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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红楼春-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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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闻言,思量稍许后,道:“也罢,这番话我会转述给李子升听,让他再思量一二罢。不过我以为,他不会收手。李子升,也是一个自负之人。”

    贾蔷道:“那先生就直接同他说,本朝兵部的职责不是调动天下大军,军权唯有操持于天子并军机处手中。兵部做好后勤,和户部打擂筹措好兵饷就好,其他的让他不要多想。”

    林如海闻言笑了笑,道:“军中事,为师也不甚了然。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如实转告罢。至于他如何应对,就不去理会了。那海师衙门那些官,你又准备如何处置?”

    贾蔷知道林如海担心甚么,道:“先生放心,我不会滥杀一气的,尽管那些人便是都杀了,也没一个冤枉的。不过杀了他们太便宜了,我准备让他们认罪后,悉数发配东番去开港,干活干到死为止。”

    “东番?”

    林如海有些讶然问道:“你准备在那里立港?”

    贾蔷点头道:“东番实乃大燕之宝岛,所处位置极为要紧,乃江、浙、闽、粤四省之左护,虽属外岛,实关四省之要害。如今外洋上西洋番国之船四处游弋,又有倭国倭寇兴风作浪。四海王船队未坏事前,曾多次与他们交手,让那些人不敢轻易犯我大燕海疆。如今四海王败落,那些西洋番鬼一时间或许还不敢侵犯大燕内洋,但对于悬于南海的外岛,他们不会不动心。红毛国曾占据过东番,葡里亚人更是直接将东番叫做福尔摩沙,意为美丽之岛。可见,这些番鬼们贼心不死。若东番有失,必种祸后来,沿海诸省,断难晏然无虞!所以,弟子过些时日就准备上书朝廷,将南洋海师驻军之所,移至东番,为我大燕保住这四省之藩篱、东南之锁钥!”

    林如海笑道:“好啊,看来最近并未荒废,仍在正经办事。下个月就要大婚了,你们小儿女的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梅姨娘适时笑了起来,啐道:“还装模作样的翻墙而入,你在哄哪个?”

    这话让黛玉的俏脸飞红,凶巴巴的瞪了贾蔷一眼后,低下螓首不言。

    贾蔷嘿嘿一笑,道:“先生,六礼还是要走一遍。我舅舅来作保山,不知您何时得闲,我让人送他过来。”

    林如海呵呵笑道:“那就……后日罢,我告个假,晚去半日,和你舅舅见个面。”

    贾蔷高兴应下后,又道:“等大婚后,弟子想携师妹一道往南边儿逛逛。顺便,督促一下海粮之事。此事要抓紧些,没有许多时间来耽搁。去岁五省大旱,三省为虚惊。但今年到底是不是虚惊一场,谁也拿不准。若不多做些准备,怕是要出大乱子。”

    林如海想了想后,缓缓颔首道:“可。”

    梅姨娘在一旁满是艳羡的同黛玉笑道:“了不得了,烟花三月下扬州哦!”

    黛玉闻言,并不开口,只悄悄抬起些螓首,看着贾蔷抿嘴一笑……

    ……

 第八百九十八章 贾政续弦

    扬州,齐园。

    草堂。

    看着自山东回来后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司马绍,齐太忠笑而不语。

    此时除了褚家家主褚仑外,其余八家都已经折返回家,准备采买海粮诸事。

    褚仑见司马绍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倒哈哈大笑道:“老司马呀老司马,你这算盘打的可真精明!可是你这点子主意瞒得过我,难道还能瞒尽天下人?至少,太忠公你第一个就瞒不过!”

    司马绍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霍然转身看向齐太忠。

    齐太忠却摆手道:“不是我,你先从扬州早走一步,又是日夜兼程,老夫就是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文甫老弟,都中之人并非皆是酒囊饭袋。”

    司马绍拧眉道:“那贾小子就算打娘胎里修行,可他今年才多大,就有这等算计?”

