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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蛊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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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能?走动?的黑衣人也凑了过来?,还有个人似乎腿受伤,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
  即便不会武功,阿烟也看明白,黑衣人这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明显不敌齐誉他们,所以黑衣人才会抓住自己来?要挟齐誉。
  “放人,我让你们走。”
  男人的浑身绷紧,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一双长眸在暗色里透着危险的光。他悄声抚向?后腰处,抓住那把锋利的匕首。
  “放我们走?”要挟阿烟的人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大喊道:“我们兄弟折了一半,就这样算了?我告诉你,现在你立刻自断双手,否则断的就是这女人的脖子!”
  说着,他手上用力,阿烟顿时觉得脖颈处有刺痛感,当即哼了一声。
  齐誉看不见,但对声音更为敏感,听见她吃痛声。他薄唇抿起,面色沉了沉。
  “你放狗屁!”胡岩破口大骂,“下一步是不是让我们自刎?然后等我们都死光了,她照样留不住性?命!”
  就连胡岩都察觉这伙人不对了,明显是冲着齐誉来?的,现在要求自断双手,一会说不定就要求自尽,若是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全都得死。
  胡岩等人跟着齐誉多年,知道这位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子,他从不受人胁迫,更何况他身上中的同心蛊就是她所为,说不定下蛊之?人没了,同心蛊也就解了。
  胡岩是齐誉的人,自然要站在齐誉的角度想问题,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果需要,胡岩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保齐誉,别人不知道怎么样,胡岩定然是不会让齐誉照着对方说的做。
  郝仁等人立刻上前一步,只等齐誉吩咐,立刻冲上去。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用?”
  见对面没用动?静,挟持阿烟的黑衣人小?声的和另一个人说话。
  “看来?是没用,实在不行,直接将她宰了推过去,我们趁机偷袭。”
  这俩人说话虽然声音小?,但完全没避讳阿烟,像是知道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不会有办法逃脱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阿烟慌乱的脑子都不会转了,只僵硬着身体,小?声的哭泣。
  雨势见小?,她能?看见对面齐誉面色惨白,能?看见他手背上血肉外翻。
  再然后,他就看见齐誉放下长剑。
  “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只要你将她放了。”
  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长剑掉在地上发?出轻响,他甚至踢了一脚将武器远离自己。
  “胡岩,”他微微侧头,胡岩不甘心的也跟着丢掉武器,剩余的其他人更是纷纷效仿,全部扔掉手里的剑。
  黑衣人没想到他这么配合,这回更加确定这女人身份不低了。
  “别杀她,有用。”另外一个黑衣人小?声道。
  “我知道,看我的。”
  黑衣人咳了咳,大声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私藏武器?你,跟我们走,其他人原地不动?。”
  指定的人选就是齐誉,齐誉看不见黑衣人的动?作,胡岩在旁边小?声提醒了一句,而?后愤恨的看着黑衣人。
  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还要被人逼迫做事!
  “好,我跟你们走。”
  齐誉边说边朝前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胡岩等人稍安勿躁。
  可是看不见的齐誉,犹如老虎拔了利齿,更别提对方手上还有一个阿烟!
  齐誉信步踏来?,面上看不出半点害怕和恐慌的神色,倒是让黑衣人拿不准了。
  “你,跟着我们走,保持一丈远!”
