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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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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即便是参悟透了,他也仍旧只能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继续做他大明辽东关宁军中的总兵,就像大多数的芸芸众生一般,在时光中扮演着过客的角色。

    虽说黄台吉与他杀伐凌厉的父汗相比,对待降将的态度似乎相对温和一些。

    但是满桂清楚,那是对待汉人降将,像他这般原本效忠于大明的异族总兵,若是脑子一犯浑投降了后金,那么下场之悲惨,定会比轰轰烈烈地战死更加惨烈。

    念及这些,满桂深深地吸了一口春日夜间,仍带着微寒之意的湿润空气。

    春风拂过他那许久都未曾打理过的虬髯,在他粗犷的外表之下,一丝阴冷却正在逐渐形成——袁崇焕,你既不仁,便休要怪俺不义,不要被俺逮着机会。

    当远在锦州的祖大寿通过自己的途径,得知了袁崇焕如何对待满桂,满桂又是如何反应的之后,不屑地冷笑了一下下。

    还将这些内容像是讲笑话一般,添油加醋地说给了重真听。

    完了还斜睨着重真,道:“你瞅瞅,这便是你差点儿便要投效的满桂满总兵,你声声口口的蒙古族悍将,蒙古族悍将。俺老祖今日便正式地告诉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蒙是蒙,汉是汉,并不存在合而为一,并由汉家主导,团结蒙古族共御外敌的情形发生。”

    “任何妄图阻挡民族融合的人,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成齑粉。”重真内心这样想到。

    (

 第两百贰拾肆章 欲与重真试比高

    可关宁军上层斗争若此,眼界狭隘若此,来自22世纪却在大明辽东暂且忝为蕞尔小兵的重真,又能说些什么呢?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标下唯袁帅与祖将之命是从,哪敢生出其他的心思来呀。”

    “哼,谅你也不敢。”祖大寿冷哼了一声,便当将这个小小的心结彻底揭了过去,又肃容说道,“建奴欺人太甚,你也统御所部骑兵出征吧,一切小心。”

    “诺。”重真啪的一个立正,郑重接过军令,便风行一般下了城墙,领着早就已经整装待发的五百关宁铁骑,旋风一般通过镇北门,轰隆隆地开出了锦州。

    一身戎装的祖大寿站在城头,看着人数虽不多,气势却很足,马术也十分娴熟的麾下,目露骄傲与期盼之色。

    只听“铿锵”一声,却是他骤然拔出佩剑,低沉地唱着那首已为所有关宁人士传唱的《义勇军进行曲》,为这群出征的大义凛然之勇士,践行。

    渐暖的春风自海边呼啸而来,吹乱了祖大寿头盔上的那束红缨,也将城头的战旗与他的战甲衣角,都刮得猎猎作响。

    少年关宁提起座下战马的马蹄速度,似乎比春天的脚步还要快一些。

    只将一袭乌黑的披风留给城头上的袍泽,以及身后的华夏土壤,在苍翠得快要变成墨绿的春意之中,很快便分辨不清到底哪一抹是绿,哪一抹是黑。

    哪怕是滚滚前行的马蹄,以及带着海洋气息的呼呼海风,都无法阻拦那句,由一群逆行者所发出的壮烈呼喊,远远地传入留守锦州的众人耳中。

    ——吾为先锋,尔为后盾。丈夫许国,不必相送。

    后金的八旗大军虽未跨过辽河,然而斥候队却纷纷西进,甚至于成建制的百人队都不在少数,在新培养之细作的全力配合之下,展开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

