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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靠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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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是宠的,宁嘉玩了一会儿就不想玩了,躺在他的胸口不动,沈亦承将她盖好,宁嘉想起什么,问他:“是不是要生日了?”
  “怎得知道?”
  宁嘉说:“我爸以前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唠叨什么沈二要生日了之类的…”
  沈亦承和她道:“我是十月初八。”
  宁嘉打开手机,查了查,是阳历十一月三号,还有一个星期。
  她爬起来,“看你是寿星的份上,伺候伺候你。”
  沈亦承不想让她这样伺候,慢吞吞的,她自己又哭哭啼啼,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必动,宁嘉累得都出了汗,躺在他颈窝里说:“真累。”
  “伺候你更累。”
  宁嘉不乐意了,“怎么可能…”
  她在他耳边说:“你怎么弄我都行。”
  沈亦承被勾得翻身压过,握着她的喉咙道:“胆子越来越肥。”
  宁嘉满眼都是氤氲的情意,粉蒸过一般,沈亦承低低说她小变态,弄得后背绷直,等他跌落云端,死死躺在她身上,宁嘉还要一手抚他的发,一手在他的后背,唇吻着他的脖颈。
  她是真心喜欢,沈亦承也没有真的用力,年龄小,经不起折腾,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用了二分力度,七分技巧,还有一分…只搭在她身上的忧愁。
  靠她的吻缓缓化解。
  宁嘉问他:“上次去参加你的生日宴,我还在上小学,沈公子,你凌晨能回来么?”
  沈公子轻笑:“不同我一起?”
  “我不去了…我只想和你二人世界。”
  “不想做一代贤后了?”
  “…不想,就想做你的巫山神女。”
  沈亦承侧躺过来,揽着宁嘉说:“我不想做楚王。”
  宁嘉垂下眼睛:“我看我才是楚王,一睁开眼,我的美人就飞走了。”
  情话连篇,一张小嘴,能说会道。
  沈亦承弯唇,“同你的二人世界,你要怎样?”
  宁嘉说:“我先提前跟周秘书、李助理通通气,给你买点喜欢的东西,然后把你骗到我家,灯都关了,我在黑暗里给你唱happy birthday……”
  沈亦承笑意很深,“然后呢?”
  “然后我恭喜沈公子二十九大寿,再努努力,明年就三十了。”
  “听着像骂人。”
  宁嘉道:“怎么会呢?然后沈公子许完愿望,吃了我的蛋糕,里面被我下了迷药,除了我亲,谁都亲不醒。”
  他低低笑出声。
  “那你何时亲醒我?”
  宁嘉说:“我不知道,二叔,或者我想跟你一起沉睡。”
  沉沦不醒,或抵死缠绵。
  沈亦承收拢手臂,“早点下单你那迷药,别到时候我还醒着。”
  宁嘉心里一动,仰头看他,“真有二人世界?”
  “有。中午我回趟沈家,晚上陪你。”
  宁嘉瞬间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小声欢呼:“好耶!”?


第25章 
  ◎过生日就要开心。◎
  宁嘉把这件事记着; 看了看日历,正巧是周六日,他头天也没时间过来; 宁嘉想着去一趟杭州,给沈亦承求个香,之前听说有大师给沈亦承算命,而立还要有难; 看着而立近在眼前; 宁嘉得去问问,怎么免除灾难。
  上课无聊的思想政治课,宁嘉在这儿订票; 江潮坐在旁边看到了; 问她:“大冬天的; 去杭州做什么?”
  她如实奉告。
  江潮轻笑:“年龄这么小,怪迷信的。”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左右也想去一趟,不想在这待着。”
  江潮转转笔; “他过生日,怎么不带着你?”
  宁嘉皱眉摇头:“那可是要弄出大新闻的。”
  “怎么?”