  黑衣人想的明白,只要走的远一些?,他们的人一拥而?上,他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对抗,到时候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别过来?……”
  脖子上还有冰冷的利刃,她每说一句话,那利刃就会割的更深。明明疼的她都哭了,可阿烟还是朝着齐誉喊:
  “别过来?,他们会杀了你。”
  之?前几次来?袭,齐誉都说是杀他的,阿烟深信不疑,而?且这些?黑衣人让齐誉一个人走过来?,明显就是想瓮中捉鳖。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阿烟眉头紧锁,面色都白了几分。
  见她如此,胡岩为之?前自己自私的想法而?唾弃自己。
  明明她害怕的手都在抖,明明三?哥过去她会更安全,可她宁愿三?哥不去救她。
  雨丝朦朦,身材颀长的男人大踏步朝着她而?去,没有半点迟疑。
  阿烟忽地心脏疼起来?,一抽一抽的疼。
  如果齐誉死了……如果齐誉死了……
  她想到这里,就已经泪流满面。
  齐誉看不见,不知道小?姑娘紧咬着唇,手抖的更厉害,而?地上的泥土像是会动?了似的,朝着黑衣人涌过去。
  黑衣人有条不紊的后退,想要引齐誉远离这里。齐誉微微侧头,根据那微小?的银铃声辨别方位。
  走了没一会,已经彻底听不见胡岩等人的声音了,齐誉站定,冷淡开口道:
  “放人。”
  “既然已经将人引过来?了,自然要做点什么,”胜利在望,黑衣人依旧不敢松懈,想要用手里的女人来?威胁他再做点什么,确保这个如野兽般的男人不会在死前反扑。
  “捅自己一剑怎么样?”
  说到底,就是看齐誉乖乖过来?,所以在试探这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齐誉没应声,反倒是阿烟立刻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发?抖的女子,脖颈上血丝被雨水冲散,很快又渗出新的血液,顺着她的颈子往下流。
  黑衣人想左右这女人有用,还真?不能?弄死,于是将长剑拿的远了一些?。
  “干什么?自然是要杀人啊,难不成出来?玩?”黑衣人笑了一下,伸手拍拍阿烟的脸蛋,嚣张的向?齐誉喊话:
  “不想她漂亮脸蛋被划花,就赶紧自刺一剑,刺完我就将人放了。”
  “你不会,”阿烟脸颊被拍的疼,声音更加抖了,“方才你说会放了我,可你没有。所以就算他杀了自己,你也不会放过我。”
  “别听他的,你走吧。”
  她明明害怕,可依旧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要好的多,齐誉,你走吧。”
  黑衣人扔来?一把剑,正好落在齐誉的脚下,眼见着他弯腰取剑,阿烟大喊道:“你走!”
  “你说他叫什么?齐誉?”
  黑衣人似乎疑惑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盛。
  “他连真?名都没告诉你,你还舍命让他离开,姑娘啊,你可真?痴情。”
  看来?这女人是个傻子。
  黑衣人唇角露出讥讽的笑,不过很快收敛,催促齐誉快点刺自己。他拿着剑时间久了,胳膊隐隐发?麻,不过黑衣人没在意?,只要完成任务就成。
  但渐渐的,他觉得哪里怪异起来?。
  等等!为何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了?
  对面的齐誉握住长剑,剑尖一转对准自己,正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忽地听见一声惨叫。
  再然后,就是接连不停的惨叫声,声音凄厉刺耳,犹如人间炼狱。
  胡岩等人自然听见不对,顾不上许多,直接奔着这边狂跑,到了之?后却傻眼了。
  “这……”
  十几个黑衣人正在互相残杀,武器刺进同伴的肚子里,带出一抹红。
  他们的动?作僵硬,就像是有一根透明的丝线吊住他们四?肢,在指导他们做动?作似的。
  寒风吹过,胡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场面诡异至极。
  再看最中间的黑衣人,一只手抓着阿烟的胳膊,另一只手正一下一下的捅自己,明明嚎叫着,可就是停不下来?。
  “三?哥,这……”
  “动?手!”
  根据微弱的银铃声,齐誉很快就找到了人,当触碰到她温热的肩膀时,齐誉甚至不知不觉的松了口气。
  但,她一直没说话,肩膀抖动?的厉害。
  齐誉当她是害怕了,直接用匕首了结附近碍事的人,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走。
  “胡岩,收拾干净。”
  “是!”
