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逍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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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起来。”
“若是夫人······碧液就去给她陪葬。”
“她不值得!”
“姐姐,你喜欢······”
“够了!”一把提起火盆,碧溪转身就走,却又转身道,“才过了一年。”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年,当真只过了一年?
“她没回来?”周身疲乏,西叶枫揉揉脑袋,看向一直守在梨香苑外的墨衣。
“没有······求王爷放过碧液!”扑通一声,墨衣不由得跪了下来。
“放过?”眉头微挑,西叶枫冷冷的看向墨衣,这个从他十岁起便待在他身边的长大的少年。
“夫人,夫人她一直认为当年的事······”
“怎么,我让你们四个守着她,委屈了?”
“属下不敢。”单膝跪倒,墨衣瑟缩着身子,死死的低下头,“夫人让碧液浇灌那些毒花毒草,每天都要去·······墨衣请令,娶碧液为妻!”落字掷地,句句有声,墨衣咬牙大声道。
“啧啧,娶就娶,说那么大声干嘛?显示显示你有多讨枫王爷的喜欢?”突然,一个柔和的女声传入两人耳帘,紧接着,依是昨日服饰的梨霜自外而来,缓缓向着梨香苑走去。身后,白衣,紫衣,青衣躬身而随。
“你去哪儿了?”面色倏冷,西叶枫猛地回头,死死地盯向梨霜恬笑的脸颜。
“大红袍。王爷若无其他事,梨霜告退。”漫不经心的行礼,梨霜转身便走。
“站住!”
“······”
“好,你狠,你狠!”恨恨的看向梨霜,西叶枫的声音微哑,愤怒的道,“本王倒要看看,陈元帅死了你拿什么狠!”
“说清楚。”停住步子,梨霜直视前方,严肃的问。
“女不入朝堂,本王凭什么要跟你说清楚?”
“那你要我怎样?死守在那地方永不出来?”
“身为人妇,你非但不思敬夫,还彻夜不归·······”
“对呀,名节毁了,你要休了我?”扬眉一笑,梨霜随即恭敬行了个礼,“妾身多谢王爷恩典。”说罢,转身便走,边走边不高不低的说,“梨霜这就收拾,王爷莫忘了休书。”
“你休想!陈梨霜我告诉你,从今日起,没本王的允许,你妄想再在枫王府里挪动一步。墨衣,还不带人拿下!”
“是。”四人领命,身形一动,就冲梨霜招呼了起来。
“怎么,你们四个真以为赢了尧无双就天下无敌了?”冷笑一声,梨霜飞身而起,直直迎上了四人。然后,将右臂悬着的半个手掌大的小紫木葫芦凌空一握,撒向了四人······
四人,立刻如跳舞般的,徐徐坠地。
嗵!嗵!嗵!嗵!
“西叶枫,别以为我没了内力就奈何不了你。要是你敢使阴招儿对付我爹,我便让你西叶门断子绝孙。”说罢,梨霜身形急转,飘进了梨香苑内,对着西叶枫道,“如你所愿,只要我还在枫王府一天,我不会再主动出去。”
如我所愿、如我所愿,如我所愿!呵呵,呵,呵呵······
霜枫轩,木门紧闭,墨迹高悬;
霜枫居,窗明几净,冷香清凉;
霜枫亭,孤杯玉盏,风华香残。
当真回不去了么,晃悠悠的饮进最后一杯风华香,西叶枫一把扔掉碧玉杯,走着,看不出方向。
“王爷,歇会儿吧,您已一宿没合眼了。”拨拨火盆,碧溪上前扶住西叶枫,“奴婢扶您回去。”
“滚!”一把推开,西叶枫就觉得原本温润的风华香骤然变的剧烈无比,在腹里上翻下涌,逼得他不得不睁眼,清醒,醒来,看着这周围无比清醒的一切!可,一手扶额,他似想起什么,却又什么也无从知道,只是,只是,累了吧。从来都是累的,可那个从前让自己忘却疲惫的人,如今却让自己觉得分外的累,比其他所有加起来都累。“碧液呢?”
