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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红楼春-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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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蔷笑了笑,刚想说话,又听凤姐儿笑道:“蔷儿,你可别偏心,那是你大婶婶,我还比她小一些,怎到我请东道的时候,你不都拉去东府做东?”

    贾蔷气笑道:“你好意思和大婶婶比?”

    凤姐儿修眉竖起,道:“我为何就比不得?”

    旁人劝架,贾蔷道:“你在东府操持一场丧事,就把果酒营生占去了三成股,如今西府除了老太太几个,数你最有钱!”

    凤姐儿哪里肯认,连连叫屈道:“这桃园的桃儿还未下来呢,何曾见过果酒?也就你嘴馋,吃了几回,旁人毛都没见着,倒赖我最有钱?果真有人短了银子来寻我借,我到哪去给她们偷去不成?”

    见她扯着贾蔷的袖子不放,非要讨个公道,让她成为西府最有钱的,诸人险些笑倒在地,好一通笑后,贾母啐道:“你好和你大嫂子比?她寡妇失业的,连我都不忍心,你倒苛勒她!今儿既然是蔷哥儿要请,那就让他请一遭!他才是咱们家的大财主,银子赚的跟淌河水一样!”

    黛玉在一旁解释了句道:“挣的多些,花的也多。”

    说完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她这一开口,姊妹们一个个都要笑疯了!

    湘云最过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薛姨妈亦笑道:“看来是该过来当家了。”

    好在到底贾母心疼黛玉,没再多说甚么,由鸳鸯和凤姐儿搀扶着,上了那藤萝掩映间的羊肠小径。

    就要入石洞,忽抬头见山上有镜面白石一块,正是迎面留题处。

    贾母回头笑道:“我原想着差些甚么,看到此处方想起来。你们看,此处题以何名方妙?”

    众姊妹们叽叽喳喳,有说该题“叠翠”二字,也有说该提“锦嶂”的,又有说“赛香炉”的,又有说“小终南”的,种种名色,不止几十个。

    原来众姊妹心中早有定数,这原是贾蔷所建园子,或是贾蔷来提,或是黛玉来提,其他人如何能提?便只将些俗套的来敷衍。连宝玉也不过随口说了个,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在担忧贾蔷以后不让他来

    贾母听了一笑,问起贾蔷来。

    贾蔷摇了摇头,用下巴比了比黛玉,道:“林妹妹算是我半个先生,由她来提罢。”

    黛玉闻言大羞,方才她和贾蔷已经将多数地处的名儿商议了遍,这会儿推她向前,分明又是在讨好她。

    黛玉心里甜如蜜,面上嗔了贾蔷一眼后,笑道:“不若,就将曲径通幽处五个字题上罢。”这还是贾蔷方才说的。

    众姊妹听了,都赞道:“是极!林妹妹姐姐天分高,才情远,不似我们读腐了书的。”

    黛玉“大怒”,上前追赶,好一通笑闹后,众人才往石洞内走去

    大明宫,养心殿。

    隆安帝看着,比半年前瘦了许多,但精神看着较好。

    到了他这个年纪,又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人瘦着,远比肥胖对龙体康健更有利。

    隆安帝也明显感觉到,自从遵从尹子瑜和四位宫中老供奉的建议,简化药膳,时常出去走走,尽量保证每日的睡眠后,身子骨比先前好了很多。

    良好的身子状况,也为他处理愈发棘手繁杂的朝政,打下了基础。

    他坐于御案后,看着短短半年,却像是老了十岁的荆朝云,道:“爱卿可是又有甚么棘手之事,拿不定主意?”

    其实隆安帝知道荆朝云近来为何处境愈发艰难,别说荆朝云,便是他这个九五至尊,都隐隐有些吃不开了。

    窦现自外省回京,执掌御史台,入军机为体仁阁大学士,新官上任后,连三天都未消停,就开始火力全开!

