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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汉谋无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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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菜必须要用油,还得有酱和调料。”
  “油我在家里倒是炼过,明天去集市上,买点肥肉回来,我就可以炼油了。”
  “对,练好了油,每次炒菜时,先把一匙油化开,等油冒起青烟,说明油热了,然后再切点葱花放进去,这样,油就会炝出香气来。”
  “这时候,把切好的肉放进去用这铲子不停地翻炒,炒到熟时,再放乳脂或者蔬菜,再放豆豉和酱,这样做出来的菜,比现在的煮菜,要美味得多。”
  张姜似有所悟,“你别说,按你说的办法,听起来就很好吃。”
  旋即问道,“夫君,你又没做过庖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陈平故意扯开话题道:“夫人,你可知道伊尹?”
  “夫君可是说,辅助商汤灭夏,历经五代商王为相的伊尹?”
  “是的夫人,伊尹背着鼎俎为商汤烹炊,用烹调、五味为例,分析天下大势与为政之道,辅助商汤灭夏,辅佐五代商王,堪称一代名相,他就是庖厨奴隶出身。”
  “在伊尹之前,人只知道烤、炙、煮,伊尹发明了用鼎炖,炖可以让食物更有滋味。”
  张姜点着头,“我也喜欢炖的食物。”
  “还有孔子,作为儒家创始人,很重视吃,常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喜欢喝肉羹。”
  “肉羹还有人不喜欢么,改天我给夫君做肉羹。”张姜边说边舔着嘴唇。
  “自古做学问的,无不研究美食。要说讲究吃,道家也不遑多让,除了平常的食物,道家对药食的研究,可畏登峰造极。”
  “很多道家能延年长寿,都与善于研究吃和注重养生有关,关键是,道家还不像其他门派,多回避男女之事,反而将行好男女之事,做为修身养生的绝妙之法。”
  张姜听得呆了,没想到一个吃的问题,竟被陈平引经据典,演绎出如此多的道理。
  觉得正题差不多了,又到了开始使坏的时间,陈平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所谓的‘食色性也’,指的就是吃美食、欣赏和体验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也是人们修行的本质所在。”
  “所以,这修行必须得讲究点‘技术’,无技即是乱修。”
  说到这儿,张姜已经反应过来了,含羞的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你又在使坏,你真讨厌。。。。。。”
  “哈哈哈哈哈”
  陈平见自己的小伎俩,被夫人戳破,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张姜瞪着大眼睛,对陈平说道:
  “夫君,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嗯,你说。”
  张姜把眼睛向院子里望了一望,道:“你看看兄长,每天那么操劳,也不能总这么一个人呐。”
  陈平点了点头,“是啊,我和兄长说过几次,每次都被他回绝了,他对郑女的心已经死了,不可能接她回来了。”
  “那我们就给他张罗着再娶一个,可好?”张姜看着夫君道。
  “嗯,我也这么想。”
  “兄长这个人,对你可是真好,为了你这个弟弟,什么都舍得,也什么都愿意做,这样的兄长,世上可真没有几个。”
  “兄长个性又很要强,自己肯定不会张罗这事,我平时也没什么事,暗地里找媒人物色物色。”
  陈平想了想,“也好,你来张罗这事正好,毕竟你更懂女人。”
  “你说兄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嗯,这个么,一时还真不好说。据我对他的了解,性格要好,要勤快,体贴人,嘴巴不要太贫,守家过日子的最好。长相么,中等以上就好。”
  “嗯,我记下了,明天我就找媒人说合去。”说完,张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这屋子,说道:
  “夫君,咱们这房子,也该翻盖一下了,人也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忙,雇工如果我们该给人家提供住处,就省得来回跑了。”
  “这事我和兄长也计划着呢,你既然提起来了,咱们今天就商量一下,先把这房子翻盖一下。”
  正说着,陈伯安排完雇工,进来了。
  三个人商量过后,几天后,陈家院子里,房屋的西侧,开始加盖起一栋三间瓦房来。
  不到半个月,瓦房盖好了,接着,又将原来的老房子进行了翻盖,变成了一色的瓦房。
  田由、雷被也住进了厢房。
  由于乳脂供不应求,作坊里又新雇了一个新工雍瓜,生意越发兴旺起来。


第37章 冬至大如年
  转眼间,冬天到了。
  现在的陈家,已成了一个四合院落,四周用土坯垒砌了院墙。
  迎面是五间整齐的瓦房,东西各有厢房。陈家院子里的磨盘,也搬到了厢房里。
  陈伯终于在张姜的张罗下,迎娶了邻乡的王好,重新组成了家。
  这王好,听名字可知容貌端庄,其人倒也安娴本分,不似郑女般不晓事。
  新嫂嫂对陈伯极尽体贴,对兄弟及弟媳,也和和睦睦,两家人吃饭不分锅,做饭不分灶,就如陈伯希望的那样,两个家就像一个家一样。
  乳脂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热,门口排队的景象丝毫未减。
  隔三差五,陈伯会将积攒的豆子,拿到城里集市上换成布币。
  两个女人,穿着打扮也时髦起来,陆续也添置了首饰和新衣裳。
  家里的用具自不必说,加上张姜曾经在娘家富居的经验,将两家的日常用度,计划的井井有条。
  陈家的日子,逐渐兴旺起来。
  随着腰包的日益阔绰,陈平的游学交友也越来越频繁,阳武周边,几乎遍访。
  前几天,陈平在城中的市街买下了一处房屋,那是一处前店后场式的宅院,待设施整理齐备,陈伯将带着雇工,把作坊搬到城里。
  明天就是冬至了,雇工们照例结算了工钱,放假三天,都回家去了。
  作坊自然也停工休息,院子里静了下来。
  冬至,又名冬节,自周朝以来,官方和民间都以十一月为正月,是新一年的开始。
  这时的人们认为,冬至是阳长阴衰的转折点,过了这天,白天就开始一天天变长了,所以冬至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日子,重要性类似后世的春节。
  一到冬至这天,官府上下都放假休息,兵甲待命,边塞闭关,商贾停业;亲朋好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度过一个“安身静体”的祥和节日。
  所以,这天早上,天虽已亮,陈平却不想起。
  他搂着娇妻,打算难得地、安安稳稳地睡个懒觉。
  偏偏有人这时跟他的懒觉作对,朦朦胧胧地,仿佛院外来了访客。
  敲门声过后,有人在问:“陈家二弟在家吗?”
