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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督公养妻手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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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小猫咪又气呼呼地来叫门,尖爪挠门的声音,同她低吟的声音,竟有几分相近。
  磨人得紧。
  他俯下头,埋入温暖里:“那夫人再给咱家抹一次桃子香吧。”
  两人进宫不算最晚,但也称不上多早,大殿中灯火通明,宫人们有条不紊领着诸位贵人落座。
  见顾玄礼迤然驾到,众人皆调整了坐姿,危襟正坐地注视这煞神从眼前穿过。
  也是走近才发觉,今日这无常鬼未着厂卫司的锦绣曳撒,而是穿了身玄色的刺绣长袍,一头墨发以玉冠束起,衣摆针脚细绣暗色云纹,随他慢吞吞的步伐如腾乌云驾血雾,邪性又风流。
  跟他一道走进来的林皎月原本有些拘束,胸背虽端庄挺直,却微微垂首,手也有些无措地交握,被顾玄礼斜光瞥见,轻啧一声,将手攥了过来。
  他俯身叹:“夫人这么盼着来宫里,还挑了身好看的衣裳,这会儿怕谁瞧见呢是?”
  林皎月被他大庭广众耳鬓厮磨的举止羞得满脸通红,哪怕她见过的场面再少,也知道在宫里要注意言行,结结巴巴道:“知,知道了。”
  赶紧将人往外推了推,小声低叫,您快站直了呀。
  小动作几转,倒是叫她放松不少,那张娇艳明媚的小脸蛋也带上了羞怯的笑。
  顾玄礼这几日心情好得很,连带着她推搡的小动作,都觉得十分娇蛮可爱。
  他咧嘴笑起来,眉眼恣意留情,旁人宛若见了鬼,被他目光流转扫过,又各个噤声不敢言语。
  落座后,林皎月悄然往一旁瞥了眼,
  果不其然,宁王府的座次仍在督公府旁边。
  不知该说承办宫宴的人觉得顾玄礼身份贵同王爵,还是该说,宁王府给自己打造的好人形象深入人形,旁人都觉得宁王府定然会同顾玄礼好好相处。
  可近日来宁王身子一直抱恙,故而未曾出席,只来了李长夙与宁王妃,若非林皎月多留心一遭,险些忽略了坐在一旁,形销骨立的嫡姐。
  她视线一顿,暗暗心惊——
  林觅双怎瘦成这样?
  虽然知道,那日林觅双的计划败露,让李长夙丢了人,他定不会轻饶对方,但她如何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尚怀有身孕的世子妃便样貌憔悴不堪,如同变了个人。
  若非她还盛装出席了,用雍容的华服和精美的妆办稍作遮掩,说她被个逃难的妇人掉包了也有人信。
  似乎感受到了林皎月诧异的目光,林觅双咬紧嘴唇,心中涌现无限悔恨,又无可奈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恨不能将头埋入桌案下方。
  得知今日能出院子,来宫中参加宫宴,她既庆幸,又恐惧,
  庆幸自己终于能从那逼仄的小院中出来,不必再被下人们冷言冷语,不必被婆母私下言语□□,
  却又恐惧自己如今的模样落入旁人眼中,特别是她那个越发光彩动人的庶妹眼中,该是何等的丢人!
  可她早早便被敲打过了,甚至宁王妃特意叫了她母亲周氏来王府,就是要告诉她,不要再想些什么蠢法子来招人厌嫌了,今日的宫宴若再出意外,定不会再轻饶她!
  林觅双眼眶发热,不动声色护住自己的肚子。
  只要她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哪怕只是个女儿,高低也能让她在王府里的日子好过些,她不能再出意外,定得挨到那个时候!
  这边动静轻微,自然也引来李长夙的关注。
  在外,他不会表露任何对世子妃的不满,反而十分关照着替她理了理裙摆,轻声慢语地问道:“世子妃怎么了?”
  原先这男人的声音听来多温柔,如今听着便有多寒凉。
  林觅双抖了抖,几乎不敢看李长夙的脸:“无事,妾身,妾身只不过是看到了妹妹……”
  李长夙的眸色微暗,林觅双跟着白了脸,声音发颤:“妾身只是想到了骨肉亲情,绝无其她!”