    窦现并非外省官员,他原便是京官,多在兰台做官,为人刚正,早在景初年间就曾数度上书,规劝帝王奢侈靡费之过。

    也就是景初帝仁和,不与他一般见识,换做当今的脾气,便是有八层皮都不够扒的。

    但也因此,入了当今天子的眼,打登基以来,数度提拔。

    若非当初一场太上皇驾临醉仙楼的风波,窦现等被隆安帝视若肱骨的重臣悉数被贬出京,御史大夫的位置,早为其所掌。

    窦现重回神京,登上相位后,第一个开刀祭旗的,就是御史台内的诸御史大夫。

    他原是言官出身,对这些科道言官甚么根底德性,再清楚不过。

    几乎一拿一个准,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在御史台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彻底拿住了这个重要位置。

    随后,从吏部起,到工部、兵部、刑部、礼部乃至林如海的户部,没放过六部中的一部。

    处处点燃战火,打的如同疯魔!

    而第一个被他斩落马的衣紫大员,居然是新投隆安帝的大理寺卿宋昼

    为了此事,隆安帝整整上了三天的火,最终还是没拗过证据确凿的窦现。

    可怜宋昼,付出了莫大的代价,到底还是难逃国法。

    今日见荆朝云如此凝重的神情到来,隆安帝心中便是一沉,问其来由。

    果然不出其所料,荆朝云说出的话,让他登时头疼欲裂:“皇上,今日御史台十二位御史,齐齐上书,弹劾宁国府袭一等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贾蔷,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与民争利,与江湖帮派不清不楚,心怀叵测之志,当加以严惩!”

    PS:其实更喜欢写园子戏,各般人物的性格还原,感觉就像真的人在眼前一样。但有些对红楼不熟悉,对人物没甚么感观的书友,会觉得这他么在写啥,水深似大海。我尽量把握这个度罢,干巴爹!

 第五百八十二章 隆安帝,你这个昏君!贾蔷,奸臣也!

    “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与民争利,与江湖帮派不清不楚,心怀叵测之志?”

    隆安帝复述一遍后,脸色阴沉,又问荆朝云道:“窦大夫怎么说?”

    荆朝云苦笑道:“窦大人说,虽贾蔷为林如海之弟子,常理说绝不该如此。然无风不起浪,御史台本为风闻言事,以监察危及朝廷根基之不法事。有人弹劾了,那还是查一查的好。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贾蔷还不是王子!”

    隆安帝一听这措辞,头又疼了起来。

    臣子端方刚正是好事,可太过刚硬就未必是好事了。

    剑太利,是要伤到手的!

    再者,隆安帝也不得不怀疑,窦现要查贾蔷的动机,到底是为了维护国法,还是为了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若是前者倒也罢了,可若是后者

    那隆安帝对此人的品性,当有了新的认识。

    等荆朝云退下后,隆安帝正要宣绣衣卫指挥使魏永来见,却看到有黄门进来,通秉皇后和皇五子恪和郡王来了。

    隆安帝眉尖微微一挑,看了看殿外天色,还不到用晚膳的点,不过迟疑了稍许,他还是点了点头,宣皇后和皇子进来。

    未几,就见尹皇后面色无奈的和眉飞色舞的李暄入殿。

    进殿见礼后,尹皇后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绝美面上浮现慈爱之色,道:“今儿犯了规矩,瞧你父皇怎么罚你!”

    说罢,又转头对隆安帝道:“五儿非要来给皇上一个惊喜,闹腾的臣妾头疼,没法子,只能带他来。”

    隆安帝闻言,沉声喝道:“混帐东西!你又胡闹甚么?”

    李暄唬了一跳,不过到底是幼子,平日里宠爱多些,这会儿也敢仗着胆子道:“父皇,儿臣先前不是和贾蔷还有尹浩一道做那四轮马车么?捣拾了半年多,如今终于做好了两驾马车,一驾送给父皇,一驾送给母后!今儿特意来请父皇瞧瞧,那马车有多好,多平稳!父皇,儿臣还专门让人在马车内设了御案,还侧放了一张御榻,父皇可以在车上批阅奏折,困了还能躺下休息。”

    隆安帝闻言,看了一旁笑吟吟的皇后一眼,饶是宫里近来新进了不少年轻貌美,颜色过人的嫔妃宫人,可隆安帝却发觉,那些女子尝尝鲜也则罢了,过后,仍是这结发妻更顺他的心意,看起来也更惊艳。

    看在尹皇后的面上,隆安帝哼了声,道:“异想天开!要多大的马车,才能在里面摆下一张长榻?”