  “哎呀; 毕竟也叫他一声二叔,乱了辈分。”
  江潮说:“我寻思我也没看错年代,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大清。”
  宁嘉托腮,“我也改变不了,人家就是这么个讲究; 再说; 我也不想去那个场合; 小时候没感觉; 现在回想,都是规矩,条条框框,逼疯了人。”
  “随你吧,你要是一个人去,注意安全。”
  宁嘉说:“多数时间在路上,去一趟寺里便回来。”
  江潮不再问,趴着熬,等下课的铃声解救众人于苦海。
  宁嘉没把这事儿告诉沈亦承,提着包,开车去机场,一两个小时便到,下了飞机,打车去山上的民宿,正在天黑前赶到。
  山里天凉,宁嘉裹着毛呢大衣,先在周边吃了一口饭,六七点钟便睡下了。
  早晨五点钟,宁嘉穿了淡青色的中式长裙做内搭,外面披着个宽松的外套,一步步登山。
  来人还不算多,宁嘉请人看了沈亦承的八字,算得也是差不多的内容,宁嘉多嘴问了一句:“具体是什么事呢?会不会生病?”
  大师同她说,沈亦承身体健康,无有病痛,就是要散财。宁嘉想沈亦承有钱得很,他就算败家到买五百个游艇也不会破产。又说是情劫,宁嘉想想,应当不是她吧,再怎么说,她也不至于给他添堵到都成劫难了。
  本来想算算他们两个的姻缘,这样一说,宁嘉不想算了,害怕。
  于是买了两千块的香,插上好好拜拜,希望沈亦承赔的钱控制在百万以内,要是受了情伤,两三年也得走出来了。
  最后,祝他无病无忧,夜夜好眠。
  这一套下来,也到了七八点钟,江潮给她发了条消息,宁嘉回:【拜完了,再去趟教堂】
  【我的天,宁嘉,你真是一个老派的中国人——对我有用的就是好神】
  【那是,来都来了。】
  宁嘉虽这样说,却只是想去一趟那座教堂。
  她父母结婚的地方。
  周日来礼拜的人不少,宁嘉拿了一个小册子,在后排角落里站立。
  她在这没为谁祷告,而是在反思自己的罪孽,宁嘉望着玻璃花窗投下的光彩,在圣歌中思绪飘远。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在何绘的腹中,如果人生而有罪,宁嘉想,她大概不该出生。
  她在这里站着,然后又坐下,礼拜结束,宁嘉也不会唱歌,只趴在前面的座位靠背上,安静地看着耶稣受难像。
  她并没有注意到神父已经坐到了她身边,宁嘉回过神来,还被吓了一跳。
  这位神父大概五十上下,看起来十分可亲,带着一种名为宽恕的微笑。
  宁嘉起身,“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
  “没关系。”神父递过去一本圣经,宁嘉恍惚发现,这和她家里的那本相同。
  她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发紧,对方耐心地等她讲话,宁嘉问了一个问题:“自杀的人会去哪里?”
  神父微微收起笑容,让她坐下,宁嘉说:“我母亲是教徒,她…我想知道…”
  对上那怜悯的目光,她慌乱地站起来,“对不起…我…”
  宁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开,初冬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宁嘉却像个吸血鬼一样躲了起来。她跑了很久,前面就是一座公园,宁嘉坐在长椅上捂住脸。
  多幼稚,多可悲,她居然会想知道他们的去处,宁嘉这无依无靠的生命里,自始自终就依赖着他们活着。
  复杂的爱着他们。
  平复呼吸过后,她将圣经放在长椅的角落,打开手机,准备叫车回到民宿。
  却收到他的消息。
  【怎么没有回家?】
  *
  沈亦承将生日宴安排在中午,是过给长辈看的,晚上的晚会多是狐朋狗友,想要攀附关系的,推了晚上,也推不得中午。
  他的生日向来兴师动众,倘若他在北市,注定推脱不开。来的也都是有名有姓的行业标杆,来一个便是一句祝福,沈亦承却觉得自己好似门童,一一与他们握手寒暄。
  他的母亲云晚站在一旁,身上穿着一件掐腰金绣旗袍,上面开着大朵的牡丹,黑发高挽,双手挂着金镯一对,耳上是两枚金环。脖子一串大小匀称的白珍珠,胳膊上披着个山水印花褂子,都五十多的人了,背影却像二十,她也不像其余的京城阔太那般折腾自己的脸,这样自然老去,反而给她的气质添了几分从容。
  她看了看沈亦承,“累了?”