    齐太忠呵呵笑道:“你竟还不伏?他年岁是小,可知道的事难道比咱们少?尤其是海外诸国之事,他想到的,你比得了?”

    司马绍却连连摇头道:“这是两回事,如今天下各大势力哪个还没摸过他的根底?他对海外番国事知道的这样透彻,是因为当初在津门救了一个洋婆子,洋婆子又为他引见了扬州洋番教堂里的神甫,名唤劳什子保罗。好些人都去寻保罗求证过,保罗也承认了,贾蔷知道的许多事,都是他告知的。便是现在,他仍在为贾蔷做事。所以贾蔷知道些西洋番鬼之事,不足为奇。

    如今天下对他的不解之处,只在他手里那些极了得的方子,不知出于何处。至于其本人之品性,虽也算极聪明之人,但遇事也少不了年轻人常有的莽撞冲动不顾后果的毛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也不懂,照我看来,比德昂差的远!”

    齐太忠哈哈笑道:“你去问问筠儿,他自己敢不敢认此事。前些时日筠儿书信回来,对于赴京追随贾蔷做事,再无一丝怨言,诚心敬服。文甫啊,莫要让嫉意和恼意化为恨意。你自己数一数,贾蔷的敌人,至今都何在?”

    褚仑则笑道:“太忠公何须劝他?世人谁不知这老司马见风使舵的能为登峰造极?京里那位少年权贵只要一日不势衰,老司马就只会在背后发发牢骚。”

    司马绍冷笑道:“你知道个屁!势衰?他一日不势败,老夫都只会发发牢骚!”

    褚仑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司马绍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也就是你老司马能当场咽下这口气来,换个人非要闹一场不可。不过,你若非有这等能为,司马家也不会兴旺到这个地步。”

    司马绍闻言却没多开心,叹息一声摇头道:“兴旺甚么?老褚,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此处扬州还不显,有太忠公领着诸盐商压着,谁也翻不起浪来。可再往南,越往南,潘家、伍家、卢家和叶家的势力就越大。前些年还好,这几年却愈发有咄咄逼人之势。

    咱们九家为何急着寻出路,先前甚至因为宁国公一句话,就决定出巨资相助?不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传承数代的老世家,有些抵不住这些富可敌国的后起之秀的逼迫。这一次,本想寻个机会,也走走海路,和那几家好好做过一场。谁知道,还未起个火苗,就被宁国公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齐太忠呵呵笑道:“你怕不是想和那几家别别苗头,是想寻由子加入他们罢?其实大可不必。”

    褚仑闻言忙道:“太忠公,此言怎讲?”

    齐太忠摆手道:“十三行之事,老夫曾与宁国公谈过,他很是不屑,以为此法除却靠朝廷关闭沿海通商口岸,独肥粤州之地,便其揽财外,再无其他亮色。且十三行之事,说到底不过是承揽夷货四个字罢。主动权在西洋番夷,而非在大燕。他如果想,反手就能将十三行打落尘埃,换个总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褚仑眼睛一亮,道:“着啊!他先生就是执掌大燕财权的大学士,换个总商岂不正是一句话的事?”

    见两人眼睛都红了,齐太忠笑道:“此事你们就别多想了,贾小子这般瞧不上十三行,又怎会去操持它?还是做些能和西洋番商一较高下的事罢。”

    司马绍仰头长叹息一声:“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齐太忠笑问道:“那你可愿意继续采买海粮?还是如上官、赫连、太史三家一样,只出银子,不上名册?”

    司马绍生生气笑道:“这三家真是……三家老家主也算是人中龙凤,怎就生了这三个糊涂蛋子?你们也没劝劝他们?”

    褚仑摇头道:“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为了这事,三家差点和我打起来,我苦口婆心都快给他们跪下了,才落得这么个结果,还怎么劝?”

    司马绍扯了扯嘴角,摇头道:“也罢,那就这么着罢。我现在就回家,准备采买海粮之事。对了,太忠公,你老这样看好贾蔷,你觉得他能拉得起四海王残部么?”