  李长夙默然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宁王妃也适时朝儿子儿媳看过来。
  便见李长夙温温一笑:“如此甚好,世子妃记挂督公夫人,待会儿便同我一道去打声招呼吧。”
  林觅双下意识要说我不想去!
  可宁王妃已经赞同地点了点头,李长夙亦眸光冰冷,笑容不达眼底,根本不是在同她商量啊。
  林皎月瞧见了林觅双的境况后,虽然瞬间诧异,可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她端坐在桌案前,眼眸微垂,任由一旁的宫女替她端水净手,心中一片沉静。
  她想起,在瑞王府那日,自己还劝说过林觅双,若是察觉不对,不要硬撑,及早脱身才好。
  那时尚且不知,原来自己前世所受苦难,竟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林觅双的设计陷害,还想着今生能救则救。
  如今她清楚林觅双即将面对的是何种未来,心中再无丁点儿同情和不忍,甚至,若不是担心给顾玄礼惹上麻烦,宁王府意外之后,她头一次不想阻拦顾玄礼去杀人。
  林觅双该死,罪有应得,可恨林觅双,却不该将自己再赔进去,宁王府同样是她的仇人,那么她便乐于看嫡姐在这个龙潭虎穴里慢慢枯萎寂灭,看着她一一品尝自己受过的苦遭过得罪,这就是给她的惩罚。
  重来一世多么不易,林皎月更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更要让现在身边的人都安稳如意。
  这一刻林皎月觉得自己无比心狠,如话本里写的那种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坏女人!
  可她回过神去看顾玄礼,却发觉,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早已吓得旁边的一众人都噤声危坐,眼神都不敢乱瞥,叫林皎月梦回那日瑞王府的春老宴。
  顾玄礼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从桌上拨了个单碗过来,里面盛着正餐前的小点心。
  他漫不经心地将碗抬起来,挺拔的鼻子轻轻动动,闻味儿。
  常年走在生死线边缘,这人似乎对气味颇为敏感,林皎月想起,顾玄礼经常在吃喝之前先闻闻,好似生怕有人给他下毒一般。
  这么想着,待他将小点心送到她嘴边,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张开口,当着一众人的面吃下了顾玄礼的投喂。
  这人是真的……
  那日在瑞王府,也是这般给她喂吃的,毫不在意旁人眼色。
  仿若是为了化解林皎月的窘迫腹诽,顾玄礼喂完她,抬眼瞥了瞥周围:
  “继续聊啊,还有外边那群跳舞的,进来跳啊,咱家今日来得这么早,也要等着咱家开席?”
  众人敢怒不敢言,他们是等他吗?
  他们在等的明明是圣上!
  说句大不敬的,怕是圣上驾到,也没他这般威势吓人吧!
  林皎月:……
  哪怕重活两世,还是她年轻了。
  她害怕顾玄礼还继续说些耸人听闻的话叫人羞恼到脚趾抓地,赶忙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好了呀,您不要吓他们了。
  她眨眨眼,机敏又灵俏。
  顾玄礼眯起眼,想反问她自己怎么就吓他们了,好心好意提点他们自在点,别同个见了猫的老鼠似的丢人罢了。
  也就他的小夫人,一边说他吓人,一边还敢来拽他衣角,来管他。
  就她和旁人不一样。
  他收回视线,轻哼一声,默默给自己捻了块点心,不给她吃了。
  小猪。
  幸而文帝很快便到,原先众人碍于颜面,不愿被顾玄礼提了就开口捧场,否则岂不弄得如同他们也和那些伶人舞姬一般随意可欺了?
  待到圣上落座赐酒赐菜,宣布宴席开始,他们才好借着台阶,飞快瞥过顾玄礼,君臣同乐热闹起来。
  他们不是怕个阉人,随意听命,绝对不是!
  林皎月在顾玄礼身边,也借着文帝与自家夫君寒暄的工夫,悄然飞快地看了几眼这位年轻的帝王。
  文帝十分年轻,许是继位后公务繁忙,才给他的外形增添了少许威势,但一身明黄龙袍仍将人衬得英武不凡。
  林皎月默默思忖,若有这样威严又俊朗的夫君独宠,段贵妃想必也该是十分高兴的吧……
  可看了一圈,贵妃怎不在呢?