    包括刺探军情,勘探地形。

    最重要的,还是对关宁军的那些已然成长起来了的侦察兵,凭借人数和单兵作战能力的优势,形成压制一般的打击,乃至全歼。

    试图以此,替全军覆没的卡伦哨探报仇。

    如此一来,人数上处于较大劣势的关宁侦察兵,境遇就变得越来越差。

    虽然秉承着寸土必争的原则,哪怕是陷入了重围仍然浴血奋战,奈何依然寡不敌众,但后金的细作与斥候又确实弓马娴熟,作战英勇,配合细致。

    因此短短几日,由杨国柱率领的关宁侦察兵,便已牺牲甚巨。

    重真真的很想拿“存人失地人地两得,存地失人人地两失”这个略显深奥的道理,好好地教训一下袁崇焕大元帅。

    免得平白牺牲那么多千挑万选,又经刻苦训练的关宁精英。

    毕竟但凡是拥有侦察兵潜质者,无一不是军中精锐。

    然而,这家伙自从取得了宁远保卫战以及觉华守卫战的胜利之后,便已将尾巴翘到了天上。

    综合之前大明在辽东的一溃再溃,认为寸土必争便是针对后金的不二法门,却连最基本的变通都忘了。

    后来还是祖大寿看不下去了,命令吴三桂率本部关宁铁骑出征,又从自己亲自统御的骑兵之中,抽出三百拨付给他统御。

    吴三桂统御八百名精锐的关宁铁骑,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浑辽两河战场。

    他也着实争气,一开场便豪取了两场全歼百人队的辉煌战绩,几乎重新掌握了辽河左岸先锋斥候之战中的主动权。

    然而又是那么丢人,后金都没派出成建制的牛录或者固山军团,仅是斥候队之间相互联合,便利用细作的精密情报,堵住了大有纵横睥睨之风的吴三桂。

    那一战,八百对五百,吴三桂小胜,却也损失颇大。

    后金斥候的折损虽然更为严重一些,但是那些野蛮的犊子于白山黑水之间,与虎豹熊狼争锋之中自然淘汰,天然成长。

    只要是能够长得半大的,便跨上战马便是英勇的骑兵。

    反观关宁,每一名铁骑都要经过层层选拔,再经受严苛训练,极其珍贵,多折损一名都是一份极大的损失。

    那一战,对吴三桂的心气以及麾下铁骑的信念,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因此之后的一系列战斗,便免不得缩手缩脚,失去了早先奔赴战场的锐气。

    即便吴三桂每战必先,每次都只顾着闷头往前冲,仍然没能取得绝对的优势。

    消息传到他的便宜大舅处,祖大寿觉得很没面子,又对那些直系麾下的折损更是极为心疼。

    于是,便有了重真统御麾下的五百关宁骑兵,奔赴辽河左岸,支援这场正值胶着状态的斥候之战的一幕。

    重真虽极受祖大寿重视,却未能如吴三桂那样,得到三百名祖氏精骑的支持。

    但他并不在乎,跨过大凌河之后,并没有一味地向左往吴三桂所部靠拢。

    而是稍稍地偏向北方,将重点区域放在了后金兵力布置相对薄弱的浑河南岸,还将沿途的侦察兵都收拢了起来。

    重真拥有着十分丰富的谍战经验,又对情报的收集格外重视,对于后金的战术战法又颇为熟稔。

    这些侦察兵,又大多是与他一同参加过锦州阻击战的老战友。

    血战之后,战友相逢,自是别有一番欣喜,无不相互熊抱,看得那些未能参加那场先胜之战的侦察新兵羡慕,恨不得时光倒回,早生几年。

    杨国柱更是闻讯赶来,却绝不不及在此之前是怎样血战余生的,只为老战友的尚且活着,豪取大功,并且长得越加矫健,而欣慰不已。

    黄重真问杨国柱借了两日的暂管之权,杨国柱虽也为一方守备,却是毫不在乎他的越权之举,非但连半丝的心里疙瘩都没有,反而全力支持,充满期待。

    黄重真花了两日时间,对这些本就由袁崇焕精心挑选,并且倾力培养的侦察兵,进行了紧急培训。

    与他们重新约定了一套严谨的谍报传递之法,便又将之尽数地散发出去。

    这些侦察兵本身就积累了无数与后金细作斗智斗勇的经验,经黄重真这一集训,当真是犹如脱胎换骨般,变得既灵活机动,又狡诈多变。

    这种风格上的转变,竟让狡诈悍勇的后金细作无所适从,一时之间摸不清路数,反让自家动向被侦察了个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重真在这辽河左岸的斥候先锋战场之上,便犹如拥有了无数双耳朵以及眼睛,对于建奴细作的动向,堪称一清二楚。

