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君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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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抬你过来。”
嬴病已咳嗽着,甩脸道:“我嫌太慢!”
嬴婴察觉到嬴病已情绪不太对,说道:“怎么会,近些年嬴氏子弟天才是不多,但是腿脚麻利的还是能随便找出四五名来的。”
嬴病已冷哼道:“嬴婴别以为你老小子坐过秦三世,就当嬴族是你一人的,有我在就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
嬴婴讪讪的说道:“嬴病已,当着晚辈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嬴婴行的正坐的端,何时说过嬴氏是我一个人的嬴氏?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拼着这些年的交情,我给你没完!”
嬴氏子弟见嬴病已居然训斥嬴婴,一个个都当做没看见,就连那些拥戴嬴婴的子弟也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将目光移向他处。
嬴婴上前迎接嬴病已的时候,嬴朕就在思索,在看到他们互相指责,争的面红脖子赤的时候,他十分可以肯定,两人必定有过命的交情:“两人的图腾都被废了,莫不是?”
“哼,族长之位你都能一言废立,还需要什么子丑寅卯?”嬴病已冷哼道,看都不看嬴婴。
嬴婴解释道:“病已你听我说。”
嬴病已不听,将脸转过去,正巧望着嬴朕跽坐在正中间。
这是,铜壶搬了一个椅子过来:“相爷,您老请坐!”
“祖先面前,哪有我的座位,我可不像某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妄自端坐奉祀官之位。”嬴病已虽然不停的咳嗽,嘴下却谁都不给面子,见谁不爽就喷谁。
“病已贤弟,这话说的可有失水准,不像是出自智囊一脉。”嬴朕站了起来,白黑女就势想要扶他,他摆手制止了:“我身怀执法铁鞭,别说婴堂兄的奉祀官之位我坐的,就是族长之位,我嬴朕要愿意,如何就不能坐上一坐?”
嬴朕两三步来到嬴病已面前,说道:“病已贤弟,百年不见,别来无恙!”
“明知故问,伪君子!百年未见,到学会一身虚伪本领!”嬴病已丝毫不给嬴朕面子,讥讽道。
“勿恼,一时口误,为兄致歉。”嬴朕连忙道歉,目光却在他和嬴婴的脸上来回游走。
“秦皇一脉沦落至此了,连说话都不会了?”嬴病已得理不饶人,继续讥讽。
嬴朕并没有生气,仍旧笑容满面:“十八弟的过错,秦皇一脉从未避讳,也请你嬴病已有点智者的样子,秦皇一脉如何我不敢说,但我父皇,我兄长,包括区区在下我,绝没有,也绝不会给秦皇一脉抹黑。”
嬴朕虽然笑嘻嘻的,语气却越说越是强硬。
嬴病已有些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嬴婴见两人气氛有些诡异,上前来说道:“病已,来来,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要听我说,嬴婴可没有说过,一言废立族长的事情,而是,荷华堂弟拿回了嬴族丢失的至宝,论功我提议他当族长,你要反对,你说出你的意见,大家一起商议嘛!”
“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比你早!”嬴病已咳嗽的说道。
嬴婴示意,铜炉摊上一杯茶水:“相爷,请用茶,这是公子专门为您研制的新茶,有压制咳嗽的作用。”
嬴婴接过,茗了起来。咳嗽的频率明显减少。
“不按功劳,就按照嬴族约定成俗的规矩,得老祠认可,执掌祭祖香者,位列族长位。”嬴婴也直接敞开着说了起来。
“那他得到老祠的认可了吗?”嬴病已冷冷的质问道。
“嬴病已,注意你的口气,他好乃也是你九兄,我知道你怨恨他们连累了你!”嬴婴训斥道。
得老祠、祭祖香者,方行族长之权,这也是当初嬴朕在得知嬴徐是族长直接开怼的原因,无论他是代族长,还是族内一致推选的,没有此二宝,他就不算真正的嬴氏族长。
“总之,你推荐他做族长,我反对!”嬴病已就是反对,没有任何原因。
“这样吧,你们谁也不用争执了,我们就按照老规矩来,族老会定名额,老祠论输赢!”嬴朕有些倦了,不想在待下来听他们争吵。
“好,就依堂弟所言。”嬴婴无奈,赞同道,然后转脸询问嬴病已:“病已,你可有何异议?”
