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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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看,我直接找人买到了富强面粉,这一袋子全给你搬来了,快收下,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这是牛肉,新鲜的牛肉,正好碰上,我立马买了送过来,谢谢哦。”
“嫂子,这是我上个月新买的收音机,你千万千万要收下,千万千万不要客气!”
“小姑娘,你真是及时雨,救了我们家孙宏的命了,这些棉布被套全是我得他准备的老婆本,现在统统送给你!”
……
等到全部交换完之后,会议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
在场的每个人都笑着,轻松笑着,高兴笑着,是眉飞色舞,发自内心满足的笑。
一眼望过去,周光赫差点以为这里是丰收现场。
东西太多,水琅回去的时候,食堂师傅把板车借了过来,同事家属们帮忙把东西搬到车子上。
最后周光赫拉着板车往家里走。
水琅坐在一堆东西中间,手里抱着一根腊鱼闻,心里想着不知道鞋刷能不能刷掉外面的灰。
板车走出派出所,周光赫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被她像个年画上抱着鱼的福娃模样逗笑了。
“笑屁。”
周光赫笑声更大了。
“赶紧回家,一天过去了,我还没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工作的事。”水琅将腊肉放在一边,回头看他,“这下真没顾虑了吧?”
周光赫:“什么顾虑?”
“都怪你,给你你也不知道自己偷偷看,掉出来的方式那么高调。”
水琅想过他会被人问票子来路,原以他这种审时度势的性格,一定会处理好这些问题,所以完全没有担心过。
可万万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公安当成神圣的职业,居然没顺杆子往上爬,又拿回来了!
问完她后,居然又听见他说不能白给所里!
要是在私底下拿出来给同事,不白给也就算了,当着那么多人面掉出来,当时没说白给,拿回来一晚上,再送过去改变意见,这不是把帽子递给别人,让别人戴在你头上。
而且事情一复杂,名头就多得很。
她要不过去哭一顿,事情还不知道会混乱成什么样。
周光赫今天本想与所长单独聊,先说明汽油票来源,再说明所里不能白收水琅这么多票子的顾虑。
原本以为想的已经算周全了,但等水琅一来,他才发现,有些事情,换个角度,换一种说法,反而更容易取得完美的结果,并能解除所有潜伏危机。
“人情世故上,我确实远不如你。”
水琅盯着他看了许久,想到了未来混乱的动荡,“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你的做法,我虽然有异议,但其实我心里很敬佩你,希望你能坚守你心中的东西,永远不要改变。”
周光赫不顾在外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
突如其来一句话把水琅鼻子弄酸了,急忙移开视线缓了缓,突然,眼神一顿,看着从十字路口拐过来的人。
周光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马虎从另外个方向奔跑到邹凯面前,着急说着什么,邹凯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带着后面的人,大步往派出所走过来。
“怎么了?”
水琅紧盯住越走越近的人,“那个男人,好眼熟。”
第24章 她家里没有一个人当兵的。
“谁?”
周光赫好奇看着她; “哪一个?”
水琅还在盯着看,皱着眉头在回忆里搜寻,等再抬头时; 正好看到那群人拐进派出所大门,侧对着她; 越看越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 “就是眼熟。”
“认识的人?”
“想不起来,算了; 先回去吧。”
周光赫拖着板车走进梧桐里; 顿时吸引了一群小朋友围在后面,大人们也吃惊追着看。
“水干部; 你们家这是又过新年了呀?”
“过新年也没人买这么多东西呀; 这盆里还有收音机呢!”
“光赫; 你们这是从哪搬家了吗?还是又打算办一次喜酒?”
不是新年; 不是新婚; 周光赫的表情却胜似新年新婚; “小姑娘帮所里解决了大麻烦,这些都是领导和同事家属们送给她的东西; 跟我没有关系。”
“啥?!”
“你家这个小姑娘哪能本事这么大的啦; 连派出所的麻烦都能解决。”
“看这些东西; 麻烦还不小啊,真的是; 光赫; 你福气好哦!”
“真羡慕你; 找到这样子的老婆; 水干部,你还有啥姐姐妹妹不啦?介绍给我儿子!”
“我想起来了!”
吵吵嚷嚷中,水琅突然大喊一声,“我知道他是谁了!”
周光赫正好走到家门口了,停住车子,先将人扶下来,“谁?”
水琅看了看跟过来的一群人,暂时没吭声,先把车子上的东西全都拿进家里,然后指挥三个丫头出去拿剩下的,不顾外面还站着许多邻居,直接把周光赫推到房间里,关上房门。
“那个人是黑市的人!”
周光赫脸色顿时转为严肃,“谁?你是说刚才邹副队长带回来的人?”
