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谋无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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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如烟问道。
“哼,女人,太不可信,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啊,你这个坏夫君,又在想着法整我们。”张姜率先反应过来。
如烟也反应过来:“姑爷真是的,讲故事还带挖苦人的,我们这脑子反应慢,天天被姑爷耍笑。”
陈平笑道:“我哪敢耍笑你们啊,你们两个联起手来,就是两头母老虎。”
张姜不让道:“你才母老虎呢,如烟,以后姑爷说话,可得小心点,他呀,嘴里就没多少正经话。”
陈平暧昧地笑道:“我怎么就没正经话了,我这个人很正经的,是吧,夫人。”
张姜听出了陈平话中的意味,笑了笑道:“你正不正经,这屋里的人,还不知道吗?”
如烟一听这话,联想起晚上经常听到的那些声音,和事后自己清洗他俩身下垫巾的情形,不禁小脸绯红,神色也慌乱起来,低头对张姜道:
“小姐,我去排布饭菜。”
说完,赶紧到厨房去了。
陈平望着如烟慌乱的身影,又看了看张姜道:“如烟越来越大了,有些事都懂了。”
张姜听到这话,不吭声,一直盯着陈平看,似乎要从他眼中看出破绽来。
陈平说完,本想像没事人一样,表情却不争气地越发不自然起来。
张姜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在陈平头上举了举笤帚疙瘩道:“又想美事了,对吧。”
陈平一缩脖道:“哪有,我能想什么美事,除了夫人,天底下,还有更美的人么?”
张姜得意的笑道:“算夫君识相,既然你说了天底下最大的实话,本夫人今晚犒劳犒劳你。”
陈平眼睛一亮:“怎么犒劳?”
张姜道:“今晚有手把羊肉。”
“噢,有手把羊肉,我儿子呢,儿子最爱吃肉肉了。”陈平说着,进里屋找儿子。
“嘘,儿子刚睡着一会儿。咱们先吃,等儿子醒了再喂他。”
正说着,如烟已经摆布好了饭菜,过来请俩人吃饭。
趁着吃饭的时间,陈平大略说了一下与褚布相约投军的事。
两个女人闻听,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又都看向陈平。
张姜问道:“夫君,不能不去吗,这次又不是强征。”
陈平默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如烟悄然说道:“姑爷,小姐她、她、又有喜了。”
陈平猛地抬起头,吃了一惊:“什么?”
陈平看着张姜,问道:“如烟说的可是真的?”
“嗯,下午我让如烟请了郎中过来,把过脉了,说是有了。”
“啊!”陈平呆在了那里。
第86章 魏王的决心
魏国国都,大梁。
巍峨的城墙,在落日的余晖下,将倒影映在波光粼粼的护城河上。
大梁城,始建于魏惠王时代,作为当时战国强国的魏国国都,维系着当时魏国对黄河流域大部分领土的统治。
当年,魏惠王“功大而令行于天下”,为谋霸业从安邑迁都至此,筑城安邦、开河兴商,遂使大梁成为“七仞之城”。
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历经六代魏王的修筑扩建,城池已经颇具规模。
不仅建设的规格高,城防、交通等生活方面设计的也非常周到。到了魏襄王时期,大梁城中王宫华丽冠于一时,城内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
这座宏大的城池,位于黄河中下游平原之上,四周无山,城高垒深,规模宏大。