“没,就依他所言!”嬴病已冷哼道。
“好,你们定好日期找我,我就不在这里叨扰祖先的清净了!”嬴朕说完,拂袖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嬴病已伸出拐杖将他拦下:“慢着!”
“有何见教,难道要让为兄指点几招?”嬴朕背着身,看都没有看他,有些生气。
“交出老祠和祭祖香,否者你别想走出这祖祠。”嬴病已说道:“你私下沟通老祠,对竞争者不利。”
“交出来,让你们方便暗中做手脚?”嬴朕反问道,说完又转脸望着嬴婴:“堂兄也是这个意思?”
嬴婴道:“堂弟若信得过我,就将他们放回供台,族长未定前,婴必定寸步不离!”
“好,我就信你一回!”说完,嬴朕长袖一甩,老祠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上前稳稳的将老祠放置供台上,青铜神龛并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巴掌大小。
“族长未定前,我不希望有人能接触到老祠,希望堂兄说到做到。”嬴朕转身拂袖而去。
长袖背在身后,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取出老祠的刹那,一条小墨龙拖着九条昏昏欲睡的小龙出现在他的袖口内。
“让开!”嬴朕对着挡在面前的嬴徐冷声说道。
嬴徐道:“我会亲自击败你,坐上真正的族长之位,你妄想再次将嬴族带入险地!”他说完,闪出道路。
“我们走。”嬴朕看都没看他,带着白黑女朝外走去。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嬴徐听嬴朕说道:“想击败我,凭你,还不配!”
第六十四章 墨衣人
隰院风荷,清香盈袖。
隰院门前,白妶正在等候嬴朕回转,其身边是霍骠骑和蜀姓老妇人。
厩苑之行,嬴朕夫妇没有如愿见到大长老,便兵分两路,白妶回到隰院等白黑女的消息,嬴朕则去祖祠拜访奉祀官嬴婴。
白妶回到隰院,久等白黑女不到,又派蜀姓老妇人,依旧无果,她根本就没有接近崤函帝宫,就被人打伤逃回。
白妶无奈,正要亲自去崤函帝宫见由百里,就在此时,围困在隰院门前的嬴氏族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此时霍骠骑派出的探子也同时有了消息。
白妶在得知白黑女被嬴婴抓去,嬴朕被其困在祖祠,强迫其交出嬴氏老祠和祭祖香。
白妶得知消息焦急万分,手中长庚剑出鞘,便要带着霍骠骑杀向祖祠,强行救出嬴朕。
幸好,蜀姓老妇人及时将她劝住:“嬴少夫人,你这不是在去救他,而是在害他,你是修为高绝,嬴氏这等古老家族能没有几个老怪物存世,或许你能如愿救出嬴公子,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能强来,当初嬴公子早就直接启动隰院大阵,铁血的将周围的族人驱除,为什么还要跑到厩苑,跑到祖祠去?”
蜀姓老妇人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出神入化,见白妶神色松动,又继续说道:“嬴公子若要当上这嬴族族长,这一关,他必须巧妙的度过去!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你想想,你救了他,他妻子伤了族人,无论对错,嬴氏的老人会愿意他当族长吗?”
蜀姓老妇人陈明利害后,白妶便放弃了强行救下嬴朕的想法。
她一时关心则乱,被老人稍微一点,便清醒过来。只要情绪没有被影响,她就是那个战场上叱咤风云,运筹帷幄的白氏将主,天下少有的帅才。
冷静下来的她,看得很是明白,嬴朕在祖祠不会有危险,有嬴婴在,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嬴氏的祖先以及那些老人也不会容许嬴朕血溅祠堂。
更何况在他们的心里,嬴朕是秦皇一脉最后的后人,便是看在秦皇的面上,他们也不容许这一脉断绝香火。
她清楚,此次嬴朕可能会失去祖祠和祭祖香:“就是失去又如何,我会陪你一步一步的都夺取回来!”