    李暄忙道:“父皇,马车就在皇庭内,要不,您去瞧瞧,去瞧瞧?”

    看他贼眉鼠眼间,偏又是一片赤诚纯孝之心。

    再想想其同胞长兄李景,近来与兵部二位侍郎关系愈发僵硬,虽做出礼贤下士之姿态,前去拜访了窦现,多半也是受了皇后指点,可因窦现对他态度寡淡,结果仍是不欢而散

    心里叹息一声,隆安帝到底心疼发妻,不愿再拂了她的体面,点了点头道:“也罢,朕倒要看看,你们几个混帐,能捣鼓出甚么劳什骨子顽意儿来!”

    说罢,就见尹皇后面色大喜,心中又是一叹。

    便是天家又如何?

    仍是最难不过父母心罢。

    这一家三口出了养心殿,至皇庭前,在御阶上,就遥遥看到一架巨大的马车!

    隆安帝一眼望去,心里就生出喜欢之意。

    远比寻常御辇大的多,车身通体明黄,远远就能嗅出一股熟悉的香气,分明是用金丝楠木所制。

    车身上雕刻着九条金龙,至尊至贵。

    最难得的是,马车车窗处,竟是玻璃所填充!

    马车前,六匹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色的御马静静的站着。

    天子驾六,每一匹御马都是经过御马监精心训养的。

    “父皇,到车里瞧瞧?”

    李暄看出隆安帝的喜欢,也高兴之极,进一步邀请道。

    隆安帝没有搭理他,与皇后下了御阶,走到马车前看了看,问道:“可能转向?”

    李暄笑的眉飞色舞,忙对几个驭车宫人道:“转一圈,转一圈,原地转一圈!”

    数位宫人不敢耽搁,忙牵引着御马,拉着马车原地转向了一周。

    李暄给隆安帝解释道:“寻常四轮马车,四个轮子都在一个架子上,车轮不能偏转,只能直行,自然是不方便的。儿臣这马车,另辟蹊径,将前面两个车轮安在一个车架上,将后面两个安在另一个车架上,两个车架中间再用一根立轴连起,就解决了这千古难题,嘎嘎嘎,儿臣真是太聪明了!”

    隆安帝侧眸瞥了他一眼,道:“若如此简单,旁人学去了又该如何?”

    李暄闻言,却笑的愈发鸡贼,道:“父皇放心,这东西看着简单,可要做好了,里面的名堂多着呢!有些小物什,看着不起眼,可要是不用,这马车就做不得这样大。就是描着做出来了,也做不了这样结实,用不了多久就要散架!”

    隆安帝到底是一个父亲,看到最不成器的儿子,也能捣鼓出一件得意的东西,心里其实未尝没有一丝骄傲。

    然而偏在此时,却见一衣紫大员自武英殿方向而来,本就黑瘦的脸庞,看到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又看到偌大一驾奢华靡贵的马车,脸色愈发黑如锅底,他大步朝皇庭而来,官服在干瘦的身躯上晃荡着。

    隆安帝在内侍的提醒下,看到此人后,不禁变了变面色

    养心殿上,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大明宫内的宫人,何曾见过敢和天子对吼的臣子?

    恪和郡王李暄哪里还有先前的得意劲头,跪趴在那,瑟瑟发抖。

    尹皇后,更是直接被“请”回后宫

    偏生,素来极重规矩威严的隆安帝,却不知为何,对这样忤逆放肆的大臣,容忍耐心大的吓人。

    虽气的面色青黑,竟不曾让人拿下,打入天牢

    “天家为天下表率,恪和郡王为皇上与皇后元出嫡子,一言一行,皆为世人所瞩目!”

