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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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放手》
第1节
本书由 微醉的阳光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绝不放手
作者:姜小饼干
文案:
越是亲密,就越是藏不住秘密。
楚珈文渐渐发现,
原来肖诚最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
肖诚渐渐发现,
原来楚珈文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种女人。
楚珈文:给自己点蜡。
肖诚:所有不按套路的撩妹,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食用指南
1。 腹黑小白兔×忠犬亡命徒。
2。 女主美女画家;男主体育记者。
3。 饼干的文都是he。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主角:楚珈文,肖诚 ┃ 配角:韩文宇 ┃ 其它:美女画家,都市,豪门,老街
☆、老肖小肖
楚珈文烦躁地向窗外望了一眼。才刚刚入夏的c市,温度不高,却闷得很。一场大雨酝酿许久,迟迟未落。天与人之间如同地位悬殊的一对男女,一方热切地企盼,一方却不肯施予。
即使吹着空调,身上仍是黏糊糊的一层潮气,低气压又让人透不过气来,楚珈文在自己的彩绘小店里,第一次希望客人能提早离开。
这天周日,有孩子在店里办生日趴,邀请了七八个差不多大的朋友参加。楚珈文一个多月前来到c市,找店面办手续,这个石膏彩绘店才刚刚开张。如今还在打折期间,生日趴打八折,还免费提供饮料。
店面开在蔷薇胡同口,附近有小学和幼儿园,开张以来,生意不错。楚珈文喜欢孩子。比起那些自以为是、指手划脚的家长,她更喜欢看孩子们对着他们自己挑选的石膏娃娃,笨拙却充满想象力地涂画。
“噼里啪啦”接二连三的脆响,让闹哄哄的小店瞬间安静了下来。楚珈文拧紧眉头,那是石膏打碎的声音。
但凡噪音都会让人反感,楚珈文对于破碎的声音尤为痛恨。她深吸一口气,设法挤到众人前面,眼前的景象让她头疼,却也松了一口气。石膏的碎片铺了一地,万幸的是,那几个打闹的熊孩子无一受伤。
小寿星反应最快,钻到妈妈怀里小手一挥,从脱落乳牙的小黑洞里向外喷着口水道:“是肖扬干的。”
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肖扬!”
楚珈文看向那个叫肖扬的男孩。七八岁的孩子,比同龄人都要高壮,手里还握着那把肇事的玩具枪。他一言不发,始终低着头,有些紧张地靠墙站着。
有大人吓唬他说:“肖扬,我给你爸发短信了,他说马上就到。”
肖扬猛地抬起头,拿黑亮的眼珠瞅了那人一眼,又狠狠咬住嘴唇,把头低得更深。
楚珈文有些心疼这个叫肖扬的孩子。被小伙伴这样毫不迟疑地出卖,他的人缘一定不好,估计平时也常受到排挤和欺负。而且,这个年纪,外表越是倔强,内心便越是敏感,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而已。
店门很快便被推开,夹带着冲进来一股外面街上潮湿的浊气。进来的男人样子有些狼狈,衬衣大敞着领口,衣袖胡乱卷着,胸前被汗打湿,衣服紧贴着胸口的皮肤。看得出来,他赶过来时,一定很匆忙。
那人人高马大。楚珈文不着痕迹观赏了下他一身的腱子肉,从基因特征,就已经推断出他是谁的家长。
楚珈文站在最前面,第一时间落在那个满脸怒意的男人眼里。那人站定,按照男人看女人的正常顺序,打量着对面的女人。身材有料,皮肤白皙,长发乌黑。他尴尬地一怔,微微压住火,冲里面喊了句:“肖扬,你过来。”
楚珈文觉得他没说出口的那半句一定是:“我保证不打死你。”果然,肖扬那孩子听见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
身边的家长对这人倒是挺客气,跟他说了一遍事情的详细经过。他略一点头,声音低沉道:“你们带着孩子先回吧。我跟肖扬留下。”说着,视线转向肖扬。
肖扬跟头待宰的小羊羔似的,又往后使劲挪了挪,身后是墙,那架势,像是要钻进墙里遁了。
楚珈文看不过去,伸胳膊护住肖扬,对那人说:“这孩子刚才也受了惊吓,你现在就别骂他了。等回家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育。”
生日趴的客人都离开了店里。那人盯着搂在孩子胸前的那截细弱白嫩的手臂,脸上表情缓和了不少,问楚珈文说:“你是老板?”看人点头,他接着道,“你看,怎么赔偿合适?”
楚珈文正要说话,店门一响,三个人齐齐往门口瞧。那个过生日的孩子又钻了进来,对着肖扬一伸手:“我的枪。”
肖扬低着头看了看手里的枪,没动。
“肖扬,给他!”旁边一声不耐烦的呵斥。
肖扬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斜眼瞟了一下,小手一松,被人从手里把玩具枪硬生生抠了出来。过生日的小寿星拿着枪一蹦一跳地走了。
楚珈文抿抿嘴,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从柜台的糖果罐子里拿出一个棒棒糖,递到肖扬面前,想让这孩子开心点。
肖扬不接,也不理人。
他家大人已经开始打扫店里的一片狼藉,用门后的扫把把碎片扫到一起,倒进垃圾桶。他一转头,对着肖扬又是一声:“给你你就拿着!”
