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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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南门志国愣了半晌,心里想到这小姐还真有个性,但嘴上依然改了口。
“你好,先生,我是南门志国,也可以叫我南门先生”
南门胖。谷寒再次插嘴,她对这崇洋媚外、满眼利益的虚伪胖子很是鄙夷,能好好穿衣服,好好说话么但他说他是先生,这倒令谷寒很讶异。
“你也是先生师出何门,哪座山修行,居的什么观,拜的哪位真人”
“咦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道士,不不不,也不是教书郎。”
“那你还称什么先生”谷寒撇嘴,对着胖子更鄙夷了。
可南门志国始终堆着笑,也不再扯这莫名其妙的一茬了。
“白林仙在么我想请他卜一卦。”
请爹卜卦谷寒彻底无语,果真是个外来的胖子,也不打听的清楚些,老爹哪会卜卦,真正会卜卦的是我老娘柯孤烟,也不知道现在陪着老爹在何处游山玩水。
师兄又不在,谷寒转眼一想,仔细打量起了胖子,宽比长高,腰上似乎藏着很多块金条。
嘿嘿,谷寒眼冒金光,“我就是白林仙。”
“哦”南门志国抚掌,仰天一笑,叹道:“听闻白林仙仙风道骨,道法天成,竟不想是位妙龄女子,妙哉妙哉”
“快进来吧。”谷寒起身,财眼一眯,“南什么先生,本姑贫奶道奶我看你面堂饱满,厚唇细眼,生的魁梧壮实准是个富贵吉祥的人,难不准是某位谪仙转世”
南门志国昂着头,哈哈笑道:“先生谬赞,果然有些本事。”
倘若两位师兄在道铺内,他们绝对笑不出来,因为谷寒捧得越高,只会摔的更惨
下一秒,谷寒两眼突然噙着泪,细眉紧皱,摇头兴叹道:“可惜天妒英才啊,你眼带黑丝,这几日睡的不踏实吧”
“啊”南门志国突然一惊,“近些把月本人还真工作不顺,睡眠不佳。白林仙真乃真人转世,请救救弟子。”
说罢,南门志国很艰难地跪下,倒头便拜,这才两下,就喘着粗气,再也下不去了。
屁话你身上如果没什么事发生还能来道铺
“嗯,叫我先生就好,别叫我白林仙白林仙不是我,你快起来吧,我给你画道符驱驱邪。”
“好极好极”南门志国吃力起身,被谷寒这么一忽悠,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事情真不真不知道,但谷寒画的符倒是真的,她取出了朱砂粉,掺上灵水,一气呵成在黄薄绢上画上了一道护身符,又在符井处盖上太极印,令道符看上去更加威严。
放下笔,谷寒故喘粗气,搞得真的好累的样子,“贫道道我很少画这种符的,今日画下的这道符可以解你近期的灾厄。”
南门志国的脸上的肥膘上下来回摆动,两眼死死盯着那道黄绢符。
“先生,这符要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就当给道铺添香油吧。”谷寒左手食指指天。
“才一个大洋”南门胖摇头,“先生你多要点。”
“不不不我说的是一百个大洋。”
“一百个”南门胖的小眼最大程度的瞪大,很艰难地蠕动了两下喉咙,“也不算太贵,我给”
这么爽快谷寒瞬间就后悔了,早知道多要点。
“先生等着,我这就去取。”
南门胖跌跌转转的出了门,很快的闪到一条小巷里,他小心翼翼地盯望着四周,等到确定没人跟上自己了,才从另一条小巷拐进去,侧身进了一道木门。
屋内特别的阴冷,南门胖紧绷的肌肉顿时一松,眼巴巴地望着坐在堂上的黄衣少年。
少年穿戴华丽,面如薄玉,背后站着两一米九的黑衣保镖,一看就是名门贵家少爷。
南门胖弯腰谄媚道:“少爷,您托付的事完成了。”
待了半晒,南门胖只觉得冷的快要发颤,但他仍然一言不发。城里的名门少爷真会玩。
“白林仙要价三百个大洋一张符,”南门胖头低低的,刹那间又猛地抬起,尖着嗓子吼叫道:“老夫的企业濒临倒闭,还是少爷您救了我,我怎么可以骗您呢白林仙真开价三百个大洋,如果我骗您,我就,我就,死无全尸”
陆丘陵散漫地睁开了眼,他嘴角一勾,轻轻地摆了摆手。
侧堂出现一对老爷子,扛着满满的一麻袋大洋出来了。
南门胖瞬间满脸带笑,无奸不商,工厂又有希望了。
018 出命案
第二日一大早,道铺外惊叫声连连。
“啊天呐天呐白林仙门外死人拉”
这一声惊呼瞬间传遍了镇上每一个角落,其风头与影响还在镇长嫁女之上,镇长对此表示十分不高兴可涉及道铺,他又不敢怠慢,即刻下达了条指令:白林仙仙游,道铺命案由警察分局长全权负责
南门志国一身不挂的惨死在道铺门口,干瘪瘪的皱着全身的皮,脸上面目全非,若细看会发现他没了左耳,看他死状,像是死前爬到了道铺门口,可惜没能再撑上几口气就归西了。
没有人怀疑是道铺的人干的,一桩命案还不至于撼动道铺的神圣地位。
可此事却吓坏了谷寒,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突然就惨死在了门口,谷寒悔不该当初,真该好好替他占卜一卦,或许还能躲过死劫。