    他再伺机而动,采取先弱后强,先近后远的战术战法,充分发挥骑兵的灵活机动,或集中力量,或分兵突袭。

    短短数日,便将沿途零星的后金细作,尽皆连根拔起。

    此外,他还趁着意识到军情突变的后金细作,碰头商讨对策的时候,将几个隐蔽的聚集点,都给一锅端了。

    还有,他更是率队打了一个严谨时间差,集中绝对的兵力优势,用极少的伤亡代价,将一支分成了两队的后金百人队,吃得干干净净。

    此战,堪称游击战术运用之中的漂亮典范,令杨国柱深深叹服,麾下少年铁骑更是极为庆幸有着这样一位果敢坚决的守备统御。

    因此,黄重真及其麾下关宁铁骑一加入浑辽战场之后,便每天都有斩获的人头,通过后方与主将保持联系的侦察路线,送至锦州,明明确确地当作是记功。

    至于人头的作用如何发挥,便全凭主将祖大寿决定。

    出于对自家外甥的偏爱,祖大寿在表扬黄重真之余,照例是要派人将他所取得的战果,告诉吴三桂的。

    吴三桂少年心气仍然极重,单独率军取得了一些胜利之后,更是骄傲得一塌糊涂。

    得知重真率军来援,本来就有些气不过。

    听到同为守备,麾下的骑兵数量还不如自己的战友,竟然短短数日便捷报频传,自然就更加气恼了。

    于是,他的作战方式就变得更加凶猛,其本人也更加英勇,麾下铁骑也都跟着他经历了更多更加艰苦的战斗。

    然而斩获的建奴数量,却反而与重真所部越扯越大。

    其战斗的过程不可谓不悲壮,但是最鲜明的对比,便是斩获量与折损数比例,严重失衡。

    以至于祖大寿都不得不再次派人来传达原话,并且语气颇重,不无责怪。

    无奈之下,吴三桂只得悲愤地放下无聊的自尊心,率军从越发胶着,也越发惨烈的辽河左岸战局之中抽身而出,转而主动向重真所在的浑河南岸靠拢。

    浑河的水系虽不如辽河发达,但其一往无前的气势却何其悲壮,大有将辽河断流的架势,一如吴三桂气势汹汹而来,大有一副将重真所部侵吞了的威势。

    就在浑河、辽河,这两条辽西平原中最重要的河流交汇之处,两军会师。

    但犹如后世那支传奇军队会师之后的欣喜场景,却并未出现,而是各自沉默。

    吴三桂骑在战马之上,更是沉默的犹如一块正在孕育生命的石头。

    这一年多来的历练,让他出落得比宁远之战时更为矫健,腰背笔直,双腿健硕,双臂有力,一看便知是关宁铁骑中极其精锐的一员,不负八百少年铁骑少年守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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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贰拾伍章 浑辽两河交汇处

    然而此时此刻,他那一双丹凤眼却直直地盯着因为春季河水猛涨的浑河,奔腾着冲往更为宽阔的辽河,心中似有所感,却又一语不发。

    ——关宁军与后金军之间,谁更像浑河,谁更像辽河?谁又更占优势呢?

    为什么?他重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所取得的战果,都快要赶上我了呢?

    为什么?他的麾下军容齐整,粗略一看,竟连折损都近乎没有过呢?

    某与这小子之间,谁又更像浑河,谁又更像辽河?谁又更甚一筹呢?

