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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绿帽者联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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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张诗婷驳斥,她又高昂下巴对陈睦冷言:“你也好不到哪去,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没有半点羞耻心!”

    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耐心和保留都消失殆尽,只余失望愤恨充斥胸腔。既然她被指责不安好心,那就干脆报复个够。

    她心中恶意四起,讥笑着对张诗婷道出陈睦许多拈花惹草的记录。不光一件件指名,还添油加醋,怎么艳|情怎么说。

    人一旦被惹急,任何事都干得出来。自己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讨厌什么。屎这种东西,总得和人分享一起吃。当初她怎么被恶心,今天就让张诗婷恶心百倍。

    陈睦从来都只见过邓芮茗乖顺的样子,料不到她也能这般尖酸刻毒。听她或添枝接叶,或凭空捏造大肆宣扬他偷食的事迹,一时诧异地忘了反驳。

    而张诗婷本就震怒,当下更是脸色铁青,活像一个随时准备扑上前的行|凶者。

    见女友怒容满面地盯着自己,陈睦反应过来,也勃然大怒想要找邓芮茗算账。

    可他刚跨上前,就露出了和怒气不符的诧异。不光陈睦惊愕,张诗婷也骇怪起来。

    邓芮茗不明所以,身子已动了起来。潜意识向后退步远离陈睦,岂料脚跟踩到异物,当即绊倒后仰。

    嘴巴微张条件反射将要发出惊呼,却没有如意想中跌倒,而是肩膀被人扶住,后背贴上了某人厚实的胸膛。

    勇气和安全感即刻变为坚固的堡垒将自己团团围起。

    伴随动作一齐出现的,是身后响起的冷漠话语。

    “张诗婷,你闹够没有?我说过了,你那么空闲,不如还是先管好自己男人为妙。”

    这次真是谢闻。

    邓芮茗被拉到边上扶稳站定,谢闻则向前一步漠视吃惊的张诗婷,态度冷淡得像没有感情的机械。

    面上疏远,实际心里极度抑塞。

    他本打算就在外等候,但又想进商场上个厕所。好不容易绕了一圈从地下车库上来,结果还没找到卫生间,就看见这边四个眼熟的家伙面对面互相置气。

    原以为张诗婷的事情告一段落,谁知又当面瞧见她跟陈睦那两张臭脸,看着就心烦。

    即使未曾围观,也知道这两个嘴碎的神经病会乱说什么,于是连忙赶来插手。

    方才被谢闻屏蔽消息,已经让张诗婷够恼火。而今见到他又百般庇护邓芮茗,霎时大发雷霆张嘴就想谴责。

    谢闻没有给她再次怒喷的机会,赶在她之前挖苦奚弄。

    他言辞坚定掷地有声,笑容轻松讽刺地告诉陈睦:“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她背着我,真心实意跟你好上?别这么天真。她跟你暧昧那会儿,同时还在和两个人聊|骚。徐知玮这人你认识吧,你们那一圈应该有玩过。”

    听见这个名字,陈睦面皮一抖。

    谢闻将他的异色收入眼底,眼神微妙地瞥着失措的张诗婷,语速故意放慢,“前年平安夜,她从你和徐知玮那儿各收了1314元的红包。哦对了,徐知玮还比你多给她一个包。光是聊|骚,应该还不至于能拿包吧。你好好想想,这个包是怎么来的。”

    光说不止,他还凑近陈睦,手指轻点自己脑袋。他双眉微蹙,瞳孔放大,嘲讽的笑意好似添了诡异的光,看得众人张口结舌。

    他仿佛在说,陈睦,你就是个被人从头绿到尾也不知道的白痴。

    陈睦的脸黑了个彻底。

    徐知玮怎么不认识,那货还曾跟他大谈床上的事情。想不到这人竟在自己之前,就跟张诗婷做过。

    他眯着眼,喘着粗气转头怒视张诗婷。

    邓芮茗的肾上腺素也莫名飙升。若不是气氛所迫,恨不得为谢闻鼓起热烈的掌声。

    果然绿帽子这东西,一个人戴不过瘾,得叫上大伙一起戴,闹腾程度堪比狂欢。

    不就是青青草原嘛,有什么了不起,大家一起奔跑撒野啊!