  她不在,前世怎还会传出在宫宴上险些小产的流言?
  不等林皎月想明白,内宦来传,镇国公携嫡孙女陆盼盼到。
  她微微一顿,随即很快收起脸上的诧异。
  镇国公年逾七十,须发皆白,面目严肃,早已辞官颐养天年,按说今日宴会他不会来,可他不仅来了,还带了正值婚配年纪的孙女,这其中便耐人寻味起来。
  老国公愧言,公府的马车在路上坏了轮子,故而赶到得晚了,为表歉意,便叫自己的孙女陆盼盼抚琴一曲,文帝欣然应允。
  今日的陆盼盼穿着打扮得比往日在街头遇见要庄重繁复不少,脸上也不再有灵动神色,而是应声行礼,转而抚琴。
  殿中众人各自心怀鬼胎,哪怕知晓这一曲琴音背后的深意,却不能早于圣上之前启口,那些没料到今日还能献艺的人家更是悔青了肠子,懊恼没能趁此前带来家中未出阁的女子——
  哪怕没能入了圣上的眼,在这种宫宴上寻得门好亲事也好啊!
  且听听那镇国公府嫡女的琴音,什么萧瑟之音啊!
  宛若迎面吹来的北地烈风,将京中这群贵人各个刮得笑不出来。
  林皎月偷偷看了眼顾玄礼,只看见他垂着眼,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慢吞吞将桌案上的羊排一根根拆了骨头,拆了羊排拆鱼骨,拆了鱼骨剥鲍壳……
  她抖了抖,虽然很感叹,这人动手吃饭也能如此慢吞好看,可想到他杀人拆骨扒皮时可能也这样,脑海中给他增添的美好幻想便全熄了。
  她默默收回视线,只猜测,或许督公……并不如外人想得那般关心在意段贵妃。
  从先前让碎嘴的丫鬟澄清他和贵妃的关系时便隐隐透露,他不在意贵妃的想法,若是叫他不高兴了,他什么都不管不顾,
  而如今,文帝已经让镇国公将陆盼盼带上了宫宴,她不信顾玄礼作为厂卫司的头目,提前不知晓这些,可他依旧不替段贵妃考虑着急。
  督公与段贵妃……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林皎月默默猜测,目光瞥见陆盼盼一曲琴音结束,文帝似乎还沉浸在这曲子中,笑了几番,开口道:“不愧是国公的孙女,大将军的女儿,陆姑娘这一曲琴音,倒真是与众不同,叫朕回味无穷。”
  镇国公与陆盼盼当即跪谢圣上称赞,文帝摆摆手,道他还没想好如何赏,且叫他们下去了,宫宴继续。
  林皎月却知,大概便是这个契机,文帝会下令,赐陆盼盼进宫,紧接着很快,陆盼盼就成为了那空悬的后位之上,唯一的主人。
  她默默想到了今晚跟在自己身后一道来的乘风,侍卫不可进殿,全部统一在殿外候着,
  也不知盼盼进宫前,可见到乘风了,而沉默寡言的乘风可又和陆盼盼说上话了。
  林皎月默默叹了口气,低头才发现,自己前面的碗碟里,不知何时竟堆满了拆了骨刺的鱼羊贝肉。
  她微微一顿,扭头瞧见顾玄礼一只手撑在桌案前,半侧着身,黑漆漆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见她看过来了,才扯了扯嘴角,轻飘飘发出声笑:
  “夫人看完外边的野花野草了?”
  林皎月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都是贵人,您说什么呢!”
  顾玄礼惯常目中无人,闻言不以为然,抬了抬下巴:“行,不说了,吃。”
  小夫人受点气就能晕过去几日,在他看来,真是壮举,加之往常经常刮风下雨便伤寒不止,她这身子就该多吃点滋补的,一顿都不能落。
  林皎月半晌无言,想问他,刚刚那档子事,他就没有什么秘辛来同自己显摆吗,为什么只盯着叫她吃饭,她又不是懵懂挑食的幼童!