城的两面环水,北面是黄河和济水,西面是鸿沟运河,这几条河距离大梁仅十几里,汴河从城中穿城而过,宽阔的护城河与济水、汴河通过鸿沟沟渠联系在一起。
在建造大梁的过程中,魏国的国君是有野心的。
他们从大梁附近的济水,开挖了一条几百里的运河,一直通到南边的淮河,这就是著名的鸿沟,我国象棋中的河界即与此有关,后文会详细叙述。
有了这条鸿沟,从大梁城的护城河出发,脚不离船,便可到达楚国的陈等城邑。
从战略角度讲,这无疑是一条战略的要道,如果需要,魏国的大军,可通过鸿沟,一日之内即可抵达楚地。
当然,这只是纸面上的战略,或者仅限于兵棋推演,以魏惠文王之后的魏国实力,维护现有疆域都勉为其难;比如宿敌秦军,就曾多次打到大梁附近,使之不得不割地求和,更别说借个胆子征伐楚国了。
即使连年征伐不断,但大梁作为战国后期,中原最重要的水陆枢纽,却丝毫不影响南来北往商人的生意。
一旦战停,各地通往大梁的大道上车马络绎不绝,南上北下的车队辚辚交错,昼夜川流不息。
此刻,大梁城内城外,到处都是一派战前的紧张气氛。
魏王假得到边关警报后,立即下令:全国动员,紧急征兵,全部武卒聚集于大梁,周边各郡县募集勇卒,驰援国都勤王。
随后,立即召开驾前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魏王宫内,魏王正端在王座之上。
魏王假,正当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挺,英俊潇洒,方正的脸上,充满阳刚之气。比两千年后高丽族的那个“世上最牛八零后”,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上,不知要强多少倍(除了发型以外)。
像许多年轻君王一样,魏王假同样怀着一颗重振祖上伟业的雄心,虽然继承王位仅三年,却也想在眼下的魏国,施展一番政治抱负,
在魏王的主导下,国内先后开始一系列的变革措施,奖励耕织,鼓励商贾,整顿军备,一心想励精图治,重振魏文侯当年的魏国风采。
可现今的时代,已与文侯时大不一样。
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的国力,已经甩了六国好几条街。
重视人才,奖励耕织,世袭军功,远交近攻,不断对外征伐,整个秦国,宛如一架战争机器,隆隆开动起来。
如果魏王假所处的时代背景不是面对强秦,而是两国势均力敌,魏王假也许会有一番作为。可形势不等人,秦国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眼下,魏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从边关警报传来,王宫里讨论对策的会议上,是战是降,争论不休,已经是第二天了。
魏王看着台陛下,你出班说“宁死不降”,他出列道“为民计当议和请降”,两种意见,僵持不下。
纷扰之时,新任相国尉陉出班奏道:
“我王陛下,连日来,庭议战事未决,而秦军日益逼近,五日内,即可兵临城下,还望我王尽早定夺。”
上将军公孙敖出班奏道:“臣有数言,冒死请求,望大王裁决。”
魏王假道:“爱卿,但讲无妨。”
公孙敖禀道:“臣以为,秦,虎狼也,此次犯魏,绝不仅仅是为裂土割地,夺我几座城池那般简单。”
“从秦灭韩、攻赵、伐燕的结果看,秦军目的在于灭国。而且,据从边关快马传回的情报看,秦军沿途不攻取城池,不与别城交兵,而是直奔我大梁,显然,秦军是有备而来,目的明确,攻取大梁。”
“如此局面,我想问请降议和的诸位大臣,秦军的目的是大梁,我们割哪座城池议和呢?如果将大梁给了秦国,那我们魏国还能存在吗?”
“大王陛下,更主要的一点,我们这些臣子们,请降之后,还可封侯获地,而大王您呢?您还能得到什么呢?”