    分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吴三桂的心,也跟着逐渐地陷入迷茫,陷入混乱。

    重真策马来到他的身边,大黑马打了一个响鼻,他座下的战马轻轻嘶鸣了一下以作回应,可他却仍然沉默是金。

    重真轻笑着摇摇头,只好与他一同观水。

    黄二狗蹲在两人中间,将“那人那水那狗,远处还有那山”的生动画面,定格在了这一战争再起的时刻。

    至于战马——对于一个优秀的骑兵而言,只要是上了战场,便是人马一体的。

    双方的麾下,虽然或多或少都有着私底下的交情,但此时却彼此泾渭分明。

    由吴三桂所统御的八百关宁铁骑,已是只剩下了六百来骑。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在与后金细作以及先锋斥候的交锋之中。

    关宁军便在吴三桂的统御之下,损失了将近两百名千挑万选、倾力培养的精锐骑兵。

    故而,若是仔细看去,两支骑兵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一块自信犹如精铁,另一块略显颓丧,却也从骨子当中透出如钢一般的坚毅。

    吴三桂所部虽仍在人数上略微占优,披风上与铠甲上,也到处都是浴血奋战后的痕迹,显然没有一个是孬种。

    然而无论是神情还是精神,都透着一丝疲惫。

    尽管,这丝疲惫被他们掩饰得很好,也压制得很深。

    然而,重真凭借22世纪二十多年的特战经验,深厚的心理学功底,以及丰富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只一眼便察觉到了。

    说实在的,离开坚固的城池堡寨,在野外与后金鏖战。

    即便是少年关宁军中最精锐的关宁铁骑,心中也还是有点儿发憷的。

    毕竟,一支是百战之军,成名已久,又以野外作战而名闻辽东。

    无论是杜松、刘挺这些悍将所统御的军队,还是戚家军、白杆兵这些大明当之无愧的精锐,但凡与之在野外作战者,无不全军覆没。

    吴三桂所部以守卫最后一寸辽土的坚定信念,龙战于野,虽也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先赢后输,便免不得在心中留下一份求胜心切的焦虑。

    反观重真所部,似乎每一名铁骑的内心都比较平和。

    不疾不徐,不急不躁,军纪严明,却又不失活力。

    蛰伏之时犹如匍匐于地的毒蛇,出战之时便如悍然捕猎的猛虎。

    在此之前数十场战斗的规模,虽然都比较小,但随着酣畅淋漓的胜利,随着堪称丰硕的斩获,随着己方近乎为零的折损。

    必胜之信念,已在这些少年铁骑的心中,悄然建立了起来。

    重真觉得,这便是自己做得最好的地方,也是战士们喜欢跟着自己打仗,让自己对这支军队如臂指使的基础。

    每一名优秀的战士对于国家而言,都是极其珍贵的。

    昔年,名震一时的戚家军就是在蓟州之变中,被自己人戕害了近乎一半的精锐,才最终在浑河之役中,因力战后金而全军覆没的。

    因此,眼见如此,重真真的很想籍此机会,狠狠地暴打吴三桂一顿。

    然而他却不能,因为大敌当前。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只有精诚合作,互通军情,双方麾下才能亲密作战,配合无间。

    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达成袁崇焕与祖大寿,以及全体关宁军所属,包括那些专事屯田的军户在内,所期盼的战果——再次胜利。

    而这场战争一旦取胜,其意义将会远胜之前的宁远觉华之战。

    因为与那两场防守反击战相比,这是一场关宁军有着主动出击之举的战争。

    重真也将目光投注在浑河与辽河交汇点,看着两支辽河平原上最重要的水系,于此处完成了波澜壮阔的融合。

    想起古老的女真族再强,也必将融入汉民族,心中也不禁波澜壮阔,便轻声问道:“长伯在想些什么?”

    吴三桂虎躯一震,终于因“长伯”二字而稳住了心神,转头看了重真一眼,苦涩一笑,道:“斯民,你说某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究竟哪里不如你呢?”

    重真笑道:“此话怎讲呢?”

    吴三桂看着咆哮的河水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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