“就是被两名公安架在中间走的那个穿着蓝色毛线衣的男人。”水琅左思右想,“他肯定不是黑市上简简单单的人,可能还和……就是你们这些单位的人,有一定的关系,能不能调查清楚,就得看你怎么查了。”
要真能查出来,小三的舒服日子起码要被腰斩一半。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情报对于夜以继日追查了几天的周光赫,等于找到了一丝突破口,“你确定是?是哪一片黑市的人?叫什么名字?主要从事哪些类目? ”
“我看到过他跟人交易,百分之八十确定是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至于哪些类目……”
水琅皱着眉头,“应该不止一两种,所以我才说他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人物,不是已经被抓回来了吗?你赶紧去审问审问。”
“那我先回所里。”周光赫打开房门,“家里这些东西就交给你整理了。”
“去吧,赶紧去。”
水琅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张公安帽子下的侧脸,有点熟悉,但又是想不起来。
经过刚才的经历,没有继续刻意去想,放置一边,等会不想了,说不定就能跳出来那人是谁了。
…
复茂路派出所。
“啪!”
又是一鞭狠狠抽在陈卫身上。
陈卫咬着牙,眼里全是怨恨,是对申琇云的怨恨。
他看在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给了申琇云时间,没有直接去工商所找她的麻烦。
却没想到在家等来了她的女婿,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回所里,接着就问了一句话,“你最近很闲?”
他回答了“是”之后,邹副队长就对他用起了私刑。
“啪!”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牛皮鞭将陈卫的毛线抽的稀烂,也幸亏有了身上这件毛衣,才不至于浑身上下被打的皮开肉绽。
但即便这样,一鞭接着一鞭抽在身上,还是疼得骨髓都发麻。
对待申琇云,他敢反抗,但是面对邹副队长,还是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能硬生生忍着。
身上每承受一鞭,对申琇云的恨意,就深一层。
暗想,忍完了出去,一定不让她好过!
“咚咚。”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邹凯收回牛皮鞭,将其缓慢绕成一个小圈,塞到抽屉里,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因为打人导致额前乱掉的头发,发觉眼眶因怒气充血,变得通红,慢慢调整几次深呼吸,“坐到椅子上去。”
陈卫忍着疼,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坐到椅子上,看着刚才修罗一般的判官重新变成了人,心底打了个寒颤。
邹凯扣好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知道该怎么说?”
说完不等陈卫回答,像是早已笃定他不敢乱说,便直接开了门,扬起笑脸,“周队,你怎么来了?”
周光赫往里面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人,“什么进展?”
“嘴很硬,还得再继续审。”邹凯看着守在门口的马虎,“只是疑似是破坏统购统销的不法分子,还不能确定,周队有想法?”
“周队怎么会抢了我们二队的活。”马虎笑着道:“周队自己手上的线,忙都忙不过来呢。”
周光赫没有回应两个人,抬步往审讯室走了两步,邹凯立马直起身体,挡在门前,“周队,虽然一队二队都是属于治安大队,但是,二队带回来的人,还是让我们自己审吧?”
这话的意思是在提醒周光赫,你现在名头上是代队长,但实权上不过是一队的队长,二队的事虽然有权利可以插手,但当下两队还分着家,不能看到有功劳,就想来插一手,得有点自知之明吧。
“让开。”
周光赫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邹凯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周……代队长,如果你非得进这间审讯室,我就得找所长过来,要个准信了。”
“你想去就去。”
周光赫继续往前走了一步,态度很坚决。
邹凯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眼底神色变了又变,突然,一把搂住了周光赫的肩膀,“行行行,你想看就看,咱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来吧,早就听说你是侦查这方面的大高手,今天也让我们开开眼。”
周光赫推开他的手臂,走进审讯室,近距离盯着陈卫的脸看。
邹凯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陈卫这些年跟着未来丈母娘做事,其中少不了他的帮助。
换个人来,他都不会这么紧张。
都是因为周光赫声名在外,早有耳闻,敌特都审出那么多个,一个陈卫……
对未知的恐惧,让邹凯拳头越握越紧。
只庆幸,他对陈卫了解很深,在此之前,就把他在乡下的老婆孩子都控制住了,才不至于在周光赫面前露出破绽。
现在只能盼着陈卫,能顶得住周光赫的审问。
屋子里人大气都不敢喘,头皮就像是被悬挂这,等着周光赫接下来的行动,谁知,周光赫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陈卫看了一会,就走了。
像是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邹凯松开拳头,紧绷的弦并没有松开,将马虎抓了过来,附耳道:“去复南路2号,给他们透露陈卫被抓了的消息。”
马虎点头,冲了出去。
…
“什么?!!!”