  俩人浑身湿透,风吹过来?冷的发?颤,齐誉默不作声的挡在风吹来?的方向?,半是搀扶半是抱的将人带回马车。
  马车帘子合上,顿时隔绝了寒意?,齐誉摸索着找到薄被,幸好没被雨水打湿。
  “一会我们寻个地方生火,”他用被子将颤抖的人裹住,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她依旧抖的厉害。
  隐隐,带着抽泣的声音。
  她又哭了,而?且是小?声的哭。
  他正在给?她拢被子,泪水直接掉在他手背的伤口上,登时一阵痛。
  可齐誉顾不上自己,他低声道:“都过去了。”
  不善言辞的男人,安慰人的话如此简单,说完之?后他抿了抿唇,又道:“想睡觉吗?睡一会就忘了。”
  阿烟摇头,往日?里红艳的唇变得惨白,她低垂眼眸依旧不说话。
  齐誉松开手,想了想走出马车。
  过了会,齐誉回来?了,将车帘打开,同时露出车门附近的一样东西。
  是个正在燃烧的暖炉,带着蒸腾的热气,将刺骨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阿烟眼眸红肿,怔怔的看着炉子。
  “烤烤火,车里有你的行李,换一身干爽衣服。”
  他说完想将暖炉拿的近一些?,但不小?心被蹦出来?的火星子烫到手背,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
  “你的眼睛,”阿烟这才缓过神来?,看着他的眸子。他嗯了一声,神色如常的像是说今天吃什么。
  “看不见了。”
  “我出去,你换衣裳。”
  他下车后还将帘子放好,但站在车旁未动?,身姿挺拔像是竹子守护在其身边。
  正好胡岩他们回来?了,禀道:
  “三?哥,根本?不用我们出手,全都自相残杀,死了!”
  身后一同前来?的郝仁脸上都是血,但依旧遮挡不住恐惧的神色:
  “主子,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们到了之?后想问话再补刀,可惜,连能?问话的活口都没剩下。“最后一个人死状很惨,肚子都捅烂了。”
  说起惨状,胡岩又起鸡皮疙瘩了,他摸了摸胳膊,听见车厢里传来?银铃声,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嗯,现在雨势见小?,看看前方有没有歇脚的地方。”
  “是。”
  吩咐完事情,齐誉还站在那,任由雨水浇过伤口。浓密的睫毛抬起,他侧目看向?马车的方向?,想到了什么。
  第一次从小?山村走那次,他半路返回,那个叫雀儿的神志不清要掐死同村人。
  当时诡异的场景,和今天很像。
  不等他细想,胡岩去而?复返,小?声的道:“三?哥,这件事是不是和阿烟姑娘有关?我听闻南疆人有种蛊术,可以操控人,那些?人就很像是被操控的样子,否则怎么会对自己人出手?”
  见齐誉皱眉,胡岩声音小?了下去,但依旧在说话:“三?哥,多加小?心。”
  如果此事当真?是阿烟做的,那……
  那她是比黑衣人更可怕的存在。
  如果她想,她一个人就可以将这里所有人都杀死。
  胡岩打了个寒颤,看向?马车的眼神讳莫如深。
  “去做你该做的。”
  不知是错觉还是风吹的关系,胡岩觉得三?哥语气有些?冷。
  “是。”
  马车一直没有声音,直到属下来?报,说前方有个废弃土屋可以避雨,他才走近车帘处,轻声问:“换好了吗?”