  沈亦承说:“这生日像渡劫。”
  云晚轻哼:“本来就是渡劫,你娘我的渡劫。”
  沈亦承许久不语,瞥向大厅内,云晚说:“去吧,我在门口。”
  沈亦承往里走,同面前的两个男人打声招呼:“爸,大哥。”
  这三个人站在一块,就能看出一个人从少年到中年再到晚年的面相,沈亦北是更冷酷无情的脸,性格也是杀伐果决,要说沈亦承是看起来好说话,实则油盐不进,那他这个大哥就是看起来便不好惹。
  对这个弟弟也是,装都不带一分笑意,他那个父亲,也只向他点头,继续接待客人。
  这偌大的厅堂,最没有存在感的,莫过于他这个寿星。
  有什么意思。
  沈亦承坐在席位上,听着旁人高谈阔论,既没人问他婚娶,亦无人问他生意。他只默默饮酒,做这席位中最低卑的存在。
  这桌坐着沈家的直系亲属,他的爷爷、父亲,大伯,两位叔叔,以及各自的妻儿。平静之中,忽然几个小孩儿过来扯他手上的玉石,被他追来的一位表嫂呵斥,沈亦承宽和地解下,让那孩子把玩。
  孩童眼里只有晶莹剔透的圆珠子,举得高高的,表嫂看起来十分窘迫,想要归还这手串,沈亦承却恍然想起头一次见宁嘉,她也是一把抓过他的石头,想要送到口中尝尝滋味。
  那时他是客,何绘几乎惊恐地催她松手,沈亦承难得看小孩儿可爱,将自己的贴身玉石送给她把玩。
  一晃十八年。
  沈亦承忽然站起来道:“我走了。”
  坐在他身边的云晚皱眉:“你走去哪?叔叔伯伯还没走,你走什么?”
  沈亦承道:“有事,失陪。”
  说着转身离开。
  云晚踩着高跟追他,嘴里责备地喊:“亦承!站住!”
  沈亦承在门口转角顿住脚步,回头道:“这戏演了一年又一年又一年,我只觉得疲惫,您乐得周旋,我不乐得。”
  “什么周旋不周旋的,这是你家!”
  沈亦承道:“哪有半分像我的家,我走不走也无人在意。”
  “你去哪?你跟我说,那事儿是不是真的?”云晚皱眉,“平时你贪玩也就罢了,你怎么…”
  沈亦承仍是转身离开,他走下楼梯,叫在外面吃饭的李琛过来提车,李琛看见他出来了,惊讶之余,但仍跟上他,“沈总,您是头一个出来的…”
  沈亦承不语,快步走向车门,李琛都跑起来了,赶紧给他打开,沈亦承坐在后座,不说去哪里,李琛甚至都没叫司机,自己跟着他出来,便坐上驾驶位,还好没开始喝酒,能带着他。
  沈亦承自己喝了一瓶白的,捂着额头,李琛发动车辆,将醒酒药与矿泉水递给他,开出停车场才道:“您要去哪?”
  他不讲话,李琛凭着自己的直觉,开到了美院家属楼,沈亦承睁开眼,一片冷色,侧头看到外面的场景,皱眉:“上这来做什么?”