申琇云被女儿的一句话,直接吓到腿软,瘫在地上, “他真的这么冷血绝情?!!!”
邬琳琳哭得不行,着急跺着脚,“还不都是你,一点儿行动都没有,才把邹凯给惹毛了!”
“我怎么没有行动!”
申琇云将茶几上的咖啡杯甩了出去,心中被怒气憋愤压抑到极点,嘶吼出声:“我为了他,都找到我们副所长那边去了!欠我这么多年的人情,一直没舍得用,这回全用上了,还要我怎么样!”
除了这些,她每天还要战战兢兢防着陈卫突然出现在单位,日子过的如履薄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几天时间,直接消瘦了十斤肉!
没想到,即便痛苦成这样,邹凯这个没良心的,还要将他们家赶尽杀绝!
“砰!”
邬善平差点将茶几上的玻璃拍碎,脸上布满了怒气,“此子实在恶毒!”
“怎么办啊!”邬琳琳着急得快疯了,“妈,陈卫被抓了,邹凯是不是不打算娶我了?他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申琇云气得将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女儿,“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个时候居然不担心担心你妈的工作,不担心你妈有可能被扯打上破坏统购统销的罪名,被抓去蹲监狱,还在担心你那个罪魁祸首未婚夫跟不跟你结婚!”
“还不都是你!”邬琳琳踢开抱枕,“你那天晚上要是不跑,哪还会有这些事情!妈,你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这个不孝子!”
申琇云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女儿,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她身上打,情绪已经被女儿气得彻底崩溃了!
“好了!”
邬善平再次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正拉扯到一起的母女俩,因为这声震慑,停了下来。
申琇云扑倒在邬善平脚边,趴在他的膝盖上,以一种臣服的低姿态,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阿哥,你说这下可怎么办啊。”
邬善平气瞬间顺了不少,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了,“这小子,我看不见得是对我们赶尽杀绝,更像是在逼我们加快速度,赶紧把票给他送过去。”
邬琳琳一听,脸上的惊慌顿时转为喜色,“是,是是,一定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弄不到那些票子了呀!”正因如此,申琇云才会彻底崩溃,“陈卫那个狗东西,本来就翻脸不认人了,现在又被抓了进去,我拿人情去找刘副所长,反倒把关系差点弄僵,就这几天时间,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
“妈!”邬琳琳叫道:“是你自己说的一定会在四月之前帮邹凯弄到票的!你不能食言!”
申琇云尖叫出声, “你给我闭嘴!”
“走投无路,就另寻他路。”邬善平想到局里刚刚收到的消息,“我们直接去邹家!”
“邹家?!”
申琇云一惊,随即惊而转喜,抓住邬善平的双手,“阿哥,得到准确消息了?”
“局长那边是铜墙铁壁,得不到一点消息,许副局长倒是知道,不过因为迟迟没能给他想要的,他最近很不待见我,我是从邱副局长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估测地应该大差不差。”
邬善平声音逐渐平静,“就算是差得多,我们也得去,不能被那小子把我们的路堵死,任他宰割。”
“阿哥,还是你最厉害,我是想不出一点办法了,这个家要不是有你这根主心骨,我们就全完了。”
申琇云依附在邬善平身上,“可是阿哥,要真是之前听说的政策,不但房子返还,财产也全部返还,那木柴一厂,当时邹家就想要,我们这趟去怕也是要不得不交出去了。”
邬善平脸上闪过心痛,“那也没办法,得保住你。”
申琇云满心爱意顿时全涌在面上,扑进邬善平怀里,埋头大哭:“阿哥,我这辈子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我是离不开你的!”
邬琳琳看着抱在一起的爸妈,想起邹凯父母,顿时打了个哆嗦。
…
“许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呀。”许副局长看了看外面,偷偷将表盒打开,“你还晓得这是什么?”
水琅看了看,“手表。”
显而易见。
不瞎的人都能认出来。
“这可不是简单的手表!”许副局长指着表盘,“这是进口手表,还是进口手表里最好的,一般人想买都买不着的罗马表!”
水琅眉头一挑,刚才还真没认出来,再仔细一看,发现确实跟从小三那顺来的手表一模一样。
没记错的话,当时小三说,为了女儿的工作,必须得弄到罗马表,送给许副局长。
结果,许副局长现在拿了一块罗马表到她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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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蛮适合你戴的。”许副局长将手表推到水琅面前,兴奋讲着,“这表是我好不容易找人弄到侨汇券,特地去侨汇商店买来的,花了三百多块,比三大件都要贵,还是店里唯一的一块,原本是为我儿子讨老婆去买的,现在,我有更需要做的事体,就是把这个表送给你。”
许副局长心里这样想。
以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