“回夫人那里了。”
“把她找来,快去!”
“······是。”
风,渐渐的起了,却又渐渐的落下,西叶枫眯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那似有似无的柔软。
身后,一抹身影缓步而来,一身白衣,墨发略挽,眉眼虽不精致,却极为英气······
“霜儿,”
“叶枫。”
“你,”眼眶一红,西叶枫疾步上前,忙将那人揽在怀里,“你,你不生我气了,我,”
“······”
“我不是冲你发脾气,只是,我找了你一夜,你没了内力,我担心。”
“叶枫。”那人的声音轻柔,反身抱住西叶枫的双手极为绵软。
蓦地,西叶枫不由闭上了双眼,真好,霜枫轩。一把将怀里的人横抱起来,西叶枫温软而迷离的笑着,进了霜枫居。大红的罗帐,大喜的锦被,大而火红的床。
听着那缠绵蚀骨的声响,门外,碧液的小脸瞬时煞白。
………………………………
第十七章 破阵者谁
这几日天气越发好了,暖阳初绽,春意浓浓,好像早春被皇宫里那几株粉梅唤来了似的。
一片的张灯结彩,西荣皇宫里人来人往,美酒飘香。
“这就是皇宫啊。”青袍玉带,尧钺看着那些规规矩矩的宫女儿不由笑了,“哎呀,真该让十五来瞧瞧,还整天说锁尧山束缚人呢,这儿简直跟静室差不多。”
“嗯,是不如我们家。”同样服饰,尧无双看着这金雕玉琢的一切不由撇撇嘴,这便是她生活的地方吗?难怪她老往外面跑。
“你们两个,”有些好笑,墨袍书生打扮的尧刃又装成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与尧钺相差不到十岁,却因常年在外而略显沧桑,比两人都要“有城府”。
“对了,十七,你不会,第一次进宫吧。”眼珠儿一转,尧钺看着尧无双也是一脸好奇,不由问。见他点头,他又问,“那你这么些年上哪儿去了?”
“咳咳!这是皇宫,我们是来作客的。”
“得了吧,十叔,你都听十七说过了,肯定不好奇。十七,要不今儿咱们回来,秉烛夜谈怎么样?”
“好。我们还是规矩些吧,尧家避世,此次迫不得已,还是不要牵连进来。”
“少主,你长大了。”
拖里拖沓的,终于,晚宴摆上了。
朝中大臣,北华,南兴,中天使臣,东盛太子,公主一一就坐,尧无双等人也被放在了使臣的位置。而后,皇室成员也顺次而坐。一身暗红凤袍,太后西叶沈氏正襟危坐,一身的金银珠玉。两旁分次坐着西荣帝,西荣后,皆是一身的光彩。
西叶枫今日依是一身青袍,玉冠束发,眉目清雅,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他的身边是一身喜庆的何诗心,接着是陈梨玉,沈侧妃。今日的陈梨玉似乎格外兴奋,一身快要赶上何诗心的装束,腰杆儿挺得笔直,眉目顾盼间极有神采。
东云姝倒识相的没再穿身大红,一身的粉衣鎏金,衬得她越发美艳。相比之下,一袭紫袍的东云轩倒显得黯淡了几分,不过紫袍尊雅,在座能比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人。
举目望去,西荣帝扫着那些发光点,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在坐众人也算非池中之物了,除去东云轩和尧家子弟,引人瞩目的也就数西叶枫了,自然,西叶凤漪也不错。还有杜思丽,太子妃陈梨雪,一身正装,眉眼英气,周身温婉······可惜,怎么就配给太子了呢?有些不悦,西荣帝又看了看西叶枫眉眼里藏得极深的痛楚,那孩子!
“皇上,开宴吧,人来的差不多了。”顺着西荣帝的视角望过去,太后笑笑,慈和的说。
“皇上,太后娘娘有令,开宴!”