    齐太忠呵呵笑道:“在你手里,四海王残部顶了天,也就能恢复到过往的实力,甚至能恢复到七八成就了不得了。可在贾小子手里,那几根残苗,却能烧起冲天大火!”

    司马绍不伏道:“他有这样的神通?”

    齐太忠意味深长的提点了句:“宁国公缺的是四海王残部的那点人么?不是,他缺的不过是精通海上战事的一些白纸扇罢了。德林号麾下如今坐拥已经足以和漕帮匹敌的船帮,又有多少熟悉水事的船员水手在?这些人训练上一年半载,难道会比四海王旧部差到哪去?文甫啊,咱们是商人,是百姓,却去想着和权倾朝野的一位实权国公爷别苗头,不是糊涂又是甚么?”

    司马绍闻言,扯了扯嘴角,再无话可说,与齐太忠见了个大礼后,告辞离去。

    ……

    翌日清晨。

    宁国府,平儿院。

    屋内暖煦香甜,珊瑚木座屏式灯架上的灯烛已经熄灭。

    梅花三乳足香炉内,倒仍有残香余韵飘出。

    忽地,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床上悬着天青织金帐剧烈颤抖了片刻,一声酥骨蚀魂响罢,天青织金帐打开,一道娇柔的身子下来,看得出步伐有些虚弱……

    “这会儿就走?”

    贾蔷事后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

    “明儿学里要带那些孩子去城外上劳什子观察体验课,今儿兰儿回家拿些衣裳被褥,学里只准备帐子。我早些回去准备……”

    说罢,身影离去。

    过了一柱香功夫后,却又有一道窈窕身姿自榻上走下,身形略急。

    贾蔷奇道:“你又怎么了?”

    身形未言,而是赤着玉足踩在金丝锦织珊瑚地毯上,绕过玉刻湖光山色屏风,未几,便有嘘嘘声响起……

    贾蔷:“……”

    稍许,身影折回,却是穿戴起衣裳来,将三千青丝从薄衫内取出往后一扬,贾蔷看的赏心悦目,真美。

    “叔叔操持一宿,且多歇歇,我先回去了。”

    声音幽幽,勾魂夺魄。

    贾蔷心里一叹:谁又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他有些不舍道:“可卿,再躺一会儿?”

    可卿抿嘴浅笑,道:“昨儿平儿姑娘约了宝姑娘今日来对账,可不能再被堵上了门,那可是个厉害的。”

    贾蔷笑道:“她厉害也是同我厉害,和你们又不相干。宝妹妹素来藏愚守拙,不会恶语相向的。”

    可卿笑道:“虽无言,其意更甚。罢了,还是不触这个霉头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离去。

    等可卿走后,贾蔷轻轻一叹,榻里面的平儿笑道:“爷也有犯愁的时候?秦大奶奶如此品格,岂是没有脾气的?对爷自然百依百顺,却也不愿轻受旁人眼色。林姑娘若是给她脸子,她倒还会甘心受了,旁人哪里能成?”

    贾蔷眉尖轻挑,道:“日后,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平儿螓首倚进贾蔷怀中,笑道:“那自然不会,爷身边的女孩子都是读了许多书的,怎会打起来?再者,秦大奶奶身份到底不同,将来宝姑娘也进了门儿,还怎么打?不过也说不定,秦大奶奶若是端起嫂夫人的身份,也是有趣的。”

    “你还觉得有趣?!”

    贾蔷大怒,喝道:“趴下,翘起来!”

    “嘤!”

    ……

    午时。

    西府,荣庆堂。

    贾蔷到来后,见除了贾母、薛姨妈、李纨、凤姐儿并贾家诸姊妹外,居然宝玉、姜英也回来了。

    算算时日,昨儿王夫人才出殡罢。

    也是,指望宝玉在家庙那边清修几个月,那也不现实。

    “甚么事这样着急?催了几遍了!”