    “天家尚奢,花费靡贵,则高门贵邸、大户豪族必竭力效仿!奢靡之风大盛,岂非亡国之兆?”

    “新政未行,亿兆黎庶民生之多艰,皇上为天下君父,如何能坐得稳那驾马车?!”

    “皇后乃后宫之首,焉敢于天子问政时临养心殿?皇上要破后宫不得干政之祖制耶?”

    隆安帝一言不发,双眸内满是怒火,看着站在殿内,干瘦的身子爆发出勃然怒火,目眦欲裂的窦现,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这样的臣子,乃国运所在,乃朝廷脊柱之所在,杀之,才是真正要亡国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爱卿,马车一事,李暄和贾蔷另有说法,并不是那么简单。奢靡一些,有时候,并非全是坏事”

    窦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量陡然拔高,几乎要掀了养心殿的金顶,咆哮道:“臣观自古帝王受图定鼎,皆欲传之万代,贻厥孙谋。故其垂拱岩廊,布政天下,其语道也。必先淳朴而抑浮华,其论人也。必贵忠良而鄙邪佞,言制度也。则绝奢靡而崇俭约,谈物产也,则重谷帛而贱珍奇。然受命之初,皆遵之以成治。稍安之后,多反之而败俗。其故何哉?岂不以居万乘之尊,有四海之富,出言而莫己逆,所为而人必从,公道溺于私情,礼节亏于嗜欲故也?语曰:非知之难,行之为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所言信矣!!”

    这句话出自魏征上太宗之十渐不克终疏。

    意思是说,历朝历代的天子,刚刚继位时,都想当个好皇帝,谁会天生就想当昏君?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都绝奢靡而崇俭约,重百姓民生之谷物和布帛,而轻贱奇珍异宝。

    但时日久了,就原形毕露了,开始以为坐拥四海之富,为所欲为。

    这是在明晃晃的打隆安帝的脸,指着他的脸问他:

    汝逼脸何在?

    隆安帝也是要面子的人,偏又不能打杀了这个挣臣,至少现在不能

    因此愈发憋屈的想吐血,正这时,一直跪伏在地上的李暄看不下去了,道:“父皇,造车之事,原是贾蔷提议,他也说了一番道理出来。父皇正是听了那番道理,连林如海林大学士那样的名臣都觉得有理可行,父皇才准许儿臣造车的。既然窦大人以为此为十恶不赦之过,父皇何不宣贾蔷进宫,好好同窦大人解释解释,看看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前面的话倒还像回事,最后的话却让隆安帝黑下脸来骂道:“混帐东西,你以为哪个是奸臣?朕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们胡作非为!”

    窦现却不领情了,他看着李暄道:“王爷说的好!道理不辩不明,忠奸更要分明!唯有分出忠奸来,才能亲贤臣,远小人!”

    李暄恼火的看了这又黑又丑的老头一眼,气呼呼道:“说的好听,可别等人来了,还未让人开口,就给人叩罪名,喊打喊杀!”

    此言一出,隆安帝和窦现同时挑了挑眉尖,君臣二人有些意外的对视了眼后,窦现保证道:“既然王爷说了,宁侯贾蔷自有一番道理在,还说动了皇上和林如海,那老臣自然也耐着性子,好生领教一场。若他说的果真有道理,能让老臣改了崇尚节俭绝奢靡是正确之事的看法,那别说自领奸臣的名头,便是要老臣的项上人头,老臣也绝无二话!顽劣小儿糊涂,不过是个笑话。可若军机大臣昏庸糊涂,那就该千刀万剐了!”

    李暄闻言高兴,对隆安帝请道:“父皇,儿臣去找贾蔷来!”

    隆安帝面色阴沉,道:“朕告诉你,今日若贾蔷拿不出个道理来,让窦大夫点头,你们那劳什子车行,趁早给朕关门!”

    李暄闻言一滞,恨恨的瞪了窦现这糟老头一眼后,急急离去,去寻贾蔷商议对策!

    这老忘八,壳子硬的要撞破脑壳啊!

    李暄走后,隆安帝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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