“嘶——”一个抖抖,尧钺鸡皮疙瘩都快掉出来了,什么声儿啊这是。下意识的,他就要站出来。
“三哥。”低低唤道,尧无双赶紧拉住他,不过,尧无双有些好奇,那些人怎么成那样儿了,无霜说过,似乎是,阉?怎么阉?连锁尧山上的埋书谷都没有记载。
“拜寿,起。”又高喊一声,大太监恭恭敬敬,退到一旁。丝竹声起,舞女也摇摇曳曳的到了堂上。
“皇祖母,孙儿寻了尊紫金菩萨像,请祈缘大师开了光,特来孝敬祖母。”西叶浩一马当先,款款站起。
“好。梨雪呢?”
“禀祖母,梨雪同妹妹们绣了八千寿字图,自个儿想了个新样式,还望祖母莫嫌弃。”
“不嫌弃,你若再来段剑舞,就上次你父皇寿宴上跳得那段儿,哀家就更高兴了。”
“是。”
那边儿说得热闹,这边儿尧钺吃的也相当高兴,喝盅小酒,尧钺才想起来,“十叔,我们送什么?”
“暖香清神草。注意点儿,诗书礼仪喂狗了?”皱皱眉头,尧刃看眼尧无双,再看眼尧钺,低声说,“无双,这次回去找三哥给你配点儿药。”
“哦。”尧无双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呵呵呵,十叔说你长得黑,有损仪容。”
“老三!”低喝,尧刃的脸也黑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尧钺知错。”
“你就是尧钺?”听了大半晌,东云姝嫣然一笑,转过头看向尧钺。
“啊。”东云姝的笑很好看,像花儿开了似的,尧钺不由呆了呆,脑袋发晕。
“呵呵呵,看你伶俐的,怎么一说起话就犯傻?”笑的妩媚起来,东云姝一手支头,看向尧钺。
“你长得好看。”直愣愣的看过去,尧钺更晕了,她长得怎么就这么美呢?比十五,不,比锁尧山所有的姐姐妹妹,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呵呵呵,那跟我回东盛,陪着我好不好?”
“好······啊嘶——十七,你掐我干什么呀?”尧钺都快疼死了,这个死呆子,掐的越来越重,不由的叫了出来。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西荣帝一早就看见了,此时顺理成章的搭腔。
“禀陛下,太后娘娘,无境他幼有隐疾,如今犯了,有扰圣听,万望恕罪。”
“如此,准其退下吧。”
“不用!禀陛下,尧钺如今好了,祝寿要紧。”一手拨开尧无双,尧钺看了东云姝一眼,赶紧说。
“皇上,那就准吧。人多了喜庆。”
“那便准。”
“皇祖母,孙儿寻了对暖玉温阳珮,献与祖母。”西叶凤漪恬淡一笑,躬身行礼。
“三哥,她是东云姝。”见尧钺若有若无的还往东云姝那儿瞟,尧无双低声道。
“什么?”双目陡然睁大,尧钺突地就被尧无双点住了穴道。
一个一个的献上寿礼,先是皇族,再是各国来使,最后是朝中大臣。众人边吃喝低谈,边看着那一份份的收礼。惊愕,羡慕,鄙夷,各种情绪轮番而过后,便迎来了今天的重头戏——献艺。
“梨雪祝皇祖母四季平安,永生长乐。”款款一礼,陈梨雪一身浅蓝衣裳,墨发略束,手提宝剑,眉眼英气的一礼。
“这·······”尧无双一愣,手里的杯子都落了,右掌一翻,他赶紧接住,直愣愣的看向陈梨雪的脸颜。
“咳咳。”
“十叔。”定下心神,尧无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才低下头去,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像?接近七分的相同,这么说,自己有可能找到她了?