肖扬这才接过来,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才慢慢打开棒棒糖的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手里的包装纸,他顺手塞进了口袋。
那人又是一声:“你该说什么?”
肖扬吓得赶紧把棒棒糖从嘴里扯了出来,闷闷说:“谢谢。”
“还有!”
“还有?”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闯了祸,要说对不起。”那人把扫把撑在身边,表情严肃。
肖扬仰脸,对楚珈文说:“对不起。”这一大一小才作罢。
楚珈文拿了块湿抹布过来,那人正弯腰挪动墙边有些移位的柜子,转脸对她说:“你放着吧,我来收拾。”半天又说,“你现在有空,看看损失多少,给我说个数。”
楚珈文拿着计算器,查了一下架子上的存货,对那人说:“八百三十七块三。”
那人听罢,停下手中正干的活计,直起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看她,显然是不相信,这些廉价的石膏娃娃,会值八百多。
楚珈文手指着角落的一堆没清干净的瓷片,正经脸道:“这个景泰蓝瓶子是装饰店面用的,我花了五百买的。”那人没搭话,弯腰继续打扫。她又补充说:“这样吧,我把零头给你抹了,八百三十七。”
那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把最后那堆五百块的景泰蓝撮进垃圾桶,用湿抹布随意擦了擦手,从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放在柜台上,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回:“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珈文看了眼那叠钱,只多不少,可也不会多到故意让人尴尬。
那人把店里打扫干净,留下一张名片,揪住肖扬就往外走。
楚珈文看了眼店里,那男的干活挺利索,这会儿,店里比以前还要干净整齐。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上面除了联系方式,只有简简单单一排字,“优视体育,记者,肖诚”。
她站在窗边,似是在瞧那父子俩,眼神却有些涣散。大概是天气的缘故吧,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一辆黑色轿车挡住了她视线里肖诚和孩子的身影;在蔷薇胡同口打着左转灯减速,后座车窗降下,车里的人探出头,朝她的小店方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那辆车并不招摇,是一线品牌中的大众车型,车里的那个人,平日里非常低调,但楚珈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心跳得很快,转身一闪,背靠在窗边的墙上,闭上眼想,还是找来了。
楚珈文把店里的空调关上,又向窗外望了一眼,那车早没了踪影。她准备关门离开,走到半路,又拐回柜台前,拿起那叠钱。房租、水电、柴米油盐。结束了几年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她绕了一圈,到底还是转了回去,重新开始省吃俭用的生活。
她把钱放进手袋里,走出店门,从外面把门一道道锁好。
马路对面,一大一小还在磨蹭僵持。
肖诚手里多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运动背包。他下午出差回来,才下飞机便接到短信,知道孩子闯了祸,便打了辆车,拖着行李直接赶去楚珈文店里。进去的时候,他把行李放在店门口。
肖扬小狗一样跟在肖诚身后,自知理亏,喏喏道:“老肖,我帮你拿东西吧。”
肖诚走在前边,头也不回哼了一声,松手把拉杆箱留在身后。
肖扬连扯带推,箱子没动多远。
肖诚走了几步,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又拐回头,把孩子团成团塞在拉杆箱上,连人带箱一起拖住。
他手拽着拉杆,却没迈步,只是回头,朝着那个锁门的背影定定地瞅。
小肖也跟着回头,问说:“老肖,你在看什么?”
肖诚目光多少带点邪恶,露着白牙一笑:“消费了,当然要多看两眼。”
小肖不解。
肖诚问:“什么时候开的店?我怎么不知道?”
也难怪,这段时间肖诚跟联赛,总不在家。
肖扬答:“最近才开的。”说完,脑袋在肖诚的眼睛和楚珈文的身影之间转了几轮,故作老成道,“你喜欢她?”
肖诚猛地拉动行李箱,小家伙在上面一晃荡。肖诚揶揄:“你要是学习那么开窍就好了。三加五等于九。”说完想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一会儿到家,跟你奶奶说一声,我俩晚饭在外面吃。”
肖扬兴奋瞅着前边的人问:“去哪儿?”