“无量天尊。”禹修筠打着道号,坐在了太师椅上,一条小黑狗往尸体上嗅了嗅,一溜烟跑回了大师兄的脚边,不安的吠了两声。
这条小黑狗,取名小满,是昨夜大师兄带回来的。道铺新添了一只宝犬,但谷寒一点兴致都没有,她耷拉着脑袋,眼色不安地瞄着大师兄。
“尸体是后半夜才爬到门口的,我前半夜回来都还没瞧见。”大师兄几只指头在太师椅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这是有人在针对道铺
要是以前,谷寒肯定吐槽:大禹你睡着后,雷打不动,那一双耳朵就跟摆设一样。可是难道谷寒的耳朵也是摆设
“一声惊呼都没有,大概已经没了舌头。灵体离开了肉身,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今夜子时需要唤魂。”
大师兄有一句没一句地蹦跶着,考虑着死者的所有情况,小满又哼了两声,他这才抬头,看见了谷寒满脸的不安。
“你有事瞒着我”
“啊”谷寒双腿一软,就要给跪了,昨天太得瑟,连胖子的将死之相都没看出来,她满面愁容的说道:“昨天这个人来过”
话音未落,铺外嘈杂声起,人群一哄而散,但很快就集结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空气中一片压抑。
“晚上再和我说。”大师兄起身,迎接着那三位刻意避开尸体,穿着制服的警官。
领头的警官徐振志是个矮个子,站直了只能到大师兄胸前,他也懒得和禹修筠套热乎,直接无视了大师兄,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大师兄浓眉一皱,可很快就面无表情了。
“尸体在外面没有挪动半分,等着你们警察分局的人来。”
“嗯,”徐振志点头,“先那么放着吧。”
“可是队长,”保准是徐振志脑子秀逗了,竟听不出大师兄的意思,于是大师兄接着说道,“人群围观不太好,稍后太阳出来了,怕是尸体会发臭。”
“嗯,”徐振志再次点头,看了一眼两位下属,开始指挥道,“去把围观人群轰开,给尸体上披上一块黑布。”
两位属下点头出去照办了。
徐振志很嫌弃地看了谷寒二人一眼才开口道:“年轻人,你们要相信德先生与赛先生民主与科学,年纪轻轻的做啥不好,就投身迷信事业,真给国家”
他说了一半便也不再说下去了,因为懒得动嘴教育不良少年,直接抓了不好嘛可是为什么镇长对他们的态度这么好呢
谷寒在一旁暗自抓脑袋,“这德先生与赛先生道行很高在哪座山修行,改天去会会他们。”
门外响起了整齐的踏马声,一辆高档马车被两匹骏马缓缓拉来。
徐振志突然起身,弯着腰跑到了道铺门口,脸上就差写这几个大字我要谄媚这前后变脸的态度不禁让谷寒咂舌。
“他不会被太监上身了吧”
大师兄点头,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太监还用上他身”
马车上的门缓缓被推开,徐振志带着属下整齐的鞠了一躬,弯腰九十度足足停顿了十秒。
车内谷阳旭这才满意地点头,人未露脸声先至,“徐分队长身先士卒,幸苦拉。”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之后车门又缓缓的合上了,“好,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这件事镇长亲自交代,我就全权委托你了,好好干,我看好你。”
于是马夫长鞭一扬,作势要调头,警察局分局长就这样大老远的跑过来做个秀就走了,于是徐振志的腰挺得更直了。
他耀武扬威般地看了禹修筠一眼,仿佛在炫耀着谄媚多威风一样,但见着禹修筠不搭理他,分队长也就不自讨没趣,他轻咳一声,才开口道:“把尸体抬起来吧。”
这一桩无头命案真的是离奇,尸体是爬到道铺前才断气的,难不成是活见鬼,被鬼怪害死的
分队长喉咙一蠕动,突然也有了些害怕,他转身又坐在了太师椅上,满怀希冀地盯着两位属下,“你们说说看,这大活人是怎么死的”
于是两位属下可开始低头献宝了。
“照我说是毒杀但死者以为自己是中邪了,才爬到道铺门口。”说话的警察看着分队长点头,顿时一喜,可另外一位警察立马插嘴。
“分大队长,我觉得吧,是情杀你说他为什么浑身一丝不挂一定是偷情被抓,还被砍掉一只耳朵,扒光了他的衣服扔在大街上”
先开口的警察立马插嘴道,“之后他被情妇下了毒,才死在道铺门口。”
谷寒:这三个是谁派来的逗逼,是搞笑来了么
见着三人饶有兴致的讨论着南门胖的死因,这过程活像作秀演戏,他们也不查看尸体,这脑门一拍就知道胖子是怎么死的了,似乎还看到了南门胖的死亡过程。
大师兄带着谷寒,出了小巷,又重新查看了尸体。
小满在前头欢快的撒欢。
“阳气被吸干的太彻底了,灵体十有化身成了黑煞,晚上一定会现身。”
“来就来吧,我要好好超度他。”
小巷附近一处的高楼内,掩窗内的少爷悠闲地扇着扇子,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两人在忙碌。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资本家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019 再命案