白妶站立在隰院门前,如翁仲雕像般静候嬴朕的回转。
那边,嬴朕带着白黑女,并没有立刻回隰院,而是绕道崤函帝宫。
崤函帝宫外,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墨衣人来回的巡视。
嬴朕远远的望着他们,询问白黑女:“当初是不是他们将你抓走的?”白黑女望了一眼说道:“不是,当是我还没有走近,就被强行带走了!”
嬴朕闻言,陷入沉思:“厩苑门前,崤函帝宫,都有这些人的身影,他们会是什么谁的呢?养马人吗?不像。嬴徐的手下吗?也不对,那小子模仿养马人培养的手下我见过,没有这等实力!会是谁呢,能有这样大的能力,在咸池内凭空安排出如此强大的阵势?”
白黑女见嬴朕陷入沉思,遂老实的待着。
“走,我们回去!”嬴朕说道,转身往回走。
“公子,您想明白了?”白黑女疑惑道。
“没有!”
白黑女道:“那您怎么不想了!”
嬴朕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要是想想就能明白,那可简单多了!”
“哦!”白黑女应道。
嬴朕带着白黑女很快就来到隰院外不远处。
尚未看见隰院风荷,就隐隐的听到哭喊之声,哭声有些苍老,不过声源,正是从隰院传来的,嬴朕可以肯定。
“难道隰院出事了!”嬴朕暗叫不好,提起白黑女就朝着隰院狂奔而去。
随着距离逐渐的缩短,哭喊声越来越大,只听的一个老人正在哭喊:“求求您!救救我孙儿吧!”
“求求您,让我见见九伯父吧!”
“求求您了!”
“九伯母,您看在孩子的面上,让我见见他老人家吧!”
“…………”
嬴朕提着白黑女远远的见到隰院门前,一个邋遢的老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跪在白妶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霍骠骑手握亮银勾镰枪,警惕着站在白妶身边。蜀姓老妇人则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嬴彻。”
嬴朕望着老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老人正是他们当初救下的嬴胡亥的遗腹子,嬴族人口中的罪子。
“哭哭滴滴的,成何体统!”嬴朕放下白黑女走了上去,喝斥道。
“相公你回来了!”白妶欣喜的道。
嬴朕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蹲下道:“让我看看孩子!”嬴彻满脸泥垢的望着嬴朕。
嬴朕道:“你不是哭着喊着让我救你孙儿吗?不让我看,怎么救?”
“您就是九伯父?”嬴彻试探着询问。
“让我看看,孩子怎么了?”嬴朕道。
嬴彻从怀中将小家伙递了出去,正是那日使唤山精野怪的孩子:“以这孩子的能力,居然伤的如此之重,看来那次只是刺杀的其中一波啊。”
他望着孩子的伤势,心头无名怒火升腾。
只见小家伙,周身青紫,背后脊梁骨森白裸露,嘴唇黑紫。
“这是中毒!”嬴朕惊讶失声。
嬴彻哽咽着点头。
“到底是谁下的手,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白妶站在一旁也愤怒道。
“以这孩子的能力,那群酒囊饭袋不使点下作手段又怎能伤到他,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老子非活活折磨死他!”嬴朕说道最后,怒火中烧。
“这小家伙身受重伤,又剧毒入体,我救不了。”嬴朕眉头紧锁:“还是带他去找族医吧。”
“只有您老,能救他!”嬴彻闻言,顿时慌了神:“九伯父,求求您老,救救孩子吧,他还小,他才五六岁啊!”
他一下子扑到在嬴朕面前,声泪俱下。
“谁告诉你,只有我能救他的?”嬴朕察觉到其中端倪。
“您看!”老人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中掏出两张布帛,双手奉上。
嬴朕接过,只见布上弯弯曲曲的写着文字,难辨字迹。
“想救汝孙,唯嬴荷华!”