    贾蔷见礼罢,挨着宝钗坐下。

    一旁宝玉瞧见了,眼里不掩羡慕……

    可惜,他现在隐隐有些畏惧每早起来练拳舞刀的姜英……

    贾母笑道:“自然是有正经事,如今家里缺个正经太太,诸事不便,这不是长久之道。总不能事事都麻烦姨太太罢?所以请你来,就是为了商议商议老爷续弦的事……”

    此言一出,不仅贾蔷愣住了,其余姊妹们也都纷纷怔了怔。

    凤姐儿格外有些不大高兴,她如今是西府的当家奶奶,怎会乐意头上再来一个长辈和她斗法?

    因此拿眼悄悄给贾蔷使眼色……

    贾蔷皱了皱眉,道:“有这个必要么?”

    ……

    PS:今天争取两更。老婆连淘宝都逛腻了,问,还能让她做啥?月子里不能出门啊,头大。

 第八百九十九章 凉薄之人(求订阅)

    “这叫甚么话?”

    贾母道:“如今宝玉虽成了亲,可还有她们姊妹们都没出阁,没个嫡母管教,以后岂不让人说嘴去?你想让她们顶着失恃之女的名头,让人取笑说嘴不成?”

    这世道,素有失恃长女,不可为家门大妇之说法,因为失了教养……

    贾蔷呵呵冷笑道:“那就是谁的嘴不想要了。能娶我贾家姑娘,那是他家祖坟上青烟滚滚都烧着了,还敢说嘴?牙不给他们砸碎了才怪。”说罢又看向迎春道:“将来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哪怕是丁点委屈,也不要忍着。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让一步,他就能欺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当天受了委屈,当天报给家里,保管让他们给你磕头喊祖宗。治一次,管一辈子!要是忍气吞声,那完了,早晚被欺负死。”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的悲剧,这一世怎能让它重现?

    姊妹们闻言只当笑话般大笑,迎春羞的抬不起头来,贾母、薛姨妈等听了却是瞠目结舌,连呼“岂有此理”!

    尤其是眼下还有新妇刚进门儿,就这般说,往后还要不要立规矩了?

    贾蔷笑道:“怎么没理?都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生死随夫家,我贾家却不行。嫁出去了也是我贾家的姑奶奶,谁也欺负不得!不过眼下说这些还过早,便是二姑姑也不到时候。《礼记·内则》篇所记: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正经的,二十出阁才是最好的。”

    贾母气笑道:“你就留着她们罢,我倒看看你到底准备留到几时!你自己倒是早早成了亲,你怎么不等到二十?”

    贾蔷奇道:“这能怨我?一个个都想早早嫁给我,不然就伤心落泪,若非如此,肯定是要过二十的。”

    满堂哄笑啐骂声中,宝玉妻子姜英真是好奇无限的看着贾蔷,猜不透这到底是个甚么样的男人……

    闲话说罢,贾蔷问贾母道:“相中哪家姑娘了,还是从姨娘中扶起一个?”

    虽有老话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也就是只有明媒正娶六礼齐备的,才是与丈夫平等的正妻。如果是无媒自通,六礼不备,那就是贱妾。

    但当下讲究的也不算严克,譬如那劳什子贾雨村,当初讨了甄氏婢女杏儿为妾,后来正妻死后,就扶了杏儿为正室。

    贾母却摆手道:“老爷几房妾室哪有上得台面的?另娶。”

    贾蔷余光看了眼探春,果然见她神情晦暗下来,呵呵笑道:“看来老太太心里已经有好人选了?哪家千金?老一辈的这些事我向来不大理会,只是别找个比宝玉还小的,那就闹笑话了。”

    贾母没好气道:“我就那么没谱?放心,比宝玉大些,说来也不是外人,正是老爷原先的门生傅试之妹,傅秋芳。”

    贾蔷闻言,扯了扯嘴角道:“傅试那忘八受了忠顺王的挑拨,蛊惑二老爷险些酿成倾族之祸,如今傅试被打发去了九边耕田戍边,贾家娶他妹子当太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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