  半响,透过轻薄的帘子,有女子细如蚊讷的声音传来?。
  “好了。”
  齐誉掀帘子上车,他看不见,但感受到车里暖意?大增,她的呼吸也平缓了不少?。
  “我们去避雨。”
  阿烟嗯了一声。
  发?梢还在滴滴答答的滴落水珠,在齐誉的耳朵里格外明显,他找到包里的面巾递给?她。
  “擦擦头发?。”
  阿烟抬眼看过去,就见拿着面巾的手上有伤,且伤口很深。
  大概是车里暖和,阿烟没那么抖了,不过声音又轻又小?:
  “你受伤了。”
  “无碍,”齐誉的手还在半空中,阿烟到底接过面巾,将乌发?上的水擦拭干净。
  她发?鬓松散,上头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等擦完头发?,她将面巾放在一旁烤火。
  车帘留有一丝缝隙,暖炉里的炭发?出轻微的响动?,将潮湿赶走,留下一片干燥。
  齐誉后背靠着车壁,双目紧闭,看样子是累了。
  过了会,胡岩来?了,隔着帘子道:“三?哥,那屋子漏雨,我让受伤的人先过去了,你和阿烟姑娘就在马车里吧。”
  也只能?这样了,齐誉嗯了一声,阿烟则是小?声问道:“荷花荷叶呢?”
  大概是方才修罗场面太让人印象深刻,冷不丁听见阿烟的声音,胡岩还吓了一跳。
  “没事,在马车里,我让人守着呢。”
  那个马车里不止有阿烟做胭脂水粉的材料,还有他们的物资吃食。胡岩又送来?一些?外伤药和一盒糕点,另外还有套干爽的衣物。
  衣物自然是齐誉的,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早就染了泥土和鲜血,湿漉漉的贴在他身上,自然不好受。
  阿烟见状要出去,好方便他脱衣服,但齐誉犹豫片刻后阻止,只道:“你转过去就好。”
  外面还在下雨,阿烟本?就被大雨浇过又受到惊吓,一张小?脸白的吓人,若是再被风雨刮过,怕是要生病。
  阿烟这会儿格外的听话,闻言又坐了回去,脚踝上的银铃响了两声。她背过身,低垂着眼眸,道:
  “你换吧。”
  衣物摩擦声音很快就消失,他道:“好了。”
  阿烟回过身,见他果然穿戴整齐,连脚上的鞋子都换好了。
  旁边堆放着俩人换下来?的衣物,他的在上面,她的在下头。
  阿烟视线扫过,又看向?暖炉。温暖让阿烟的手总算是没那么冷了,她拿过外伤药,问他:“我给?你上药?”
  齐誉本?想说不必,但不知怎么他又咽了下去,只微微颔首。
  小?姑娘靠近的时候,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传来?,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方才血腥气还没那么浓,说明不是他身上的伤,而?是她受伤了。
  长眸轻蹙,齐誉道:“你受伤了,伤口在哪?”
  阿烟上药的动?作一僵,欲盖弥彰似的赶紧晃脑袋,意?识到他看不见后,她立刻开口回答道:“我、我没受伤。”
  拿着伤药的手指纤细,但指腹上带着暗红。
  她换了另外一只手给?他洒药,故作镇静的道:“我真?没事。”
  齐誉不再说话,阿烟悄悄松了口气。
  趁着将药放回去的功夫,阿烟给?自己指腹上也涂了一些?。
  “睡会吧。”
  “嗯。”
  马车宽敞,座位上能?躺下一个人,阿烟侧着身子面朝里,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被角,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她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那些?人的惨状,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发?颤。
  不知过去了多久,齐誉听见小?姑娘的呼吸声平缓之?后,他睁开眼睛。
  胡岩的猜测是对的,那些?人的异常全部都和她有关。
  没来?到南疆时,就常听市井传闻,南疆人擅巫蛊之?术,能?杀人于无形。齐誉自然不信,甚至在南疆这么久,他还是不信。
  但现在,他信了。
  她今年才不过十七岁,就已经如此,那将来?……
  齐誉忽地打住念头,因为他听见哭声了。
  像是压抑着的哭声,很轻,甚至被雨声盖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齐誉喊她名字,但她没应声,杏眸紧闭,一张脸没有血色,身体蜷缩在一起。
  齐誉起身,又叫了两声,没听见她的回答,齐誉伸手缓慢抚上她的脸。
  额头热度烫的他手心发?热,他弯着腰,凑近之?后听见她小?声嘀咕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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