  张姜赶紧披上棉衣起来,下炕,出门,示意刚打开房门的嫂子回去,之后过院,打开院门。
  来人是里正,乡里的“首脑”之一,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见张姜出来,就问:“你当家的在家吗?”
  “在,在,正起呢,您快请进屋,喝杯热茶,外面好冷。”张姜连忙礼让道。
  “我就不进去了,相烦你给他说一下,明天里社祭祀土地神,请他到现场主持分祭肉,就这件事。我走了,你快忙吧。”
  “分祭肉?”张姜重复了一句。
  “对,分祭肉,乡里‘三老’推举他主持。”里正的目光在张姜脸上盘旋着。
  “噢,那快进来坐吧,他这就起来了。”
  张姜心里踌躇,但毕竟出自富家门庭,知道哪些事该问,哪些话不该说。
  虽然对分祭肉的事情有些意外,但她知道那是他们男人间的交涉,作为妇道人家,她不便多嘴。
  只好以待客之道,邀请里正进院子里来。
  里正望了望院子,“我就不进去了,你告诉陈平,明天早点过去就行了。”
  “您就这么走了,茶也不喝一口。”张姜客气着。
  “不了,我还要去通知别人,不打扰了,你快回吧。”说着,摆摆手,扭头走了。
  张姜回到屋里,看着还躺在热乎被窝里的陈平,蹑手蹑脚来到炕沿边,把冻得冰凉的双手,伸到陈平的胸膛上。
  “哎呦”陈平一激灵,刚要推开凉手,转念一想,反倒把那双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往怀里拉了拉。
  张姜就势伏在陈平的身上,又担心隆起的腹部受压,就侧躺下来,看着自己的夫君道:
  “听到了没有,里正请你明天去里社土地庙,主持分祭肉呢。”
  “听到了媳妇,往年不是都由‘三老’主持么,今年怎么找上我了?”陈平揉着睡眼,不甘心就此起来,嘴上回应道。
  “谁知道呢?主持分祭肉可是个既体面又难办的事,我要先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夫君。”
  作为女人,张姜也不例外地首先想到夫君的形象,俗话说:看一个男人婚姻是否幸福,首先要看他平日的衣着打扮。
  “媳妇儿,这分祭肉体面是体面,为什么还难办呢?”陈平倒是没去过多的想穿着的问题,他的焦点在此。
  张姜道:“夫君实有不知,这分祭肉,可是有点门道,每年因为分祭肉,一些里社,甚至朝堂之上,都会闹出不愉快呐。”
  “噢,朝堂之上的,我倒是约略知道一些,比如周王赐胙、仲尼去鲁、重耳流亡,这些都与分祭肉有关。可这里社分祭肉会有什么不愉快呢?”
  “夫君,这里社分祭肉,主持的人一般都是乡中的‘三老’,或者有身份的体面人物,这种人都有德行,大家公认会分得公道,所以才推举他们主持。”
  “而分肉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怎么分的均匀,往往问题就出在分不均上。”
  “天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陈平接了一句。
  “夫君所言极是。这乡里每家对分祭肉都很看重,宁可都分的小,也不能容忍别人比他分的大。尤其是如果两家本来就不对付,看到对方分到比自己大一点的肉,就会大呼小叫起来。”
  “往往一家发作,其他人也会闹将起来,这样,分肉的人就难办了,往往成为众矢之的,里外不讨好。后来,就很少有人愿意主持这分肉的勾当了。”
  “那如果分的均匀些,不就没事了吗?”陈平问道。
  “夫君说得轻巧,这分肉怎么能分的均匀呢?官府里收租税有衡石,有斗,可这肉没有衡器衡量,全靠眼力预估,怎么分均呢?”