前边的高大身影只顾埋头走路,后背的衬衫被汗洇湿。对这个孩子,他们都亏欠得太多。
阴云密布的蔷薇胡同比往日昏暗,伴着箱子轱辘在地上哗啦啦的响声,一个声音沉沉道:“去给你买把枪。”
☆、一条老街
每座城市总有那种地方,从繁华现代化的大路拐进来,猛然发现,眼前的那条街,起码倒退了二十年,像是瞬间穿越了一样。蔷薇胡同就是像这样的一条老街——陈旧、混乱却自成生态;空气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油腻的味道;交通灯如同虚设。
楚珈文选择在这条街上开店,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因为便宜,另一个,就是这个店面紧邻着三环路口,离那纸醉金迷也就是几步之遥。
她一个月以前才决定在c市定居。这里离她以前生活的b市,隔了好几个省。
一个女的选择逃离躲避,理由大多只有一个,就是感情受挫。楚珈文也是如此,只是状况似乎更为复杂。
第2节
有人使她开始相信爱情憧憬婚姻,更在事业上为她投钱造势,把她捧成了所谓的“美女画家”。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人为她画的一个个大饼,任她费力折腾,却始终吃不到嘴里。
最终,她的新作品差评如潮,他也和别人结了婚。一切都不如她所愿,却又是她咎由自取。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无论是画画,还是找男人,道理都是相通的。
楚珈文走在蔷薇胡同残破的人行道上,脑子里琢磨着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辆车,和车里那个男人熟悉的侧脸。不觉走到店门口,她打开了最外面的卷闸门。
楚珈文不聪明,却很固执。在想到如何应对那个人之前,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按部就班一成不变,才不会更乱。因此,小店也照常营业。
石膏彩绘店起了个应景的名字,叫“彩绘小神童”,一听就知道挣的是孩子家长的钱。店外斑马线的另一端,是几个服装小店,橱窗里的模特身上,展示的是蔷薇胡同特有的那种过时的时尚。
傍晚的蔷薇胡同里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和那湿黏空气混合,稠得化不开。
肖诚推开其中一个服装小店的玻璃门。
老板娘三四十岁,在微胖界算半个美女,这会儿正懒洋洋坐在几个塑料模特旁边,瞧见肖诚,咧嘴笑了。每次肖诚一来,店里就会招进来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她的服装事业,从客流量到成交量,次次创下新高。
肖诚叫她一声“山嫂”,熟门熟道翻出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牛饮一气,才一抹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门票,递给山嫂道:“单位同事给的,这周自然博物馆有恐龙展,带着孩子去玩玩吧。”
山嫂接过门票数钱一样一抖,笑说:“三张?用不了。你山哥不去,就我跟孩子俩人,两张就够了。”
肖诚摆手,冲人解释道:“那张不是给山哥的。我周末正好出差,你顺便带我家肖扬一块儿去吧。”正说着,不经意转头,突然整个人顿住,眼神一沉。
山嫂一边答应,一边顺着他眼神一路望去——对面彩绘店门口,有人拿手轻撑开门,正跟从店里出来的小朋友和家长寒暄。水葱一样的胳膊又白又细,黑发顺着脖梗撩到一边胸前,饱满的臀线微微顶着门沿。
山嫂揶揄:“你这是想吃天鹅肉呢?”
肖诚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山嫂又审视了一番那前撅后翘水蛇腰,细吊带裙子高跟鞋,不由哼了一声,心说:“我看,更像是个狐狸精。”
肖诚眯了下眼,仍盯着窗外,问:“嫂子,你比我懂,她穿的裙子,是什么款?”
山嫂并不在意,只随便一瞥,“管她裙子是什么款,你只要关心她裙子底下是什么款就够了。”
山嫂结婚十年有余,说话尺度挺大,但话糙理不糙,肖诚“嘿”的笑了。
直到对面的人又进了店,店门晃晃悠悠关上,肖诚才收回眼光,却多了份心不在焉。
有的女人小心眼,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山嫂声音有些尖细:“她哪儿好?”
肖诚当真琢磨了一阵,才慢吞吞答:“哪儿都好,长得好,身材好,气质也好。关键她比我对孩子耐心,还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山嫂嗤之以鼻,“我们俩看的是一个人么?”
肖诚又对着路对面那闭紧的店门瞅了一眼,索性推门出来,回头笑说:“肯定不是。男的跟女的,什么时候看见的东西一样过。”
山嫂摇摇头,对着人问:“这就走了?”
肖诚答应一声:“去抽支烟。”
果然,肖诚站在树底下,摸出打火机,点上烟,这前后几分钟的功夫,山嫂的服装店就来了生意。
店里的女客人拿手拨拉着一件裙子,轻声问说:“外面那个是你爱人?”
山嫂眼皮都不眨瞎说道:“不是,我弟,亲弟弟。”
那人指着裙子,声音脆甜:“我要试试这件,我穿,小号——”
天色更重,彤云罩顶,一场大雨越来越近。楚珈文关上店门准备回家,瞅见马路对面,一个人正倚着树吞云吐雾。
那人短发贴着头皮,黑色t恤,运动短裤,一边袖口处,鼓鼓囊囊的肌肉上,露出半截刺青。
楚珈文认出他来,穿过马路,走到他的面前,叫:“肖诚。”
肖诚不知道在想什么,收回思绪,眼睛里却没了神。等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才别过头去,慌忙呼出一团烟雾,手指一紧把烟拧灭,答应:“你好。”
楚珈文两天见他两回,又看他打扮,便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