  李琛额头冒汗,哪敢说话。
  过了会儿,听到下车声才恢复呼吸。
  人都有点口是心非,不管嘴里说着愿不愿意来这,心里还是想的,往常沈亦承心情不佳,就会回他那栋两层小别墅,闷在工作室里不出来,如今这工作室成了五十平的小爱巢,已经轮不到他想不想,而是他已然习惯。
  习惯她的陪伴。
  沈亦承随身带着钥匙,唯一一把,不管今日穿什么,都要撂在右手边的口袋。
  拧开门,里面一片寂静,就是眼花。
  家里彩旗飘飞,挂着一条横幅“祝沈叔叔生日快乐”,桌上放着生日蛋糕,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一瓶红酒,一锅炖好的牛腩。旁边都是吹好的气球,沈亦承换了鞋,走到卧室,上面还铺了一层玫瑰。
  忍不住一笑。
  他等了一阵,才给她发一条消息,问她的去处。
  *
  宁嘉看了看时间,不过十一点钟。
  【你别说你在我家】
  过了半晌,他回:【那我不在。】
  宁嘉捂着头,赶紧找车往机场赶,正好有一趟在十二点,她立即换了,上了飞机才想起来和他说一声,奈何已经准备起飞,她用不了手机,只得等飞机落地,一路上她都在想他提前回来的原因,以及她窝藏在冰箱里的大鱼大肉。
  等她风风火火地开车回家,他的车已经停在楼下,挤在一堆小自行车中间,没有停车的地方,宁嘉只能把车扔到学校,一路小跑到家,一开门,一股浓郁的番茄味儿便冲到鼻腔。
  不用想也知道,他拿出了她的拿手好菜,这会儿已经热了。
  宁嘉刚想发作,踩着一排彩带走到厨房,就看到李琛也在,他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正在盛饭。
  李琛头皮发紧,因为他已经被沈亦承胁迫着吃了一碗饭了,味道太好,他又添了一碗。
  宁嘉也好面子,立刻变脸,笑着说:“李助理也在啊,你们没吃饭吗?”
  李琛看向沈亦承,这个人用她做的饭摆了一桌酒宴,理所应当地说:“中途饿了,怕糟蹋东西,让李琛帮忙弄了一下。”
  李琛给宁嘉也盛了一碗,他说:“我新买的碗筷,吃完带走。”
  宁嘉摇头:“没那么讲究,吃吧。”
  她坐在沈亦承身边,李琛泡了一壶热茶,宁嘉喝了,舒服一些,才开始吃饭。
  “好吃么?”
  她问李琛。
  对方真诚道:“宁小姐这手艺,比潇湘馆强。”
  潇湘馆是北市数一数二的中餐馆了,宁嘉笑着说,“也就会这几样,你多吃些。”
  李琛今年都三十二了,伺候沈亦承这个比他小的也就罢了,如今被十几岁的宁嘉这样关怀,说不出的怪异。
  宁嘉还是没忍住,侧头问沈亦承:“你怎么没多叫几个朋友过来吃饭?”
  “我哪有朋友。”
  一句话让宁嘉不好再责备。
  他俩的二人世界,宁嘉设计得好好的,都被他老早过来打破了,现在三个人在一排写着love和happy birthday的粉色气球下安静吃饭,说不出来的诡异。
  李琛快速用完,将碗洗净,迅速逃离,仿佛他不曾来过。
  门关上,宁嘉坐到他对面,沈亦承才说:“这桌菜都是李琛帮忙热的,他中午没吃,被我叫过来送我,不让人家吃一口不合适,借花献佛,向你道歉。”
  宁嘉说:“我知道,不怪你。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上次跟我说七八点钟,我都没个准备。”
  沈亦承给她夹菜,“晚上下馆子,给你赔礼道歉。”
  宁嘉轻轻说:“你过生日,总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是不是在家受委屈了?”
  沈亦承安静吃着牛肉,他已经吃了半碗,宁嘉追问:“是不是叫你受委屈了?怎么过生日还不让你痛快?”
  宁嘉护短,上次在电影院也是这样张牙舞爪的姿态,沈亦承笑笑:“没什么,跑你这里避难。”
  宁嘉叹气:“你在家受委屈能怎么办呢,是我没有本事,我也不敢跟大奶奶呛呛。”
  就算她敢,她算什么呢?
  说着要哭了,沈亦承握着她的手说:“别说你,我也不敢,不是?”
  他那哪里是不敢,是无奈,是个人都知道云晚拼了一条命把他生下来,沈亦承的一生都伴随着一句“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他若是混账,能站起来说:“有本事别把我生下来。”但偏生是个软心肠,尽心尽力地做个好儿子,不叫他母亲伤心。
  吃完饭已经快四点钟,也不知道吃得算午饭还是晚饭,宁嘉做得菜多,沈亦承每个夹一口就是半饱,不过她看了看装番茄牛腩的炖锅,基本已经见底,看来他喜欢吃。
  沈亦承是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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