  陈平这才意识到,此时还没有后世的称,没办法称重斤两,一时傻住了。
  张姜没留意到陈平的错愕,依旧继续说道:
  “就拿咱这里社来说,一共三百多户人家,就一头祭猪,还要在一个时辰内分完,这怎么分的均匀呢?”
  “什么,一个时辰?”陈平重复道。
  【作者题外话】:陈平分祭肉,在没有称的年代,如何分得均匀,确实是个大问题,欢迎各位读者大大,光临《汉谋无双》读者群949901369发表您的高见


第38章 无需半个时辰
  张姜点了点头,“是啊,每年你不也都参加么,先是祭祀,然后行礼,这一套仪式下来,就大半天了。仪式完成后,接下来是社戏,大伙都等着看社戏,不耐烦分肉时间太长,中间只有一个时辰分祭肉,你说这怎能分得均匀呢?”
  “这可难办了。”陈平说的是心里话。
  陈平原本以为,分肉只是个算术问题,简单的一个除法就解决了。
  把祭肉上称一称,总重量除以总户数,得出单位重量,然后,按单位重量切好,挨户分下去就成了,即使个别有误差,上称补齐所缺就是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时还没发明称,这可怎么办?
  现制作一个称,恐怕来不及,何况没有定衡装置,怎么确定准星,怎么定盘星,最关键的是人们都没见过这个东东,大家不认可,岂不是白费。
  不仅没有称,而且三百多户人家围在那里,按照眼估手切的方法,一户一户的分,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也没办法分妥当。
  奶奶个熊,这可坏菜了。陈平心里念叨着。
  陈平现在才知道,原来分祭肉,是一项看似荣光,实则苦逼的差事,关键还注定要掉链子。
  既然不好办,推掉就算了。陈平转念如是想道。
  但刚才,里正过来吩咐了一下就走了,现在想推辞,也没有机会了。
  陈平脑子在快速旋转着,思考分肉的办法。
  张姜接着说道:
  “记得有一年,城里一个里社分祭肉,因为分配不均,两个族人先口角,后来就打起来,最后社戏都没唱成,整个冬至节庆,也被搅和得不欢而散。”
  “你说,这分祭肉可是个好差事么?”最后,张姜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陈平望着对面咫尺躺在身旁的张姜,默默伸过手去,轻轻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宽慰道:
  “凡事皆可谋划,知道你夫君有什么本事么?”
  张姜把着陈平的手,在腹部慢慢滑动,满脸幸福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天底下,就没有能难住我夫君的事,别说分祭肉了,再难的事情,在你面前,也都不在话下。”
  陈平笑道:“这就是了,看我明天现场分肉,让他们看看你的夫君,是怎样分均匀的。”
  “嗯,我相信你。”
  正说着,张姜觉得腹部一动,满脸惊喜地说道:
  “动了,他刚刚动了,你感觉到没有,小家伙刚刚动了,你摸到没有?”
  “嗯,好像是在动,他可能知道我在摸他,在和我说话呢。”
  “真的么,那你听听他说什么?”张姜期待地看着陈平将耳朵贴在腹部。
  陈平听了一会儿,仰脸看着张姜说道:
  “他说,我还要在妈妈的肚子了呆好几个月呢,时间能不能快点跑啊。”
  “嘻嘻嘻,这是你说的,你是着急见到我们的孩子,对吧。”
  陈平望着张姜甜甜的笑脸,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啊,孩子是在说,‘能成为你们的孩子,我很开心,我会好好成长的,你们放心吧。’”
  “啊,对对对,他是这样说的,是的。哈哈哈哈。”
  两个人互相望着,开心的笑着。
  …………………………………………………………………………………………………
  翌日中午,户牖乡土地庙。
  陈平站在祭祀的队伍中,在司仪的唱和声中,随着大家行着祭拜礼。
  陈平此刻,心里异常笃定。
  上午,他早早来到这里,找到亭长、里正和主持仪式的“三老”,与他们商议具体的分祭肉事项。
  确定了仪式的具体流程,讨论到分祭肉的环节,里正说道:
  “接下来的事,就是分祭肉,大概要用一个半时辰的时间。”
  “一个半时辰?今年时间怎么变长了,那些等着看戏的,会不会又在那大喊大叫的。”亭长说道。
  其中一个“三老”说道:“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剧社需要一些准备时间,他们半个时辰就可以开演,前面是小折子戏,开场唱,一般没什么人听,权当预热一下,主要是今年陈平分祭肉,这是他第一次主持,多给他一点时间,免得出乱。”
  亭长见说,转头问陈平,“一个半时辰,能分完祭肉么?”
  陈平看了看亭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里正问道:
  “咱们全里社一共多少户人家?”
  里正道:“大小户数三百二十户,没分家的都算一户。”
  得到数字后,陈平在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之后又道:
  “能不能给我准备几个人手,还有一些分肉的刀具。”
  里正回道:“你要几个人,几把刀?”
  陈平说道:“最好是屠夫或者有宰割经验的人,越多越好。”
  里正说道:“有屠宰经验的,估计有十来个,刀么,说个数,我给你备好。”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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