    她瞅瞅反目的狗男女,再瞅瞅称心如意的谢闻,得出一个终极结论。

    男人这种生物不能惹,太可怕了。他们一旦怒了,扯|屌的功夫比女人撕|逼更凶恶。

    谢闻见形势转得差不多,不再多话,把舞台留给了戏多的俩人。

    他跟赵孟西使了个眼色,拉着身边人拔腿就走,不留功与名。

    抬头挺胸地转身即走那刻,犹如十年前高考结束时跨出学校大门一般傲岸。

    四人俩俩并排,健步如飞地远离商场,直至回头再也看不见那俩讨厌鬼的人影,这才松了口气慢下脚步。

    “厚,闻闻你怎么才来啦!”赵孟西不知何时又捡起娘炮属性,娇滴滴地撒娇,“你是没看见那两个家伙多讨厌喔,差点想动手打音音。幸亏我机灵,一下就挡住了!”

    说着又想叉腰,手摆上腰部才发觉自己还拽着林音的手。刚才出来得太急,自己是直接贸然牵住林音的。

    他讪讪放下手并松开,朝她憨笑,生怕她不高兴。

    若是摆在从前,死娘炮敢一言不合就牵她手,林音早就发怒骂他性|骚|扰。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表现任何不满,只是嗤笑着调侃他三秒真男人。就连赵孟西想再逛一逛,她也没否决。

    邓芮茗见他俩如此友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讲真,男人不管外形怎样,总归得英气逼人一回,太加分了。

    然后不经意的一个低头,笑容居然僵硬了。

    妈的,搞了半天,自己和谢闻也是手牵着手的啊!

    与很久之前俩人第一次牵手一样,直男谢闻总是慢一拍才反应过来的那个。

    他回想了下,发觉自己方才压根就没经大脑思考,决定迈步的时候便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的手。

    照这样说起来,好像在这之前还有一次“情不自禁”。就是看见张诗婷发来微博私信,骂眼前人是破鞋的时候。

    那会儿自己也是这样脑子一热,想都没想便当即作出驳斥。

    他琢磨着,眨巴眼睛,跟邓芮茗互相瞅瞅,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对方的手。

    不过这一次,两人都稍稍红了红脸以示尊敬。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整得跟高中生一样纯洁。

    他们和娘炮还有林音在食品商店前分别。

    目送两个家伙离开,邓芮茗舒了口气,对谢闻说:“你知道吗?你们家simon啊,刚才man到爆,连本音都露出来了。原来他不娘的时候,声音超好听啊。”

    “是吗?我也很少见到他正常的样子。”他低头笑笑。

    她吹着商铺内飘出的空调风,朝他挑眉,“原来张诗婷黑历史也那么多啊,怪不得她能跟陈睦好上。对了,你刚太强了,装逼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的。”

    谢闻嗯了一声,目视前方,随意打量过往的路人,没有说话。

    “刚才真是倒霉,碰上他们俩就算了,还见到我就骂。”邓芮茗憋了太久,终于可以吐槽,“张诗婷是不是又作妖了,不然怎么转盯着我们两个喷?”