“所以,大王,臣请您即刻下令,凡再言降者,一律革职发往军中冲锋打头阵,即刻集合武卒,整顿军旅,全力迎战秦军。”
“臣虽不才,纵然肝脑涂地,誓死抗秦,与大梁共存亡。”
“如此,则大梁幸甚,魏国幸甚,江山社稷幸甚。”
说完,以头触地,砰砰作响,王宫上下,群臣无不变色。
魏王假,几天来犹豫不定,更多考虑的是如何战胜秦军,以及大梁四十万百姓生存问题,但让他从刚坐了三年的国君位置上下来投降,心里那种愤慨一直在胸中激荡。
闻听公孙敖这番披肝沥胆的肺腑之言,魏王热血上涌,愤然离座,拔出佩剑,在案几上一挥,劈开一角,断声喝道:
“上将军所言,甚合我心。我意已决,集合一切力量,全力抗秦,今后,若有再言降者,当如此案。”
说罢,将佩剑入鞘,双手捧剑,对公孙敖道:“上将军公孙敖听令。”
公孙敖立起,整顿衣甲,慨然登阶,单膝跪在丹陛之下。
魏王假道:“孤授你为魏国大将军,持虎符,行大将军事,一切军事调动,悉听大将军调遣。全国军民,悉听号令,奋力抗秦,有不从者,先斩后奏。”
随后,勉力公孙敖道:“大将军,尔等需勉力而为,奋力抗击暴秦,孤与全国都为你后盾。胜,孤与你共享天下,败,孤引颈自创。”
公孙敖再次叩首砰砰作响:“大王,臣誓死保卫大梁,保卫大王。”
王宫内,群臣齐跪,齐声大呼:“臣等誓死保卫大梁,保卫大王。”
第87章 投军路上
此时,各条通往大梁的路上,俱是尘土飞扬。
逃离大梁的难民,背包肩扛,拖儿带女,推车拉牛,络绎不绝。
与难民相向,背道而驰的,是一队队开往大梁的武卒,脸上满是坚毅和慷慨。
陈平坐在褚布驾驭的一辆轺车上,向大梁奔驰着。
褚布一边给马加鞭,一边对陈平大声说道:“陈兄,这次我们直接去大将军府投军,你可有把握。”
陈平大声说道:“把握虽不能说完全,值此用人之际,只要我们拿出各自的王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什么王牌?”
“褚兄之勇和我的御秦之策。”
褚布又道:“我有些奇怪,原来你是不想出仕的,这次怎么想不开,出来保卫大梁了呢?”
陈平:“时势异也,国家危难,匹夫有责,男子汉总要有所担当。”
褚布:“说的是,国家生死存亡时刻,咱们总得做点什么,不枉活一场。”
说完这句话,褚布狠狠地抽了马屁股上一鞭子,大喊一声:“驾!”
望着翻飞的马蹄,陈平陷入了沉思。
昨夜,张姜陈平两人相拥着,说着不舍的话,一直到天亮。
“夫君,这次你一定要去大梁吗?”张姜蜷缩在陈平怀里道。
陈平低头,吻了吻张姜的秀发:“夫人,你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男子汉就是要出去闯荡,不能一直过‘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对吗?”
张姜轻声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此一去,又不知几时能回来,这大的出生时你不在,这回这小的,又不知能不能赶上呢?”
陈平禁不住用力拥了一下张姜:“我也纠结呢,媳妇儿,我又何尝不想留在你身边呢。”
这是陈平无法两全的问题。
两个人都不言语了,接下来,是好一阵的寂静。
许久,张姜从陈平的怀里扬起头来,看着黑暗中陈平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欣赏了半晌,随后头枕着陈平的胳膊道:
“算了,不说这些怨妇的话,拖你的后腿了。你们男人的世界,就在于天下,不像我们女人,我们的世界只是你。”
陈平努力使话题变得轻松道:“是啊,男人征服世界,很艰难。而你们只要征服了男人,就等于征服了天下。”
张姜扑闪着大眼睛:“所以,你这样的男人才令我们依靠啊。你要给我记住了,我们可都依靠着你呢,你可要囫囵着给我回来。听见了吗?”
陈平心中暖流涌动,曲肘将张姜再次拥紧:“我记住了媳妇,我答应你,一定囫囵着回来,这辈子,都给你们最坚实的依靠。”
张姜心内也是一阵感动,在陈平的怀里温存很久,才呢喃道:“就是啊,我、鸽儿、还有如烟。”
说到这儿,张姜停了一下,才说道:“说到如烟,我现在可以答应你,等你回来了,我就把……”
陈平心内一喜:“媳妇儿,就把什么?”