“嬴荷华退出族长之争,解药奉上。”
“嬴徐,果真是你!”嬴朕愤怒而起。
第六十五章血染清风
嬴氏祖祠,殿门紧闭。
铜壶恭敬的回答道:“九公子,您走后他们也都各自回转了,我家少爷现寸步不离的看护老祠,他就不出来见您了。”
“好!”
嬴朕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朝另一处奔去,他身后,嬴彻跟着,怀中紧紧的抱着自己重伤中毒的孙子。
嬴朕胸里怀揣着一腔怒火,而嬴彻则着急孙子的性命,两人不多时就来到清风阁。
清风阁,阁门高锁,门外站着五名墨衣人。
“又是墨衣人!”嬴朕眉头紧锁,清风阁前被五人守卫的死死的,风雨瓢泼难进。五人所站的位置极为刁钻,从后方或许尚有机会进入,但若从正门进入,却相当困难,除非得到五人首肯。
“恩。”嬴朕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但他急着找嬴徐算账,便没有细想。
“嬴徐呢?让他滚出来见我!”嬴朕朝那五人怒吼。
五人身形一抖,又强行镇定下来。
轻微的表情动作变化,一闪而过,嬴朕虽然有些震怒,却也被其尽收眼底。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说道:“族长正有急事,不接客!你们回吧!”他说完,立刻回到自己的原位置上,五人表情严肃,严阵以待。
“怎么嬴徐打算做缩头乌龟?”嬴朕质问道。
“不许侮辱族长!”一名墨衣人上前,有些愤怒。
“看来你们就是嬴徐培养的清风卫吧,到是很忠心!”嬴朕边说边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执法铁鞭。
那名墨衣侍卫见着执法铁鞭有些胆怯,下意识的后退。
“嗬,知道畏惧,我当你们只尊嬴徐,早就没有了嬴氏族规了呢!”嬴朕将执法铁鞭放在他的肩头,紧紧的贴着其脖子。
那名墨衣侍卫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丝丝清凉,眼中充满恐惧。
“你拿着执法铁鞭,我们无话可说,但绝不允许你随便污蔑族长!”他拼命的在嬴朕面前站直身体,居然在恐惧中迸发出了反抗。
“聒噪!”嬴朕懒得理他,直接抬手一铁鞭将他敲晕在地。
“嬴徐,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让本公子来找你吗?”嬴朕大声喊叫着,带着嬴彻爷孙,朝清风阁内走去。
剩下的四名墨衣护卫,赶紧将他们拦下:“九公子,族长正有事,不便见客,您请回吧!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难为你们,凭你们也配!”嬴朕执法铁鞭一个个敲下,四名墨衣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
“一群废物!”嬴朕虽然怒骂,内心却十分震惊,眉头愈发紧锁。
袭击嬴彻孙儿的墨衣人和眼前的明显是两拨人,那些人和眼前的五个明显不同,那些墨衣人一个个都戾气十足。
嬴朕解决完门外的护卫,一脚踹开清风阁的大门:“嬴徐,你给我滚出来!”
清风阁内,嬴徐和嬴病已端坐在内,正在喝茶对弈。
“没想到,堂兄平素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嬴徐叹道。
嬴病已咳嗽着,低沉道:“荷华兄真是让我失望,为了一个罪孽,如此大动肝火,真不像秦皇一脉的后人,要知道胡亥杀了你多少嫡亲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你有为他们想过吗?”
“胡亥是胡亥,不必将这些牵扯到后人的身上!”嬴朕说道:“不要给我扯这套父债子偿的说辞。”
嬴病已拄着拐杖艰难的站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步履蹒跚的走向嬴朕:“不扯这套说辞,你嬴荷华朝天下人说去啊,大秦败亡,嬴氏子孙被屠戮在咸阳城中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那时你在哪里,没有经历过,就不要在这里装圣人!”
“寒氏加诸到嬴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