    “是啊,闲着没事找茬呗。”

    他没有多言,隐去了张诗婷死咬他和邓芮茗在一起的细节,只说自己跟她在微博上大吵了一架。

    身边人嘴角一抽,“竟然用微博私信这方式……她画风也是很清奇。而且她还是聊|骚专业户,真想不通那些人看上她什么。尤其是陈睦,心甘情愿给她砸钱。”



    第29节

    经过那一闹,她对张诗婷的厌恶已经入到骨髓。

    但谢闻没有像之前那样嘲弄技能大开,跟着她一起吐槽耻笑。

    下意识瞥眼,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侧面,顿时敛去了笑意。

    不知何时,谢闻的面色已静如死水,透着些许压抑。

    他身形笔直,好似公路旁挺立的白杨,嗓音也深沉如山:“因为喜欢啊。喜欢的时候,明知她烂得像滩泥,还是喜欢。”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步行道上人来人往; 多是举家出行的游客。邓芮茗和谢闻并肩站在食品商店前的台阶上,展现出与行人们截然不同的消沉。

    活像两根挺立的大苦瓜。

    夜幕低垂,谢闻的脸在路灯照射下更显苍白。

    回顾方才在商场里的对话; 她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张诗婷有问题的?”

    “和你一样; 很早之前。”

    邓芮茗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然,张嘴半天; 想不出可接的话。

    他倒十分直率,“所以我也是个傻子。”

    兴许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他还作出“哈; 想不到吧”的轻巧语气。可惜并未让彼此乐呵; 反而将氛围变得更丧。

    同时,信任、遐想、好奇……种种迅速充填彼此间短短几寸距离。看着他幽暗的眼眸,她仿若能深刻了解到他身上发生过的、与自己相似的故事。这只字片语就像是深藏在心底的未知重量; 勾引起万千心绪。

    他沉下气,“说实话那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搭。只不过刚在一起那会儿,瑕疵总是被遮蔽; 时间久了矛盾才显露。但这时候感情已经深了,不是说想放就能放下的。”

    于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思想纠缠,还是选择拖延刑期。

    她耍性子; 那他就哄;她摔东西,那他就捡;她爱撒娇,那他就听。就连她和人在微信上互撩被发现,也是哭着道歉保证; 就轻而易举得到他的原谅。

    感情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丢弃,一个人捡拾,看谁先劳累。

    可往往都是迁就的那个人被摒弃。

    “她以为我只发现她跟别人聊天,但其实很多事情只要一查都能知道。全看我想不想去查,想不想跟她摊牌。但最后都跟自己说再等等,觉得她会悔改。感情上太侧重于对方,不是好事。”

    说到这,谢闻瘪了瘪嘴,无语言说。只想狠狠揍从前的自己一顿,把脑子里进的水打出来。

    明明也是有脾气的正常人,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变成卑躬屈膝的无脊椎动物。

    一切都因为最初对方也是真心的,所以认为这份真心不会磨灭。

    然而无论开始时有多神乎其神,当激情褪去后总会觉得倦怠。贪得无厌的缺点就像墙皮脱落后的斑驳,逐渐暴露直至无法遮蔽,狼藉又不忍挖掘。可当时感性赢过了理性,强行将疑点转变为盲点,掩瞒了视线。

    “既然决定出轨,当初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邓芮茗想起自己的经历,迷惘皱眉。

    “最先总归是喜欢的。谁会跟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谢闻轻吐气息,看向高楼顶上的圆月。

    奈何对方索取的念头太重,不管怎样付出都满足不了ta的需求。濒临渴死的鱼总想回归大海。

    和陈睦相恋最初的甜蜜情节浮上心头,邓芮茗不由慨叹。

    一方想要郑重温柔地对待、给予彼此愉快,另一方则以爱的名义自私自利、要求对方替补自己的内心空缺。这种关系从头至尾都不对等,甚至毫无意义。

    “像我姐姐,一开始只当黄益达那个家伙在外面撩妹,所以有点放不下。而且钱财方面也不是说分开就能立马分清断绝的,因此拖了很久。还好她经济上还算独立,离婚没有吃亏……咳咳咳。”谢闻偏头咳嗽两声,接过邓芮茗递来的纸巾,擤去鼻涕。

    邓芮茗说:“果然在恋爱中必须独立,尤其婚姻,这样才不会任人宰割。”

    鼻腔开始不太通畅,谢闻带着鼻音说:“不光经济,感情上也要独立。天平太倾向对方,就会像我们一样不肯放手。可是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话,对方也会太过谨慎。”

