脂不会,越吃越好吃。”
  郑女眼睛盯着筷中的乳脂,顾不得参加两人的品鉴会,只顾埋头往嘴里填送。
  吃罢晚饭,趁着夕阳的余晖,陈伯兄弟两个,腆着鼓鼓的肚子,在院子里继续他们的发家计划。
  “弟,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要商量。”
  “是这样,乳脂这件事,具体怎么干起来,我想了一下,大概要分三步走。”
  “哪三步?”
  “这第一步,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两份工。”
  “嗯,这我成,只要是动力气,几份工都可以。”陈伯没等弟弟说完,先表态道。
  “你把时间分为两块,上午去田里侍弄庄稼,下午回来碾豆子,咱俩做乳脂。”
  “我也是这样想。”
  “石精的烧制和点乳脂的份量大小,我一会儿教给你。只是,这可是看家的本领,任天王老子,上至魏王下至亲朋故交,包括家里任何人,打死都不能透露出去。”
  说着,陈平示意了一下堂屋正在忙碌的嫂嫂,那意思对她也不要讲。
  陈平之所以保护配方不外传,不仅是为哥哥发家着想,也为了规避后世历史的溯及。
  陈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平弟。出你的口,入我的耳,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哪怕刀架脖子,也毫不含糊。”
  陈平望着哥哥诚恳的脸,笑了笑,“那倒不至于,这是例外的一条,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可以说出来保命,不管什么秘方,都没有性命重要,除此之外,牢牢守住这个秘方就行。”
  “我记住了,弟,就按你说的。”
  陈平拉着哥哥的衣襟,来到厢房里,蹲在地下用树枝画着,口中说着,把秘方传授给了陈伯。
  “怎么样,兄长,记下了么?”
  “记下了,我都记在心里了。”
  “这几天准备好了,你就早点收工回来,反正大太阳底下,也不适合田里干活。正好回来碾豆子,做乳脂。”
  陈伯点头,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做好了乳脂,怎么卖掉呢?咱们不是作坊,也不在集市里,是不能随意买卖东西的,做商贾的,要到官府申报的,还要交税赋的。”
  “这事我也想好了,咱先暂时不按作坊那样挂招牌,也不去集市上卖。”
  “那做好了那么多乳脂,怎么卖掉呢?”陈伯担心。
  “这就是第二步。”
  “怎么做?”
  陈平干脆地说道:“送。”
  陈伯没理解:“送,怎么送?”
  陈平问:“咱们里社有多少户人家?”
  “大概三百多户吧。”
  “那好,前几十箱乳脂做好了,都划成大小一样的块,挨家挨户送,每家只送一块,送一次。”
  陈伯不解,“白送,这是为何?有的人家都不熟悉,也叫不上名字,去了多尴尬啊。”
  “叫不上名字没关系,俗话说‘抬手不打送礼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也不管有没有过节和恩怨,只管送就是了。”
  “好,你说送咱就送,反正你总是有原因的。”陈伯点点头。
  “送的时候,要告诉人家怎么个吃法,然后,这送的学问就在临走时候要说的一句话。”
  陈伯没追问,期待地看着弟弟的嘴巴。他知道,那里面一定有他期待的、令他难以想象的好主意出来。
  果然,陈平说道:“走的时候,你只要说,如果喜欢吃,随时来咱家里,用豆子换就行。”
  听到这儿,陈伯霍地站了起来,抑制不住兴奋,右拳在左掌上一击道:
  “太好了,这样各家都知道咱家做乳脂,又不用花布币,豆子家家都有,换着吃省事,也不用去官府申报商贾资格,省了税赋,这一举数得,这么好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说着,狠狠捶了陈平肩膀一拳。
  “哎呦。”陈平忍不住轻声叫了一下。“兄长,你这浑身蛮力,我怎么吃的消。”
  陈伯顿时又满脸歉意,伸手去揉陈平的肩膀。
  陈平摆脱,笑道:“逗你呢,我还没那么娇贵。咱们接着说。”
  陈平示意哥哥继续蹲下,“接下来,就是第三步。”
  “照这样,一旦开始,咱们就不能收手,这样咱家的豆子,也支撑不了多久就用完了。”
  “所以,我们一开始要多买些豆子备用,最起码半月内,不愁原料。”
  “随后,我们换上来的豆子就可以补充了,那就面临下一个问题。”
  陈伯问,“什么问题?”
  “怎样才能做更多的乳脂,这是个大问题。”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么?”
  陈伯现在已经习惯依赖弟弟做决策了,他觉得弟弟的脑袋,简直就是智慧的宝库。
  “办法倒是有,就是需要点钱。”
  陈伯早有精神准备,“多少钱?”
  “我的想法是,把家里的布币都拿出来,一半收豆子,一半给我去置办作坊用的用具。”
  陈伯问,“用豆子换乳脂还要弄作坊么,官府不见得批呢,即使批了,万一见咱们生意做的好,再收归了官府,就划不来了。”
  陈平道:“作坊肯定要弄的,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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