南门志国生前是个孤家寡人,遗体放置一天都没有亲属来认领。
三位警官又扯了几个小时的皮后,终于也熬不住了。
“将尸体暂时送到太平间。”徐分队长起身,把头盔般的警帽扣在了头上,他阴沉着脸将屋内的人扫视一圈,“我们明天再来吧。”
“好走,不送”
等到三个警官走远了,谷寒才忐忑地讲出了昨天道铺内发生的事情。
“死者生前来的时候你难不成没有看见将死之相么”
谷寒狠劲地撇着脑袋回忆,“当时他油光满面,不像是有的。”
“罢了,说这么多也没用,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针对我们道铺,敌在阴,我在明,咱们得做好防备。”
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去睡觉
“头夜灵体化身黑煞鬼,我们得蓄足精力超度他。”
半个小时后,谷寒在床上辗转反侧,来去睡不着,她总感觉小镇之上要有一些大事发生,但却说不明白
天半黑的时候,谷寒昏昏沉沉的被大师兄叫醒,“走吧,咱们守夜去。”
道铺的门依然紧闭着,道铺内的七星灯被点亮,照的铺内顿时敞亮。
“听说省城通电了。”
“通电那是什么东西”
“嗯就和蜡烛一样会发光”
小满早就在大师兄的脚边睡着了,两人枯坐了一夜,有天没地的聊着,聊到二人都昏昏欲睡了,等着的黑煞鬼还是没有现身。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去唤魂。
大师兄打了个打哈欠,“既没有化身成躺路鬼,也没有化身成黑煞,灵体哪去了”
“不翼而飞的灵体”谷寒想起了文乐村的王老汉,他的灵体仅剩下一魄在三清铃内,剩余的三魂六魄也一无所踪。
等到就连小满都睡醒了,二人终于熬不住了,洗洗睡吧。
他们一直在等着的死人,一直没有现身,但门前不声不响的来了一个大活人,只可惜他刚刚也死了。
于是清晨的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小镇的宁静。
当分队长徐振志以同样一种死法惨死在道铺门口的消息再次传遍小镇,传到镇长耳朵里的时候,镇长终于不淡定了。
“还是一丝不挂地趴在道铺门口”
管家点头。
“浑身皱巴巴,对了,被割了左耳”
管家死命点头。
镇长不放心再问了一遍,终于瘫坐在了真皮沙发上。他的眼珠来回摆动。
“来人,去把警察局谷局长请来”
半个小时后,谷局长一声不吭地站在镇长办公室门口,他歪着嘴,终于还是敲了敲豪华的梨木门。
“进来”
见着是谷局长,镇长停止了手头上的活,他拿起了酒杯,颇为犀利地盯着他。
两人不言不语,就晾着局长在那干站着。
好半晌镇长才开口道:“死个局里的人是小事,但这对政府声誉的损失是得多大你难道不知道么你那些巡警是吃白饭的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收尸”
“嘿嘿,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整顿整顿他们。”谷局长弯腰赔笑。
“事情既然发生了,你去好好安抚那徐什么的队长的家属”
“一定,一定”
“还有”镇长起身,直勾勾地盯着谷局长,“张子石大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你去别让道铺出一点事情,给你三天时间,给我一个交代,给白林镇一个交代”
“去”谷局长瞬间歪着嘴堆起了笑脸,“镇长,舅舅,我的好舅舅,我估计有邪秽针对道铺,我怕,”
“哼哼怕怕就滚下这个位子”
“舅舅,”谷局长急忙插嘴道,“我带来了一只长白山五百年的人参孝敬您。”
“哼以后注意着点记得保证道铺的周全,下去吧别让我再见着你,看见就厌烦”
“是是是那道铺我”
“你就不用去了,去了只会瞎指挥”
谷局长点头哈腰的退下了,他昨天才从徐振志手里头搜刮来的人参,转手又送给了亲舅舅。问椅子和人参哪个重要,局长果断选择了椅子。
镇长果真神算,徐振志的夫人早早便到了道铺门口,尖着嗓子,就差指着祖师爷的木像破口大骂。
“对对对一定是你们道铺害死了我家相公他昨天只去过你们道铺,结果你们偿命来啊”
谷寒两兄妹黑着眼圈,站在了道铺门口。
“你是他夫人,昨天夜里你相公几时出的门你不懂么”
“我,我,我。”
徐夫人我了大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也是,她能告诉众人昨天他相公一夜未归么
“唉”谷寒摇头,这叫什么事儿,隔三差五人都堆在道铺门口死么而且尸体还是南门胖的位置,没有挪动半分。
“看来,你的那德先生和赛先生并没有保佑你,就让我这个女先生来超度超度你吧。”
谷寒双手合十,念了一遍往生咒,尽管徐振志的灵体已经不在道铺门口了。
一身长衫的陆丘陵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