  可宫中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林皎月再疑惑,也只能乖乖低头,将顾玄礼给她拾掇好的晚饭慢慢全吃下去。
  酒过三巡,文帝也暂且离席,他走后不久,镇国公也借口年纪大了,饭后出去走动走动。
  如此一来,殿中的众人也都松懈下来,只要不过分,三三两两说说话,一道出门在殿外散散心再回来不无不可。
  中秋宫宴,就是要身心愉悦,赏花赏月。
  林皎月遥遥看向不远处的陆盼盼,对方也若有所感,朝她望过来。
  一来二去,两人便约到了殿门口不远的回廊上,能保证林皎月朝里能望见顾玄礼,不至于太陌生惊惶。
  出殿前,顾玄礼还十分意味深长:“早知道夫人这么舍不得咱家,今日出来前,就该叫夫人给咱家多抹几次桃子香的。”
  林皎月全当听不见!
  出来后,陆盼盼声音低低地同林皎月道了谢,谢她说服了督公暂且收留乘风。
  林皎月不好开口问她未来如何打算,犹豫半晌,只夸她今晚的曲子弹得好。
  琴声肃肃,不同于京中贵女们的婉转清丽,带着西北的萧杀与罡气。
  陆盼盼闻言笑了笑,沉默许久,才道,这是军中乐曲。
  也是这时,林皎月仿若福至心灵,突然想到若是陆盼盼成了皇后,岂不就等于帮着文帝,将镇守西北的镇国军完全收入囊中了吗?
  新帝继位,群狼环伺,边陲蛮族屡屡进犯,绕得边境不安,镇国军正以此为借口,镇守边陲多年不曾进关,也因此导致了新帝坐不稳身下的龙椅,反要倚靠顾玄礼的厂卫司。
  若是圣上通过陆盼盼和镇国大将军达成了共识,他们最先要解决的是谁,似乎已经不用多猜了。
  所以陆盼盼先前那么多次,才对着自己几番犹豫,原是自己身在局中,一直没想明白这关节。
  有宫女来传,镇国公在偏殿请陆姑娘先去,陆盼盼不得不先同林皎月告辞,留她一人站在原地,脑海中的那根筋一抽一抽地挑着。
  她想回头看一眼顾玄礼,想问问他是否也知道圣上心中的谋算,可还未来及看到殿内,视线却已被来人遮蔽。
  李长夙带着林觅双走出来,见她在此,神色似乎略有诧异。
  而两人身后,内宦轻声前来,敬畏道:“督公千岁,贵妃娘娘有请。”
  作者有话说:
  林皎皎:这情况有点眼熟
  我先说:他没去!!!!!


第50章 小产
  顾玄礼仍在慢条斯理地拆骨头; 一边拆,一边不时朝外看看。
  他的小夫人今日穿着好看的新衣裳,头面也是东珠坊送来的新样式; 哪怕是站在贵人如云的宫里; 也是最漂亮的那轮月亮。
  他看着就心情很好。
  直到宫人告诉他,段贵妃传他。
  玉面微蹙,顾玄礼把不耐烦直接挂在脸上:“她不好好安胎; 传咱家干什么?”
  内宦梗了瞬; 随即迎上笑脸:“贵妃娘娘说想您啦; 自上次七夕之后; 您鲜少进宫,娘娘就您与段大人两个家人; 自然挂念。”
  随即; 那内宦若有所指瞥了眼周围喝酒聊天地的大臣们,
  那些人笑着议论; 镇国公如今年岁; 竟还靠着孙女出了次风头; 待大将军陆远回来,陆家还不知有怎样的泼天荣宠呢。
  镇国大将军陆远要回京了,这场宫宴,已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期盼着了。
  贵妃请顾玄礼前去,或许也是要相谈此事。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故做什么亲热问什么问?
  顾玄礼剥完块完整的肉,抖了抖手,刚打算回这内宦一句不去; 再抬头时; 外头小夫人的身影却不见了。
  顾玄礼眼中一闪而过冰冷; 不在意内宦还在旁候着,倏然起身。
  内宦高兴不已,以为督公今日好请,便见顾玄礼大步迈出。
  他赶忙紧随其后,边跟边絮絮叨叨,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如何如何害喜了,可哪怕如此,听闻督公今日进宫,还是想撑着见见他之流。
  *
  林皎月被林觅双拉到殿外的林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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