此时,陈梨雪已莲步轻移,舞了起来。
她舞的很慢,细腕、纤腰、如雪的脖颈······但毫不缺气势,大江直下、长河贯日、高山凌天、大地震颤,那一种力量,足以横天贯地!却又及柔,极美,仿佛真的只是一支舞,被人创造出来,去映衬那舞者的美丽。长剑翩翩,那剑似极轻,没一丝分量的绕着陈梨雪在动,却又极重,一剑,便可开天辟地,颠倒乾坤。
舞着舞着,平常人只惊叹于它的美丽,而有的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幅八卦图!
一曲舞罢。
“当啷!”西叶枫手中的杯盏,砰然坠地。
“好!”大声喝彩,杜思丽不由的站起身来,激动的看向陈梨雪。
“果然好舞。”喜笑颜开,太后随即问,“枫儿,手破了不曾?”
“多谢皇祖母挂念,儿臣无碍。”回过神来,西叶枫收回黯然,重重的低下头。
“太子妃,可否告知尊师名姓?”眼见陈梨雪坐回原位,杜思丽赶紧问。
“哦,杜女王对这剑舞感兴趣?”西荣帝问。
“不错。这其实是套剑法,其精妙绝伦,虽还未到炉火纯青,可论及意蕴,只怕当世难出其二。”
“哦,十长老以为如何?”西荣帝一愣,又问。
“妙!”
“尧少主呢?”
“尧家的剑术比不上。”
“三少爷呢?”
这时,众人才发现尧钺早已一脸的通红,周身不动,使劲儿张嘴,却总是说不出什么。尧无双赶紧给他解了穴。
“啊,咳!说,这剑法谁教你的?”
………………………………
第十八章 破阵之法
“无境,不得无礼。”眼见尧钺突地跳到了陈梨雪跟前,尧刃不由皱皱眉头,赶紧拱手向西荣帝告罪,“无境自小顽劣,还望陛下莫怪。”
“无妨。三少主也认为这剑法精妙?”
“哦。”眼珠儿一转,尧钺赶紧退后一步,冲陈梨雪行个礼,“创此剑法者天赐妙才,可否请太子妃代为引荐。”
“三少爷这可说错了,教雪儿的是风画雪的金陵娘子,不过是个自幼生于西荣的风尘女郎,哪是什么高人?”西叶浩不由笑了。
“不可能!”话落,尧钺与杜思丽已齐齐出口。
“梨雪,即是如此,你便说了吧,也让哀家看看我西荣的奇才。”
“这,父皇,太后娘娘恕罪。”突兀跪下,陈梨雪沉声道,“教梨雪这套剑法的确是旁人,可那人说了,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剑法是她创的。梨雪,应了。”
“如此说来,此人是我西荣人士?”西荣帝不由眼前一亮。
“是。”
“行了,退下吧。杜女王,三少爷,梨雪不愿说,你们看······”
“既不愿说那便罢了,不过太子妃,杜思丽得了空闲要讨教几招,还望莫嫌。”
“我不会武功。”
“无妨,我们空比剑招即可。”
“那,好吧。”见西叶浩面无异色,陈梨雪淡淡一笑。
“太子妃,我能不能也去?”尧钺咧嘴一笑,问。
“啊?这,夫君·······”
“太子府常备盛宴,三少爷光临寒舍,不胜欢迎。”
“多谢!”也不知明白了没有,尧钺鞠一躬便回到了座位。随后,其他小姐夫人们的献艺纷至沓来。
“三哥,那剑法怎么了?”想了半晌,尧无双终是悄声看向尧钺,那套剑法是很厉害,可尧钺,连尧族剑法估计都没掌握全好吧。
“想知道?不告诉你!”眉头挑挑,尧钺兴致勃勃的的斟口小酒,喝半口,另半口洒在桌子上,随后纤指轻移,在桌子上画起来。
这是······眉头一皱,尧刃似想到什么事情,却又不敢置信的看向尧钺。
“十叔,这人厉害,我想留在这儿一阵子,跟那人讨教讨教。”笑眯眯的看过去,尧钺期盼的说。
“好。”无声答应,尧刃随后扫视一眼众人,如此看来,那人必是参加过宴会或,就在这宴会中!“无双,看看这会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