    如此,最后两个人都只拿到半分的爱意。如何在关系中保持平衡,让情感交融最大化是一道无解题。

    她泄气似的垂下肩。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由于双方不是同类的缘故。”他垂头看她,轻笑道,“好在那两个同种人类在一起了,虽然目测他们就快闹掰。啊,说起来真丢人,那时候居然傻成狗。我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傻了。”

    邓芮茗也乐了,大力赞成,“傻子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变成天才。找个相似的傻子一起过傻气的日子,谁也不亏欠谁,这种选择才是正确。”

    谢闻斜眼,“智商跟你同等水平的高富帅怕是稀有珍宝,你确定找得到?”

    “我又没说非得是有钱人,家境差不多就行。”她做起大头梦,“我要求很低的,高帅就行了。”

    他嗤笑,不屑一顾,“醒醒。还以为你多出息呢,原来又想找个一米九几的珠穆朗玛峰。”

    前者反驳,“不用那么高好嘛,整天昂着头很累的。其实我要求真的不高。一米八以上,也不用特别特别好看,帅破宇宙的话我会害怕。哦,对了,必须得聊得来……”

    她掰着指头瞎数,越数越觉得这种理想对象并不难寻。说穿了,不就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外型稍稍出色的男人嘛。

    不要他多聪明,也不要他多能耐,只求诚心诚意。

    这种人只要花点心思,总归能找到的吧……嗯?

    抬起头,恰好对上谢闻像看智障儿子一般的眼神。那慈爱的目光,似乎在说,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

    邓芮茗冷哼着就想开口日常一怼,却在看见他瞳孔上印着的自己身形的刹那,将一切调侃主动驳回。

    失恋的那段时间总是自虐听各种情歌,记得有句歌词是“感谢我不可以住进你的眼睛,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被对方刻印在眼底,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鼻尖嗅到一丝甜腻,也许发自某位路人胸前别着的白兰。后方现榨果汁摊铺传来被打碎的浓郁果香,混合汗味、花香,形成一股夏夜独特的气息环绕周身。

    吸吸鼻子,还有若有若无的,眼前人身上熟悉的洗衣液香味。

    她忽然想起林音询问她,是否对谢闻感兴趣这桩事。

    感不感兴趣,尚且不知道,从未想过,也不愿胡乱多想把自己推入无底洞。但她能确定的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和她随口定义的标准,相当吻合。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那高贵的择偶要求,不会只有这点吧?”谢闻见她发愣,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脑袋往后戳。

    “……还有一条,要能把我看在眼里。”她嗫嚅着,有些彷徨。

    他皱皱脸,竟也开始思考她那奇葩的要求,“看在眼里?什么鬼东西,难道不是记在心里更好吗?”

    记在心里固然好,但牢记到关于她的全部都被他纳入眼底,每次对视都能发现自己寄住在他的眼里,这对她来说才是深爱。

    但邓芮茗没有解释,只是移开视线,眨眨眼将愕然略去,嘟囔了句“你懂个屁”便扯开话题。

    “你那个妹子,相亲得怎样了?”她不怀好意地问。

    后者不以为然,“就这样呗,送她回去以后就没再聊过了。”

    某人意兴索然,“啊——没后续啊。长得好看吗?性子怎样?你不喜欢?”

    谢闻睨视,“就吃顿饭的功夫,能了解到什么?挺好看,也挺开朗,但仅限于此。这种见面,大家都是装糊涂,哪里能知道真实性格。我可不像你,人家对你好点,你就傻乎乎看上他。”

    邓芮茗知道他在嘈她跟陈睦的过去,眼珠朝上翻了两番,“是是是,你的感情昂贵得很,一般人得不到。还端着架子装不在乎呢,说白了就是看不上人家不想跟人好。”

    “邓芮茗,你这么失望做什么。该不是想和我好?”他面皮厚,皮笑肉不笑地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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