张姜害起羞来:“现在不告诉你,等你回来了,你就知道了。”
陈平已经懂得张姜指的是什么,胸中仿佛大海的波涛汹涌。
那一刻,他甚至想丢掉大梁的想法,留在夫人和如烟身边。
但理智没有让他做出如此幼稚的决定,他使劲吻了一会儿张姜,才说道:
“嗯,那我就更得早点回来了,好好享受这齐人之福。你真好,媳妇儿。”
说着,两个人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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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褚布和陈平驾车,赶到大将军府门前时,把门的守卫告诉他们,将军不在府上,刚刚奉王命,去演武场校军去了。
陈平一听,吩咐褚布,“去演武场。”
褚布驾车向演武场行进。
路上,陈平对褚布说道:“我们要想赢得大将军的信任,首先要找机会,呈一下你的勇力,以勇力进,然后再择机,以我的御秦策略说服他。”
褚布道:“演武场校军,正是好时候,到时候我找机会,展现一下我的本事。”
陈平:“对,正是此意,具体要见机行事,抓住机会,想办法引起大将军的注意。”
褚布:“好咧,看我的吧。驾。。。。。。”
褚布驾着轺车,快速向演武场驶去。
到了演武场街口,轺车被持甲卫士拦下:“军旅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陈平一见,忙对褚布道:“快把车停在路边,怪我,这一路上紧着赶路了,来,咱们快把武卒盔甲穿上。”
褚布和陈平,将带来的盔甲装束停当,手持戈矛,腰悬佩剑,一副应征入伍武卒的装束。
两人将轺车交待给一个马厩,再次来到演武场街口。
守卫军兵,一见是应招武卒,顺利放行。
两人快步向演武场走去,沿街,三三两两,满是前来应招集合的武卒。
眼看快到演武场大门,忽然,街上一乱,有人大喊:“快闪开,快闪开。”
两人抬眼看时,只见一辆驷马高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沿街奔驰而来。
只见四匹马像疯了一样沿街狂奔,车上的驭者,手里不知何时失去了驾驭缰绳,正在努力通过马背捞回缰绳。
显然,是驾车的马受到了什么刺激,马惊了。
驾车的四匹马,十六个马蹄,翻飞着,向前狂奔,剧烈的颠簸,似乎要把车上的一切都掀翻,颠覆干净。
此时,待进场的士卒纷纷躲闪,街两旁一时拥挤而又混乱。
驷车沿着大街狂奔,前面是个丁字路口,迎面就是城内河,如果控制不住,驷车必将撞断栏杆,倾覆到河内,车毁人亡的惨剧即将发生。
眼看马车距离街口只有十几米了,马车速度依然未减,驭者的缰绳也没捞起来,反倒是将眼睛绝望地闭上了。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跨步,猛然冲上街道,披甲冠带,傲然挺立在街中央,当头拦住了马车的去向。
那马车,丝毫没受迎面挡着一个人的影响,四匹马也不知有没有意识,或者马到底怎么样的视角,怎样的思想,我们不得而知。
事实是,受惊的马车,狂奔而来。如果按照马车的重力加速度计算的话,一旦撞到这个人身上,大概率是将人撞飞,非死即伤,马车在受到撞击的刹那,会稍作停顿,或者,碾过拦阻人的身躯,继续向前飞奔。
街边的人,虽然没学过初中数学、物理,不知道重力加速度计算的方式和结果,但,明眼人都能判断出几秒钟后的灾难,大家一起喊道:“快闪开,危险,快躲开。”
喊声此起彼伏,共同的意思只有一个:如此狂奔的车马,你拦不住,快躲开,保命要紧。
第八十八章 勇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